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沒有……”那位陳師弟搖頭,心想我那幾張還留着等下比試用,借了你我可咋辦?
高小忠撇撇嘴,繼續高呼道:“誰有的,借一張還兩張!這麼好的機會千萬別錯過啊!”
別說還真有借的,高小忠笑裂了嘴,最後一數,竟然借得五張各種防禦符。
中年築基修士搖頭,無奈地提醒道:“馬上就到一刻鐘了,你還上不上場!”
“上上上!”高小忠收起符籙,連忙飛上臺。
柳清歡看着對方閃現出各種靈光罩,又招出一面銀光閃閃的盾牌護住全身。高小忠狂笑道:“哈哈哈,來啊!我不信你這樣還能打破我的防禦!”
柳清歡以看白癡的目光看他一眼,站着不動。
高小忠愣了一下,啥意思?好,讓我先手更好!先砍你十刀八刀的,不信轟不了你下臺。
他擡手一招,便招出一把靈劍來,歪歪扭扭地浮在半空,明顯操縱不順。
高小忠吃了一驚,這纔想起自己開的防禦措施有點多了,除了一次性激發的防禦符不需要他另外維持之外,又有一隻靈光佩,一面盾牌,再加一直要維持靈力罩,現在再加一把劍,神識就很有些吃力了。
不是誰都有柳清歡那麼變態的神識操縱能力的。
他想了想,先關掉靈光佩,又覺不保險,又拍了兩張防禦符。這才操縱着靈劍向柳清歡砍去。
柳清歡卻只放出冷月寒冰劍,將他的劍纏住,便再沒其他動作。
中年築基修士微微點頭,防禦符是有時效的,明知對方沒有備有太多,就大可不必浪費靈力硬攻。這叫柳清歡的弟子倒是對局勢的判斷很清醒。
果然,不一會兒,高小忠身上的防禦符相繼閃滅。
高小忠懊喪地走下臺時,被他借符的弟子都圍上來:“雖然你輸了,但借了我的符,可得還啊。”
高小忠有苦難言!他怎麼就沒想起防禦符是有時效這件事呢,奶奶的!現在不但沒贏,還欠了一屁股的債,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他還是不甘心,突然大吼道:“他已經沒多少靈力了!下一個快上啊!”
正準備飛上臺的一個男修,聽到此話目光一閃,眼中露出幾份恍然大悟:對啊!差點被柳清歡表現出來的雲淡風輕給騙了!這都是他第七場了,別說他才練氣八層,就算練氣九層的弟子,很多人到這時靈力也已去了大半!
原本還十分擔心的男修一瞬間就覺得信心十足!
他雄糾糾地挺起胸膛上臺,然後半刻鐘後便哭喪着臉下臺,臨下臺時,他恨恨地吼道:“這小子靈力剩下不多了!誰把他打下臺,我請他喝靈酒!”
可惜第九場柳清歡竟然又贏了,而且完全看不出靈力枯竭的樣子。這不由引起所有人的熱烈討論。
“怎麼回事?他不是才練氣八層嗎,爲何靈力這般深厚?”有人很是不解。
“我覺得他肯定是裝的!”有人不信:“肯定現在靈力已經見底了!你看,他現在連這點時間都要抓住打坐回復靈力。”
臺下的熱議,柳清歡完全沒有聽到。因之前每場都結束得很利落,他的靈力到目前爲止,還剩下三分之一。
大比很殘酷,但如果不遇上超強的對手,其實也很簡單。而以柳清歡目前的實力,只要不是遇到陸恩明那種級別的,三分之一的靈力應該能應付最後一場了。
就在這時,只見一位身材高挑、膚白貌美的女孩走了上來。
是她!柳清歡有些詫異,沒想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是認識的人,白凝霜。
此女與他同一天進入文始派,當時以在入門試煉中唯一得到四道白紋的驕人成績,在所有新進弟子中獨佔鰲頭。後來她加入了明溪澗,便再沒聽過她的消息。
沒想到好幾年過去,她也練氣八層了。想到她是單系水靈根,修煉速度會這麼快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白凝霜看到柳清歡,眸中訝異之色一閃,顯然也認出了他。
柳清歡有點尷尬,但還是笑着打招呼:“白師姐,好久不見。”
白凝霜只略顯高傲地微微點了一下頭,手上輕輕一點,她的靈力罩外又浮現出一層波光盪漾的水系護罩。同時一股水霧快速彌散開來。
見對方沒有寒暄的意思,柳清歡也不廢話了,冷眼看着水霧瀰漫過來,將整個戰臺都遮掩得如在雲中。
白凝霜的身影從他的神識裡突然消失,幾支水矛急速穿過水霧,刺向柳清歡。
柳清歡手上掐決,身周木靈氣突然旺盛,凝成數支木刺迎着水矛衝去。兩者相撞,木刺粉碎化爲無形,水矛也散落成點點水珠。
那些水珠沒有落地,閃着冰冷的光芒,向柳清歡激射而來。
柳清歡腳上一動,疾風靴靈光一閃,人已經側飛出去。手掌一翻,一張爆裂符已飛至前方,張狂的火焰轟然四散,將水霧一卷而空,露出手中靈光閃爍的白凝霜。
白凝霜嘴角勾起譏諷地一笑!她手上的繁複法訣已到最後關頭,周圍水靈力濃郁到泛起一片藍光,下一刻,如同怒海滔天般,一股水浪衝了出來。
柳清歡手一揚,十數顆種子飛出去,一落地便開始快速生長,在一片水浪衝過來時已長成數棵泛着鐵色的大樹,任水如何沖刷,依然屹立不倒。
與此同時,柳清歡的靈力在快速消耗。
水浪被分成數股,從鐵樹之間的縫隙流過,威力一下大減。
白凝霜面色含霜,雙手心向上,從胸前緩慢擡起。一股激流衝上天空,她雙手上下相對,迅速旋轉,激流翻滾,一條水龍正在快速成形!
柳清歡他眉頭一皺,身形一動,速度陡然加快,衝向白凝霜。竟是全不管空中馬上就要成形的水龍,只用幾息便到了白凝霜附近。
他大喝一聲,手握冷月寒冰劍劍柄,從空中猛地劈向白凝霜!
白凝霜淡定自若,退後數步,身前已凝出一隻水盾。冷月寒冰劍劈在水盾上,只深入幾許,便感覺劍下綿軟,再劈不動。
白凝霜得意地看向柳清歡,她的水龍已經成形,帶着滔天水意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