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中了帶有麻藥的銀針,居然還能從容逃走,簡直趕得上鬼腳獾了,讓哥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懷疑這女人不是真正的生人,可能類似於活屍的一種怪物!不然不可能行動快如閃電,跟鬼魅一樣來去如風!
蕭影猛力往上捲起上身,伸手抓住自己雙腿,然後一點點的摸到腳上繩子,將繩釦解開一個翻身落地。
“快放我們下來啊。”小滾刀說。
蕭影卻微微一笑,揹着雙手在下面走來走去,目光卻盯在我的臉上。本來哥們也想催她的,可是看到這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心說這丫頭又想幹嗎?
“大嘴榮我不追究了,他心裡只惦記這陳寒煙。你們兩個爲什麼過來不問我的情況?”蕭影歪着頭責問。這意思我明白,他其實在追究哥們沒開口,至於小滾刀,那是陪襯貨,拿來掩人耳目的,因爲我們不是分手了嗎,這丫頭總不能堂堂正正的只責怪我一個人。
小滾刀嘿嘿笑道:“你沒見我剛纔多緊張的跑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就被吊上樹了。”
蕭影點點頭:“嗯,你還算有良心。”說完看着我問:“你呢?既不衝過來,又不關心我的死活,是不是太沒良心了?我們就算分手,不還是朋友嗎,沒想到你這麼冷血。”
“對,堅決譴責這個冷血動物!”小滾刀立馬附聲叫道,“我建議把我們放下來,就留他一個人在這裡喝西北風!”擦,你個混賬小子,太無恥了。
我纔要開口,蕭影立刻說道:“這個主意好,我放你們下來。”說着把大嘴榮、陳寒煙和小滾刀放下地,留我一個人在這兒掛香腸!
“喂,我剛纔在想辦法,再說嘴上說句話有什麼用,關鍵心裡有多擔心。”哥們愁眉苦臉的說。
蕭影哈的一聲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猜,只喜歡聽。”
“那你想怎麼樣?”我苦着臉問。
“現在補上還不晚,問我又沒事情啊。”
我哦了一聲,問道:“你還好吧?”
蕭影眨眨她那美麗而又動人的大眼眸,臉上神色忽然變得很嚴肅,罵道:“白癡啊,都看到我很好了,就不會問點別的?算了,我們回去,讓他在這兒反省!”
大嘴榮、陳寒煙和小滾刀頓時鬨然大笑,笑的哥們老臉火辣辣的一陣燙熱。不知不覺,又跳到這丫頭挖好的坑裡了!
他們笑夠了才把我放下來,說說笑笑回到營地,一路上哥們就是他們笑料,讓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回來後我們不敢睡覺,唯恐這女人去而復返,就這麼坐在篝火旁聊了一夜。早上吃了點東西,把篝火撲滅,收拾東西下山。
這個山谷在山上就看清了地形,是兩座山之間的一條峽谷。只不過上空籠罩着黑氣,白天也看不明白谷中是什麼情況。到了山下,近距離看到谷口處,黑氣瀰漫,往裡能見度不過十幾米。地面上寸草不生,情形顯得相當詭異!
陳寒煙看着黑霧說:“確實是一個養屍地,陰氣太重了,比我見過的養屍地煞氣重了不止一倍!”
大嘴榮笑道:“養屍地不可怕,可怕的是裡面有糉子。”
“對啊,養屍地正因爲養屍纔會凝聚濃重的煞氣,裡面肯定有殭屍。不過我不怕,你對付殭屍最拿手。”陳寒煙抿嘴一笑,在陽光下非常燦爛。
大嘴榮點頭道:“你對付養屍地煞氣,我對付殭屍,咱們倆聯手,肯定天下無敵!”這小子在心上人跟前,也學會吹牛逼了,就憑你們兩個二貨,估計天下倒數第一還差不多。
小滾刀沒好氣罵道:“姦夫淫婦,快進去天下無敵吧,別在這兒賣弄嘴皮子。”
“他又罵我們罵的這麼難聽……”陳寒煙撅嘴小嘴很生氣。
“別理這隻瘋狗,他是沒人要,嫉妒我們倆。走,咱們先進去!”大嘴榮拉着陳寒煙走進黑霧之中。
小滾刀哼了一聲,嘴上咕噥道:“我嫉妒你們?你個王八蛋搞個人妖像撿到寶似的,小爺我纔不稀罕!”
我跟蕭影笑着搖搖頭,這倆活寶只要在一塊,肯定沒一刻能安生的。此刻看到大嘴榮和陳寒煙即將隱沒在黑霧裡,急忙拉着蕭影往前追過去。一邊走一邊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大金光符,要驅散這麼重的煞氣,除非用這道符,其它的不管用。
陳寒煙在前面已經唸咒燒符了,不知道用的什麼符,收效甚微,黑氣只是朝四處飄蕩滾動,並沒有散開。隨着我這道大金光符燒着,黑霧才慢慢的消退,露出了碧藍的天空。隨之山谷內的情景,也在視線內展露無遺。我們一看之下,全都怔住了,竟然裡面座落着一座城市!
我們揉揉眼睛,以爲看花眼了,可是再仔細看過去,還是那樣。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還是一座大城市!
“不會吧,河南的角角落落都被我走遍了,從沒見到過這兒有一座城市。再說地圖也沒有啊!”小滾刀撓着頭驚訝的說道。
這次被大嘴榮逮到了話裡漏洞,冷笑一聲問:“走遍河南角角落落?你來過這裡嗎?”
小滾刀登時語塞,肯定沒來過,要是來過,提前早就開始吹牛逼了。
蕭影皺眉道:“別鬥嘴了,咱們進去吧。”
我們五個人沿着一條幹涸的河牀,走了大概十幾分鍾,便到了城市外。奇異發現,並沒有什麼外環之類的環城公路,從一條寬闊的大街走進去,兩側就是高樓大廈。這還不算詭異,更詭異的是,街上靜悄悄的,不見一輛汽車,也不見一個人影。我們都覺得不對勁,擡頭看看天空,碧空如洗,卻找不到太陽在哪兒!
我心說不好,可能這又是類似於上乘邪靈遁的一個邪陣。四夫人不是說過嗎,這種養屍地,最有利於擺邪陣,別深入其中再困在裡面。當下叫住他們四個,先退出去研究一下再說。可是回過頭,發現這條大街盡頭不是山谷,而是一片河水!
我們頓時驚呆,明明記得走過來時,河牀裡是乾枯的,怎麼突然間蓄滿了河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