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原愛睡下後,林德起身衝了個澡,穿上衣服,靜靜的離去。他走後,島原愛過了一會醒了過來,有些落寞地看着空空的牀,輕嘆了一聲。?
確定了林德走了,島原愛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簡單地說了自己見到了林德的事情。電話中,沙啞的聲音響起:“你知道,他要幹什麼嗎?”?
“林子說了一個聖盃什麼的,詳細就不知道了。還有,他說危險,提到了長着黑色翅膀的危險敵人。”?
“我明白了。”電話中的聲音提醒島原愛:“別讓他知道你跟我說過他的事情。”?
“大哥哥,你們是最好的搭檔,何必鬧得這麼僵。我覺得你們只要一句話,就能解除誤會的。”?
“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有的只是目標不同而已。小愛,男人的友情你不懂,所以就不要管我們的事情了。他既然說危險,那就肯定是危險,你不要過多介入。你的冒險已經結束了,就不要再自己趟渾水。不過有件事,我希望你幫我。”?
“大哥哥,你說吧。”?
“他託我研究的病毒,我的研究所已經有了一些心得,我會安排人拿給你一支,你找個藉口給他。這種改進型病毒,具備很大的危險性,會直接令人細胞產生變異,將人類基因中沉睡的獸化基因完全激發,會誕生可怕的魔獸。不過如果他用炎魔之手控制住細胞內核的改變速度,卻可以在一夜之間造出強力的超獸人。”?
“我覺得林子不一定會用這東西。”?
“用不用他自己決定,你只要給他就行了。東西會在兩天內送到,小愛,我知道你也想提高自己,但是這病毒對於你來說作用太強了,所以,絕對不要擅自使用。過一陣子,測試順利,我會給你注射完全型的進化藥物。”?
“我明白,這是給林子的東西,我再喜歡也不會擅自用的。”掛了電話,島原愛搖頭自語道:“男人的友情,真是無法理解。明明是最尊敬的人,幹嗎不能後退一步。”?
林德並沒有開車,黑色的身影奔跑的速度快的就如一道黑風。如果不自信看,就是從人身邊掠過。也只會覺得身邊捲過一陣風,看不到人影。一路狂奔來到聖盃醫院。月色明亮,林德的影子拉的很長。?
月夜下,聖盃醫院的大樓和白天相比,巨大的樓體黑影,似乎是伏在大地上的巨獸,散發着無言的恐懼。原本微微吹過大地地風聲。完全停止了。整個醫院範圍靜的可怕,沒有任何鳥兒昆蟲的聲音,寂靜的如同萬物都靜止了。?
“果然有問題。”林德非但不感到恐懼,反而感到一絲興奮。白天這裡盡是荒涼,但是晚上,這裡散發着充斥在空氣中每一個分子裡面的腥臭,是一種不屬於人類正常世界的波動,潮溼寂靜陰冷,邪惡的氣息瀰漫在大樓的每一個角落。自己這一趟,看來沒有白來。?
直接在人類地空間中。將這一片區域化爲非人類的世界,這種空間本領,在青娘娘那裡見到過。洞天之術,次元的魔法,不管是什麼名字。都證明這裡有非常善於空間法術的人,或者是影像空間存在的物品。也許,是自己尋找的聖盃!?
林德站在大樓前,笑了笑,大踏步走了進去。?
隨着林德走進去,應該是殘破的大樓。卻乾淨的猶如新的建築。走廊中散發着消毒藥水的味道。這種過度地乾淨很令人生理上產生厭惡。?
不時可以看到醫生護士穿行於走廊之中,似乎看不到林德。有人直接從林德身體上穿了過去。?
這種鏡頭,這種事情,林德在美國的恐怖電影中看到過不少。不過他可不敢小看這種東西,在一次次的冒險中,林德覺悟到了一樣東西,那就是不管獲得多麼強大的力量,要發揮出來,基礎就是兩樣東西,世界的法則,人類的想象力。?
在電影中,這種場景的出現,一般是來到一個邪惡的地方,被鬼魂或者惡魔引誘,令人看到多年前的情景。兩個時間點出現了一定的混亂,是恐怖片的經典手法。接下來,應該就是讓處於未來時空地自己看到醫院地本來面目,看到邪惡。在這之中,令人感到恐懼,而如果被恐懼壓倒,那麼過去的場景就會變成真實地幻象,場景中的人直接對人產生攻擊。?
本質上,在林德的理解,這是一種高級的催眠術的使用。當被恐懼壓倒,就會認爲這過去的幻象投影是真實,那麼在精神中就會被攻擊。電影中表現出來的手法沒錯,只是電影人能夠想到,卻不能做到而已。?
果然,當林德前行,推開一座鐵門後,眼前時血流遍地的手術檯。手術檯上是一個秀氣的小姑娘,看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她小巧赤裸的身體躺在手術檯上,幾個白衣大夫用手術刀,鋒利的輪鋸,將小姑娘的身體分解開來,可以看到小小的心臟在身體中跳動。手腳的皮肉都被削掉,露出了白森森的細小骨架。?
“救我。”手術檯上的小姑娘發出令鐵石心腸的人也要動容心碎的哀求聲,血淋淋的手臂掙扎的擡起來,向着林德,“救救我,疼,求求你。”?
林德雙目金光四射,用龍睛看眼前的景象,卻依然一點沒變。只有小姑娘的聲音,似乎在身體上纏繞着,令林德感到一陣陣昏眩,聲音就像水波一樣順着耳膜進入林德身體,令他能夠感到自己對小姑娘的同情帶來的巨大的憤怒。?
“青娘娘說,萬物皆空,喜怒哀樂,都是鏡花水月,一場泡沫。”林德擡起左手:“世間一切法,皆如泡沫幻。佛教的經文雖然有些裝模作樣,卻也有些道理。用人的同情憤怒作爲攻擊,有你的。不過,你找錯人了。”火焰燃燒,林德手中炎魔之手的火焰凝聚成三四米的長刀,橫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