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穆綿正和孩子一起在選學校。
一大堆花花綠綠的宣傳資料穆綿看的眼花繚亂,她覺得孩子上學其實真沒必要上那種貴的離譜的,反而平民一點的對孩子成長有利。
穆綿問希希,“希希,你以前的那個學校好不好?”
希希搖頭:“不好。不給吃飽還要壓腿跳舞,希希不喜歡。”
好像楚峻北說過希希上的是貴族淑女幼兒園,什麼按照宮廷淑女的標準教育孩子,這讓穆綿想起一個經典的電影。奧黛麗.赫本演的《羅馬假日》,公主爲了自由出逃,放縱的體驗平民生活,可現在的家長卻一心想要把孩子束縛起來。成爲所謂的公主。
“就這麼決定了,我們上普通的幼兒園。”穆綿站起來,拉着希希的手轉了一個圈兒。
自從有了妹妹之後小風特別老成,此時他酷酷的點頭,倒真有楚峻北的幾分樣子。
希希崇拜她的小哥哥,她想說我要上哥哥的學校,結果給說成了我要上哥哥,穆綿又想笑又想吐槽,楚峻北這個壞蛋要是在又怎麼想?
正樂着,傭人來稟報,說有人找穆綿。
穆綿第一感覺是霍斯馭,現在大家都不在,只剩下她一個女人帶着倆個孩子見他明顯不是時候,正要拒絕,傭人繼續說:“那位小姐看着挺累的樣子,她說是您的朋友。”
說是朋友。穆綿第一反應就是宋渝,她忙說:“快讓她進來。”
等人進來穆綿悔青了腸子,原來這位疲憊的小姐並不是宋渝,而是穆薇。
見到穆薇,希希嚇得躲進穆綿懷裡,穆綿拉着小風一起護在身後,冷聲問穆薇:“你來幹什麼。”
穆薇收起遮陽的小傘。大熱的天兒,她穿的挺多,短袖裙子外面竟然是一件薄針織的開衫,一張臉白的可怕,透着鬼氣森森的青色,若不是青天白日,穆綿還真以爲見了鬼。
穆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像進了自己家一樣隨意,她看了希希一眼,“楚峻北還真把這個小野種帶回家來養了,聽說蘇靈至少要判五年,等她出來丈夫女兒金錢地位名聲全沒了,穆綿,你可謂人生贏家呀。”穆綿看了看窗外。家裡還有傭人和保鏢,只要她大喊一聲他們會立刻跑進來,而且依照現在穆薇的狀況估計禁不住她推一把的,雖然她吃了穆薇很多虧,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所以穆綿便沒有開始的緊張,她淡淡的說:“穆薇,你真這麼認爲嗎?在我看來這只是好人有好報,所謂壞人的報應,不是沒有,是時候沒到罷了。”
“哼,你現在說什麼都可以,穆綿,你真討厭,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我怎麼看都覺得你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穆薇!”穆綿大聲打斷她,“你要是沒有要緊事就請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趕我走?”穆薇挑起眼角,她的手緊緊攥着,眼睛落在孩子們的身上。
穆綿感覺到一陣寒意,她衝小風說:“小風,帶着你妹妹上樓去。”
小風點點頭,可是還沒有等他走穆薇忽然像瘋了一樣向穆綿撲過來。
穆綿沒想到剛纔還病懨懨的人忽然這麼敏捷,她推開孩子,本能的避開了穆薇手裡的那點寒光。
穆薇下手落空,她被穆綿推在樓梯的扶手上,穆綿這纔看清她手裡握着的是個注射器。
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是穆綿仍然感覺到了危險,她大叫:“救命。”
沒等她喊完整,穆薇又撲過來,穆綿本能的去躲避針頭,卻沒有想到穆薇只是做了個動作,她的目標是靠着她最近的希希。
估計她在家的時候也沒有少虐待希希,抓她的小辮子抓的很熟練,希希也是被她打怕的,她一撲過來小孩子只會嚇得哭都忘了反抗。
針尖抵着希希細嫩的皮肉,穆薇測測陰笑:“穆綿,你過來呀,反正這個小野種是收養的,和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反正我要死了,找個墊背的也不錯。”
兩個保鏢衝進來,穆綿投鼠忌器,她攔住他們,“不要動,希希在她手裡。”
“穆薇,你是怎麼了?好好的發什麼瘋?”
穆薇放聲狂笑,她本來就瘦的皮包骨,這樣一笑滿臉就剩下一張大嘴,看起來就像個紅粉窟窿。
“好好的?穆綿,我告訴你,我已經得了艾滋病,這個針頭是我注射粉兒時候用的,你有常識吧,該知道我這個枕頭往希希的小嫩肉裡一紮是個什麼結果。”
“艾滋?吸粉兒?穆薇,幾年不見你竟然墮落在這個地步,果然,報應來了。”穆綿說的話刺激度很大,她看着穆薇的手,覺得她肯定還有花招,不能馬上對希希下手。
“這都是拜你所賜。自從你失蹤以後,你知道楚峻北是怎麼折磨我的嗎?我堂堂江家大小姐淪爲他的交際花,整天去陪着人睡覺,給那些老變態折磨的死去活來,我沒有辦法,不吸那個我活不下去了。”
穆綿的面部抽搐了一下,穆薇的樣子讓她覺得想吐,原來這就是她們口中所謂的地獄,楚峻北讓蘇靈失去孩子和子宮讓穆薇淪爲交際花,他找不到她,就把這些害她的人都拖到了地獄。
穆綿壓下胃裡的不適,穩了穩心神企圖吸引開她的注意力:“穆薇,你有本事衝我來,別難爲一個孩子。”
穆薇仄仄怪笑,就像一隻老烏鴉,“好啊,你想要救孩子就把這個抽了我血的針頭扎到自己的血管裡。”
穆綿看着穆薇扔在地板上的針頭,她慢慢彎下腰想要撿起來。
一個保鏢大聲喊:“不要。”
穆薇給他嚇到了狠狠的掐了希希一把,希希哇的大聲哭起來,讓穆綿的心更加揪起來。
“你們先退後。”穆綿看了保鏢一眼,暗暗的使了個眼色。
一個退出去,一個退後幾步慢慢觀察着現場的狀況。
穆綿把針頭撿起來,她對穆薇說:“你別激動,別難爲孩子。”
穆薇很得意,“我就知道依你的聖母性格就算我威脅的不是你的孩子你還是要照辦的,穆綿,我太瞭解你了。”
“是呀,我從小就是這樣一直給你欺負着。你自己給壞人抓,我去救你,反而被你丟給了壞人。你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所以到處說我的壞話,告訴追求我的男孩子說我被老變態糟蹋了,你還撕了霍斯馭給我寫的信,對不對?”
說起這些,穆薇一臉的怨毒,“是呀,霍斯馭說他要出國讓你去送他,還跟你表白是要你等着他,等他在那邊安頓了就接你過去,我肯定不會讓你如願的,你不過是個撿來的孩子憑什麼男孩子都喜歡你,就因爲你長了一張狐狸臉嗎?我偏偏不讓你如願,我從小就發誓,你有什麼我就毀了什麼。”
穆綿一臉的沉痛:“穆薇,世界上怎麼還有你這種人,太可怕了,怪不得你能成爲邵明浩的女朋友,你們都是一路貨色。”
穆綿敏銳的觀察到當提到邵明浩的時候穆薇的臉色變了,雙眼驚惶,左顧右盼的樣子很害怕。,穆綿聰明,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試探着上前一步說:“對了,邵明浩怎麼死了,是不是你?”
“站住,閉嘴,不準提他。”穆薇有些失控,放在希希脖子上的手胡亂抖着,看着很危險。
穆綿繼續上前:“邵明浩死的好慘,聽說是給剪刀一刀穿胸而死,說起來他和剪刀還真有緣分,穆薇,你殺他的時候想嫁禍的是誰?我嗎?”
這些都是穆綿猜的,如果穆薇殺了邵明浩,那一切都能解釋通了,她肯定要讓穆綿來揹負這個罪名,但是那天穆綿的手機在楚峻北的手裡,所以楚峻北是代替她去的“錦繡”,代替她被冤枉被拘留……
穆綿不敢細想下去,她現在需要全部精力對付穆薇,她不能再讓一個垂死之人傷害到她的家人,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希希也不行!
邵明浩這個名字對穆薇的衝擊力太大了,她吸毒的原因其實有一半是來自邵明浩,當年她沒有想到楚峻北會替穆綿來,也沒有想到最後楚峻北的外公竟然能讓邵明浩的情人阿東承擔下殺人的罪名,雖然她逃脫了法律的制裁,但是午夜夢迴,她都看到邵明浩那雙染滿鮮血的手緊緊掐住她的脖子,跟她索命。
她的眼神遊離瞳孔渙散,拿着針管的手抖的厲害,穆綿知道自己的方向對了,她忽然看着穆薇的身後大聲喊:“邵明浩,殺你的人在那裡。”
“在哪兒?”穆薇回頭,穆綿乘機衝過去狠狠的一膀子把她給撞飛了,剩下的那個保鏢飛過去就是一腳,正踹在穆薇的胸口。
穆薇跟個蝦米一樣蜷縮起來,她甚至感覺不到多少的疼痛。
穆綿搶抱過希希,柔聲安慰着:“希希不哭。”
小風過來也抱她:“妹妹不哭,哥哥以後要多吃飯,一定好好保護你。”
保鏢問穆綿要怎麼處穆薇,穆綿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現綁起來,等楚峻北迴來再說。”
穆綿讓保鏢看着人,她帶着孩子上樓,她給孩子洗了澡又哄睡他們,這個期間小風一直摟着希希,不讓她害怕。
穆綿等孩子們都睡了也去洗了一個澡,剛從浴室出來楚峻北就衝進來,他二話不說就摟住穆綿,緊的她幾乎都喘不上氣,“綿綿,讓你受驚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害怕,穆薇她有艾滋呀。”
楚峻北拍着她背安慰:“不怕,這樣是不傳染的。”
“嗯,楚峻北,邵明浩是穆薇殺得對不對?”
“你都知道了?”
果然,穆綿把手指收攏也抱緊了他,“所以你是代替我去的,對不對?”
“不是,綿綿,即使你要去我也不會讓,都過去了,我們什麼都別說了,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去珍惜對不對?”
“嗯。”穆綿把臉緊緊貼在他胸口,“一輩子很短,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以後的每一天我都要和你快快樂樂的度過。”
倆個人膩歪着,完全忘了穆綿身上只有一條小浴巾這回事,三蹭倆蹭,毛巾落在了地板上。
楚峻北眸子一熱,剛洗過澡的小女人秀髮柔順,肌膚晶瑩透粉,紅脣微微張着,那小模樣簡直想讓人一口給吞下去。他的小腹裡竄起熟悉的熱流,拉開穆綿要擋住風光的小手,緊跟着熱燙的薄脣壓過來,探索着她口中的香甜。
“楚……峻北。”穆綿小聲嗚咽着,其實她也想要,劫後餘生,她需要感受他給與的熱烈。
微微抽離她,男人挑起濃眉看她,笑容溫柔的閃着光,“綿綿,我們做吧,我想要你。”
穆綿粉臉微紅,卻勇敢的伸出手纏住他的脖子,眨了眨盈盈大眼,她咬着他的喉結含糊的說:“楚峻北,我也要你。”
她的迴應讓楚峻北差點失控,把她壓進柔軟的大牀,卻沒有急着佔有,而是先給與她一場酣暢淋漓的快樂,讓那些暖流驅走剛纔心中的陰霾,讓她一次次高喊着攀上高峰……
激情過後,穆綿依偎在楚峻北健壯的胸膛裡纔想起穆薇的存在。
楚峻北捏了捏她粉紅的小臉兒,“猜猜我把她送哪裡了?”
“哪兒?”
“青山。”
“精神病院?”
楚峻北點點頭:“本來她最該呆的地方應該是監獄,可是要翻案太麻煩我現在沒有那個時間,她被青山特殊照顧起來其實跟監獄差不多,而且她也活不長時間了,等着到地獄贖罪去吧。”
穆綿唏噓不已:“楚峻北,你說這人心怎麼可以就這麼壞?明明她從小得到的東西都比我多了一千倍都不止,可還是一次次妄圖從我手裡搶奪。”
“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她想要的總是自己沒有的東西。綿綿,你也別傷感了,對了,蘇黎世那邊的離婚申請已經批下來了,你和霍斯馭的婚姻解除了。”
穆綿激動的做起來,“真的嗎?”
楚峻北把薄被往她身上拉了拉,“你這是又在勾引我嗎?”
當穆綿知道霍斯馭是她的哥哥時,這段婚姻就像釘入骨頭裡的釘子,怎麼都覺得膈應,現在好了,終於結束了正常不倫的關係,雖然他們並沒有真的做夫妻,還是夠讓人噁心的。
說到噁心,穆綿真覺得又想噁心了,她捂着嘴光身就跳下牀去了洗手間。
楚峻北:。。。。。。
他拿着她象牙白的睡袍跟去了,穆綿正在吐的翻天覆地,楚峻北把睡衣披在她身上,忽然想起來她懷小風時候的情景,不由得眉頭爬上喜悅,“綿綿,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穆綿搖搖頭:“不可能,我前幾天還來大姨媽了,雖然少,但從我生完小風后一直都挺少的,這次也算正常。”
楚峻北不放心,“明天還是去醫院看看,我不放心。”
“我最討厭醫院的味道,我們能不能不去?”穆綿擡起一張淚眼朦朧的小臉兒,撒嬌祈求。
楚峻北捧起她的臉,也不管她剛吐完嘴裡有味道,“如果這次真有了,我一定一天都不離開的守在你身邊,我不想再缺失孩子的成長,也不想你生產的時候我不在身邊。”
思及那些苦難的日子,穆綿心中一痛,她使勁點着頭,“好,我都聽你的。”
可是他們都想不到的是,命運並沒有因爲他們受多了苦而有一絲憐惜,生活給與的彷彿還是分離分離分離……
楚峻北本來說好要陪穆綿去檢查,結果當晚就坐飛機出國,沈燕爾那邊出了點狀況,他們在國外的公司總部遭到黑客攻擊,公司的數據庫全部被盜取,急需要楚峻北過去處理。臨走時他還是叮囑穆綿一定要去看醫生,甚至還親自打電話給宋渝監督。
楚峻北走後,穆綿睡不着,大晚上的她披衣服坐起來,一個人走到了花園裡。
說不上爲什麼,她總覺的悶,透不過氣的一種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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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輕輕按住小腹上,這裡還會孕育另一個孩子嗎?
仰頭,看到了一天的碎星星,穆綿覺得自己很庸俗,竟然在星星堆裡找楚峻北的眼睛,這叫什麼,用宋渝的話說就是人剛走就想漢子了,不要臉。
坐了一會兒,心中的燥熱消退了不少,穆綿也漸漸覺察到冷意,她站起來想回房,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音。記以估血。
一陣寒氣從腳底板升起來一直往小腿肚那裡爬,穆綿站着不敢動,顫聲問:“誰在那裡?”
除了夏夜的蟬聲,沒有人回到。
穆綿撫着胸口,她覺得自己是給嚇怕膽了,便大着膽子往回走。
誰知道剛走兩步她就覺得不得勁,花園裡開着地燈,她低頭,清清楚楚看到地上多了條影子……
楚峻北的心豁然一跳,他緊緊的按住了胸口。
沈燕爾忙小聲問:“哥你沒事吧?”
楚峻北擺擺手,示意電腦專家繼續說下去。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本想按住不接,但終是不放心,說了聲對不起,便走到外面接起來。
崔元的聲音透着從沒有過的慌張,“少爺,穆綿小姐失蹤了!”
穆綿失蹤已經過了一個周,孩子們天天吵着要媽媽,蘇瀧被帶到別墅臨時照看他們,每每孩子哭她就跟着哭。
同時跟着穆綿失蹤的還有理查,楚峻北覺得它凶多吉少,一定是給人宰了。
菸灰缸裡的菸蒂高高堆起,因爲抽菸太多,楚峻北的眼睛上佈滿了紅絲嗓子也是啞的。
在穆綿失蹤後,他第一時間去找霍斯馭,霍斯馭也不見了,就連伊安也失去了蹤影,查遍了海陸空的處境記錄,全沒有這幾個人的名字。
蹙滅了最後一根菸,楚峻北站起來揉揉臉,然後對崔元說:“給我聯繫一下,我要去見霍斯馭的父親霍又廷。
這幾年,霍又廷一路攀升,用古代的話來說已經做到了一品大員的位置,想要見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崔元費了很大的力氣,纔打聽到了霍又廷在某災區巡視的消失,楚峻北二話不說申請了私人航線,立刻趕往災區。
因爲實在特殊情況下,要見霍又廷反而不是難事,楚峻北見到他的時候他剛從重災區回來,一身的塵土,看起來像個能吃苦的好官,可惜生了霍斯馭那樣的兒子。
楚峻北開門見山並沒有做太多的寒暄,“霍叔叔,我是楚峻北。”
霍又廷當然知道他的大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了不起的年輕人。”
“了不起的是您兒子,我也不跟您客氣,他把我未婚妻帶走了,您知道嗎?”
霍又廷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他點點頭,“這孩子我也不知道他心裡想些什麼,不瞞你說,這幾天我也讓人在找他。”
楚峻北看着他的眼睛,掂量着他話的幾分真假,霍又廷的眼睛飽經風霜,所有的情緒悉數包裹的很好,除了歲月的滄桑外,什麼都看不出來。
爲了給他一點壓力,楚峻北繼續說:“霍叔叔,那您可知道我的未婚妻,霍斯馭處心積慮擄走的人是關歆慕生的女兒?”
霍又廷的肩膀明顯的一僵,眼睛裡倒是看不出任何變化,依然淡淡的口吻:“知道,叫穆綿。
“那您知道穆綿的父親是誰嗎?”這次楚峻北沒有點破,他覺得霍又廷這樣的老狐狸估計什麼都知道了,就是在裝傻。
果然,他搖搖頭,“不知道。”
楚峻北嘆了一口氣,端起桌子上的白水抿了一口,這幾天爲了綿綿的下落他上火了,嘴脣乾裂,水抿進去,有些疼。
“霍叔叔,據我所知,我父親江沛琛,我母親楚蕭雲,穆綿的母親關歆慕還有您,曾經是好朋友吧。”
霍又廷搖搖頭,“錯,我其實只和你母親是好朋友,我們倆家老人還給我們定下婚約,但是我們卻對彼此沒有感覺。”
這個時候,霍又廷還是滴水不漏,他不願意多說一句,把楚峻北急的心上像爬着一窩螞蟻。
雖然知道欲速則不達,但是他不想再和這個老狐狸糾纏下去,直接掀了他的遮羞布,“穆綿的父親是您,而她和霍斯馭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現在您兒子逼着您女兒和他做夫妻,霍叔叔,您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