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詭異,陰森的眼珠子又開始轉悠了,紅色的脣向上揚起,咧開了一抹讓人心慌的弧度。
若是此時看到它的笑容一定會嚇的魂飛魄散的。
三層。
東西南北角,風水的致命處全都貼上了自己的符咒,佈下了自己結界。
忙完這些以後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
她的一隻腳丫子已經疼的不行了。
畢竟用衣裳裹着還是不如有鞋底的鞋子舒服啊。
她調皮的坐在樓梯的扶手上。
呲溜一下子,順着扶手滑了下去。
眼睛掃到了如鬼魅,如雕塑一般佇立在眼前的離佰木,驚呼一聲:“大木哥,閃開。”
誰知離佰木非但沒有避開,反而用自己健壯的身軀擋了上去,直接把她整個人納入了懷中。
成成還以爲自己要大頭朝地呢,沒想到竟然安全着陸了。
“做好了?”離佰木不理會她眼底的小錯愕,兀自問着,方纔彆扭的情緒造就消化了。
“恩,做好了。”成成重重的點頭:“我們可以走了。”
“好,不過,走之前……”離佰木掃了一眼她用衣裳纏着的腳丫子,上面全都是污漬,還有一股子臭味兒,可想而知是沾在地上的東西發出來的。
成成嗯了一聲,尾調帶着疑問。
離佰木二話不說把包裹在她腳丫子上的破布扯下來了。
涼颼颼的:“大木哥。”
“有孤王,還要這個做什麼。”離佰木霸道的開口,再一次托住了她的臀。
他們就保持着這個親暱的姿勢出去了。
卻不知,一出門就碰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襲絳紫色的江南絲綢緞子長袍,腰間束着一個腰封,腰封上曼陀羅的花紋,花紋的藤蔓隨着長袍的紋路一路向下,接連在了玉佩上,玉佩在夜裡發出溫潤的光澤,好似能點亮前方黑暗的路。
來人正是離佰森。
他雕刻分明,線條冷硬俊美的臉上噙着一抹嘲諷的笑容。
搖曳生姿的眸底是失望,傷心和絕望,因爲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姑娘和自己的哥哥抱在一起。
他們的姿勢是這麼的親密,這麼的曖昧,這麼的刺眼。
他千辛萬苦從世子府逃出來卻不想竟然會看到這麼一副刺目,痛心的畫面。
離佰森的腳都要站不穩了。
來的時候,他是抱着多大的希望來的啊。
他在想,成成已經習慣了有他的日子了,沒有他在,一定過的不開心吧,一定過的很壓抑吧。
畢竟哥的性子是很清冷的啊。
他在想,成成一定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甚至鬱鬱寡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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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根本顧不上什麼一路的疲憊,飢餓,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卻不想……
呵。
他在心裡狠狠的嘲諷着自己:自己是不是好傻?是不是好傻好傻啊。
他的眼睛泛着淚光,但是他收斂的很好,不會被人輕易發現,不會輕易泄漏。
離佰森努力將自己的悲傷收起來,譏諷的看着對面跟粘豆包似的兩個人,幽幽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恭喜二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