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在王母的追問下,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她。
王母聽完之後,整個人手腳痠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本他們家就憑每年從地產集團裡拿到的股份分紅,小日子便過得不知道有多滋潤。可現在老頭子被好朋友李旭設局,把地產集團的股份給抵押了出去,要是這筆資金追不回來的話,那地產集團的股份就要易主了。
沒了地產集團的股份,他們王家雖然在普通人眼裡還是富豪,但跟之前相比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該死的李旭,你這麼多年來幫了他那麼多,他不思報恩就算了,居然還恩將仇報設局坑你,他還是人嗎?他怎麼不去死啊?”回過神來,王母當即破口大罵起來。
他了解自家老頭子,以他在商業上的謹慎,如果設局的不是李旭這個相交多年的好朋友,而是換成其他陌生人,老頭子十有八九不會上當。
好朋友的背叛,還有損失的鉅額資金,無論哪一條都讓人難以接受,如今兩條結合在一起,殺傷力更是翻倍。
王母都有些擔心自家老頭子扛不住這個打擊。
王父眼睛充血的說道:“說來說去,還是怪我自己不夠謹慎,才讓那個王八蛋有了可乘之機,但凡我先請人詳細調查一番再做決定,都不會這麼輕易的就上當受騙了!”
王母道:“現在後悔已經無濟於事了,這應該屬於商業詐騙了吧?你報警了沒有?”
王父搖了搖頭,說道:“沒報警,以那個王八蛋的精明,他肯定把尾巴都掃乾淨了,就算報警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王母把手中的手機遞過去,說道:“老頭子,不管能不能起作用,咱們都得報警,反正報警又不費勁,萬一起作用了呢?”
王父接過手機,咬牙拔通了報警電話。
……
樊梨花知道公公被商業欺詐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她就跟老公開車前往公公婆婆所居住的別墅。
在見到公公婆婆後,樊梨花發現二老的神色都非常憔悴,顯然昨晚都沒有休息好,特別是公公,看起來就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一樣。
一見面,王康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父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死氣沉沉的說道:“問你媽吧!”
旁邊的王母見狀,便把事情經過跟兒子兒媳說了一遍。
聽完,王康自然也是破口大罵,李旭這個叔叔跟他父親相交多年,王康對他同樣很熟悉,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往日裡對他不錯的李叔叔,竟然會精心設局坑了他父親。
罵完之後,王康才問道:“爸,你用地產集團的股份抵押借款,不知道還款期限是什麼時候?”
王父情緒低落的說道:“借款時間是一年,現在還剩下十一個月,要是在這個時間內追不回這筆資金,那地產集團的股份就跟咱家沒有關係了。”
王康皺眉道:“警方那邊有消息了嗎?”
王父嘆了口氣道:“因爲詐騙金額巨大,警方那邊的行動倒也迅速,但李旭這王八蛋早就考慮過這種情況了,資金一到手他就立馬出國,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
王康聞言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雖然他對法律瞭解得不夠深入,但也知道想要跨國進行財產追回,其程序之繁瑣、手續之複雜,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電影電視劇,在播放警方追捕罪犯的劇情時,往往都是一方千方百計的逃往境外,一方則想盡辦法在國內逮捕對方。
因爲只要對方逃出境了,警方再想抓人,就千難萬難了。
王母對挺着大肚子坐在旁邊的兒媳婦道:“梨花,你不用擔心,就算失去了地產集團的股份,我們家的生活還是過得去的。”
聽到婆婆安慰的話,樊梨花反過來安慰道:“媽,我不擔心這個,你也不要太擔心,就算家裡真的一無所有了,也還有我孃家可以依靠。我爸雖然沒有多少資產,但我回去找他要個一兩百萬,還是沒問題的!”
老婆的這番表態讓王康心中感動不已,能夠共富貴的夫妻不出奇,在享受過富貴生活後,還能共患難的夫妻,就比較難得了!
王父聽得也覺得暖心,他這兒媳婦確實是沒得說。
王母原本對這個兒媳婦就極爲滿意,現在就更加滿意了,她抓着兒媳婦的手道:“梨花,你有這份心媽很高興,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家就算沒了地產集團的股份,就憑媽手裡的存款,也能讓咱家過得比很多家庭都好了。”
樊梨花點頭道:“嗯,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只要咱們一家人齊心,我相信沒有什麼困難是解決不了的。”
這番話,聽得王父臉色都好轉了幾分。
接下來,一家人的話題都圍繞着這件事,地產集團的股份畢竟是王家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資產,要是真沒了的話,那他們王家就不再是風光無限的十億級富豪,而是變成身家不足一億的普通富豪了。
聊着聊着,樊梨花忽然突發其想,說道:“爸,媽,如果警方短時間內沒有辦法追回這筆錢的話,我覺得可以找一個人試試,或許他有辦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王康忍不住問道:“老婆,你沒開玩笑吧?連警方都做不到,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做到啊?”
樊梨花道:“我覺得江大師或許能做到。”
聽到這個名字,王父王母以及王康都不由得眼中一亮。
江大師作爲王康與樊梨花的大媒人,王家人對他自然不陌生,以他那神鬼莫測的神算能力,或許真能幫得上忙?
想到這裡,王父便拍板道:“梨花這個提議很好,老婆子你趕緊去準備禮品,我這就訂票飛往桂省拜訪江大師。”
王康接話道:“爸,我陪你一起去吧!”
王父點頭道:“嗯!”
……
桂省省城。
洪小偉兩手提着名貴禮品,在母親的陪同下進入了幸福婚介所。
然後,一個年輕漂亮穿着一身職業套裙的姑娘便迎了上來,滿臉笑容的打招呼道:“兩位貴賓,歡迎來到幸福婚介所!”
洪母也微笑着打招呼道:“姑娘你好,我們母子是來找江大師的,請問江大師在嗎?”
迎賓姑娘點頭笑道:“我們老闆在的,請兩位貴客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們通報一聲。”
“好的,麻煩姑娘了!”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等迎賓姑娘走向老闆辦公室的時候,洪母跟洪小偉便打量着婚介所裡面的情況,首先入眼的是十幾位客戶,男的女的老的年輕的都有,他們有的在填寫資料表,有的在跟接待人員說話,還有的在打電話。
最顯眼的,是牆壁上掛着的那一面面錦旗,從錦旗上面的話來看,都是客戶送的,全部都是感謝江大師的,把幾面牆都給掛滿了。
洪小偉看了十多面錦旗的內容,便聽到之前的迎賓姑娘道:“兩位貴客請跟我來,我們老闆有請。”
於是,洪小偉便收回目光,提着禮品跟母親一起,走向老闆辦公室。
很快,洪小偉就見到了那位名震全網的江大師,他果然如網上看到的一樣年輕帥氣。
接下來打招呼以及自我介紹略過不提,洪小偉在把手上提着的名貴禮品遞給江大師後,就默默坐在旁邊,聽母親跟江大師聊給他物色對象的事情。
“江大師,我兒子今年33歲了,身高1米79,某985大學畢業,目前在自家的公司當項目經理,希望您能幫他物色個合適的對象。”說完客套話,洪母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個沒問題。”
江楓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洪小偉道:“洪先生,不知道你對於另一半有什麼要求?”
雖然洪小偉不指望這位江大師真的能找到他想要的對象,但既然來都已經來了,那他也不妨把自己的要求提出來。
因此,洪小偉便非常直白的說道:“江大師,我對另一半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只要她是真心愛我,而不是愛我的錢就行。”
江楓一聽這話,都不用看他的匹配資料,就明白他應該是受過情傷,而且多半是跟金錢有關。
而洪母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江楓的想法。
“江大師,我兒子在讀高中的時候,曾經談過一個對象,從高中談到大學再到一起工作,足足七八年的時間,都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可惜那個女孩子有眼不識金鑲玉,最終爲了錢而選擇跟我兒子分手。”
說到這裡,洪母嘆了口氣,“正因爲我兒子在這次感情中受了傷,讓他變得不再相信愛情,以後碰到覺得不錯的女孩子,都拿金錢去考驗對方,導致沒一個女孩子能通過他的考驗,讓他變得更加不相信愛情了!”
江楓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洪先生,你這個做法錯了,在感情的萌芽期,你就拿金錢去考驗對方,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扛得住這樣的考驗?洪先生你捫心自問,你自己能扛得住這種考驗嗎?”
洪小偉道:“如果我真的愛對方,我相信我是能經得住金錢考驗的。”
江楓笑道:“洪先生,你家境好,錢對於你來說或許只是一個數字,所以你覺得自己能經得起金錢考驗。
但不是每個人都擁有你這樣的家境,而且我打個比方,如果你愛上了一個女孩子,然後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放棄這個女孩子,你將得到一百億甚至一千億的獎勵。
那麼我問你,你會怎麼選?”
洪小偉沉默了,他就是再嘴硬,也不敢說他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那可是幾百上千億啊,他真能爲了一個喜歡的女人而放棄?
見洪小偉沉默不語,江楓便接着說道:“再說了,喜歡一個人原本就是由多方面組成的,你就算不圖對方的金錢與才華,也會圖對方的身材和相貌,或者是對方的人格魅力等等。
所以,只要你喜歡對方,那對方身上肯定就有讓你所圖的東西,而在我看來,一個人只要能夠守住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那她就算愛財也沒什麼好指責的。”
洪母聽得連連點頭道:“江大師說得對,圖錢圖色都是人之常情,只要能夠守住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就行。”
洪小偉也覺得江楓說得有道理,他問道:“江大師,我有個問題,如果不去考驗對方的話,又怎麼知道對方能不能守住這條道德底線呢?”
江楓笑道:“洪先生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要徹底瞭解一個人,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我恰好就擅長這個,只要洪先生你信得過我,那我肯定能幫你物色到適合你的對象。”
洪母連忙說道:“那就拜託江大師您了,我們母子大老遠的趕過來請您幫忙做媒,那肯定是信得過您的。”
洪小偉的情商還是可以的,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此時他也只能跟着點頭道:“江大師,您是享譽全國的媒人大師,我自然是信得過您的,那我的終生幸福就看您的了!”
江楓微笑道:“阿姨,洪先生,我們婚介所營業至今也有兩年了,這兩年來爲客戶牽線搭橋的次數數以萬計,還從來沒有讓客戶失望過,所以你們儘管放心,我一定會物色到讓洪先生你滿意的對象。”
聽到江楓信心滿滿的話,洪母眉開眼笑道:“有江大師您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洪小偉也被江大師這番充滿自信的話所感染,原本他只是想陪母親過來走個過場,對於請江大師做媒根本不抱什麼希望,可經過這番對話之後,他忽然對江大師物色的對象有了期待之心。
接下來,江楓讓洪小偉把他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寫了下來,然後雙方再客套一番,洪母與洪小偉這對母子才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