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曜恆意識到自己有點唐突，收回手，歉意的笑笑。
“沈五爺，本皇子只是想要確認一下，沈小姐有沒有戴人皮面具。”
“這天下之大，能人巧匠衆多，靠一張人皮，變換成另外一個人的事，也不是沒有。”
“呵呵！”沈仕昀冷笑一聲，臉色微沉，“人皮面具？大皇子是故事聽多了吧？本官從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等東西。”
“沈五爺沒有聽說過，不代表不存在。”晁曜恆沉聲道。
雲老爺子蹙眉不悅，臉色難看，“玦兒可是女子，大皇子就算是要查驗，也犯不着自己動手。”
晁曜恆眸子微閃，面露歉意，“本殿只是一時情急，還望雲家主見諒！”
“只不過，世間的確有人皮面具易容一說，事關整個晁陽國的安危，本殿必須慎之又慎，也希望雲家主能夠體諒一二。”
晁曜恆說着，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晁佳睿，“三皇妹，不如你來查驗？”
晁佳睿面無表情的走了來，抿了下脣，略帶探究的眼神打量着雲初，她當初到北峪國，被雲姑娘給打成重傷，如果沈玦兒就是雲姑娘……
晁佳睿眸子一暗，沉聲開口，“沈五小姐，得罪了！”
“等一下！”
沈仕昀出聲，英俊的面龐嚴肅，帶着幾分惱怒的眼神看向晁佳睿。
“三皇女要驗明正身，微臣不會阻攔，只不過，如果證明，微臣身邊的就是小女，該當如何？”
晁佳睿頓了下，“沈五爺想要如何？”
沈仕昀垂眸思索片刻，溫潤的眸子看向一旁的皇帝。
“皇上，您懷疑玦兒，臣無話可說。”
“可玦兒再怎麼說，都是沈家的孩子，是雲家的外孫女，您這麼做，對沈家和雲家來說，都是侮辱。”
“若是證明，玦兒不是雲姑娘，那麼，微臣希望，皇上能夠當着朝臣的面，親自向玦兒道歉。”
皇帝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心中惱怒，眸中劃過一抹陰鬱。
“沈仕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要求朕？”
沈仕昀面色不變，沉聲道，“沈家的女兒，不能平白讓人冤枉！”
皇帝怒不可遏，銳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沈仕昀，若是可以，他都想讓人將沈仕昀拖出去斬了。
沈仕昀神色坦然，無所畏懼。
“沈五爺，是本殿最先懷疑沈五小姐的，若最後真的證明，沈五小姐不是雲姑娘，那麼，本殿當着朝臣的面，親自向沈五小姐道歉。”
晁曜恆這話，算是替皇帝解圍。
沈仕昀見好就收，也不想過多的得罪皇帝，說道，“既然大皇子如此說了，那三皇女就驗吧！”
晁佳睿擡起手，往雲初臉上摸去，尤其是邊角的地方，摸得很仔細，半響，微微蹙眉，這是一張真實的臉。
皇帝見着晁佳睿的反應，心沉了沉，臉色很是難看。
雲初淺淺一笑，退後了一步，雙手用力在自己的臉上揉了揉，衝着晁佳睿無辜地眨了眨眼，帶着幾分無奈道，“都說了，我真的是沈玦兒！”
沈仕昀勾脣，眸中劃過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