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吊兒郎當的把自己的衣裳撿起來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有些嫌棄的慢騰騰的穿上了,靠在木桶沿噙着笑看着她。
他只要得到了她,就不相信若歌不願意做自己的女子。
穿過腰封的細帶因爲慕容澈的這句話纏住了若歌的手指,她直接把細帶拽着了,清塵脫俗的仙眸上染着慍怒:“皇上!奴婢什麼位份也不要,更不想成爲你後宮裡的女子!希望皇上不要自作多情!”
“你什麼意思,若歌。”慕容澈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多少女子做夢都想成爲朕的妃子。”
“是嗎?”若歌嘲諷的笑笑:“那皇上不如出去爲那些女子圓夢吧,我若歌不想成爲皇上的妃子。”
“朕知道你不喜歡勾心鬥角的生活,不過從梅嬪的事情上看,朕覺得你會很快適應的,朕很放心。”慕容澈敲打着木桶,道。
看着他居高臨下的樣子,若歌冷笑:“站在最高處看着所有的女子爲你宮鬥,爲你爭風吃醋,爲你拼個你死我活的感覺很好,對嗎?”
“你很享受是嗎?”
“抱歉,你享受,我不享受。”若歌指着門口:“出去,今夜就當是奴婢便宜皇上了。”
“若朕偏要冊封你呢?”慕容澈倔強的看着她。
若歌清冷的仙眸凝了一絲堅定的冷若冰霜,她閃身挪動牀榻前,將懸着的長劍拿下來,逼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刃刺破了她的肌膚,血珠涌出:“皇上若是逼若歌,若歌只有一死了。”
“死?呵呵,你捨得死?”慕容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若歌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在這個世間沒有什麼可掛念的了,死又怎樣。”若歌看透紅塵的口吻。
“那朕呢?也不是你的掛念?”慕容澈捶着自己的胸口問。
掛念?
對他,已經不是掛念了,是刻在骨子裡的愛。
“掛念皇上的人很多,三宮六院的嬪妃,朝中大臣,太后,太上皇,有很多很多,若歌無足輕重,少一個若歌掛念也無妨。”她清寡的口吻盡是絕情。
“好,很好。”慕容澈指着她,那血染紅了他的眼:“朕知道了,朕就當做今兒個是通房丫鬟侍候朕了!”
他甩門離去。
若歌把劍放下,對着鏡子看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封總管冷汗涔涔的跟在一臉暴怒的慕容澈身後,問:“皇上,這……要不要記在彤史裡?”
“不必。”
“是。”
*
三日後。
離傲天秘密將人帶到了慕容澈寢宮的後邊甬道里。
嵌在牆壁上的燭火映着離傲天帶來的‘慕容澈。’
“像,真像,這張臉做的棒極了。”慕容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說句話朕聽聽。”
‘慕容澈’跪下來,恭謹道:“草民見過皇上。”
“聲音也像,舅舅可真是厲害。”慕容澈滿意的笑,圍着‘慕容澈’轉了一圈,拍了拍他的肩膀:“夜裡你就在寢宮,白天你就住在甬道,朕不會虧待你的,今夜就讓你開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