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一句命令使得地牢裡的人忙活了起來,狹小的洞口處進進出出,水溢滿了地面,坑坑窪窪的小池子泥濘不堪,一羣人熱火朝天的往地牢中搬水,看樣子是要淹死阿逸。
阿逸也收起了冥劍,與領頭大眼瞪小眼,半天才無語道:“你這是幹什麼,想用水噴我?”
“你等着就好,最後給你個機會,給老子認錯我就饒了你!”領頭冷笑連連,看着身旁巨大的木桶水裝得差不多了,眼中泛起了玩弄的意思。
他們這些人幾個月都沒啥事幹,奈何藥門的規矩繁雜又多,只能待在這些地方,突然發現可以玩弄阿逸一番,他們自然賣力的挑水起來。
阿逸無語半晌:“不是,你想整我還不如用火烤,何必用水呢,難不成還能噴死我不成?”
但結果大大出乎阿逸所料,這羣人竟然推來了一個奇異的炮車,看起來挺新穎的,上面裝着個木桶,連接着去前面細小的槍口,阿逸還沒看明白,便從裡面激出水來。
“靠!”
阿逸仗着靈巧一個閃身便躲開,沒想到那槍頭還可以調轉方向,直逼着阿逸跳來跳去,領頭與他的一干小弟樂呵起來:“小子,好玩嗎?”
“你們看他像個小丑似的,哈哈哈~”領頭越笑越開心,這玩意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好玩啊,把犯人憋得團團轉,不也是一種別樣的樂趣嗎?
阿逸有些煩躁起來,舉手花圓,一抹靈力鑄成的水幕便形成開來,水槍雖然有衝勁,但也不可能穿透阿逸的氣牆,故而都滴落在地上,水到處流淌使得地牢更加潮溼。
“快,用槍刺他!”領頭人玩得起勁,哪裡能讓阿逸躲過,那個機靈的小弟自然用槍透過欄杆往阿逸刺來,氣牆破了洞自然就消失了。
阿逸臉上有些不好看,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憑着靈動的身形踏牆而飛,靠近牆邊的時候從新鑄成靈幕,槍也就刺不到了。
“那個誰,去拿把弓箭來,看他能跑到哪去!”領頭是想好了一套流程的,這麼玩確實很有趣,不過他耍錯人了。
退後不代表就是忍讓,即便是忍讓多時也有復仇的那一刻,阿逸冷笑一聲,冥劍赫然在手,身形跳躍一二在空中翻轉兩個跟斗,最後一擊劈下,劍氣直逼那水槍。
“哼!”領頭還不樂意了,只是伸手手掌往前一放便同樣升起一抹屏障,他畢竟靈力比阿逸深厚,故而阿逸的劍氣也只是讓其動盪了一番便停下了。
“你以爲就你有屏障嗎?來人,射箭!”領頭人嘴角又裂出一抹調笑,虐待犯人最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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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自然不敢不從,盯準阿逸的位置便射出一箭,箭頭十分鋒利,多半是用上好的材質做成的,果然,阿逸的硬抗驗證了這一事實,這玩意竟然能靠蠻力破開屏障!
阿逸急忙閃身翻滾在地,地上早已被水澤潤溼,是以阿逸片刻間就被弄髒了衣袖,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已經弄溼了衣裳,阿逸也就不再躲閃水槍,打在臉上的激流小臉生疼,使得領頭確實惹怒了阿逸。
伸出右手,冥劍頓時漂浮在空中,雖然是阿逸理解原理不久的方法,但也能殺人了。阿逸眼中毫無憐憫,既然這些人喜歡玩,那阿逸就陪他們玩!
“嘿,你們看他還想反抗!哈哈哈~”這羣人還在爲自己的無知而快樂,卻不知道阿逸已經忍無可忍,若是不見血怕是難平阿逸心中的怒氣!
在齊山時,阿逸便學會殺人先殺弱小,故而這些人還得從弱小的殺走,是以冥劍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綻放異彩,畢竟有阿逸的靈力附着其上,下一刻便突然激射而出,勢如破竹,劍氣橫陳而飛舞,意只在殺人!
上一刻阿逸還在思考要不要把事情鬧大,但是阿逸突然發現自己永遠不是一個能夠寄人籬下的傻子,人死不過頭點地,天命之子不存在隱忍一說!
“啊~”
在煤油火把照射出的橘黃火焰下,突然發出接連慘叫,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渾身泥水之人想要先發制人,他們本是打着玩弄的意思,沒想到此人如此安耐不住,竟要殺人!
“小子你活膩了!”領頭面色僵硬也不再言笑,眼中殺機迸發,抄起旁人手中的長槍便是往前一擲,長槍因爲急速的飛行而抖動,直奔阿逸的面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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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逸手中無劍,自然需要避讓,同時腦海之中控制着冥劍四處周遊砍傷敵人,這些人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皆是拿起長劍長槍蜂擁抵抗。
且到了一個激烈失去理智的時刻,都想着要阿逸的性命,故而有人乘着阿逸躲避長槍的時候打開了牢門,領頭一生白衣,踩着水花便踏步而來。
其手中還有一把不知從何人手中搶來的長槍,眼中多爲憤怒,一刀劈向阿逸,聚神後期的靈力鋪成開來,一刀斬下竟是發出轟鳴,阿逸冥劍在外伺機而動回防不得,靈機一動抽出了那把鹿梳送予的夜戰匕首。
夜戰很土且威力極小,但也是古人結晶之作,取上好的材質打造而成,握在手中露出匕刃約有一尺長,而領頭的大刀約莫有三尺長,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叮~咔~”
就在短暫的觸碰過後,領頭的大刀只剩了半尺長...
“什麼!”領頭臉上露出驚容,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濃眉大眼中便閃現出一抹貪婪,他看阿逸不爽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窺欲阿逸的寶物多時了。
“小子,你殺人犯了藥門忌諱理因當死,我劉遠將你就地處決!”自稱劉遠的領頭大吼一聲,丟掉手中斷掉的長刀,飛身而起,拔出剛纔釘在牆上的長槍回身便刺向阿逸。
此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就算阿逸天理不容也輪不到他來處決,他要的不過是阿逸的寶貝罷了,但見他臉色陰鬱帶着貪婪,長槍沒有絲毫花哨,只是往阿逸的面門戳來。
“叮!~”
又是一聲鏘響,阿逸只是稍微用力劃過槍頭,那槍頭便隨即被劃開,叮噹一聲掉在地上...
劉遠又尷尬了,這尼瑪打個雞毛啊,沒有武器戰鬥力立馬降低一半,好在劉遠也算是個人物,心想憑着自己聚神後期的靈力同樣是碾壓,便徒手推出一掌。
片刻後他又把手縮了回來,背上冷汗直冒,立馬跳開一丈遠:“停!不打了,我們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阿逸也停手了,眼中陰冷無比,看了一眼牢房外面的傷殘人羣道:“主事人是你嗎?你想玩就玩,你不玩就不玩?何其可笑!”
說來阿逸也不是不能忍,只是被逼到了氣頭上,這會還是沒有嚥下這口氣,故而腳上發力身子低伏往劉遠飛奔而去,單手反捏夜戰,眼中金光流轉不斷,速度快到極致,一刀橫越!
劉遠也不是泛泛之輩,只是被如此鋒利的匕首嚇着了而已,,見到阿逸不死不休,他也不再多言,斷掉頭的長槍被他豎起往下敲下,氣勢也是恢弘,頃刻間乍起無數碎石屑。
爲何他要打地呢?
因爲他要用棒子立起身來,腳上連踹,同時碎石遮掩瀰漫阿逸視野,竟是讓他得逞了。
阿逸退身回來,肩膀上多了些許腳印,劉遠冷笑一聲:“小子,你想殺我,還差點水分!”
不是非要殺他的,阿逸冷笑一聲,手中突然多了一張蒙仙網,稍微運起靈力那蒙仙網便光耀大作,突然鋪成開來,雖然漏洞有點大,但框住敵人也夠了。
劉遠微微一愣,突然一咬牙,從腰間掏出一瓶子,打開後散發出一股腥味,他仰頭吃下後面色開始逐漸猙獰:“就以爲你有寶物嗎?他媽的老子要你命!”
蒙仙網精光大作飛撲而去,就在阿逸不言準備上前割開他喉嚨的時候,劉遠突然開始暴漲身形,骨骼開始咔咔作響,衣服都撐不下他的身子了,只見他扭動了一下頭顱,眼珠都開始變化,本來白色的眼珠竟然開始完全的血色化!
這是禁藥!
阿逸心中一冷,真是對自己下得去手啊,正看着呢,劉遠便開始嗷嗷直叫,不多時竟是變得與猩猩差不多,只是沒有那麼多毛罷了。
其約莫升高了一尺,肌肉開始凸起凝結,面部表情也十分猙獰,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本來就是如此,衣衫襤褸被撐破開來,完全和古猿人差不多了。
“死!”
大約是喉結也變異了,劉遠的聲音大得出奇且嘶啞如刀割,朝着阿逸便侵襲而來,由於比阿逸高出了一個腦袋,是以形成的壓迫感和力氣也是更加深厚。
“草~”阿逸冷汗刷的就流了下來,這一拳頭可不是鬧着玩的,沙包大的拳頭硬砸下來,阿逸手中只有一把短刃是不可能去硬抗的,是以阿逸只能利用飛濂追雪的靈活性在這稍小的牢房中翻滾起來。
然而阿逸錯了,這怪物的拳頭力大無窮不說,更是靈活的可怕,還沒翻轉過去,便是一坨子砸下,阿逸立馬扭動身形險之又險的躲開一擊,身下的石塊飛泄到處,濺落四方。
“尼瑪的~”
阿逸被逼迫的緊了,氣有些不打一處來,也不管手中的夜戰是什麼寶物,當飛鏢一般扔了過去——
“叮~哐當”
這聲音頓時讓阿逸傻眼了,這是打不進去怎麼的?萬萬想不到在這藥門最爲底層的地方竟然有如此刀槍不入的人物,果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