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張家族落的後山中,原本這裡的早晨應該是寧靜而溫馨,但是因爲極限計劃的推廣,這裡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近看的話便是驚訝的發現,後山已經被開闢成一片演武場,演武場呈現跑道狀。而此時的跑道之上,一名名張家小輩正在面色痛苦的艱辛向前走去,沒一人都是大汗淋漓。這幫模樣彷彿是一羣縴夫在拉船般。
不過每一個張家小輩的臉上都是堅毅之色,沒有一人埋怨這訓練的變態。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張澤也是這樣訓練過來的。
在張家小輩中,張澤可是不少人超趕的目標。其中還有人在自己的牀頭之上刻着“成爲張澤那樣的男兒”,藉此來激勵自己。
張澤在張家中的擁護者還當真是不少,讓張澤來當着領頭人比起任何言語的激勵都是更爲有效。
而且訓練的小輩中也有張珊與張寧的身影,他們在張家中也是應有不少的擁護者,所以幾乎是全部的張家小輩都是參加了極限訓練。
當然了,修煉的效果方纔是最好的宣傳,極限訓練對淬體境的作用,親身體驗後便是會清晰的感受到。幾乎每一個訓練者都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沒訓練一次,體內的魄氣便是會雄渾一絲。
在訓練的第一天便是有人突破瓶頸直接晉級,隨後參加極限訓練的熱情則是更爲高漲。
除此之外張澤還採取一些其他的措施來刺激訓練的熱情。比如訓練額的前十名會有獎勵,有了競爭纔能有動力,有了競爭訓練的熱情便是水漲船高。
而張澤這幾天則是忙於爲極限訓練不斷煉製殷靈液,沒有殷靈液極限訓練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不過爲整個家族大批量煉製靈液這可不是什麼小工程,不過所幸的是混卡里覺醒後張澤煉製靈液的效率大爲增加。
傍晚,張澤的院落中,張澤身着音聲緊身的夜行衣。隨後從懷中掏出一面白瓷面具,緩緩的套在自己清秀的臉龐之上。
“樑家,今天你們要開始給我張家還債了”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極重的殺意,隨後身影便是閃進後山之中,徑直的便是向着天蕪山脈的外圍急速掠去。
天蕪山脈外圍,幾名傭兵相互說說笑笑,臉上滿是欣喜之色,似乎今日他們的收穫倒是不小。
“隊長,今天的運氣果真好啊!竟然能夠捕殺一頭二階妖獸,而且還白撿了一株三品靈藥。今天可以到春華苑好好爽一下了”一名臉上還留有血跡的傭兵笑道。
“老剛啊!就怕你那東西不行啊!“那名隊長也是打趣道,今天他們的收穫很大,所以心中也是極爲欣喜。
聞言其餘的傭兵也是鬨笑起來。
“運氣好嗎?今天可能是你們運氣最背的一天吧!”潛伏在不遠處的張澤輕哼一聲。
隨後便是衝自己懷中緩緩掏出一個瓷瓶,張澤輕輕將瓷瓶擰開,將其中無色無味的液體灑在一片草叢中。
“希望你們等一下還能笑得出來”張澤輕笑一聲,隨後身形便是遁入幽幽叢林中。
方纔張澤灑下的無味液體名爲獸狂液,這種靈液的效果便是與妖獸的分泌液相似,就是能夠吸引異性妖獸前來。
這是張澤博物傳承另一種與迷獸粉作用相近的魂藥,既然是要對樑家下黑手自然便是要做到天衣無縫。張澤自然不會蠢到那迷獸粉來陷害樑家。
那天張辰提議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張澤雖然心中已經是有所計劃,但是還是隱瞞了張辰,選擇了一人行動。這並非是張澤驕傲自大而是這種下黑手的事,參加的人越多所留下的線索就越多,還不如自己一人行動。
除此之外張澤之所以選擇單獨行動,還是有深層的原因。青炎城的舞臺太小,而自己的對手太爲強大。爲了默契自己的尊痕張澤始終是要踏上歷練的征程。世界很大,也很殘酷,想要生存只有讓自己不斷強大。
現在便是鍛鍊自己手段的最佳時機。
約莫過去一刻鐘,灑在草叢中的收獸狂液緩慢揮發,隱匿在林間的妖獸慢慢狂躁起來,隨後便是猶如是受到牽引一般不約而同的向着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注意!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突然間那身爲隊長的傭兵便是警惕的對着其餘四名傭兵說道。多年的傭兵生涯,那種常年走刀口舔血的日子讓他對着危險有着異乎尋常的敏感。
聞言其餘的傭兵瞬間便是將臉上欣喜之色盡數收斂,頓時便是變得極爲警惕起來。嘴仗的這份對危險的警惕可是多次將他們從鬼門關拉回來,所以對於他們隊長的預警可是深信不疑。
沒有多久他們便是察覺到大地都是在顫抖,就算以他們這些老傭兵的心理素質,不安瞬間還是將他們的心理防線徹底擊潰。
“情況不對,快跑”首先意識到不對勁的便是經驗豐富的隊長。但是就在他們打算將身上的裝備都是盡數卸下。方便逃跑時,叢林中便是銀光一閃,四片雷光便是快若閃電般對着五名傭兵刺去,尖銳梭間泛着凌厲的寒芒,讓他們一陣心寒。
“跑,你們能跑得掉?”張澤冰冷的輕笑一聲,無憂無喜的白瓷面具下的黑瞳殺意涌動。今天他這個張家的少族長便要爲張家的英靈好好討回血債。
隨後暗金色的魂力便是瘋狂涌動,將玄洛梭的速度操控到極限,對着樑家的傭兵狠狠刺去。
能過當上傭兵,反應能力自然是極爲靈敏,樑家的傭兵便是將自己的隨身武器拔出,將雄渾的魄氣灌注進武器之中,將狠狠刺來的玄洛梭阻擋而下。
“佈陣”這名隊長的心理素質倒是挺高的,臨危不亂而且還能做出最爲正確的決定。不過這也不奇怪,如果傭兵沒有這些素質的話,恐怕早已成爲妖獸腹中之物了!
聞言其餘的十名傭兵便是頗有默契的圍了上來,五人圍成一個圓圈,現在敵在暗處他們在明處,他們首要做的便是將防禦,讓暗中的敵人沒有任何進攻的機會。
不過他們算漏了,他們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暗中的張澤而是奔騰而來的張澤。
“你們就慢慢享受死亡的恐懼吧!”張澤輕笑一聲,對待自己的敵人還是對自己下過黑手的敵人張澤就是死神的代言人,捕獲對敵人有絲毫的同情。
“什麼人快點給我出來,要是有種便是給我滾出來,智慧哦在暗中下黑手算什麼英雄好漢?”隊長的目光在叢林的四周不斷掃視,對着叢林不斷的嘶吼道。但是迴應他的便是隻有他空蕩蕩的迴音。這讓隊長心中的不安更爲凝重。
張澤可是沒有那麼蠢,幾句激將法便是將他逼出。
約莫過去幾分鐘,傭兵團感受到大地的顫抖更加劇烈,隱約間彷彿還可以聽到其中夾雜的獸吼聲。
旋即隊長似是突然間想到什麼,臉上頓時便是涌現恐懼之色。
“是獸襲,快點跑”隊長驚恐的大喝一聲,隨後便是飛快的先前奔去。
不過就在他們欲要飛奔逃命時,原本安靜的叢林中便是瞬間射出四片雷光,雷光猶如閃電般對着傭兵小隊的衆人掠去,將想要逃命的他們阻擋下來。
傭兵小隊的衆人心中可是極爲憋屈啊!他們都是魄者,而且隊長還是七品魄者的強悍存在,他們感覺到玄洛梭上的力量並非十分強大,最多也是與他們相差無幾。但是每當想要反擊時那銀色梭子便是會行雲流水般的避開,在上他們心聲一種大炮打蒼蠅的無力感。而當他們想要向前掠去時,那銀梭便是日通附骨之疽般跟上,像一條毒蛇般等待暗中給你一擊的機會。這是魂師的可怕便是猙獰的顯露出來,殺人而不現其形!可以說每一個魂師都是天生的殺手。
情況便是這樣僵持着,隨後便是玄洛梭像是突然放棄攻擊,對着叢林中不斷盤旋。同時暗中的張澤也是將幾塊天陽石掏出,暗金色的魂力運轉,瘋狂的爲自己補充魂力。方纔操控玄洛梭與傭兵小隊糾纏,就好加特的魂力消耗殆盡。
但是傭兵小隊的衆人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放鬆,法爾臉上的恐懼更甚。因爲在不遠處,他們已經看見那狂奔而來的妖獸身影。
“啊!“
一聲聲驚恐的尖叫聲自叢林的深處傳出,棲息在樹梢上的烏鴉驚飛而起。而緊跟而來的便是陣陣發狂的獸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