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歌神情凝重,把小玉樹攔在外面:“玉樹,你不能進去,尊主正在做買賣。”
買賣!
哇塞!
她真的是好感興趣啊。
離玉樹特別特別想知道慕容澈是怎麼做生意的。
“我要進去,哼,偏要進去。”離玉樹的小手抓住若歌的手臂,小腦袋往裡面張望着,感覺裡面黑漆漆的呢,這麼黑漆漆的環境簡直勾起了離玉樹的好奇心:“慕容澈,慕容澈。”
她開始吼了。
力氣不夠,嗓子到位啊:“慕容澈,我要進去,你讓我進去,否則我就搗蛋,我就搗蛋。”
若歌頗有些爲難,在心裡大大的哀嘆:哎,玉樹啊,我又要挨訓了啊。
但,這件事卻出乎了若歌的意料之外。
幻室內。
慕容澈略沉的神秘聲音淡淡的響起:“若歌,放她進來,看好她。”
“是,尊主。”若歌道,拉着離玉樹冰涼的小手,小聲的叮囑:“一會兒,你在水晶板後面悄悄的看,不許說話,聽到沒有?也不許搗蛋。”
離玉樹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幻室簡直是螢火蟲的天堂。
黑洞洞的幻室內,幽綠的螢火蟲在空中飛着,它們已經替代了燭火,但是卻比燭火更加的神秘,籠罩出來的光不是極其亮的光,而是那種神秘的光芒,只能看清楚人的輪廓和模糊的五官。
這些螢火蟲似乎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飛的很有節奏。
慕容澈一襲深紫色的斗篷,頭上戴着頂兜,臉上戴着一個銀色的面具,看起來十分神秘。
難怪別人對慕容澈有各種各樣的傳聞。
慕容澈面前是一個水晶長桌,長桌上擺放着水晶製成的筆墨紙硯,還有一把水晶匕首。
離玉樹張着小嘴兒看他做買賣。
片刻。
一個破衣爛衫的男子推開了幻室的門,他一進來便呆住了,傻愣愣的站了一會,而後踉蹌的來到慕容澈跟前,跪好,朝他磕了一個頭。
見此,離玉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還以爲自己是皇上呢。
慕容澈神秘黯啞的聲音響起:“你想以什麼換取什麼。”
那個破衣爛衫的男子早就聽聞了幻宮澈影的名號,爲了能見到慕容澈,每天都往這邊飛鴿傳書,堅持了九十九日才徹底打動慕容澈。
那男子一邊磕頭一邊說:“尊主大人,我想換一些錢財。”
“錢財?”慕容澈冷笑,面具下的眸子深了深,不少人都是人爲財死,他倒要聽聽他有什麼荒唐的藉口:“想做什麼?”
那男子哭着說:“尊主大人,我娘快不行了,我家把地和牛都賣光了還是湊不夠給我娘治病的銀子,我娘吃了一輩子的苦,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過幾日就是她的六十歲大壽了,我知道她快不行了,我想請最好的郎中給她看病,讓她撐到過完六十歲大壽再走,尊主大人,求求你了,給我一些銀子吧。”
離玉樹在一旁聽的用手背抹眼淚,她也想孃親了,她好想去看看孃親。
慕容澈安靜的聽完,面具後的聲音是黯啞的:“你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