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易雲天以爲赤風魔鷹王還是向南呢!只是沒想到,竟然在向南走了不到二十里,就突然地一個大剎車,又來個大轉向,轉變了原來前進地道路方向,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直向北飛去,至於給他兩人甩在那小山頭上孫劍,易雲天倒是不怎麼擔心,雖然他們也算是深入了天南山區內部,不過也就是一些五級魔獸多了些,六級魔獸也是極個別的了,只要孫劍小心一點,一般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與這麼多的魔獸戰鬥呢?”白衣魔君看着眼前這全身污血,彷彿就是從血池中爬出來的一個血魔一樣的傢伙,微微皺了皺眉頭,若不是靈魂感應中證明眼前之人還是一個人的話,就他全是血的樣子,白衣魔君真想一巴掌狠狠地拍死這傢伙。
“你又是誰?又是怎麼會在此呢?”血人還是沒有停止與衆多魔獸的戰鬥,可能也是沒有機會停止吧!畢竟他身邊的魔獸實在是太多了,就是五級這個層次的魔獸,細細地數數,只怕都是有十幾頭,還有一頭六級魔獸在一旁虎視眈眈,只要一有機會,絕對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予其毀滅。
“咦!”
明顯白衣魔君也是發現了這一現象,不過他畢竟還是要矜持自己的身份,不願意出手殺這些低等魔獸,只是把自己那屬於聖域強者的氣勢,給稍稍地釋放出來,他相信,只要是自己如此這般地釋放出自身的氣勢,這些在如今江湖之上,可以說是不可一世的魔獸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之內,就會被壓得趴了下來,瑟瑟發抖。
果然沒一會,所有的魔獸,除了那個六階魔獸稍稍有些許抵抗能力之力,便是同時地,全都扒在地上,再也不敢動彈,有的的確是雙腿有些發顫。
不過,就算那頭六級的魔獸可以抵擋一小會,卻也是短短不到一個呼吸之間的時間而已,便也是與其他的魔獸沒有了兩樣。
不過,真正讓白衣魔君意外的是,這個明明纔是一個武靈級別的小傢伙,竟然硬是憑藉後者那全身濃郁到極點的殺氣,將自己這足以將六級魔獸都是給壓得趴下的氣勢,給咬牙抵擋住了,就是這麼地抵擋住了來自於自己的純聖域氣勢,雖然有點勉強,但是總是抵擋了不是?像後者這樣子,就是那些一般的武帝強者都是不可能做得比他好,這倒是前者有點始料未及。
“這傢伙是誰呢?就他這一身的殺氣,還不知道要有多少魔獸死在他手上呢?只是他爲何要在此殺這些魔獸呢?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爲了要殺魔獸奪取它們的魔核呀!那又是爲什麼呢?竟然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沒有血,沒一個地方不是紅的,連牙齒都是帶着一種暗紅色。我還真是沒見過像他這種瘋子,他總不會是還學那些魔獸,用牙齒咬吧?若是那樣,那倒是有趣了,就他的牙齒,他咬得動那些皮粗肉糙的魔獸嗎?”
看着這血人,白衣魔君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不過,他哪裡知道,他想的雖然不是他親眼目睹的,可是離真相,卻也是走不遠了。
“你現在可以停下來與我說話了吧!”白衣魔君看着那仍在咬牙堅持的血人,也不想爲難他,就收起了自己的氣勢。走到後者面前,白衣魔君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後者,臉龐上帶着一絲微笑,淡淡問道。
“你是聖域?”出乎白衣魔君的預料,血人竟然理都不理他,只是目光閃閃發光的望着,向他直接問了這麼一個不相關,同時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問題。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呢?”白衣魔君還真是吃驚,這是第二個一口就道出自己實力層次等級的人了,雖然不像那丫頭那般離普,不過能夠一口氣,就如此地認定自己的實力等級,就足以說明這個血人也不是一般人。
“哼!你不是用你那聖域氣勢壓我嗎?難道你就認爲我不認識嗎?”血人竟然絲毫也不給白衣魔君的面子,更是絲毫也是不爲對方那般驚天的實力,而有所變色。表情很冷淡,冷冰冰的道。
“哦!那這麼說來,你見過聖域強者囉!”白衣魔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他的心中,卻是有種強烈地感覺,這血人口中說的聖域強者,極有可能就是自己苦苦找尋的赤風魔鷹王,那麼他就極有可能就是那兩個給赤風魔鷹王抓走的兩個娃娃之一了,如此一來,倒也是可以算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錯!我是見過,如果不是因爲他,我又爲何會在此處?我又爲何要與我兄弟分開?”血人身上的殺氣,隨着他的話語,每說一個字就濃郁一分,直到最後一個字說完,就是以白衣魔君的功力修爲,都是感到心中一陣壓抑。後者實在是難以想象,前者身上那股殺氣濃郁到了何等地步。
“你是不是給赤風魔鷹王從天南學院給帶抓到裡來的?”也不管這血人到底是誰,白衣魔君都決定先問一問再說,畢竟自己這麼一個月以來,心中也是頗爲有些不是滋味。
“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被赤風魔鷹王那混蛋給抓來的?”血人一下子警惕起來了,他可是不怎麼相信眼前這傢伙是來救他的,雖然對方的實力也是已經達到了聖域,可是如果對方想要對他不利,他就算是明知道不是對方一擊之力,卻也不會讓對方好地過的。何況他還要去救回自己的兄弟呢!
沒錯,這血人正是一個月前給赤風魔鷹王給扔在此地的孫劍,一個月以來,孫劍幾乎天天都在與不同級別的魔獸戰鬥,也正是因爲他在這裡不要命的戰鬥,一個月以來,不知道有多少魔獸死於他的手上,從而讓他身上聚集着一層濃郁到快要液化的殺氣。
“不要這麼緊張,我也是天南學院的,你們剛剛被抓走的時候,我也在不遠處,只是等我趕去的時候,已經見不到你們的人影,後來一個小丫頭說你們是給赤風魔鷹王給抓走的,後來我一路追蹤至此,足足一個月以來,卻是沒找到你們的人影,而且這一個月來,我找遍了整個天南山區也沒見到赤風魔鷹王,直到今天我才遇到你。好了,現在你也應該可以相信我了,告訴我,你怎麼會在此地?赤風魔鷹王呢?還有那還有一個兄弟呢?”
白衣魔君曾經也是一任天南學院大長老,所以對待學生他倒是總是很親切的,爲了消除孫劍心中的疑問,讓後者相信他,更是耐心的把自己的來歷詳細的給後者講了一遍。
“你是白衣魔君?”
孫劍總是覺得眼前這人有點眼熟,可是就是怎麼也不能想起在哪見,可是經對方一介紹,他就想起了他那個“小氣鬼”的師父曾經給自己說過,天南學院之所以能夠在大陸上存在這麼久,始終也不見衰敗,除了它本身因爲它特殊的關係,讓它在大陸上在很大的潛在勢力外,就是因爲它的背後,存在着一批實力強勁的強者守護着,其中就以天南五聖爲首。
一身白袍,三十歲的中年人模樣,一股隨風飄蕩的氣質,不就是說眼前這人嗎?
“你怎麼知道是我?難道你還認識我不成?”
白衣魔君這次是真的吃驚了,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這次出來,到底是遇到了一些什麼樣的小怪物,上次是那個古怪的小姑娘,自己纔出現,就一下認出了自己是聖域強者,跟着就把自己的老底也是毫不客氣的翻了出來。
這次也是不差,這血人小子竟然又是一下決自己是聖域強者的身份,還不等自己反應,就又是嘴巴兩邊輕輕,一下就認出自己是誰來,他是實在擔心這個小傢伙又是一下就把自己的老底也給翻了出來。
可是這個世界總是喜歡與人開玩笑,往往你心中最擔心的事兒,卻總是喜歡把它給搗弄出來嚇你一跳,就像現在,白衣魔君擔心自己又讓人把自己的老底給揭了出來,可是他卻是偏偏就是發生了,就算他心中再是不忿,事實卻是不會爲了他而更改。
“哼!天南五聖之一,千年前天南學院第五任大長老,有白衣魔君之稱的林渾雲難道不是你嗎?”孫劍絲毫沒有因爲對方是天南學院的前輩,而給白衣魔君留面子,只是語氣中的那股寒氣卻是減少了不少。
看着這個冷冰冰的傢伙,白衣魔君總算是無語了。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世道,就真的是變了嗎?
怎麼就盡是出一些怪物呢?
天啊!如果這個世道變了,變得讓我這個活了千年歲月的老怪物,都是完全的不認識了,那就來一塊豆腐,讓我這個聖域強者,給砸死得了。
說來也是,想他堂堂一個聖域,這個大陸雖然廣大無邊,可是怎麼也是一個頂級強者呀!在這個強者爲尊的大陸上,一個強者無論走到哪裡,那還不是人人尊敬的。
可是怎麼着,偏偏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呢?才一出門,便是一連兩次碰到這種不能用常理推斷的傢伙,甚至根本就不能稱之爲‘人’,以妖怪而稱之,可能會更親近……
雖然自己也算是在大陸上出名的了,畢竟那個天南學院大長老的名號,已經在那擺着,可是那也是千年以後呀!
自己成聖後就一直沒怎麼露過什麼面,就算認識自己,那也是聖域中那幾個極爲個別的傢伙呀!這兩個小傢伙又是怎麼會對自己知根知底呢?
唉!想不通啊想不通!真真是想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