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專業人員開始勘察現場。
一番調查之後,沉痛宣佈,王家五位高手,遭受歹徒襲擊,不治而亡。
歹徒殺人越貨、十二萬分的兇狠囂張,作案手段更是殘暴。
這個案件的性質極端惡劣,已經上報,準備出動人手,全力圍剿‘北方大帥哥土匪團’!
更在同一時間,面向大衆,收集‘北方大帥哥土匪團’的所有消息!
絕不能讓匪徒逍遙法外。
一旦有了消息,即刻大兵進攻,捉拿歸案,寧枉毋縱!
另外,此案非同小可,須得仔細調查,詳細的排查,確認這其中有沒有隱情,有沒有恩怨情仇,有沒有其他的社會關係……
究竟爲何而發生?
對於所謂的‘搶劫’,未免過於片面,不足以取信。
那麼,箇中只怕另有真實的原因……
等等等等……
仵作小隊很快就來了,細細的一點點的檢查屍體,工作細緻而認真。
王家那邊也很快就有人過來了。
看到現場的慘狀,王家主事者臉上陰沉得幾乎滴下了水來。
“這分明是被人有計劃有目標的狙殺!兇手根本都不用查!這是明擺着的事情!”
“哦?這位王家的管事,您都這麼說了,相比有兇嫌的人選,敢問您心目中的兇嫌是誰呢?”
“兇手是……”
王家的人話未出口,已是啞然。
兇手是誰?
是巡天御座的兒子?
且不說這話出口之後,有沒有人會信,有沒有人敢信,他首先就不敢說,只得喃喃道——
“我們冤枉,我王家人死得冤枉……”
“知道知道,無辜的人就這麼沒了……肯定心裡不好受,我們會好好調查的,儘速破案,給亡者一個公道,放心放心,公道或者會遲到,但一定不會缺席!”
“亡者的屍體……你們先帶回去?兇案周遭環境我們已經勘察完畢了,可以收屍了,畢竟……死者爲大,要入土爲安,還是,趕緊送入祖墳吧。”
王家來此的人聽到這句話……齊齊臉色一黑,如同又再被捅了一刀也似。
祖墳?
現在我們哪裡還有什麼祖墳?
早塌了……
“此案暫且如此處理,我回去後,會第一時間稟報上級,由上級決定,如何緝拿兇徒,王管事,你可還有任何意見或者建議嗎?若是有任何的懷疑對象,記得跟我說。”
意見建議?懷疑對象?跟你說!
王家人一個個感覺自己隨時可能被氣瘋了!
光天化日之下吃啞巴虧,不說王家是第一次,即便是放在整個上京城地界,那也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事。
王家。
“卑鄙!無恥!”
“無恥之尤!”
“這左小多,有什麼面目說是御座後裔!竟然用瞭如此下作的手段!”
王漢憤怒的砸了整個書房!
“如此無恥手段,臉面何在,體統何在!”
“大哥息怒。”
王忠冷靜地勸着。
“你現在可千萬莫要亂了方寸,若是您都失了冷靜,那咱們王家可就真的沒指望了!”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王漢一張臉都氣得抽搐不已,渾身都抖索得變了形。
良久良久之後,纔在王忠安撫之下冷靜下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二弟,你說那左小多,可說是大陸第一名門之後,居然用出了這樣子的下作手段……”
王漢臉色鐵青,在房中不斷地轉圈:“他無論收下亦或者不收,都屬情理中事,但他卻是偏偏當面決絕,等人出了門就來搶,還殺人越貨……這等行止是何等的無恥,何等的喪心病狂……老夫,老夫噁心得如同吃了大便……”
王忠苦笑:“大哥,左小多這可不是無恥,而是在故意的噁心你,這纔是他無所不用其極的真實目的……”
“嗯?”王漢猛然愣住。
“他不收,表明了態度立場;轉頭來搶回去,而且絲毫不加以掩飾,就是純粹的噁心你,同樣是在表明他的態度立場。”
“他甚至連身形聲音都沒有隱藏,不外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是我乾的,你能怎麼樣?你敢怎麼樣!”
“現在他這種做法,直接就等於是指着鼻子說了……”
“一如當初,我們設局狙殺秦方陽、挖了何圓月的墳,不就是自以爲,就是我乾的,你能怎麼樣的肆無忌憚嗎?就是以爲對方拿咱們沒辦法,而今,不過是風水輪流轉!”
“而現在,我們是真的拿他沒辦法,不再是自以爲!”
“無論如何,都不敢把他怎麼樣,尤其是現在。”
“甚至於,我們都不敢暴露他的身份!一來,沒有證據,我們暴露他的身份,只能是讓天下人更加對我們做出極端措施:你們竟然敢侮辱御座!”
王漢長長嘆息:“這一節我豈能不知?你說這是御座的兒子做的,你拿出確鑿的證據來?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就是污衊御座!”
“御座有沒有兒子這件事,在整個大陸都是沒人能夠證明的……我們如何能有證據?”
“再說了,哪怕證明了,這就是御座的兒子乾的,又能怎麼樣?整個大陸的所有人都只會更加高興:御座有後了!普天同慶!家喻戶曉!膾炙人口!那都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甚至,都會有人高興得放鞭炮。”
王忠的臉上盡是慘淡:“如果我們非要再做點什麼,反而會被人羣起而攻之……御座的兒子殺你們幾個人算什麼?這句話,是一定能落到王家頭上的!”
兩人相對長嘆。
這句話,一如當初王家說的話:我們戰神家族,有功於星魂,功勳卓著,殺幾個人算什麼?
我們戰神家族,佔點地算什麼?
我們戰神家族,刨個墳算什麼?
但你戰神再牛逼,能跟御座比麼?
得多大臉啊?
若是左小多的身份爆出去,絕對是一片山呼海嘯:按照你們王家的理論來說,那就是御座的兒子殺你們王家幾個人算什麼?就當是消遣了,你們還有臉出來喊?
御座的兒子要殺你們你們還不趕緊洗乾淨脖子排好隊?還不準備好伸長脖子陪着少爺好好玩玩?
萬一少爺砍頭砍的不順手不高興了,你們王家豈不是罪大惡極?
一想到這種局面,王漢和王忠感覺羞也能羞死!
“再回頭想想,今天的城衛軍和星盾局的反應,哪哪也都透着不正常,完事兒那麼久,才姍姍來遲,豈不在在說明有人在故意拖延行動。”
“而這個人,只怕還是高層,亦或者是高層中的高層!”
“來到之後,處事看似公允,實則骨子裡盡是敷衍!”
“那一句一句的說話,每一句都是在我們王家傷口撒鹽,居然還專門問起我們王家祖墳……咱們王家祖墳塌的天崩地裂的,誰不知道?若說他不是有意的……”
“這是擺明的明目張膽仗勢欺人!而且,欺負的就是我們王家!”
我不收你們的禮!
收了你們的禮,難免被人誤會。我不收,但我還想要。
所以,搶回來!
殺人越貨,不過等閒事。
你們王家有意見?
一切都推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兄弟二人,卻只餘相對長嘆,默默無言。
形式很明白。
左小多的目的也很清楚。
我就欺負你了,你又能怎麼樣?敢怎麼樣?
之前多少年,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情,都是王家對別人做的。
讓別人相顧無言,只能絕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如今,風水輪流轉,別人同樣的仗勢欺人,欺負到了王家頭上來,這個啞巴虧吃的,不但不能還手,不能還嘴,甚至,連指證兇手都不敢——王家人切切實實的品嚐到了之前被他們欺壓的那些人的感受!
而且還是加了好幾倍的品嚐到了!
這種憋屈,委屈,無助,絕望,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簡直是恨不得要自殺的鬱悶心情……
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有人前來稟報。
“家主,左小多來了……”
“左小多來了?”王漢和王忠都嚇了一跳,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
……
話說‘北方大帥哥土匪團’回去之後,李成龍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就立即給出了好主意:“老大,這事兒還不算完,咱們可以利用一下後續。”
“後續,如何利用?”
“現在王家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事情可就更好辦得太多了。”
李成龍眯着眼睛道:“原本咱們處於相對弱勢,不能直接找上門去,人家一個不知道就能將咱們圍剿了……但現在可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們可以將事情搞得更過分,更囂張一些,噁心死他們,先整點利息,出口氣!”
“咱們礙於形勢,時候不到,不能當真下手幹掉王家,爲老校長報仇雪恨,但現在卻可以做點別的!”
“嗯?”左小多的眼睛燈泡一般的亮起來。
“王家不是經常仗勢欺人麼?今天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囂張跋扈誰不會?”
李成龍陰險的笑着:“咱們如此如此……”
“好主意,我喜歡!哈哈哈……”
“先莫道喜歡,你還要如此如此如此,更加快意恩仇……咱們先來一波爽上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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