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沙發挺長的,但是對於蕭執的大長腿來說還是顯得拘束了點,小腿以下拘謹地放在地上,許是睡得不安穩,眉心微微蹙着,配上冷白皮和眼下的烏青,看上去頗有些病美人的意味。
江蕪屏住呼吸湊到了蕭執面前,蹲下來,與蕭執的俊臉平視。
小乖待在一旁不知所措,這個人怎麼和它逗着逗着就睡着了捏?
全程歪頭偷瞄主人和沙發上的人,小乖開始懷疑狗生——因爲它的主人發現了沙發上的人睡熟了一動也不動,膽子都變得大了不少。
開始輕輕戳人家的臉!
還偷偷在人家耳邊說小話!
小乖看了好半天看不出個什麼名堂,甚至還有些困了,打了個帶着聲音的哈欠,把江蕪嚇得手指猛戳了一把蕭執的鎖骨。
蕭執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悶哼,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江蕪皺着眉頭看了看蕭執,又看了眼小乖,還是選擇默默把小乖給抱去了它的豪華狗窩裡面。
嚇死她了剛剛。
還好蕭執沒醒。,不然她連怎麼解釋都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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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小乖窩邊碎碎唸了半天不讓它亂蹦亂跳打擾客人休息,才提着一顆做賊心虛的心回了客廳。
蕭執還在沉睡,一點兒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江蕪鬆了一口氣,沒敢再造次,而是捧着手機坐在了地上,看着蕭執精緻的眉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嘖!
江蕪只懊喪了幾秒,便掏出手機給難得減了幾分疏離感的蕭執來了幾張特寫。
不知道拍到了第幾張,她確定以及肯定自己關了燈光和聲音,卻還是拍到了蕭執醒過來的瞬間。
……他坐了起來。
江蕪把頭縮在了短袖衛衣帽子裡。
她不敢承認面對這樣的社死現場的是她自己。
蕭執沒打算放過她,看到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時,他一把撈起了江蕪的肩膀,把人給輕輕地扶坐在了沙發上。
“我的喉結好戳嗎?”
“還行……?”江蕪捂住嘴,瞪着眼睛看向了好整以暇的蕭執,美眸裡滿是掩飾不住的控訴,“你裝睡啊!”
“沒有。”
蕭執說的是實話。
江蕪的房間裡有種莫名讓人安定的味道,他一連幾天都沒怎麼休息,現在剛剛睡了十幾分鍾,彷彿一下子把過去幾天的覺都補回來了。
也就在江蕪湊近的時候感受到了她的靠近,之後再也睡不着了而已。
“沒有你怎麼知道我戳你鎖骨了?萬一是小乖乾的呢?”江蕪別過腦袋不看他,卻無意間把自己紅了透的耳朵暴露在了蕭執眼前。
蕭執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女孩的側臉比之前多了一點肉,看樣子這受傷的幾天伙食還不錯。
他盯着江蕪的臉不說話,直惹得對方主動回頭控訴了才耍賴一般笑出了聲。
四目相對,兩人的鼻尖只有半個拳頭的距離,呼吸可聞。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江蕪受不住他那雙極具侵略性的眼,慌亂地後退了步艱難站起,弱弱地表態,“是,是我乾的嘛,我當時是不小心,被小乖嚇到了。”
清甜的氣息驟然離開,蕭執的心驀然間也鬆了一大塊。
聽着女孩蹩腳的解釋,他掩脣輕笑,同時也遮住了幾分不自然,“嗯,我相信你。”
你臉上分明寫的就是不相信!
江蕪氣呼呼地看了坐在原處的蕭執,硬是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只好泄憤似的抓起桌上原本給他準備的水一飲而盡。
她杏眼瞪得圓圓的,嘴脣還泛着水光,配上說不清是羞還是惱的臉紅,看上去像是引人採擷的蘋果。
蕭執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江蕪。
她退一步,他走一步。
直到退無可退。
蕭執把她圈在了置物架和牆壁之前的角里,眼裡的情愫有些壓抑不住,鋪天蓋地地傾瀉下來,“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江蕪的腦子已經一片混亂了,她完全不知道蕭執在說些什麼,連點頭都是下意識的。
蕭執的臉近在咫尺,清冷的眉眼此時染上幾分情,看上去眼睛都有些泛紅了,他一再湊近,不斷追索。
終於吻到了心心念唸的脣。
蕭執一觸即離,而後低下 身子將臉埋在了江蕪頸間。
江蕪躲閃不及,被他箍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嘶~”
鎖骨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江蕪輕哼了聲,要把蕭執向外推,推了半天都是紋絲不動,她只好伸出那隻完好的腿輕輕踢了蕭執一下。
這纔得到片刻的鬆懈。
卻沒想到接下來纔是真正的開始。
蕭執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她的脣上肆意流連。
江蕪被動承受,美眸緊緊閉着,腿沒了力氣,只能倚杖着背後的牆壁,後腦被蕭執的大掌托住才減了幾分涼意。
不知過了多久,蕭執的西裝外套的衣角都被江蕪扯出了幾道褶皺,他才捨得把懷裡的女孩鬆開。
一得到自由,江蕪馬上從角落裡鑽了出來。
蕭執也太過分了點,知道她腿腳不便,還……
哼!
“你再怎麼着我還是想不來啊,那有什麼辦法。”江蕪破罐子破摔,擰着眉毛,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生怕狗蕭執再用這理由親她一次。
蕭執注視着江蕪清亮的眼睛,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看樣子,江蕪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也怪他自己不死心,後面查了那紅酒的度數和後勁兒之後還不肯承認就是會想不起來,見了江蕪,總想再問一問。
“想不到也沒關係。這次換我主動。”
江蕪又狠踹了他一腳,被他這句話噎到說不出話來。
依她現在對蕭執的感情,好像也不是幹不出那樣的事,但是蕭執爲什麼表現出這麼“難過”的樣子?
啊啊啊啊煩死了!
江蕪恨不得錘一錘自己的腦袋把之前消失的那段記憶給摳出來,明明之前喝醉後第二天腦子裡會回放讓自己社死,現在想不起來了怎麼還社死呢?
“不許主動。”她兇巴巴地強調。
“爲什麼不許主動?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意。”蕭執認真說道,臉上盡是遇到了渣女之後的受傷。
江蕪:“……”
她絞盡腦汁地想招,“那個我要真做了什麼的話你就當我是個醉鬼,不要理我了,對不起了真的。”
江蕪雙手合十,面上是深深的無奈。
“我問過了,你沒有婚約。唯一一個認識的男生也只在高中時期就沒了聯繫,總不能是和那個男人吧?”蕭執使出了終極殺手鐗。
“怎麼可能?!那傻比怎麼可能跟我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