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險中求,話是這麼說,但冒險的代價若是太大,便着實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撞了南牆不回頭的不是堅毅不拔,而是死心眼。
補救計劃其實很簡單,便是等禹錦死後忽悠蔚彩便是,但其中危險未定,確實難以施行,故而阿逸有些喪氣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這靈石也快用盡了,你給我靈石我就不胡思亂想!”
爲了靈石,阿逸倒是撒起嬌來,忍善頓默長嘆一口氣道:“以我之見,既然大哥有二手準備,就沒有三手計劃了嗎?”
嘿!這個妖孽。
阿逸閉口不言,指着忍善看了半天氣哄哄的罵道:“你個死禿驢,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插了奸細!”
就在阿逸氣呼呼的大罵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響動,阿逸心中一驚,莫不是禹錦派人來秋後算賬了?
故而望了忍善一樣,這禿頭倒是平靜得很,本來這事就和他沒啥干係,阿逸想了想也不跟他計較,打開門簾往外一望——
“臥槽!”
阿逸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外面的大門被合上了,地上躺着一老女人,竟然是呂晨!
就是那個毛鐵心的師妹呂晨!這會身上幾處刀傷,鮮血染黑了她的紫衣,看起來有些可憐,但阿逸怎麼可能可憐她呢。
禹錦的趕盡殺絕讓她跑到這來了?真真是冤家路窄啊?他麼夠巧的哈?
“和尚,你去把她趕出去,我這身份不能被她看到!”阿逸趕緊站到忍善身邊,催促着他去打發了呂晨,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推開了。
“滾出去!”呂晨進來,人也沒有看就叫人滾蛋,依仗着她渾身鮮血就想嚇人,倒也不是不可以。
阿逸嚇了一個激靈,拉着忍善就要從她身邊溜走,只是才走到她身邊,阿逸的手臂便被緊緊的鉗制住了。
“幹嘛你個老太婆!”阿逸極其厭惡骯髒的污穢,呂晨全身是血,阿逸自然忍不住想要逃離,但奈何和她境界差了這麼多,就被如同抓小雞一般擰了回來。
“逸子,想不到我們如此有緣?”呂晨臉上突然綻放出笑意,看向一旁的忍善道:“天下竟然有如此俊俏的和尚,你是童子之身吧?”
童子之身?她幹嘛問這話?
阿逸和忍善都不是一般人,心思電轉急速下,皆異口同聲的道:“不是!”
然後阿逸就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忍善,你居然說你不是童子之身?枉我和你做了那麼久的朋友!
好吧,就算你只是權宜之計,那出家人不打誑語這話被狗吃了嗎!
“哥哥!”
“公子!”
兩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終於是聽到了聲響聞訊趕來,當然還有那一坨肥厚的藍虎也滾了過來,只是這三個人屁用沒有,來了也只能看節目。
“辰逸是吧?叫她們過去蹲着,不然我掐死你!”呂晨此刻有傷在身,但欺負阿逸的能力還是有的,即便是阿逸與忍善合力也定然不是她的對手。
沒辦法,阿逸只能任其施爲,呂晨見到都在這蹲着了,這才滿意的笑笑,看向忍善和阿逸道:“我這裡有一門雙修功法,可以使功力大增,你們兩個誰要試試?”
“額...忍善說他要試一試!”阿逸愣了一下,當然是要把這種好事讓給忍善來做了,怎麼着他也不虧啊對吧?
忍善臉色鐵青,但好在他智慧非比尋常,在這生死存亡之時快速道:“不可,我乃佛家中人,破戒是要被佛祖責罰的,還是交由大哥代爲修行吧!”
“......”阿逸目瞪口呆,坑人的事情還有這種玩法?媽的,當初就應該看出來呂晨的眼神中透露着淫、邪,那眼神和伊童的風、騷媳婦一模一樣!
呂晨把這兩兄弟的塑料情懷看得一清二楚,輕笑道:“那就小逸來和我修煉好了?”
“不行!”
“不行!”
同時發出的兩聲抵抗不是阿逸乾的,而是江鳶和涵水,由於江鳶的聲音略微比涵水大聲一點,故而引起了幾人的注視,其中包括涵水的美目,透露着一絲奇異的神色。
“額...”江鳶也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釋道:“哥哥最怕噁心的東西,我怕他還沒怎麼呢,就已經吐了!”
死丫頭還知道雙修是個鬼魅妖術,阿逸倒是小看了她,話倒是沒錯,但是在呂晨耳朵裡就不是這個味道了。
“小姑娘,大人沒教過你怎麼說話嗎?嗯!”呂晨突如其來的威壓使得衆人心中即刻一震,阿逸早就知道這些大人物的平常手段,即刻推出一掌靈氣護衛兩個女孩兒。
畢竟她倆是阿逸的心頭肉,豈是誰都能欺負的?
“前輩,欺負晚輩的事情我們先不提,外面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你就不怕我們與你同歸於盡?”阿逸自然要開始反攻了,畢竟玩也玩夠了,不能這般讓她肆無忌憚的欺負人啊!
“呵呵~”
呂晨一聲輕笑冷哼道:“我能在你叫來外面的巡衛之前,我能屠盡你們,信嗎?”
這筆買賣顯然阿逸是不划算的,但忍善站在一邊屁話不說,就捏着佛珠叨叨,藍虎又是個二愣子,便只有阿逸來擔起這個挑子了。
“那個,療傷如此簡單,何必要行那雙修之法呢?”阿逸只能如此道,否則還真要被這老巫婆當了暖牀的去,那才真是顛鸞倒鳳的人間幸事哩!
嘔~
想想都噁心的事情,雖說這老太婆水蛇腰肢,大臀肥、乳倒是有幾分姿色,但滿頭的白髮叢生,面容也是不近人色皺紋滿面,虧她還拋兩媚眼!
真是折煞了衆人。
“這些傷勢我吃些丹藥就能復原,我要的是你!”呂晨纔不給阿逸說道的機會,大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便給到了阿逸身上,阿逸頓時不受控制往她身上撞去——
“死老太婆!真是不知廉恥!”
江鳶眼看着阿逸別任人擺佈,還是如此荒誕的行爲,她也實在是忍不了了,在她不瞭解情況的催生下,握起小拳頭砸向了呂晨。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阿逸一驚,若是呂晨傷了江鳶可如何是好?故而阿逸也只能拼命一試,運用全身靈力抵擋吸引之力,背對呂晨時已將冥劍幻化在手中。
隨流遠去回首瞭望,當以長歌笑蒼穹,桅杆落幕弒子規!
一直以來,阿逸深藏的絕學大多用得七七八八,隨流遠去的回首一劍早已經銘記於心,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氣勢油然而生,竟活生生的崩塌了呂晨心不在焉的引力。
既然引力失效,阿逸的身子便頓時一輕,回首一劍更加順暢,呂晨當然沒有想到阿逸會突然發難,但以她練盡飛刀絕學又是弄神後期的修爲,反應明銳到阿逸無以復加的地步,只是伸出小指輕彈阿逸的劍端。
“叮~”
一聲清靈脆響,阿逸如同體內慘遭重擊,口中發甜不禁溢出鮮血,身子不受控制的翻轉而去,直接飛出門外倒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公子!”
伊涵水急急慌慌的跑來扶起阿逸,有些氣急含淚的喊道:“前輩已經是高人,何必難爲我們這些晚輩,真的要趕盡殺絕纔好嗎!”
沒想到涵水也能如此振振有詞,阿逸愛意滿滿地輕撫着她的髮梢,安慰道:“水兒,她能來此,全是機緣巧合,她要作弄,也是上天期許的。”
“哦?沒想到小逸倒是有幾分信命?”呂晨服了幾粒丹藥,此刻已然恢復了些許生機,今日離那藥門事變也才過了幾日,她定是逃離至此,雖是如此巧合,但阿逸不信也得信。
“女施主,小僧也不做玩笑了,因果是非,不易沾染爲好,還請速速離去,免得左右難堪。”
忍善終於是說話解圍了,這禿驢剛纔竟然是在玩樂,阿逸氣得眼冒金星,要不是想讓他把事情解決了先,不然一定好罵他一頓才解氣。
呂晨似乎覺得體內靈力還未平穩,又是吃了兩顆上等的丹藥,就如同不花錢一般隨意一吞,那靈力四溢的丹藥阿逸都想來幾顆嚐嚐鮮。
“小和尚,佛界中人來修神界趟熱鬧,好稀奇啊?”呂晨這會不必躲避追兵的侵擾,故而神色輕鬆了許多,見忍善生的丰神俊朗,倒是起了調戲之心。
忍善仰頭看向呂晨,眼中流光溢彩,輕聲道:“施主不自重,導致此間流離,更是導致前生空虛淡漠,與人觸之即變刻薄,倒是與魑魅魍魎交流甚歡,造殺戮得惡果...”
“住嘴!”呂晨突然又變了臉色,有些喪心病狂的指着忍善道:“死和尚,自以爲事事淡然,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話語,我不需要你來教我!”
阿逸立刻接話道:“前輩,藥門之事當領悟前車之鑑,改命不若改心智,不說回頭是岸,舊言亡羊補牢的道理,前輩不懂?”
這幾句話倒是像在教誨一個壞人從良一般,其實忍善是要攻心的,但阿逸知道不能逼急了呂晨,每個人都有心地軟弱的地方,不能逼急了狗跳牆,更何況她是個極具危險性的人呢?
呂晨自然不會聽兩人胡言亂語便否定以往的一切行爲,故而臉色鐵青道:“豎子無知妄言,以爲學了幾日佛堂供語便來教化老身,不看看你們的毛長齊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