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看了一眼邵易寒,他目不斜視的盯着電梯門,神情冷煞。
“現在莫傳承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好在你沒跟他訂婚,不然就慘了。”
她那語氣,讓我有撕爛她嘴的衝動,“亞男,能不能麻煩你把嘴閉上。”
“誒,佳佳,我這是爲你好,你怎麼這樣說話呢?”某女一臉委屈的瞪着我。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面無表情。
“要不是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我才懶的管你的事。”她低低的碎了一句。
“呵咚”電梯在三十層停了下來。
邵易寒先出了電梯,方亞男緊跟其後,我走在最後。到大門口時,邵易寒回頭看了我跟方亞男一眼,隨即把方亞男摟了過去,不羈的朝我笑了笑,“我現在沒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話落,他掃了指紋推門而入,連給我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大門快合上那一瞬,方亞男回眸看了我一眼,那眼底的得瑟,一覽無餘,她心裡應該是高興壞了吧。
“嘭”大門在我面前撞上。
我攥緊雙手,氣的後牙槽疼。擡腳便踢向大門,狠狠的踹了兩腳,仍不能解心口之氣。
“男人全他媽是種馬,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低咒,真後悔來這裡找他,簡直是自取其辱。
我氣嘟嘟的下了樓。
在電梯裡,我又莫明煩躁起來,這男人就那麼飢|渴嗎,跟哪個女的不好,非得跟方亞男,他這是故意給我難堪還是真的要跟她……一想到他真的有可能留方亞男過夜,我突然就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在大堂,我徘徊了很久也沒走,也一直沒見方亞男下來,胸悶的感覺越來越難受,分分鐘想衝上去,把那道門砸了。
就在我快要不顧一切衝上去時電梯那頭傳來聲響。
我不由往柱子邊躲了躲,沒一會就見方亞男從電梯裡出來,一臉惱怒的模樣,很快便離去。
我望着她離去的背景,心想:難到事沒成?
那她在上面呆這麼久幹嗎?
方亞男走了,我心裡琢磨要不要再上去試一下?要是等到明天指不定他又放出什麼可怕的新聞出來,到時……可就不好挽救了。可是……我拿什麼跟他談?他現在見到我比仇人還討厭,又怎麼會答應我的要求?
最後我咬了咬牙,決定再上去試一下。
再次站在那個門口,我又猶豫了,總覺的自己如果敲開這道門,就會發生一些自己無法控制的事……莫明的有點心慌。
可我不敲又不行。
手按下門鈴那一瞬,心口咚咚直響,自己都能聽到,緊張的不能自己。可門鈴響了很久,裡面也沒動靜,於是我又連按了兩次,跟着用手拍門,裡面還是沒有動靜。隨後我邊拍門邊叫喚:“邵易寒……”
叫了好久,聲音都啞了依然沒動靜,顯然裡面的人是不想給我開門,不然這麼大聲怎麼會沒聽到。
那一刻我無比沮喪。
就在我準備放棄時,門突然開了。
邵易寒穿着睡袍,嫌棄的瞪着我,“你大半夜的鬼叫什麼?”
“我真的有事找你。”話落,不等他開口,便擠進門。
男人桃花眼眨了眨,對於我的無懶行爲有點無語,隨後關了門,雙手環胸,清冷的斜睨着我,“什麼事,說。”
我抿了抿嘴,把昨天莫傳承在跟醫院跟我說的那些話,跟他轉達了一下,表示他這麼多年也一直受良心上的折磨,並不好過。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講完了?”
我雙手交錯握着,微垂下眼眸,“他本來是想等莫子玉醒了就去自首的,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突然就去了?”我擡眸,看着他,“是不是你又威脅他了?”
“我就威脅他,怎麼了。”他突然怒吼。
嚇我的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他逼近,身上戾氣盡顯,又吼道:“他撞死我媽二十年了,我給他的時間還不夠多嗎?嗯?”
我被他吼的啞口無言,看着他憤恨的眼神,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今天這麼主動來見我,就是要跟我說些嗎?”
“我……我就是……”
“你可以走了。”他冷聲打斷了我。
我咬脣,仰望着他,“他現在不是也去自首了嗎,你能不能放過海龍。”
邵易寒聽這話眸子危險的眯起,冷笑了一聲,“原來你是爲莫子玉來的。”
“我不是,”我解釋道:“我只是覺的莫家現在……很亂,如果再出事……”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又打斷了我,像是很不耐煩。
我望着他,兩手交叉握的死緊,“算我求你……行嗎?就放他們一馬。”
“你這是以什麼身份求我,莫家未來媳婦嗎?”他面色變的冷漠,譏嘲道。
“只要你肯放過莫家,”我咬了咬牙,“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邵易寒那雙清亮的眼眸,定定的注視着我,隨之,伸手勾起我下頜,邪肆的笑起來,“你覺的你現在有資本跟我談條件嗎?”
我吸了口氣,“莫家現在真的很慘,莫子玉昏迷不行,莫傳承現在又變成這樣,如果你再把宋雅慧整臭……那海龍真的就完了。”我哀求的望着他,“你就放過她吧。”
他猛地甩開手,走到沙發那頭坐下。
我忙跟了過去。
他轉眸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想求我,那就看你怎麼取悅我,或許我一高興,就答應了。”
男人眉梢掛着玩味的笑意,變的無懶又輕挑。
看着他那個樣子,我氣不打一處,“邵易寒,莫傳承犯的錯,他坐牢是活該,可宋雅慧她是無辜的。”
“她無辜。”他譏笑,伸手從茶几下拿出一個牛皮文件袋,扔到我身上,“你好好看看,我有沒有冤枉她。”
我接住那個袋子,又看了他一眼,坐到一旁,打到文件袋,往裡看了一眼,有一疊照片,便先拿出來看了一下,等看清照片上的人,我不驚怔住,竟是宋雅慧跟海龍一位副總的親密照,越往下看,我越驚悚,因爲這照片都是實拍的,沒有何任PS的痕跡。
看完照片,我心裡不淡定,再從文件袋裡掏出一份資料,是一份口供筆錄複印件,看完那份筆供,我汗毛都豎了起來。原來四年前陷害邵易寒的人是宋雅慧。
可是宋雅慧爲什麼要陷害邵易寒?
難到她早就知道是莫傳承撞死邵易寒母親的事。所以四年前邵易寒去找陳叔調查,她才利用陳叔的死陷害邵易寒?
呃……這照片跟筆供要是曝出去,那宋雅慧名聲肯定跟着臭。
“你現在還要讓我放過她嗎?”邵易寒靠在沙發上,望着我。
我捏着手裡那摞資料,微微發抖,要是哪天莫子玉醒來,發現自己一向敬重的父親是個肇事逃逸犯,而向來疼愛他的母親不禁害人還出軌下屬,我不敢想像他要怎麼面對。
“你現在還要爲她求情嗎?”邵易寒又問道。
我緩緩垂下頭,閉雙眼,雙手緊握了一下,再睜開,我擡眸望向邵易寒冷,“我求你放過她。”
邵易寒擰眉,“你還想讓我放過她?”他望着我,眼底有失望的神色。
“只要你肯放過她,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語氣肯定,目光堅定。
邵易寒雙眸變的煞冷,“爲了莫子玉,你還真是什麼都願意。”
“你說條件吧。”他要這麼認爲,我解釋也是多餘的,何況也沒那個必要。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邪的笑,“我說了,你要是能取悅到我,我會考虛一下。”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把照片還有那些筆供全裝回牛皮袋裡。再放到茶几上,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下,他浴袍領口微開,我側目一眼就看到他胸口那塊結痂,眉心不由皺了皺,隨着目光往上移,對上那雙讓我着迷的眼睛,“你想讓我怎麼……取悅?”
男人雙肘撐在沙發上,微眯着眼眸,挺了一下腰,極邪魅的說道:“用嘴。”
我微蹙眉頭,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再看他挺着的腰,頓然明白。
我估計長這麼大自己的臉部表情都沒有像這一刻多變,紅白交加,羞怒交錯……各種情緒彙集成委屈,最後化作淡淡一笑。
“剛纔方亞男難道沒滿足你。”這話出口我感覺有點耳熟,好像他也這麼諷刺過我。
邵易寒面色微冷,“不願意你可以走。”
我眸眼眯了眯,搭在沙發上的手,不由的用力下摁。
他突然站了起來,“很晚了,我沒空跟你在這耗……”
“好,”我衝口而出,打斷他。
他居高臨下望着我,有點詫異。
“你想在哪?”我故作淡定,擡眸看着他。
他眉頭微皺了一下,隨即轉身便往他臥室走去。
我咬了咬脣,跟在他身後。
跟進臥室後我隨手關上門,他已半靠在牀頭,那雙桃花眼帶着幾分傲慢審視着我。
我一步一步靠近那張大牀,心跳也跟着越跳越快,望着男人敞開的睡袍,胸膛線條流暢,原是光滑的皮膚卻多了一小塊刺眼的傷疤,一看到那塊傷疤,我心口糾痛。
邵易寒就那樣半靠在牀頭,看着我緩慢的走到身邊,視線一直鎖在我臉上,饒有趣味的看着,那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可我無處躲避。
我站在牀邊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擡腿跪到牀上,隨後另一隻腿也跪了上去,再朝他挪近。
“看你這個樣子,似乎挺有經驗的。”男人笑着嘲諷。
我擡眸對上他的眼,他眼底的譏誚深深的傷着我的自尊,同時又激起我的鬥志。
“一會你不就知道嗎。”音落,我目光從他臉上移了下來,他睡袍裡只穿一條四角褲。
男人清亮的眼眸微縮了一下,身體往下滑。
我移到他身邊,伸手拉了一下原來已快鬆開的腰帶,手指輕撫在他腹部,擡眸朝他嬌媚一笑。
我心想:既便是臣服在他腳下,我也要笑着。
男人看我的眼神越發的沉甸。
我笑意不減,因爲我已無退路。
……
事後,望着男人因舒爽而變的妖嬈的眼,我跳下牀,直奔浴室。
我人剛進浴室,邵易寒便跟了進來,從身後猛地把我抱了起來,我不由一聲尖叫,隨即便他抱進淋浴箱裡摁在牆上,他把我禁錮在牆角,凶神惡煞的盯着我,“剛纔那樣,你還給誰做過?”
剛纔明明他爽的半死,真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我瞪了他一眼,把臉撇到一邊。
他扣住我下巴,把我臉轉了回來,逼迫着我與他對視。
望着他凶煞的眼神,我委屈的眼泛紅,卻又屈犟的不讓眼淚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