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剩餘的刀仔已經不敢上前了,黃寧就如同一臺不斷電的絞肉機,上去準會被他瞬間絞碎。
蔣澤美此時卻正躲在那缺了一個前門的轎車內,探出小腦袋雙眼閃閃發亮的看着黃寧的側影。原本以爲自己表哥已經夠有男人魅力了,現在乍一看被衆人圍在中央依舊面不改色的黃寧,蔣澤美芳心忍不住再次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黃寧屬於那種乍一看只有點小帥,後來卻越看越耐看的那種男人。尤其是此時黃寧周圍那些原本兇惡的刀仔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更讓現在的黃寧平添上了一絲鋒不可當,唯我獨尊的氣勢。
“老弟,兄弟我有眼無珠,敢問老弟是哪條道上的?”陳埭手伸入懷中握住了一支硬梆梆的東西,小心翼翼的衝着不遠處人羣中央的黃寧問道。
現在陳埭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前的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絕對惹不起。就算想法子廢了人家,人家背後的勢力估計也會殺上門來。這麼年輕就擁有了這等恐怖的身手,背後的勢力會弱嗎?
現在陳埭已經在心中將大威哥全家上下問候了十七八遍了,什麼時候不“吹哨子”,偏偏一吹哨子就遇到了這等煞星。(吹哨子:黑話,重出江湖,或者重新樹立威信的意思。)
“呵?知道了你又能怎麼樣?我可是得罪了你毒龍幫那什麼威哥的人,怎麼?不打算用你懷中那玩意崩了我?”黃寧眉毛一挑,不急不緩的回道。
原本黃寧以爲他們會趁自己脫不開身去爲難蔣澤美,卻不料自己居然這麼吸引火力,砍刀什麼的都是衝着自己來的。蔣澤美躲在車裡啥事都沒有,這些刀仔彷彿直接將蔣澤美無視了一般。
其實黃寧沒注意,陳埭剛開始就說了,先不管蔣澤美。在陳埭眼中,蔣澤美就是讓她跑都跑不出步行街。黃寧就不同了,原本就知道黃寧會一些功夫,且手段不弱。連周乞丐那八人都被他一人廢了,怎麼可能還會在意一個女的。
不過此時陳埭算是看清楚了,這哪裡是隻會一點功夫,這簡直比一些職業殺手都要
厲害。若不是此時萬不得已,陳埭都不想用槍。在這個河蟹的社會,刀劍棍什麼的頂多算鬥毆,就算弄出了人命,只要後面有人,花點錢一樣可以擺平。
可槍就不一樣了,雖然現在幾乎每個黑幫都有槍,但一般不到關鍵時刻都不會拿出來用的。只要用到了槍,那性質就不同了。用刀是鬥毆,是地痞流氓黑社會。但若一旦觸及到了槍,那定義就是危害社會以及國家公共安全,甚至可能會被蓋上一個恐怖分子的大帽子。到那個時候,處理你的可就不是咱和藹可親的人民警察了,是軍隊。管你什麼毒龍幫秦水幫,是生是死都只是上面一句話的事情。
見沒有套出黃寧背後的勢力,陳埭心中更是焦急,現在已經在這裡耽擱了這麼久了,估計過不了一會警察就要來了。若是就這麼空手回去,估計大威哥會將自己打扁了再搓圓。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突然由遠至近逐漸的響了起來。聽到這聲音,所有刀仔包括陳埭都是面色一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兄弟,你這樣我實在不好回去交代,再不離開,你我都不會好過。”陳埭此時顧不得太多了,抽出手槍指向黃寧厲聲說道。若是黃寧再什麼都不說,那他就只有冒險將他崩瞭然後趕緊開溜。好在手槍有消音器,處理好了外面的警察也不會發現。
現在已經有一部分刀仔丟了刀出去阻擋條子了,青龍堂的精英成員都很默契,老大事情沒有辦完,他們就有義務去當炮灰。反正到時候威哥也會想辦法將他們弄出來,而且說不定還會受到重用或者拿到獎金。當初陳埭也是因爲講義氣幫威哥擋刀才被威哥看上的。
看着指向自己的槍口,黃寧眉頭微微皺了皺。黃寧很不喜歡被槍口指着的感覺,因爲這會讓黃寧回想起前世自己陣亡時的情景。
“嘭。”
一聲槍響,黃寧沒有倒下,反倒是陳埭手中的手槍炸膛了。手槍炸裂成了一堆廢鐵,鮮血更是順着手指滾滾而流。
黃寧的手中,已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冒着嫋
嫋青煙指着臉色雪白的陳埭。
黃寧方纔擡手一槍,子彈竟然準確無誤的打入了陳埭手中手槍的槍口中,一下子就讓他的手槍炸膛了。
“瘋子,真是瘋子……”陳埭駭然的看着黃寧手中的槍,嚇得亡魂皆冒。不僅是被黃寧的槍法嚇到了,更是被黃寧那天大的膽子嚇到了。你用槍就用槍,爲什麼還用沒有消音器的手槍啊。那聲響亮的槍響,估計已經讓外面正在忙活抓人的警察聽到了。
完了,這下若是被警察抓到,估計就永遠別想出來了。
“陳哥,快走...外面的兄弟已經全部被抓,快要擋不住了。”方纔那個提醒過陳埭的壯漢再次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陳埭的身邊,一臉焦急的衝着陳埭說道。
陳埭驀然驚醒,深深的看了一眼正肆無忌憚用手槍指着自己的黃寧,一揮手,剩下的刀仔立即背起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同伴朝着不遠處的十多輛麪包車跑去了。就連陳埭自己,也是不顧黃寧隨時可能開槍的危險,扭頭鑽進了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中。
十多輛車同時啓動,風風火火的從地下停車場的另一邊出口飛馳而去了,留下了滿滿一地凝厚的血跡。
“嘭。”
“放下槍。”
毒龍幫一干人等剛剛消失在東面出口,一聲槍響伴隨着一聲厲喝立即突兀的從不遠處的停車場入口響了起來。
黃寧扭頭一看,只見一名濃眉大眼的高大刑警正握着手槍臉色鐵青的指着自己,同時他的身後也正有一大幫持槍刑警趕來。當一大堆刑警趕到現場看到地上那滿滿一地血水的時候,臉色也是瞬間如那高大刑警一般難看了起來。
黃寧見狀無奈的輕搖了搖頭,隨手將手中的手槍丟在了地上。
……
今天的晉海市註定是不太平的,上午蘇雨房地產老闆蘇別鶴的兒子在晉海大學被人一耳光打掉了兩顆牙,隨行的保鏢也是被人打得骨斷筋折。這可是最近幾年來唯一一次太子黨被打的事件,當即就讓的很多喜歡看熱鬧的人關注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