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輪依靠在濱海市,涌動着的人羣開始下船。
任誰呆在油輪上半個月,就這麼窩在狹小的房間裡,也會到站後,想要自由地活動活動。有些人目的地並不是此,但他們寧願坐飛機或者長途車,也不想乘坐油輪在海上繼續飄蕩。
下了船,宙斯的聲音提示:“Z1,證件已送抵安揚市信陽路正寧花園17棟302信箱,請注意查收。”
計算了一下時間,距離宙斯所說的13天,已經過去一個星期,沒有想到宙斯現在才提醒。
“宙斯,開通手機服務。”
“手機服務啓動,已和中國移動衛星連接,手機業務啓動完成,扣除1點貢獻點成功。”
王學山苦笑地搖着頭,這種關閉和啓動功能,代價還真的很高,1點貢獻點,這可是要殺死一名士兵纔會獲得。想想看,拿美軍士兵來說,他們的士兵那個不是用錢堆出來的,一身的裝備就不下於十萬美元,幾年的訓練等等,卻換來1點貢獻點。
對於宙斯,王學山無力吐槽,反正就是黑。
郭勇很熱情,王學山和徐家強他們全被他拉到了一家大排檔上,點了一桌子的菜。
“來來來,乾了這一杯,以後大家就東南西北地闖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碰上。”郭勇有些多情傷感,他揣起倒滿了啤酒的酒杯,站起來向大家舉杯。
徐家強和趙世銘全是舉起了酒杯,但王學山卻有些猶豫了。
兵王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拋開普通人擁有的一切,時刻讓自己處於最巔峰的狀態。
從擁有了記憶後,王學山就沒有碰過酒。
面對郭勇他們的熱情,王學山不知道是拒絕還是接受。拒絕怕寒了他們的心,接受又會破了身爲兵王的底線。無數次的經驗告訴王學山,因爲酒精而誤事的例子,舉不勝舉。
“王兄弟,來喝。”
王學山一咬牙,舉杯喝了一口,今天也算是破例了。
啤酒的度數不高,入口王學山只感覺到有一種怪味,輕微的酒精不會對神經造成影響。但王學山知道,在都市中還好,在叢林裡,就這麼一口酒,也會成爲成敗的關鍵。
王學山是一個很剋制的人,只是抿了一口,然後就再也沒有舉過杯。
半個月的時候,郭勇他們知道王學山是那一種你不說,他絕對不會提的人,一棍子也打不出一個響屁來。所以見到王學山抿了一口後,也沒有理會王學山,三人不斷地碰杯,片刻就是將一箱啤酒給消滅掉。
看了看時間,王學山只是陪了他們半場,就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
走在濱海市的街道上,此時正是國內經濟高速發展的時候,做爲沿海城市,濱海市的發展更是位列全國前五。街道上,處處都是一輛輛飛馳而過的汽車,在其他內陸城市還很落後的情況下,濱海市卻是富到流油。
濱海市到安揚市,相隔着數千公里,對於講究效率的王學山來說,飛機是不二選擇。
一道沿着濱海大道走,見到一家工商銀行,王學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提着木箱走了進去。
王學山的穿着,很普通,相貌也不揚,提着兩個木箱進來,多少有些另類。
濱海大道可是濱海市最大的一條大道,兩邊擁有的清一色是高樓大廈,大量的金融機構集中在此處,能進這些地方的銀行進行存取業務的人,大多身家不菲。王學山走進到工行大廳時,這裡數十人在等待着。
外國已經有的排隊號碼機,
國內卻還沒有引進,每個人都只能在櫃檯前排隊。
排隊的人當中,個個都是衣冠楚楚,王學山就顯得有些普通了。
有經驗的人,一看王學山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知道無一不是普通貨,只是略比地攤上的要貴些。
王學山對於穿着,並不是太講究,這一身衣服是在巴格達時順手給弄來的,很普通。對於其他人不屑的眼光,王學山臉上連一絲表情也沒有,依然是我行我素。
排了十餘分鐘,終於是輪到王學山。
將箱子打開,露出了裡面一紮扎綁好的美金,頓時引起了附近人的驚呼聲。
美金對人民幣的匯率,04年還處於1:8.2765的水平,王學山的三千萬美金,兌換成人民幣,將達到2.48億。哪怕再富有的人,在04年面對這一筆2.48億的現金,也不得不亮瞎他們的狗眼。
在這個工資還只是六七百一個月的年代,2.48億的殺傷力,絕對讓人恐怖。
剛剛還對於王學山不屑的人,全都是瞪大着眼睛,望着王學山將一紮扎的美金擺到了櫃檯上。
誰也沒有想到,相貌不揚的年輕人,提着若大一個木箱,看他一點力氣也不需要的樣子,箱子裡面會是有着三千萬的美金?神氣的一些老闆,望向王學山的眼光不同了,拿得出數億現金的人,不動資產又會高到什麼地步?
面對這種大客戶,當然不可能在櫃檯上辦理,在銀行經理的陪同下,進入了VIP大戶室。
王學山倒不太懂這些,任由銀行經理說得天花亂墜,任由業務經理吹上了天,也僅僅是將錢存進到銀行裡。像他們所介紹的什麼基金之類的,王學山興趣缺缺。
手中的古代純金皇冠,出手有些困難,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辦到的。王學山見到這裡有物品保險業務,乾脆就開了一個保險箱,交了一筆不菲的費用後,存在了工行的保險庫裡。
離開銀行,是在許多人的目送下離開的。
走在濱海大道上,王學山找了一家代辦機票的售票點訂了一張飛回安揚市的機票,然後就是漫無目的地走在大道上。
“Z1,有來自139……號碼的電話,需要接通嗎?”
腦波上傳來的一絲異常,然後就傳出了宙斯的聲音,對於這個號碼,王學山很熟悉,是許秋柔的號碼。想到許秋柔,腦海中就出現了她的樣子,連王學山也不知道許秋柔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安揚大學一別,王學山以爲與她將沒有任何的交集,但沒有想到現在她還往自己這裡打電話。
“宙斯,幫我接通。”
“電話轉接中……接通成功。”
許秋柔的柔美聲音傳出來:“王學山,你還在安揚市嗎?”
“在濱海市,正要趕回安揚,找我有什麼事?”面對許秋柔,王學山總是有些放不開,和愛麗絲的一絲神似,讓王學山對許秋柔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總好像覺得許秋柔就是愛麗絲。
理智告訴王學山,愛麗絲已經死了,許秋柔不是愛麗絲。
聽到王學山要趕回安揚市,許秋柔聲音頓時有些小高興:“太好了,星期五是我生日,你來嗎?”
“你生日?”
這個消息,讓王學山不知如何作答。
以許秋柔的背景和美貌,能夠得到邀請的人巴掌可以數得過來,多少人巴不得這一個機會,但王學山卻有些猶豫了。美女自古人人愛之,可是王學山卻想躲避,每一次見到許秋柔,王學山就不由地想到愛麗絲在訓練基地裡,當着自己的面,被子彈從後腦勺穿進時的場景。
“怎麼,你不能來嗎?”許秋柔詢問着,語氣上有說不出來的失望。
也許是下意識地將許秋柔當成了愛麗絲,王學山急忙說道:“不,我會去。”是的,王學山不想許秋柔帶着失望。
許秋柔興奮起來:“那後天你等我電話,我通知你地方。”
在掛了電話後,王學山的腦海裡, 還回蕩着許秋柔的聲音。王學山嘆氣地蹲在大道邊上,他知道這樣對許秋柔不公平,因爲在王學山的內心中,他更多的是將許秋柔當成了愛麗絲的替代品。
如果王學山有什麼缺點的話,這就是愛麗絲,一個對他內心造成巨大影響的人物。
身爲兵王,這種缺點,有時候是致命的。
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就是毒蛇,被王學山吞噬吸收掉的原形,一個在訓練基地最爲恐怖的傢伙,像毒蛇一樣,在戰鬥中,隨時給予敵人致命一擊,擁有着超高的殺人記錄。
有些迷茫地在大道上行走着,直到現在,王學山都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這些戰鬥殺人機器,會被放到都市當中來。
沒有任何生活技能的兵王們,除了戰鬥殺人之外,幾乎什麼也不會,缺少社會生存的能力。如果讓王學山殺人,他連眼也不眨一下,就可以用最殘忍的方法將目的殺死。但讓他交際,單是沉默言語表達這一關,就難到王學山。
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就可以登機。
過生日,當然需要有禮物,兩個小時的時間,還可以來得及買上一份禮物。
濱海市的商品,要比安揚市齊全得多。
王學山在一個海產品市場裡,找了許久,才終於是找到一竄漂亮貝殼串成的手鍊。這些五彩色的貝殼,全都是很普通的貝類,但貴在組合還算漂亮,王學山一眼就喜歡上了這一條手鍊。
花了一百多塊買下來,已是臨近登機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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