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一口氣,佯裝自然的拉開卡宴的副駕駛,坐了進去。
看見左霄啓我就高興,這是我的錢袋子呀,供我吃,供我喝,給我買衣服,給我買車,給我買項鍊,還給我錢花……
他對我簡直不是親媽卻勝似親媽啊。
我真想抱着左霄啓的腦袋啵一口。
左霄啓這個人除了小氣一點,嘴損一點,有時候還會給人潑冷水,比如此刻,我正笑的洋洋得意,左霄啓涼涼地說:“你今天吃屁藥了,怎麼這麼反常呢?”
我眨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笑的燦爛,“有嗎?”
“有!”左霄啓肯定的點頭。
“我這不是開心嘛。”我說。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
“上班下班,車接車送,能不開心嗎?”
“我天天接送你上下班,你也就今天開心了。”
好吧,左霄啓的觀察力還是不容忽視的,或者說,我的表演功力還有的學習啊,明明心裡藏着事情,還得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演繹自己的快樂。
車廂裡靜默了一會。
“奔馳上那個男人是誰?”左霄啓突然問。
靠之!左教授也太細心了吧,這都注意到了,這傢伙是教心理學的吧。
可是,我要怎麼回答,告訴他是初戀,等着他繼續挖苦我,我纔不要。
我清了清嗓子,巧笑嫣然,“你猜!”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親口?”我挑眉問道。
左霄啓側頭,輕點下頷。
我猛地雙手捧過他的臉,在他的顴骨處親了一口,又以最快的速度放開他,一邊嫌棄的擦嘴,一邊說:“一天沒洗臉,臭死了。”
左霄啓左手輕輕握着方向盤,右手擡起擦了擦被我親了一口的地方,“你沒刷牙吧。”
……
半路上左霄啓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車子掉頭,去了一個酒店。
我們到的時候,餐桌上已經坐了一圈人,左霄啓拉着我的手走過去,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立馬起身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了個請的姿勢,像個小太監恭迎皇后娘娘似的,“嫂子,坐!”
“就你會拍馬屁!”立即有人起鬨。
左霄啓手指指了他一下,嘴邊盡是隱忍的笑意,“鍾德平,你……”
他順勢站在了鍾德平拉開的椅子邊,又拉開旁邊的椅子叫我坐下,他則坐在了鍾德平身邊,鍾德平起鬨,“你讓我嫂子離我那麼遠幹嘛?”
左霄啓也不是個給人留面子的主,“我怕你欺負她。”
一桌子人又開始鬨堂大笑,“喝交杯酒……”
“我老婆不喝酒。”左霄啓直接拒絕。
“你灌我老婆喝酒的時候呢。”左霄啓對面一個眼鏡男說。
“我老婆喝酒我心疼。”左霄啓人前毫不掩飾的寵溺眼神看着我。
“罰酒,罰酒!”鍾德平連聲說着,別人也跟着起鬨。
罰酒的結果,就是左霄啓喝多了。
他喝多了,累的可就是我了,我陪着十二萬分小心開着他的卡宴,將他帶回家,喚過張姐等兩個傭人,將他給弄到牀上。
左霄啓這傢伙,到了牀上就乖乖睡覺唄,人家不,非得折騰我,比如:
“給我脫衣服。”他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着,一邊拉扯着皮帶。
開什麼玩笑。
平日我們住一個房間,都是各自在衣帽間換好睡衣的。就算是他喝多了,我也不能……
左霄啓卻不允許我退縮,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皮帶上,“給你老公脫衣服,害羞什麼?”
這進展……
實在是叫我大跌眼鏡啊。
前幾天還說我送上門他都不要呢,這就成了老公了。
我這是要失身的節奏啊。
左霄啓喝了酒力氣還很大,我怎麼掙,都掙不開他的束縛,他一手拉着我,一手退掉了褲子,然後用力一扯,我就趴在了他的身上,觸及到他滾燙的胸膛,我的臉如同被至於沸水中,紅的不知所以。
我想推開他,他卻死死的抱着我,我的身體顫抖着,幾乎哭了出來,“你別……”
左霄啓將我的頭緊緊按在他的頸窩,“別怕,我不會強迫你……”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我的耳畔,不知是因爲醉酒,還是因爲……
我在左霄啓的懷裡,不得翻身,不得動彈,還清晰的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他的臂力很大,我幾乎要被他揉碎,掙扎了兩下,我只得靜靜的趴在他的懷裡……
我決定不與醉酒的人做無謂的對抗。
翌日。
我被癢癢的感覺驚醒,勉強睜開朦朧的睡眼,左霄啓正手指輕輕撫着我的臉頰,看着他裸露的肌膚,我的臉一紅,翻了個身,送給他一個背影。
左霄啓從身後環住我的腰,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就這樣靜靜的抱着我。
我想睡個回籠覺,卻再也睡不着了,被他這樣在清醒的狀態下抱着,我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今天出差。”許久,左霄啓沙啞的嗓音在靜謐的房間響起,“有個學術交流。”
我的心似乎漏掉了一拍,過了半晌才淡淡地“哦”了一聲。
“星期五回來。”左霄啓又說。
這算是在和我報備行蹤嗎。
“嗯。”
過了幾秒鐘,左霄啓扳過我的身體,擡手撫着我額前的劉海:“不許給別的男人靠近你的機會。”
好霸道。
我咬脣不語。
左霄啓吻了一下我的臉頰,“叫他們一個個的都滾遠點。”
他說完就起身走去了衛生間。
我看着空了一半的牀,彷彿他的氣息還在鼻尖,我一遍遍回想着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他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每一次呼吸,
除了一大早親了我兩下,他還真就沒有過分的舉動,就連昨晚叫囂着讓我幫他脫褲子,也只是拉着我的手,並沒有什麼不軌的動作。
……
再次開着我的奧迪去上班,心裡卻空落落的,許是被左霄啓接送成了習慣吧。
一整日的工作有些心不在焉。
下班前接到楚墨廷的電話。
如果避無可避,還直接面對吧。
菲斯特西餐廳。
車子停在餐廳外,我有一種難言的惆悵感,以前我和楚墨廷吃飯,無非是一些米粉店,麻辣燙,牛肉麪館之類的。現在他約我,卻是我們曾經望而卻步的高級餐廳。
往事一幕幕如電影放慢的鏡頭在腦子裡回放,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點餐後,就進入了相對無言的模式。
“其實……”許久,楚墨廷似是下決心般開口,“那天你媽找了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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