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袋裡一摸,空空如也,林德才想起來,自己這次進入埃米爾塔之前在家正在睡覺,身上只穿了睡衣,口袋裡自然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凍牙激光劍水妖手套都是救命的東西,絕對不能拿來送人。他眼珠一轉,發現了可以送人的東西。
林德從手上摘下來運動手錶,這可是阿迪,是林德在香港買的紀念品之一。
“打傷了你真不好意思,這東西送給你。”由於運動手錶指針是帶有熒光的,在黑暗中閃閃發光非常漂亮,昆土接過手錶頓時愛不釋手。“這麼珍貴的寶物,真的要送給我?”有些遲疑地看了林德一眼,林德點頭,令他心花怒放。
“昆土,我還有些同伴,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你能不能帶我們到有食物的地方去?”
昆土點頭道:“從這裡出去走兩次肚子餓的時間,就能到達帕拉湖,那裡有很多食物,有魚,也有很多野獸可以捕獵。”
“那麻煩你帶路了。”誤打誤撞找到個嚮導,這令林德非常開心。
“你的同伴現在在什麼地方?”當昆土聽到林德說他的同伴在洞口溫泉附近,昆土臉色立刻顯現緊張之色。“那裡很危險,是鬼獸飲水的地方。
現在雖然還是鬼獸的睡眠期,但是還是有些鬼獸會單獨活動的,如果被它們看到你的同伴,就很危險了。你的同伴中有沒有女人?”
“有,怎麼了?”
“鬼獸自身沒有雌性,他們會抓捕其他生物的雌性爲它們生孩子,尤其喜歡抓女人,強制性交配後,讓女人不停的生孩子,等到女人不能生孩子的時候。它們就會把女人吃掉。”
“什麼?”林德聽的背後發寒,這東西比水妖和黑鳥更加邪惡。水妖只是吃人,黑鳥最多吃同伴,這什麼鬼獸,根本是先奸後殺再吃人,比侵華日軍還邪惡。雖然留下了孫雅,但是被昆土一說,林德也有些擔心了。連忙叫昆土和自己一起趕快趕回去。
昆土跳上獸靈的背,讓林德也上來。獸靈載了兩個人,居然在石柱中穿梭如飛。林德嘖嘖稱讚這種生物。要是地球上有這種東西,馬一定會沒有市場。即威風,力量又大,個體攻擊力驚人,速度還快。在過去誰能組建一隻這樣的獸靈騎兵,肯定比匈奴騎兵蒙古射手拜占庭甲冑騎兵還好用。
“獸靈是最好的朋友。”由於獸靈奔跑速度極快,帶起狂風撲面,要大聲才能對話。“一隻普通獸靈可以交換五十個女人。而像它這種純血獸靈,一隻可以交換二百個女人。”拿女人做計數的標準,讓林德感覺很古怪。
這時林德聽到一片槍聲,心頭一驚,已經受到襲擊了。忙對昆土道:“速度快些。”而後在槍響中又響起了一聲巨大的爆響,清脆而巨大的聲音在洞窟中迴盪,簡直就如貼着地面打了個最大強度霹靂。戰況這麼激烈,林德心中祈禱,你們可千萬要頂住,我馬上就到。
確實,孫雅一行人受到了襲擊。
衆人坐在水邊,雖然林德走前,弄了不少的冰水,而永村廣也製作了足夠衆人使用的石制水桶,令衆人乘水後飲用。但是水畢竟不能代替食物。行走了這麼久,衆人都感到腹中飢餓。但是這附近連地面都是石頭,半點綠草也看不到。溫泉的水溫是滾水,什麼魚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水中生存,在這附近找食物的來源就如日本人的臉皮韓國人的歷史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可期待地。
幾人開始聊天。圍繞着溫泉附近幾十米沒有任何石柱。是一片開闊地。永村廣拆下了ASP戰鬥服的探照燈留在這裡當電燈用,放眼看去就是一隻麻雀飛過也無法多避過衆人的視線。當然,要是真有麻雀飛過,也肯定會被衆人抓住扔進溫泉中煮了。
孫雅小心地觀察着周圍,和其他人相比,她進入埃米爾塔也有多次了,已經明白,在埃米爾塔的任務中,步步殺機,一個疏忽大意,就追悔莫及。這是拿生命在做賭注拼搏的地方,只要還沒有死,就決不能鬆懈。
不過再小心的人,也總有無法注意的地方,孫雅注意着前後左右,卻沒有想到,衆人頭頂的一根粗大的石柱中,爬出了三頭未知的野獸。這三隻野獸小心的隱藏在石柱的暗影中,灰白色的身體和石柱融爲一體,除非是林德那樣的視力,否則就是直視,也無法在石柱中分辨出它們的身形。
一雙雙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幾位女性,這三隻野獸並不莽撞急着攻擊衆人,而是緩緩的在陰影中移動着身體,似乎在等待什麼。
“你爲什麼做警察?”白河蘭拿着林德留下的冰水,拿自己的囚服作毛巾,爲孫雅擦拭着身體。孫雅得閒問坐在旁邊的女警楊少霞,“你這種性格,實在不太像警察。”
“我爺爺奶奶在香港還是英國殖民地的時候就是警察了,我父母叔叔阿姨在迴歸後也都是警隊中的高級警官。所以我從出生就被決定要做一名警官。”楊少霞苦惱的回答孫雅的問題。“我也知道我不適合做警察,但是我父母一直這麼要求,我從小就被告知我的未來必須是個警察。雖然我一點也不喜歡警察的工作,但是也沒有辦法,這大概就是命運。”
“扯淡。”孫雅冷笑一聲:“沒有選擇的纔是命運,你這種純屬是自找的。”
楊少霞委屈地說道:“我就是沒得選擇。”
“我們被抓進埃米爾塔纔是沒得選擇,這纔是命運。你那種,根本是被父母管教的小姑娘的撒嬌而已,你做了什麼選擇。你要是不幹警察,最多和你父母翻臉,他們還能用槍指着你的頭逼你去警校。你從開始就沒有反抗過,生命是你的,未來也是你的,你選擇了的纔是你的命運。你這種,是父母操控人生的扯線木偶,偏偏自己也不懂得反抗,卻將自己的人生歸罪於命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可恥?”孫雅痛快淋漓的教訓着楊少霞。這一路的高溫讓孫雅頭昏上火,雖然用冷水擦身舒服了很多,但是感覺還是牙疼,找個人訓斥一頓也好釋放一下緊張的情緒,於是乎可憐的警官小姐就成了孫雅的出氣筒。被她教訓的話都不敢說一句,畏縮在一邊,低着頭夾着腦袋,就如失敗了小狗一樣。
白河蘭鼓起了掌,孫雅問她:“你鼓掌幹什麼?”
“說得真好,孫小姐,你簡直是哲學家,我太崇拜你了。”
孫雅哈哈一笑道:“看不出來你嘴這麼甜,下次我會好好的嚐嚐的,看你的嘴巴究竟能有多甜,會不會比蜂蜜更甜。”
白河蘭被她說的也低下了頭:“這次回去我等你。”說到這裡白河蘭纔想起來自己還是囚犯,不由得一下子泄了氣。
“小霞,你要是不做警察的話,你想幹什麼?”
楊少霞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想做畫家,我畫的畫很好的。”
“好呀,到時候你開畫展我一定去捧場。”雖然在孫雅心中這些人都不過是炮灰而已,但是深通人情的她明白,不論是何時,和人打好人際關係都是重要的,就算要賣了她們,也要她們在不覺中爲自己數錢纔好。人的一生,不過是在利用和反利用之間搖擺而已。在利用別人的同時,也要付出代價被別人利用,這纔是真正的人生。
不過人的一生也偶然會遇到一個自己不願意利用的人,遇到一個不願意利用自己的人,那是真正的付出,真正的關心。以前孫雅只以爲這個世界這樣的人對自己來說只有一個,但是現在,又有另一個孫雅不願利用,也不願意被他利用的人出現,雖然這個人很虛僞,有些地方很蠢,可孫雅就是願意站在他的身邊,替他掃除煩惱,關心他維護他。不過孫雅肯定這不是愛情,因爲她對於林德心中愛着別的女人或者和其他女人上牀她一點也不嫉妒。
但是這是什麼樣的情感,孫雅也說不上來。
王靈站起身,向外走去。孫雅叫住她:“你幹什麼?”
“我去洗個澡,身上汗把衣服都弄透了,很難受。”王靈提着一桶水,向孫雅解釋了自己的目的。
卻沒想到孫雅板着臉道:“不行,不管是你洗澡還是上廁所,都不許離開溫泉邊十米。這裡是完全陌生的環境,要是你跑到一邊去,被襲擊了怎麼辦,難道那時候要我們去救你不成?小姐,大家一條船上的人,就不要給其他人添麻煩好不好?”
王靈看了看旁邊坐着的兩個今天第一次見面的男人,臉色羞紅,有些生氣地說道:“可是孫小姐,這裡有男人,我不能在男人面前洗澡的。”
“有什麼不能的,女人都是兩個奶子一個洞,大家脫光了沒什麼區別。再說,被人看兩眼又不會死,你一個人跑到一邊去很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