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就沒消停過一天。
任性、打架、進公安局,和蔡玲結仇,把裕豪娛樂搞得雞飛狗跳,可是溫祁揚偏偏樂意慣着。
慣着就慣着唄,這女人還不知足,不但和炎謹寒不清不楚,現在連韓海波也拉下了水,真是作到了家了。
“曲清歌--你窩在牀上也沒用,做得出來,還不敢面對嗎?”
朱培嗤了一聲,其實這件事情完全是王浩一人所爲,就算把他千刀萬剮了,朱培也不會說半句話,可是沒想到溫祁揚竟然遷怒到了王潔和她爸媽的身上,這讓朱培多多少少有些不滿。
現在看到溫祁揚的所作所爲竟是爲了這樣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他心裡更是憋了一把火,硬生生的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曲清歌的身上。
溫祁揚聽到這句話,冷冷的瞥了一眼朱培:“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教訓--”
說着,他的眼光便看捲縮在牀上的曲清歌。
此時,她被一層薄薄的被子包裹着,只露出一顆小腦袋,,像是做了一件錯事似地,低垂着,不敢擡頭,不敢吭聲,長而濃密的長髮凌亂的披散在身側,使溫祁揚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不過從她微微顫抖的雙肩,溫祁揚看出了她是在害怕。
溫祁揚擰了擰眉,心底又泛起了一抹心疼,可是隻是一瞬間的心疼。
是啊!
她揹着自己和韓海波做出了這樣事情,她能不害怕,能不心驚嗎?
想到他們抱在一起擁吻的場面,溫祁揚心內的火苗再一次不可抑制的竄了起來,對着牀上的人兒吼道:“曲清歌,你給我從牀上下來。”
曲清歌蜷縮在被子裡,整個人都因爲藥性而變得渾渾噩噩,朦朧中她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她,語氣有些生冷,她本身就難受的要命,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被他一兇,身體抖得更厲害。
溫祁揚眯着眼睛,蹙着眉一步一步的走到牀邊,凝神看了她片刻,低吼道:“曲清歌?給我出來--”
說着,他一手掀開了曲清歌身上的被子,粗魯的伸手拉起了她的手腕,剛想捏住她的下巴,就突然感到自己的腰間一緊,整個身子瞬間被一雙小手緊緊的抱住了。
溫祁揚一怔,腦中瞬間短路。
曲清歌抱他!?曲清歌主動抱住了他?!
他像是看到一片未有的風景在閃耀,柔美的連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微笑。
心底所有的煩悶和怒氣都被她的一個動作化成了一團輕飄飄的煙霧,消失殆盡。
這是清歌第二次主動抱他,第一次是因爲她的媽媽休克,她主動撲到了他的懷裡哭鼻子;第二次~~
第二次是因爲她和韓海波做了今晚的事情,所以才主動抱了他。
她是心虛的吧,是害怕他發火吧。
想到這裡,溫祁揚脣邊的笑意變得有些凝固,他冷着一張臉,強硬的掰開了她的手,語氣有些僵硬,卻沒有剛纔那麼冰冷了:“曲清歌,你現在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