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有的一切,卻都是決定了現在的他,還遠遠不是一個什麼高手,甚至可以說是比之一個普通的江湖中人,他也是有所不及。
可是,三年的苦練,衆多強者的戰鬥理論,玉玄散人三人的精心教導。
這一切的一切,都導致了他將不會是一個平凡的人,甚至是一個奇蹟,一個江湖奇蹟。
龍魂殿作爲一個挑戰者聚集地,最爲不缺少的,永遠都是戰鬥經驗,與各種戰鬥理念,同時,這也永遠是龍魂殿的鎮殿之寶。如此衆多高手的戰鬥理論,再加上玉玄散人三兄弟的悉心教導,若是還不能讓他的戰鬥知識,戰鬥理念,都遠遠的超越了普通人,那他自己恐怕都是不會再有什麼臉面再被衆人稱之爲什麼‘少主’了。
是以,這所有的一切外在條件,讓他對戰鬥,永遠都是不會再感覺到陌生,缺乏的只有,實鑑。
而剛纔的那一場血戰,卻是無形中爲他彌補了這一缺點,讓他順利的,成爲了一名真正,合格的戰鬥者。
緩緩地閉上雙眼,敏銳的感知力,從自己眉心處擴散而出,感受着四方的風吹草動,感受着狼羣那緩慢而整齊的步伐,甚至是,心跳。
心跳?對,就是心跳,因爲雙方都是彼此保持着一份戒備,而這一份戒備無形中,卻又是形成了雙方之間一份默契,讓雙方都是保持着絕對的安靜。
而時間,便是在雙方這種畸形的默契下,如漏斗中的沙一般流逝。
終於。
寂靜的叢林中,一枝細小的枯枝,橫躺在那一片因爲剛纔的大戰,而顯得充滿血腥的敗葉中,其上細小的裂紋,便是如同時間刻刀,在其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在見證時間的流逝似的。
而此時的它,便是如同一位垂幕的老人,靜靜地躺在那裡,不知道明天的命運如何,無奈之下,便是隻能靜靜地躺在那裡,接待命運的裁判一般。
就這般靜靜地,就在那裡默默地躺着,等待命運裁判的到來。
突然,一不小心,一隻碩大的爪子,便是無情地賤踏在那枝細小的枯枝上,讓它那細小,而又佈滿裂紋的身軀,殘忍地折爲兩截,被賤踏的那一部分,甚至是,粉身碎骨。
咔嚓!
一道微弱的呻吟聲,從其那一段已然裂成無數片的枯枝上傳出,在這個寂靜的叢林中,卻是顯得如此的響耳,直如雷鳴一般,震耳欲聾。
原本這位“已然垂幕的老人”的命運會是如何,卻是從來不會讓別人多注意其一分,可是好死不死地,這裡是戰場,是一個已經安靜到極點的戰場,已經彼此僵持在一起了的雙方,也是一直在等待着一個契機,一個合適自己的進攻契機。
而那道輕微地聲響,在這個寂靜的時刻,聽在雙方的耳中,卻是正好充當着一個不可多得的戰鬥契約。
戰場如此這般異樣的寂靜,戰鬥雙方胸口那一顆跳動的心臟,也是在這一刻因爲緊張,呼吸都是有點滯息,也正是因爲呼吸出現了異常,卻也是讓戰場雙方那顆以及,都是略有點停止跟去的跡象。
而這個突然的異響,卻是正好讓雙方胸口那顆緊張的心臟,都爲此狠狠地一跳,更是讓那隻無情爪子的主人,整個身子都是在此刻微微一僵,讓那整齊的步伐,也是因此稍稍一滯,甚至是還有略微的一點,混亂。
戰機,稍縱即逝。
敵方陣營的混亂,這無形中,便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進攻良機,雖然很是短暫。
可是,高手過招,從來都是剎那判生死。
作爲一個優秀的戰機撐控者,易雲天更是不會輕易地放過這個堪稱千載難逢的時機。
只見他那緊閉的眼眸,突然一睜,暴出一束刺眼紅光,身影一閃,如同電閃雷鳴一般,迅速的欺近狼羣,不等衆狼回神,又是一個漂亮的手起刀落。
這一刻卻是如此美麗,一道也分不清是血芒,還是火光的刀芒,就在其他衆多巨狼眼裡,如同銀河落幕一般,徑直向着那頭無瑕的巨狼劈去。
那個景象,卻是如此顯目,以至於讓衆多巨狼們,都是在這一刻略有點陷入了呆滯中。
呆滯?是的,因爲那道血色銀河落幕在,巨狼都是陷入了極爲短暫的呆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