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峰笑哈哈的說道:“美女,你太高看我了,我聲音沒有辨識度,而且唱功也不太行,沒辦法唱出歌曲中的意境,真自己唱自己創作的歌曲,那隻會埋沒我那些歌曲。
像黃伯、周董、教父羅、小哥、五百、刀狼等能寫能唱的前輩畢竟只是少數,爲了不埋沒自己的心血,把歌曲交給合適的人來唱纔是最佳選擇。”
徐雪玲受教的點了點頭,說道:“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們這些音樂的創作者,可以通過歌曲操縱人的情緒。”
朱天峰笑道:“那不是操縱人的情緒,只是我們這些創作者通過歌曲這個媒介跟歌迷產生精神共鳴而已。”
徐雪玲道:“這精神共鳴屬實厲害,比如說一些人失戀了,然後聽到某一首能觸動心靈的傷感歌曲,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
又比如說一些婚慶歌曲,讓人聽了就有一股淡淡的幸福感。
還有就是酒吧裡的一些DJ舞曲,聽了就讓人忍不住跟着節奏扭動。
甚至還有傳說中的一些禁歌,據說聽了容易產生自殺的念頭,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朱天峰道:“這就是音樂的神奇之處。”
兩人忘情的聊着音樂,一直到服務員開始上菜了,才停了下來。
等菜過五味之後,徐雪玲拿紙巾擦了擦嘴,問道:“峰哥,你這個作曲家有偶像嗎?”
朱天峰把嘴裡的飯菜嚥下,點頭道:“當然有,你不妨猜一猜我的偶像是誰?”
徐雪玲道:“這個太難猜了,你得給我劃個範圍才行。”
朱天峰笑道:“他是我們作曲界的前輩。”
徐雪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雖然喜歡音樂,但以前確實不太關注詞曲作者,我知道的作曲大佬可沒幾個,這有點難猜啊!”
朱天峰微笑道:“那我再給你一個提示,你是肯定知道他的。”
徐雪玲聞言把她知道的作曲大佬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終還是無奈的搖頭道:“我還是猜不出來,你再多給點提示唄!”
朱天峰喝了口湯,進一步提示道:“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徐雪玲瞬間脫口而出道:“你的偶像難道是黃伯?”
朱天峰搖頭道:“黃伯確實是我非常喜歡的作曲界前輩,他一生創作了許多經典歌曲,其中《光輝歲月》、《海闊天空》、《再見理想》、《喜歡你》這幾首歌曲是我的最愛,但我的偶像卻不是他。”
徐雪玲想得腦袋都要炸了,還是想不出第二個人選,只能苦笑道:“我是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選了,你快告訴我你的偶像到底是誰?”
朱天峰沒有吊她胃口的意思,直接公佈答案道:“我的偶像,便是我們國歌的創作者,你應該知道他的名字吧?”
徐雪玲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聶大佬啊!!!”
朱天峰道:“國人基本都知道國歌的創作者是聶大佬,但估計很多國人都不知道,聶大佬年僅23歲就創作出了國歌這種永恆的經典。”
徐雪玲聞言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說道:“不是吧?聶大佬創作出國歌的時候,才23歲?”
任何一箇中國人,對國歌都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但就像朱天峰所說的那樣,她知道國歌的創作者是聶大佬,但對於聶大佬的生平是一點都不瞭解。
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國歌是聶大佬23歲那一年創作出來的。
23歲啊,這個年紀放在如今這個年代,也就是一個剛走出校園的大學生罷了,可聶大佬在這個年紀已經創造出國歌這樣的永恆經典,難怪朱天峰會把聶大佬捧爲偶像,就連她聽到這樣的成績,都忍不住爲之拜服。
這真的太牛逼了!!!
朱天峰感慨道:“是的,聶大佬創作出國歌的那一年,他才23歲,只可惜如此一位天才橫溢的作曲大師在創作出國歌的同一年,便英年早逝了,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經典作品誕生呢!”
聽到這裡,徐雪玲也是惋惜不已,問道:“峰哥,聶大佬爲什麼這麼年輕就逝世了?”
朱天峰神色複雜的說道:“關於聶大佬的死因衆說紛紜,聶大佬在創作出國歌之前,就已經開始大量創作催人奮發的曲目了。
比如《碼頭工人歌》、《大路歌》、《新女性》等等。
這些曲目非常有力地激發了人們對於現實牢籠一般生活的反抗,從而改變了當時人們對於新生活的追求態度。
《義勇軍進行曲》的橫空出世,立刻就引來了巨大的社會反響。
當時九一八事變不久,國破人亡的傷痛還縈繞着國人的內心。聽到這首曲子,大量的年輕人站了起來,他們情緒高漲,不怕死亡,誓要與侵略者相抗,從而保護國家。
由此可以想象聶大佬當時的影響力有多大,而他也因此成爲了某些人想要剷除的對象。
出於對聶大佬的保護,當時組織爲他制定了一個“避難”計劃:從國內去往日本,然後轉至歐洲以及蘇聯,從而更深入地學習音樂創作。
於是,聶大佬於1935年4月18日抵達日本,做短暫停留,進行考察。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同年的7月17日,日本媒體竟傳出聶大佬不幸溺亡的消息。”
徐雪玲皺眉道:“峰哥,你剛剛也說了,聶大佬的死因衆說紛紜,那證明溺亡只是其中一個說法,那其他說法呢?”
朱天峰道:“除了溺亡,另一個說法就是聶大佬是被暗害的。有資料顯示,聶大佬溺亡之後,其身體明顯青腫、紫黑,而且還有七竅流血現象,這絕對與溺水而亡的特徵不符。
他的死亡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爲,在當時都沒有一個能服衆的說法,如今八九十年過去了,再想搞清當年的真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徐雪玲嘆了口氣道:“沒有這些爲國捐軀的先輩,就沒有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以前是我膚淺了,從現在開始,聶大佬也是我的偶像了!”
朱天峰一臉崇拜的說道:“聶大佬的音樂天賦真的太牛了,除了23歲那年創作的國歌以外,在他21歲那年還創作了一首全民皆知的歌曲,你知道那是什麼歌嗎?”
徐雪玲搖頭道:“我以前對聶大佬缺乏瞭解,不知道他除了大名鼎鼎的國歌以外,還創作了哪一首全民皆知的歌曲?”
朱天峰直接起調清唱道:“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派報,一面走,一面叫,今天的新聞真正好,七個銅板就買兩份報。”
徐雪玲越聽越驚訝,等朱天峰唱完這一段,她才瞪大眼睛道:“我的天啊,這首《賣報歌》確實算得上是全民皆知了,這竟然是聶大佬21歲那歲創作出來的?”
朱天峰點頭道:“這首歌一經問世就被廣泛傳唱,後來更是成爲了我國音樂史上不朽的傳奇,要是聶大佬能多活十年八年,不知道能創作出多少這樣的經典來,真的太可惜了!”
徐雪玲也讚不絕口的說道:“我服了,不愧是聶大佬!”
朱天峰微笑道:“這裡有個非常有趣的小細節,國歌的作詞人跟這首《賣報歌》的作詞人,後來還結成了夫妻,你說這是不是很有緣?”
“是很有緣,你跟我說說唄!”
“這個要從國歌的作詞人說起……”
在朱天峰與徐雪玲聊得極爲投機的時候,江楓已經提着禮品來到了汪文傑與肖敏夫婦居住的別墅。
看到紅光滿面的肖敏,江楓立刻就誇上了:“嫂子,你這氣色真好,身材更是比當姑娘的時候還要好,咱們汪總真的是豔福不淺啊!”
肖敏聽得眉開眼笑:“汪大師,你這說得太誇張了!”
江楓笑道:“這真的一點都不誇張,嫂子你以前還是太瘦了點,不否認那樣是比較上鏡,但真人看起來的確是太瘦了,像現在這樣就剛剛好,不信你問你家汪總,看我說得對不對?”
汪文傑嘿嘿笑道:“江大師說得沒錯,現在這身材纔是完美身材,不要再想着減肥了,能保持現在的身材就行。”
肖敏笑吟吟的說道:“原本我還想着減肥的,既然江大師覺得這樣剛剛好,那我就不減了,維持這個體重就好!”
說話間,汪文傑跟肖敏已經把江楓引進了飯廳。
飯廳的餐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佳餚。
江楓洗手坐下,說道:“這一看就是粵菜大廚精心做出來的大餐,看來我今晚是有口福了!”
肖敏給江楓盛了碗湯,笑道:“老李的廚藝是不錯,那道蜜汁叉燒和客家釀豆腐是他的拿手菜,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江楓接過湯水,說道:“嗯,那我得好好嚐嚐。”
汪文傑開了一瓶珍藏級的紅酒,一醒酒一邊問道:“江大師,你這次來廣州,又是給客戶做媒來了?”
江楓點頭道:“確實是來給客戶做媒的,這次我接了兩位來自中海的客戶,他們原本是一對夫妻,離異後結伴過來請我做媒的,也算是罕見了!”
肖敏驚訝道:“離異夫妻結伴請媒?這操作真是6啊!”
汪文傑也驚訝道:“都說夫妻離婚後做不了朋友,可這對離異夫妻的關係處得可以啊!”
江楓笑着解釋道:“他們兩個是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結婚後仍然是各玩各的,幾年過去都是如此,而當初他們聯姻的目的已經達到,離婚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所以兩人才選擇離婚,打算重新尋找自己的幸福,這才結伴過來請我做媒的。”
“原來如此!”
“江大師,咱們邊吃邊聊!”
“……”
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汪文傑夫婦跟江楓也是老朋友了,這聊起來真的有說不完的話,不知不覺一頓飯就吃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原本江楓打算出去開房的,但被汪文傑夫婦給留了下來。
這一夜,汪文傑夫婦陪江楓一直聊到凌晨一點多,才各自回房休息。
……
“生在蘇州,穿在杭州,食在廣州,死在柳州。”
清代上海在五口通商開埠以後,廣東人蜂擁至上海,從事與貿易相關的工作。居滬粵人,短時間內就猛增至四五十萬,配套的粵菜館成行成市地開辦起來,逐漸征服了上海人以及其他各色移民,尤其是一衆的文人。
而文人們在至爲發達的商業傳媒上搖筆弄舌,於是“食在廣州”的名聲就這樣開始不脛而走。
而在廣州的飲食結構中,飲早茶便是極爲重要的一環。
朱天峰昨晚跟徐雪玲聊得非常投機,在把她送回酒店之後,便跟她約好了今天一起飲早茶。
一大清早,朱天峰便起來洗頭洗澡,換上一身清爽的衣服,然後開車去酒店接徐雪玲。
其實,徐雪玲住的那家五星級酒店也提供早茶,而且味道也不錯,但朱天峰作爲土生土長的廣州人,他知道哪家的早茶味道最好,爲了讓徐雪玲能吃上最正宗的廣州早茶,他也不怕多折騰個把小時。
上午八點三十六分,朱天峰帶着徐雪玲來到了目的地。
來到這裡,朱天峰介紹道:“雪玲,這家店開業於清朝的光緒年間,距今已經有一百三十幾年的歷史了,主營茶點、月餅、菜餚,一直以來都是方式茶樓中的佼佼者。”
徐雪玲望了一眼人聲鼎沸的早茶店,頗爲期待的說道:“人氣如此旺盛的百年老店,肯定有其獨到之處,看來我今天要一飽口福了!”
朱天峰笑道:“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了進去,這百年老字號家裡裡外外皆古色古香,還保持着百年前的茶樓模樣,讓人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兩人隨便找了張空桌坐好,等服務員過來招呼的時候,朱天峰便熟練的開始點這家店的招牌茶點。
結果朱天峰纔剛剛報了幾種招牌茶點,一個讓他無比熟悉的聲音便從背後傳了過來:“峰仔!”
朱天峰轉過身去,有些尷尬的喊道:“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