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黑哥們來說,那種撫摸槍械的感覺,完全就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熟悉,只要手指觸碰到了槍身,整支槍械都彷彿是肢體的延伸。然後黑哥們非常嫺熟的將這把武器從槍袋當中抽了出來,隔着衣服就對準了另外那名警察扣動了扳機。
槍聲立即引發了巨大的騷亂,有的人想擠進去,有的人卻是想擠出來,而騷亂的核心,則是三名便衣警察,有兩個倒黴傢伙已經處於了半昏迷狀態。另外那個傢伙卻是被自己同仁的槍械擊中,痛苦的呻吟着。開火的槍械被握持在一名昏迷的便衣警察手裡,這把武器則是他的配槍。
顯然,他有大麻煩了……這時候,黑哥們和方森巖兩人已經大步走出了候機廳,兩人此時的能力和身手對付起這幾個人不要太簡單。
黑哥們一面走,一面掏出了一副墨鏡戴上以後道:
“怎麼回事,居然一下飛機就會遇到這種事情?”
方森巖默然了一會兒道:
“雖然看起來很像是姿做的,但不是她。”
莫幹沙一面招手叫車,一面道:
“她的確沒有動機,而且那三個傢伙似乎只想給我們找點麻煩,似乎沒打算置我們於死地。”
方森巖想了想道:
“如果不是姿的話,那麼問題就出在礁石這個大方向上了,我們找他幫了不少的忙,或許是有人想要以此爲突破口來找他的麻煩?”
莫幹沙獰笑了一下,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那麼很好,我們就可以順手幫他將這些麻煩解決掉了,礁石那個上帝的羔羊總是喜歡說教,他卻不明白,上帝的說服力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比不上一顆的老夥計(子彈)。”
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方森巖直接報出了目標和地點,然後非常爽快的跳上了車。但是司機呆滯了一下,很快就轉頭過來說:
“先生,很遺憾沒有辦法爲你們服務?”
方森岩心中頓時都變得無言起來——這世界最近是怎麼了?連個出租車司機也跑來和我過不去?
好在很是抱歉的司機聳聳肩,用下一句話解開了他的疑惑:
“因爲硅谷並沒有一個叫做香波特大廈的地方。”
“唔,那還是先去硅谷的海蒂亞廣場吧。”方森巖馬上就想到了幾種可能,比如大廈易主後改名啊,又比如香波特大廈可能是官方名稱,但是在當地卻是馬甲名比較響亮,比如捲土這個馬甲名就比本尊響亮得多………而海蒂亞廣場是那裡側重於消費娛樂的地方,又被稱爲小拉斯維加斯,應該比較方便打探自己需要的情報。
當這輛出租車將方森巖他們拋在了海蒂亞廣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着周圍幻彩繽紛的街燈,各式各樣的餐廳,還有那些穿着緊身熱褲,花色文胸的美女,黑哥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撅起厚嘴脣吹了一聲口哨:
“哇喔,我喜歡這個天堂一樣的地方!”
在這種西式風格比較濃郁的地方,方森巖雖然在做海員的時候在世界各地都奔波過,不過還是黑哥們要熟悉一些這類地方,他帶着方森巖走進了一處並不算是很高檔但是人很多的露天西餐館。
兩人在一處類似於鞦韆風格的地方坐下,黑哥們對着旁邊點菜的黑人小妞兒吹了一聲口哨,掏出了一百美元塞進了她深深的乳溝裡面,在那豐臀上摸了一把道:
“HELLO,甜心,你們這裡的招牌菜是什麼?”
就方森巖的審美觀來說,是對黑美人無愛的,不過黑哥們卻看起來認爲她很有姿色,點了一連串的菜:大份芝士焗龍蝦,巧克力蘋果派,夏威夷沙律,從生蠔專用迴流水箱剛剛抓出來的滴水生蠔……最後順帶打聽了一下香波特大廈,這個吧女的眼神卻是閃爍了一下,搖了搖頭,無論是方森巖還是黑哥們都因爲是身在現實世界,所以並沒有多想什麼。
雖然這裡的客人很多,但是菜還是上得很快的,烤好的熱乎乎的“芝士焗龍蝦”味道很鮮美,龍蝦肉剛剛焗熟,爽口彈牙,甚至牙齒咬上去,都可以清晰的聽到肌肉纖維被切斷的脆響聲,而蒜蓉的焦香蓉入奶香的芝士,吃一口香醇滿溢口中。
巧克力蘋果派就有一點類似於中國的蛋炒飯,做起來很簡單,但是做好的話很難,當然蘋果派肯定是沒有極品蛋炒飯那種金包銀的大成境界,只不過這一家的蘋果派卻是依然不俗,至少一口咬下去以後,無論是舌頭還是鼻孔裡面,都充斥了新鮮蘋果剛剛切開時候的清香,還帶着一種溫潤,這就十分難得了。
夏威夷沙律則是並不需要多大的工藝的,沙拉醬在超市到處都購買得到,關鍵就是得“新鮮”二字,那種剛剛從樹木上被採摘下來,又用清水仔細洗滌過的水淋淋新鮮,只要沾上了這一點,那麼想不好吃都不行。
至於生蠔,方森巖則很是佩服黑哥們的重口了,這傢伙一看到就是兩眼放光,先聞了聞然後感覺到新鮮以後,用餐刀輕輕的撬開了殼,然後哧溜一聲就全部吮吸了進去,看那閉上眼睛享受的表情簡直是比做愛還爽比棵藥還嗨。
生蠔這東西對做慣海員的方森巖來說,倒是十分常見的,不過他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很抗拒生吃這玩意,見黑哥們撬開吃了一隻又一隻,忍不住也模仿了一下他的吃法。
按照黑哥們的解說那樣,先用餐刀撬開蠔殼後嘴脣抵住蠔殼邊緣,先是輕輕吮吸,等到舌頭觸及到柔軟多汁的蠔肉後再微微加力,頓時嗖的一下,豐富肥美的蠔肉進入口腔,綿密地宛如一個法國式的深吻,有種令人窒息的衝動,然後馬上加上一杯紅酒,就可以仔細回味那無窮的感覺了。
這一口生蠔吃下去,方森巖頓時明白了,原來吃生蠔貪圖的不是那種略腥的滋味,要的卻是那種軟體動物穿過舌頭劃過喉嚨那種獨特的的口感,那種略微帶着冰冷的軟嫩肥美劃過食管,落入胃中的滿足。
兩人飽餐一頓以後,滿足的離開,然後計劃當中的目的地自然是酒吧和迪廳,那裡乃是打探消息的天堂。不過兩人剛剛出門,就聽到旁邊的小巷子裡面一連串的摩托車引擎轟鳴聲,接下來六七輛哈雷摩托從裡面駛了出來,先前收了莫幹沙一百美元的那個黑妞兒坐在了一輛哈雷摩托的後座上,毫不避諱的將上身貼在了前面那男人的背上,甚至堅挺的胸部都被擠壓得變了形。
方森巖見到黑哥們那充滿了遺憾的熱切表情,知道他肯定是在YY這妞兒的胸部在自己手中變形的淫蕩場面了。
一名戴着鼻環的傢伙轟着油門開着哈雷,十分囂張的直直的對着方森巖撞了過來,在距離方森巖不到十釐米的地方剎住,歪着頭道:
“你們在打聽香波特大廈?”
方森巖不說話,黑哥們卻聳了聳肩膀攤開手道:
“有什麼問題?”
下一秒就有人用槍指住了他的頭,冷冷的道:
“去旁邊。走!馬上!”
在這種公共場合他們還不敢太放肆,顯然是要把方森巖他們挾持到旁邊的沒人的地方纔肆意而爲。卻沒注意到方森巖露出了非常開心的表情——情報不需要去找,自動送上門,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令人開心的?
兩個人舉着手,被逼到了旁邊的小巷當中,那個載着妞兒的傢伙很不耐煩的道:
“問出來是誰派他們來的,然後讓他們空降。”
黑哥們聽到“空降”兩個字以後嘆了口氣,所謂的空降就是將人從高處推下去,對於橫行霸道慣了的他來說,很顯然已經動了殺心。他轉頭望向了方森巖道:
“頭兒?”
方森巖笑了笑道:
“那麼,能夠回答我們問題的可以不死。”
這時候,用槍盯住了方森巖脖子的傢伙猛然揚起了手,用槍托用力敲在了方森巖的頭上:
“蠢貨!你有聽見我們老大的話……….嗎?”
使他結巴起來的原因很簡單,被那一槍托敲到的方森巖依然微笑的看着他。
就在這一瞬間,莫幹沙已經反手抓住了指住腦袋的槍管,順勢就一肘將後面的那傢伙打飛了出去,他一槍在手,身上那股殺人無算的氣質頓時發揮得淋漓盡致!毫無顧忌的就一槍轟在了面前的一個傢伙的臉上,將他的那一聲淒厲的喊叫聲硬生生的打了回去。
而這時候,方森巖也一腳踹在了面前的哈雷摩托上,將整架摩托都踹飛了五六米,然後一把就將旁邊的一名騎手扯了下來,用力將他的腦袋撞在了牆壁上。
這時候其餘的黑幫分子都驚怒交加的掏出了鋼管,刀子逼了過來,但僅僅過了不到十秒,這些傢伙都癱倒在了地上,一名騎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恐的狂叫一聲就發動了車子瞬間提速到了最大,對準了方森巖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