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易雲天沒有想到的是,當他這麼一副‘我不在乎’的神色時候,那個自稱藥無名的少年,卻是立馬嚷嚷起來。
“喂!喂!做事情可得講究公平,我都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了,你怎麼也得告訴我吧!”
“呃?”
對於少年這個問題,易雲天倒是微微一怔,他好像記得,自己好像沒有要他告訴自己,他叫做什麼吧!他自己要告訴我的,我憑什麼要告訴他呢?一想到這裡,黑葡萄一般眼珠一轉,頗爲狡猾地一笑,問道。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呀!你告訴我,是要我與你說話,作爲報酬,才告訴我的,可是我現在不是在與你說話嗎?所以,這也是公平得很呀!”
“嗯?好像也是哦!”
仔細一回想自己剛纔的話,好像還真是沒錯,那這麼說來,自己還真是怪不上他呢!畢竟還是少年,藥無名倒也是乾脆得很,點頭承認了,不過,不知道對方叫什麼,總也是不好啊!於是他那同樣烏黑的眼珠一轉,便是明白了。“那你要怎麼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幹嘛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呢?”
黑葡萄般的眼珠轉動着,易雲天在心中計算着,利用這個,看看是否可以敲點什麼好東西來作爲交換條件,眼珠轉動之間,便是想到了什麼。
“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不知道你的,這可是不公平的呀!”
“嗯!那好吧!我告訴你我叫什麼,作爲交換,你也要告訴我一個信息作爲交換條件,這樣才公平,怎麼樣?”對於告不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易雲天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若是有便宜掙麼,他也是不會客氣的。
一聽對方果然要敲詐,藥無名臉龐上頓時一陣‘我逼視你’的神態,不過,他也是知道,如果自己不告訴他,這個精明似鬼的傢伙是一定不會說的,是以,爲了可以知道這傢伙叫什麼,他還是接受了這個不平等條約。
“你要知道什麼?”
“嗯?那好,你告訴我怎麼來到這裡的就可以了,怎麼樣?”
對方如此爽快地,便是答應了,卻是超乎了易雲天的想像,是以,在得到對方的答覆之後,不由得微微怔了一怔。
“呼!”
在得到易雲天的問題之後,藥無名的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不在乎告訴他什麼信息,可是未知的,總也是最難受的,現在知道了,那就真的是什麼都是已經可以放心了。不過,這一次,藥無名可是多長了一個心眼,甚至還在心中思索着,“這次我得小心了,不然待會這傢伙若是再玩我,我還不是得獨自哭去?”
“那好吧!不過你先得告訴我你叫什麼,這樣才行。”眼睛直直地盯着對面這個精明似鬼的少年,藥無名的臉上,就差寫着“哼,對不起了,我現在可是不會太相信你了"這一等字樣了。
“哼!說就說,小氣鬼。”
見對方這麼小心,易雲天不由翻了翻白眼,小小的嘀咕了一句,不過,他卻是似乎忘記了,別人想要知道他的名字,他都是要別人拿條件來交換似的。
“我叫易雲天!可以了吧?”
“嘿嘿!與你交談不得不小心呀!”
對於易雲天的白眼,藥無名直接的無視掉,而且還嘿嘿一陣奸笑,直接將包袱給踢回了易雲天。
藥無名的話,易雲天自然是沒什麼話說了,當下便是一聲冷哼。
“哼!你還沒說呢?”
“嗯?我怎麼來到這裡的,我們難道不是一樣嗎?”
“什麼一樣的?”
對於藥無名這一問題,易雲天倒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從對方的語音中,他卻似乎得到一個什麼信息似的,當下急忙問了起來。
不過,對於易雲天的問話,藥無名卻是有些不滿了,立即便是嚷嚷起來。
“哼!你不知道?那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我是今天找我的大師父,跟我師父們說的呀!天天在那裡鍛練,也不是個什麼事,所以我自己就要求來這裡,與這些魔獸戰鬥了,你也是這樣?”
“嗯?你是你自己要來的?”
不過,易雲天的話,似乎對於藥無名來說,像是有着很是不可思議似的,聽了易雲天的話,在一陣略微的遲疑之後,他便是直接跳了起來,大聲驚叫起來。
當然,藥無名的如此強烈的反應,對易雲天來說,也不是一個什麼正常現象,而心下,卻也是更加奇怪了,不過,他還是老實回答了,並且小心地詢問了一下。
“是呀!難道你,你不是?”
“那你是什麼時候來這個空間的?”
易雲天的詢問,並沒有得到回覆,卻是藥無名反而是又再次詢問了起來,這個模樣,哪還有是他要給易雲天回覆啊!要是真正世事都是要講究公平,那這一次,易雲天鐵定是血本無歸了。
不過,這個現象,易雲天顯然是沒有察覺到,他仍然被藥無名牽着鼻子,不斷地轉悠着,當然,藥無名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這樣問題,他真的是覺得很是怪異,方纔如此這般沒個完了的詢問起來,至於其他,他被這些對於他來說,完全是不可思議的疑問給擠開了。
自然,易雲天總的來說,與人交流,還是很少的,想要真正察覺,倒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我都來了三年了,怎麼了?”
“什麼?你都來了三年了?”
藥無名差點就又跳了起來,他來的第一天,就被父親送到這裡來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在這裡呆了三年了,這
當然,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傢伙的表情實在是太豐富了,弄得易雲天心裡直是暈暈地,就是像被催眠了一般。只是這個時候,藥無名也是再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忙又再一次地小心問了一句。
“那你也是今天才來這個魔獸山脈?”
“是呀,今天是第一天。喂!你不要耍賴,你還沒說你怎麼來這裡的呢!”
易雲天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他總算是記了起來,這傢伙東扯西拉地說了這麼多,可是一直以來,都還沒說他是怎麼來的這裡呢?
“天啊!這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呢?人家都來了三年了,直到現在,還是自己去找師父要求來這裡的,可是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纔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有人對我父親說,不到武宗之境,就得在魔獸山脈磨礪三年,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呢?”
藥無名現在哪裡還有心事,來理睬易雲天的問題啊!他直是在心裡真的感到一陣陣地無語,你說,人家來到這裡都是三年了,一直都在這裡鍛練,沒個什麼事,可是,他怎麼就這麼命苦呢?才進來,就有人來找他父親,說是沒有到達武宗之境,就得要來這個什麼魔獸山脈,磨礪三年,這,這人與人的命運,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只是,剛纔還對這個不守諾言的傢伙很是不滿的易雲天,又一次給這個愛搞寶的傢伙,說得是呆愣呆愣的。直到許久之後,才又一次向還滿臉是感嘆的藥無名,一陣驚聲詢問。
“什麼?有人說進這個空間,不到武宗就得在這裡磨礪三年,那我怎麼就沒聽人說過?”
“我怎麼知道?”
看着眼前這個還是滿臉糊塗,好像什麼都是不懂的傢伙,藥無名算是徹底無語了,當下便是很沒好氣反問道。
只是,易雲天從來都是沒有與人多做過交流,哪裡還會去在乎這個,他只是歪着頭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口一句,裂嘴笑了笑,便不再理了,滿臉無所謂的樣子。
“噢!不過,在這裡與這些魔獸戰鬥戰鬥,不是也很好嗎?你幹嘛還要這副嘴臉呢?”
“呃!這倒也是,本來是怕一個人在這裡,無聊地呆三年,沒人說話,不過現在嘛,有了你作伴,我還怕什麼?”
人說女人善變,易雲天看着這個傢伙,怎麼就覺得這傢伙比女人還女人呢?變臉居然比翻書還快,剛纔在那喊天怨地的,現在竟然又笑了起來。
“只是,你,你真的,真的就沒人跟你說那個規矩?要知道,我出生之後,我父親就是因爲以我的實力,還不夠在魔獸山脈自保,纔會帶着我,在外面那個世界的江湖上,行走了十幾年,方纔回到空間呢,你怎麼就沒人告訴你這個規矩呢?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