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孟純,你應該也認識。”
“啊,公關部經理Emily?怎麼是她?她是怎麼死的?難道和軟軟被殺也有關聯嗎?”任意一聽,大驚失色,這究竟是怎麼了?命案一宗接一宗的,還全部和蘇家和S&M和自己有關,讓人惶恐不安。
宮昊天將她的擔憂恐懼都看在眼裡,也不由得心疼,從他們調查的資料得知——這個女子她真是承受了太多,本不應承擔的錯付和痛苦。他想,他應該多幫幫她,無論她是否愛自己,即使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也應該伸出援手,助她以及蘇家走出陰霾。
於是,他極力想擺脫自己之前審問人時的嚴肅與威嚴,放緩了聲調,極其輕柔的安撫她:“任意,你別自己嚇自己。雖然孟純是S&M的職員,但是她的死目前還未有任何線索表明與你們有關聯。從表面上看,她是自殺的,但是我個人很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不過,一切都有待調查。所以,你先別害怕,我告訴你,只是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讓你保持警惕。在你的身邊周圍出現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想,除了警方對你們需要採取必要的保護措施之外,你們自己也需要提高警覺性了……”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是有人有計劃殺害的?並且也有可能對我們不利?”任意在他的輕言細語中,總算抓住了點理智和勇氣,靜靜的聽他說完,驚魂未定的搶着回答。
宮昊天給她一個憐愛的眼神,再次緩聲答:“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因此,我希望你能堅強和勇敢起來。現在蘇北已經被關押,蘇家只剩下你們幾個,而你是我們充分相信的人,希望你能在這個艱難時刻,把S&M掌控住,不能讓它因爲這些事情而受到影響。這不僅僅是我的個人意思,也是市委領導的意思——S&M是S市的龍頭企業,他們不希望它倒下。那麼,我們唯有冷靜下來,好好商量一個萬全之策。並且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被嚇倒……”
他的話中有話,聰明如她很快領悟過來,逐漸的氣息平穩下來:既然能讓一個警官做爲代表來表達領導們的安慰。那麼想必,對於自己,甚至蘇北,他們是非常相信的。也就是說,他們也有了一定的證據,才如此氣定神閒,也許抓北進來,不過是一個表面迷惑人的策略?不然,怎麼短短的時間內,蘇北會變化得截然不同,莫非是他們也已經私底下與他溝通過了?
想及此,任意不由得放下心來,她眼神清亮,心領神會始見笑容的望向同樣表情的宮警官,一種難言的默契在兩個心間漫延——啊!看來,她猜測的沒有錯,這一切真的是警察們設的局,在引真正的兇手出現。
“宮警官,聽了你的話,我明白了。我知道,可能出於職務關係,你不便向我透露太多。但是,我需要你的親口證實才能心安,所以,我問幾個問題,你不用回答,用點頭或者搖頭來表示就好。”任意迫不及待的想證明自己的猜測,對他提出要求。
宮昊天無聲的點頭。
“蘇北是不是清白的?他沒有殺任何人?”她首先問出了最爲擔心的問題。
他一怔,但隨即又重複了點頭的動作。
她一看,驚喜的馬上笑容滿面,又有激動的淚水滴落,但很快便用手抹了去,繼續發問。
“你們是不是已經有了線索?但是沒有證據抓真兇?所以纔會製造這起假像,把北抓進來是爲了穩住兇手?”
他再次點頭,她的面色越來越輕鬆快樂。
“那麼,這個兇手是不是我們周圍的人?是不是需要我的幫忙?”她將最重要的這點問出來。
宮昊天一聽,面現佩服之色,笑着說:“任意,你太聰明瞭。呵呵,我不能說太多,一是不能隨意透露,二是不想讓你知道後,打草驚蛇。不過,既然你自己想到了,我也不妨告訴你一點,以目前掌握的證據,這件案子比較複雜。不過,即使兇手再聰明也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我們現在確實需要你的配合……”
問詢室裡,他們密密交談着N久,直到門被外面的警員敲響,才結束談話。
在任意即將出門那刻,宮昊天似又想起來,從身後叮嚀道:“還有一件事,羅軟軟的雙胞胎妹妹,羅綿綿在羅高官的授意下,會返回S&M上班。但是,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別參與其中,她自有辦法,不過,如果你可以不着痕跡的幫助一下,當然是最好。”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家裡和公司還需要我趕緊回去安排。”此時的任意,已經恢復了往昔的鎮定自若,她異常堅定的聲調回答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警局,因爲她知道,蘇宅的人們必定早已心急如焚等待着她的歸來……
果然不出所料,在那座昔日安靜如水的蘇家大宅,彼時,屋裡屋外早已聚集了各相關人員,以及媒體工作者們,吵嚷喧囂着,打破了曾經的寧靜。
任意的到來,更是引起了一陣騷動,成羣的記者蜂擁而上,話筒齊齊對準了她,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問起來。當然所有的話題不外乎那一個:“蘇北先生被警察局關押起來,是否表明警察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他就是殺人兇手?”
被簇擁着的女主一聽,如湖水被炸開了花,她情緒激動,驚聲尖叫起來:“你別亂說,他沒有殺人,不是殺人兇手,我們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幫他打這場官司。”說着,任意將跟隨自己而來的大狀推上前,大聲申明:“我的話,你們可能不相信,但是曾大名律師大家都認識吧,讓他給你們說幾句吧。”
曾大名本想躲在她身後,趕緊跑進門的,但無法,只得硬着頭皮上前,用他平素一本正經的口吻,對着幾十部攝像機和話筒,義正嚴明的說:“是的,我已經被任女士聘請,做爲蘇北先生的辯護律師,我可以很鄭重的告訴你們——我們有百分百確定的證據和時間證人,來證實蘇北先生的清白。而他也只是被請去協助調查,並不是關押……”
他的話未落音,便被一個平頭年輕記者打斷,他用嘲諷的口吻指出了曾大名的謊言:“曾大狀,如果只是協助調查,爲什麼都過了48小時,蘇先生還沒有被放出來呢?”
“呃,這……這,警察是有點誤會,而我們也需要時間來舉證。所以……不過,我相信,很快的,他就會被放出來。一切,咱們留待法庭上再去證實吧,現在不方便透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