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司南音的指控,洛奕凡只是抿了下脣,並沒有辯解。
“阿音,誰給你的食陰草?”
“我不會告訴你的!呵呵!”司南音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等着吧,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就算我死了,那個人,還有藥王谷,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穆璟淵眸中一厲,冷聲道,“來人!沸水!”
兩個侍衛冷着臉,提了兩桶滾燙的熱水上前,從司南音脖子那裡澆下。
“啊!!”
司南音發出慘叫,渾身都在發抖,溼透的衣衫貼着肌膚,帶着灼人的熱度,露在外邊的肌膚,一片通紅。
另外兩個侍衛手中拿着鋒利的匕首,在那被燙壞的肌膚上輕輕一刮……
“啊!”司南音又是一陣慘叫,尖銳的叫聲幾乎穿透人的耳膜,渾身顫慄。
場面有些瘮人。
沈玦兒背過身去,心裡作嘔,她就不應該來。
穆璟淵將沈玦兒擁進懷裡,緊抿着脣,眸光晦暗。
“璟!你給她個痛快吧!”
洛奕凡滿臉不忍,終歸是他的小師妹,多年的情誼即使漸漸磨滅,他也做不到冷血無情。
穆璟淵抿脣不語。
司南音痛到暈厥,又被冷水潑醒……
“本王再問你一次,食陰草是誰給你的?如果想說,就點頭!”
司南音微不可見的點頭,嘴脣蠕動了一下,口中吐不出一個字。
“將她放了!”
穆璟淵說着,擁着沈玦兒離開。
洛奕凡忙上前,喂司南音吃了一粒藥丸,小心翼翼的替她鬆綁。
出了地牢,沒了那種讓人壓抑的氣息,沈玦兒才感覺舒服一些。
不得不說,穆璟淵真的……這折騰人的法子,五尺男兒都受不了,更別說是個弱女子。
光是想想那皮肉被一點點刮下來的感覺,心裡就瘮得慌。
難怪京城的人都怕他!
兩人一路上都沉默着,直到回了墨淵殿。
穆璟淵將沈玦兒輕輕按坐在椅子上,幽暗的眸子認真的注視着她,口中發出輕微的嘆息,“以後別去地牢,本王不希望你看見那樣的場面!”
“本王知道,你容易心軟,但你要記住,惡人不會感激你的仁慈!”
“雙手染血的事本王來做,所有的罪孽本王來承擔,你心裡不要有任何負擔!”
“以後遇到事情,跟本王商量之後再做決定,就你這腦子……”穆璟淵搖頭,“算了,說你笨你又不高興!”
沈玦兒垂下了眼瞼,穆璟淵的做法看似簡單粗暴,卻也有效,她費盡心思想要揪出司南音身後的人,可穆璟淵這一手,司南音會自己招供。
根本不需要弄那些彎彎繞繞的,順帶還懲罰了司南音。
“還生本王的氣?”穆璟淵嘆息,半蹲着,大掌握着沈玦兒的小手,仰頭看着沈玦兒,“罵你笨,不是嫌棄你,而是擔心。”
“一次被人算計,兩次被人算計……本王真擔心,你哪天徹底栽了跟頭,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本王如何?”
“即使報了仇,有意義嗎?”
“以後記得多長几個心眼,發現哪裡不對勁,多留意一下。”
“本王長這麼大,什麼都不怕,就怕你,你若是哪裡不好,本王永遠無法安生,懂嗎?”
越是緊張,越是在意,越是承擔不起任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