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以後給本王收斂點,別再試圖挑戰本王的底線。”話語落下,慕容九當即拂袖離開。
沈天歌看着慕容九消失在門處的身影,一臉不爽地道:“你丫的以爲你是誰啊,別將老孃的讓步當成是你一而再再而而三欺負老孃的本錢。”
慕容九離開沈天歌的院子後,徑直去了書房,書房中,司徒南坐在慕容九的位置上,一邊飲茶,一邊漫不經心地翻閱着慕容九放在桌上的書。
當慕容九推門進來時,只是微微擡眼看了慕容九一眼,便又垂下頭繼續看書。
慕容九撿了張椅子坐下,不悅地問道:“找本王有事?”
司徒南並未回答慕容九的話,只是輕放下手中的茶盞,拂袖起身,繼而在房中不斷來回踱步,神色凝重。
認識這麼多年,很少見司徒南露出過這樣的神情,慕容九當即意識到司徒南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能有些棘手。瞬時也不催促,只是靜靜凝眉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南終於頓住步子,擡眼看着慕容九,沉聲說道:“阿九,據可靠消息,五千金將會出現在明日的賭王大會上,你可得趁早佈下天羅地網,一舉將這個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給捕獲了,以安商賈之心。”
江洋大盜五千金來無影去無蹤,短短几年間,劫獲無數珍寶,其中損失最嚴重的便是那些稱霸一方的鉅商們。他們每年上繳的稅銀可是國庫總收入的三分之一,既然朝廷收了他們的稅銀,就得對他們的人身財產進行保護。
江洋大盜五千金惡行滿天下,幾乎每年上報的棘手案件,大半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朝廷爲捉拿五千金,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慕容九凝目,嘆道:“這五千金向來狡猾,但卻是個嗜賭如命的大賭鬼,此次賭王大會若沒有賭計能與他平分秋色的人出現,他恐怕不會輕易露面。”
“是啊,爲了對付他,我早已使人暗中網絡賭術高超之人,奈何,一直都沒找到一個能與五千金相匹敵的對手。”司徒南一臉泄氣地說道。
慕容九腦中陡然閃出一道身影,據他所知,他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妃賭術精絕,她若能出手,那江洋大盜必定現身。
想到此,慕容九突然一臉神秘地笑道:“此事我已有安排,司徒,你先去回去,着手準備,明日賭王大會上,務必將五千金拘拿歸案。”
依照司徒南對慕容九的瞭解,既然慕容九這麼說了,就一定有把握能在明日的賭王大會上將五千金一舉擒獲。當下也不多疑,轉身瀟灑離去。
慕容九起身出了書房,緩步向沈天歌居住的院子行去。
慕容九突然出現在鶴院,沈天歌一臉驚訝地看着那不請自坐的某人,沒好氣地問道:“喂,你來我這兒做什麼?”說着目光在慕容九那微敞的衣襟上溜了一圈,頓時伸手拉緊自己的衣襟,輕咳了兩聲,道:“那個,你也知道,我雖然奔放,但至少等我們之間有了感情再那啥,你說是吧?”
雖然之前一直幻想哪一日能將這隻妖孽拆骨入腹,但真的等到那一天了,她卻有些踟躕不前了。
聽着沈天歌誤解的話語,慕容九心底動容,別看這女人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勞資天下第一的無賴模樣,卻難得的也有這麼小女兒情緒的時候,着實令他吃驚不小。
慕容九輕咳兩聲,道:“女人,本王今日來,是想讓你幫本王做一件事。”
聞言,沈天歌身軀微怔,頓時反應過來是自己會錯了意,一時間,羞窘難堪,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或者挖個坑將自己埋了。
“靠,你丫的不早說。”掩飾了自己的窘迫後,沈天歌驚聲怒道。
咦,這傢伙剛纔竟然讓她幫他,如果真是如此,她是不是可以就此機會大大地狠撈一筆。
“哎,你剛纔說讓我幫你,快說,讓我幫你做什麼?”反應過來的沈天歌突然一臉興奮地催促道。
看着沈天歌滿眼閃着算計的精光,慕容九目光微閃,沉聲說道:“明日隨本王參加賭王大會,如果表現好,本王會給予你一定獎勵。”
“賭王大會,”沈天歌眼底大放異彩,要說賭錢,他可找對人了。
“不過要我幫你也行,你首先得答應我三個條件。”壓下心間激盪的情緒,沈天歌一本正經地說道。
“說。”慕容九挑眉。
“第一個條件,明日我所贏的銀兩盡數歸我。”沈天歌開出第一個條件。
“好。”
“第二個條件,以後我得自由出入王府,你不得讓人阻撓。”
慕容九默了片刻,方緩緩點頭,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會趁火打劫的。
“至於第三個,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只要慕容九答應她開出的這兩個條件,其他的都不是事兒。
兩人立了字據‘畫了押’,算是達成了協議。
將慕容九送出院子後,沈天歌便喜滋滋地倒頭大睡,養足精神,明日得大戰至酣。
翌日,沈天歌早早起牀,束胸着男裝,臨出門前還不忘對着鏡子自戀一番:“老子太帥了有木有。”
當沈天歌來到王府大門處時,門前的街道上,一輛馬車早已候在了哪裡。沈天歌爬上馬車,看着坐在車內陰影裡的慕容九,笑着打了聲招呼:“早啊。”
慕容九緩緩將視線移到沈天歌臉上,見她一襲男裝穿得頗爲颯爽英姿,心下微動,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個永遠猜不透的秘,在他以爲他已經瞭解了這個女人後,卻突然發現,他對她還是一無所知。
這樣虛無縹緲的感覺令他心緒不寧。
“小九,你得先和我說說接下來需要我做些什麼。”沈天歌知道,慕容九可不會這麼單純地拿錢讓她去賭。
“你只需順利奪下賭王桂冠便可。”慕容九一臉若有所思。
沈天歌一臉懷疑地看着慕容九,道:“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