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箍住。
夜千笙看向始作俑者,怒,杏眸圓瞪:“你幹什麼?別攔着我。”
冥衍夜黑漆漆的眸落在她充滿慍怒的美麗臉蛋上:“塔娜要抓,但,你別忘了,這是在皇宮,你是不能正大光明的抓人的,方纔在大理寺鬧了那麼一場,皇上嘴上別說什麼,但心裡面還是不滿的,所以,不要繼續挑釁皇上的威嚴和底線了。”
夜千笙滾熱的腦子因爲冥衍夜的話逐漸冷卻下來。
“所以呢?放任她離開?”夜千笙的聲音不由得尖銳起來:“秦凌川被抓了,跑了塔娜,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冥衍夜牽起她的手,逆着月光,他們融在穹廬之中:“先去問守宮門的,宮牆高大,塔娜沒有武功肯定翻不出去,如果她出去了,那麼我們就在宮外找,如何?在宮外,本少主就算把天下翻過來也無妨。”
有冥衍夜做自己的後盾,她原本不清晰的腦子也漸漸明朗起來。
他們跑遍了所有的宮門誰都沒有看到塔娜。
而且這段時間也沒有可疑的人出入。
所以,準確的來說塔娜並沒有出去,還在宮裡。
“阿笙。”他們二人回到了宮殿,燭火蔓延至每一寸牆壁上,將牆壁上的圖紋映的栩栩如生,他把夜千笙抱在自己的腿上:“塔娜一定藏匿在宮裡了。”
“藏在宮裡了?不還是要找麼,你又不讓我找,時間慢慢過去,她一定會鑽空子逃出去的。”夜千笙扯着他袖口上的紅寶石釦子把玩着。
冥衍夜看她揪來扯去的,乾脆大方的把寶石釦子扯下來送給她了,並安撫她道:“宮裡那麼大她的確有藏身之處,但是,她這樣的人藏在那兒都會被發現的,現在秦凌川的事情鬧的這麼大,沒有人敢收留她。”
夜千笙的指腹摩挲着紅寶石。
“所以?”
他揉着她的耳垂:“恩?怎麼想的?猜出來。”
“只有一個人能收留她!”夜千笙恍然大悟道。
“聰明。”冥衍夜在她的青絲上吻了吻。
*
東宮。
柳瑟舞半露半穿的坐在妝奩前,歪着頭,對着銅鏡摘下了自己的耳飾,詭異的氣息浮在眉宇之間,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人:“你來找我有何用?現在,青雲國的夜千笙可是在抓你,夜千笙的背後可是冥衍夜,他有多大的本事,應該不用我一一說明了吧,我可不敢得罪他啊。”
“求求你幫幫我。”塔娜一個勁兒的磕頭:“我若是落在夜千笙的手裡,我就完了,你只要幫我了,你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
“做牛做馬?呵呵我又不缺。”柳瑟舞陰霾的眸醞釀着頗深的心機:“不過,你可以勾引太子啊。”
“太子……”塔娜喃喃自語,她的眼睛裡騰然升起來一股子希望,看着柳瑟舞,又暗淡下來,不確定的看着她,問:“把我送給太子,你就不吃醋?”
“吃醋?”柳瑟舞哈哈大笑,好像聽到了特別好笑的笑話似的:“吃醋,哈哈,那是愚蠢的女子纔會做的事情。”
她扭着水蛇腰走了過來,蹲下來,捏起她的下巴,尖銳的指甲幾乎嵌了進去:“你放心,我不會吃醋,也不會怪你的,你若是成功的勾引了太子,那麼,那是你的本事。”
“不過……”柳瑟舞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塔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