誰?
竟然如此猖狂,在衆多長老在場的情況下,還敢大聲肆笑。
衆人擡頭望向懸崖,只見血日之下,一道人影,從半空中飄落,待到近了,衆人終於能夠看清他的容貌。
“鄭蕭師兄!”
人們心頭狂震,因爲鄭蕭一直在閉關,而如今出關了,也就意味着,他成爲了執法者。
像這種實力的核心弟子,一旦成爲執法者,就是長老中的佼佼者了。
我的瞳孔微微收縮,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鄭蕭竟然出關了,而且一躍就成爲了執法者,他的實力,恐怕已經突飛猛進。
目光一掃,看到鄭蕭正一臉冷笑的對着我,而且眼中的殺意,卻是再也藏不住。
至於一旁的妖姬,臉上則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顯然她的計劃被一次又一次的破壞,便是連她的性情,都有點煩躁。
“外界人,你們可知罪?”一股浩大的威壓從鄭蕭的身體裡爆發出來,猶如浩瀚星海,幽暗的瞳孔裡閃着危險的火花,他傲然屹立在半空中,因爲已經是執法者,所以能夠擁有令人羨慕的飛翔的能力。
“鄭蕭,我們有什麼罪?難道說,受人欺凌反擊也是罪?”在茅山宗有一個規矩,一旦成爲執法者級別的存在,並且領悟了本源,就能自動成爲長老,而一個長老,就代表着茅山宗幾乎最高的權威,而現在我卻絲毫沒有退讓,毅然道。
這讓周圍的人一個個眼裡全都露出了荒唐的神色。
也許在我們這些生活在現代化大都市人來看,這世界上所有還尚有階級,但是並沒有外化的這麼嚴重,但是在這個傳承上千年的茅山宗裡面,地位的尊卑,實力的強弱尤爲重要。
這裡的規則,更加類似於華夏古時候的朝代。
鄭蕭的出現,讓我的心頭一寒,鄭蕭成爲長老之後何其的強悍,哪怕只是低階的執法者,但是他的本源可是大圓滿,遠遠不是外界的執法者能夠媲美的,即便只是普通的威壓,也讓我很不好受。
“還敢狡辯!你虐殺同門,侮辱長老,破壞規矩,而且還將外界的病毒帶進來,這些罪名,無論哪一個都能夠殺你無數次,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鄭蕭直接坐實我的罪名,畢竟他和我本來就有深仇大恨,而且他似乎也是受了白鶴的煽動,雖然我猜白鶴根本沒有和他說實話,但是肯定也是給了他不少好處。
白鶴,又是那隻扁毛鳥!
通過這幾日,我也漸漸瞭解到,白鶴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
雖然它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及核心弟子,但是等到日月同天的那天,那麼它的實力會爆炸性的增長,甚至會超過第一名,這也是鄭蕭幾人一直巴結白鶴的原因。
而此時,他成爲長老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我和王莽斬殺。
鄭蕭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在場的長老臉色都是各異。
軒轅家族和任家臉色顯然也不是太好看,看起來他們似乎和鄭家並不和睦,而郭家的長老卻是眉開眼笑,和鄭蕭一陣寒暄。
“郭長老,如此敗類,是不是當斬。”鄭蕭對着妖姬淡淡的點了點頭,直接插手進來,我相信以他的想法,是要快刀斬亂麻,並不贊成妖姬和王莽比鬥。
郭長老的雙眸中爆射出寒芒,輕輕笑道:“理應當殺,如此卑鄙的人,絕對不能存活在世上。”
之前郭家雖然一定要斬殺我和王莽,爲郭天意報仇,但是奈何他們家長老只不過兩位,而站在我這邊的長老卻有五位,因此也不得不折中,讓妖姬和我們比鬥。
只是此時,鄭蕭的強勢加入,雖然令長老的數量還差一位,但大體上來說,已經差不多了。
鄭蕭冷哼一聲,見我又是沉默,於是冷冰冰的說道:“你爲何不說話,心虛了吧。既然如此,那就過來領死。”
“不過是剛晉升爲執法者,就如此的囂張,我倒要看看,我軒轅要保護的人,你們還真能在我們的面前殺了他。”軒轅長老很是強勢,因爲以軒轅晴雨的天資,在近日絕對也能夠成爲執法者,因此他並不懼怕鄭蕭和郭家,而且他深刻的知道我和王莽的價值,此時在庇護我們,同時也在投資。
郭長老的白鬚,無風自動,他大袍飄飄,看上去倒不是仙風道骨,而是一個魔頭,讓人害怕,尤其是他的雙眼,一片漆黑,看一眼就能令人沉淪。
此時他也冷靜了下來,有點困惑,道:“軒轅小子,你真的要跟我們作對,我要一個理由。”
茅山宗傳承千年,裡面的家族勢力雖然一直在暗中較量,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團結一致的,要不然茅山宗早就分崩離析了。
然而,此時的軒轅長老卻是沉默了,目光內斂,只是淡淡的看了郭長老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因爲母屍蟲的關係太大了,一旦泄露出去,可能會危急到整個門派的安危。而且這裡這麼多人,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根本難以保證。
茅山宗雖然算是一個大派,但是也抵不住其他門派的聯合。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兩大陣營對抗,讓這裡的風都凝固住了,所有的弟子都屏氣凝神,不敢大聲喘氣。
只不過,現在的優勢還是在我們這一方,而主動權,也在我的手裡。
我跨上前一步,對於任家、軒轅家以及張長老抱以微笑,雖然他們這樣做或多或少都有利益的成分,但是也已經難能可貴了。
“首先,我得回答你一個問題,你所說的一切,都給我們無關,因爲我和我兄弟,都不是茅山宗的弟子,甚至可以說,我們還是茅山宗的客人。你們茅山宗的規矩,可管不到我們。”平靜的對視着鄭蕭,我嗤笑道。
鄭蕭的瞳孔一縮,嘴角帶着玩味的笑容,便道:“接着說。”
“其次,哪怕我茅山宗的弟子,但是你一來,就給我定下罪名,試問,你一個長老,而我們實力比你弱,我們人微言輕,說了又有什麼用呢?”我語中帶諷。
“還有,鄭豔豔確實是我們殺的,郭天意也是我們殺的,連那風魔烈空也是我們殺的,但那又如何。你們口口聲聲說宗門規矩,但是他們要殺我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跳出來說規矩。還是說,這規矩只是對弱者而言的,對於你們這些強者,隨時都可以無視?”
鄭蕭畢竟年齡還輕,而且是在茅山宗長大,對於人情世故不是太瞭解,一時間竟無言反駁,但是郭長老這個老狐狸可就不同,他盯着我,臉上露出殘忍的表情,尤其是在我親口承認郭天意是我殺的時候,他身上的氣息差點暴走。
“我身爲茅山宗的長老,自然秉公辦事,你這畜生殘害同門,卻不知悔改,而現在連我們這些長老都敢頂撞,光是這一點,我就可以將你斬殺,更何況,有一點你是說對了,規矩是對於不同的人而言的,天意要殺你,你就應該被他殺。”
“荒謬,老郭,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話,這麼多弟子在一旁呢,你知道這會寒了多少弟子的心嗎?!”任長老看不下去了,連忙阻止道。
郭長老大手一揮,道:“我不管其他的事情,我只知道,他殺了我天意,那麼必須那命來償還,其餘的一切都是廢話。”
“呵呵,按照郭長老的理論,我倒想問問,道長的實力比你強,如果道長喊你去吃屎,你是不是也去跪舔呢?”我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