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冉哭的撕心裂肺,這段時間以來她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多得她已經承受不住了。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很軟弱的人,但是當痛苦一再襲來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
父親還在世時她還可以跟他傾訴,但是現在她可以找誰?
任爲佩的確是她交心的好友,但是有時人在脆弱的時候需要的不是友情,而是親情、愛情,偏偏這兩樣她都失去了。
看着肖冉痛不欲生的樣子,慕容秋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扶起已經哭倒在地的她,用力將她摟在懷裡,近乎承諾般說道:“小冉,別難過,一切有我。”
肖冉此時已經悲傷到有些神志不清了,聽到這句帶着溫暖、直透人心的誓言,她不禁緊緊抓着慕容秋的衣襟,嚎啕大哭。
湖泊如鏡,倒映着一對相擁的男女,男子輕拍着哭泣女子的後背安慰着,眼裡滿是柔情憐惜,似乎懷中抱着的是一件絕世珍寶。
市三中,校長辦公室。
當慕容秋追着肖冉出去後,歐洋便掌控了局面,冷冷環視了衆人一晚,寒聲道:“在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之前,你們任何人都無權定肖冉的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幾位校領導和教委的人都被他充滿威懾和狠厲的語氣給震住了,一時之間沒敢吱聲,只有羅翊飛毫不退縮的冷笑迴應道:“已經證據確鑿,還由得她抵賴?”
“呵呵……”歐洋扯了扯嘴角,笑得輕蔑,“耳朵聽到的就一定是事實嗎?由始至終,誰親眼看到肖冉弄題了?誰親眼看到她把題給那臭小子了?有照片嗎?有視頻嗎?有錄音嗎?”
說到這裡,他語氣猛地一冷,看向羅翊飛的眼神犀利如刀,“一點實質性的證據你都拿不出來,還好意思跟個瘋狗一樣叫囂?”
“你!你強詞奪理!”羅翊飛氣的眼睛通紅,上前兩步怒瞪着歐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不愧是教委的,用詞可真是精準。”歐洋懶洋洋的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眼底,“道理果然站在我這邊,要不我哪來的詞可以搶?哪來的理可以奪呢?”
別看他在慕容秋面前一直任勞任怨跟個沒脾氣的小白似的,他的詭辯在生意場上可是出了名的,是個無理也能攪三分的主,也只有面對慕容秋時他纔會收起鋒芒。
羅翊飛被他的狡辯氣的渾身發抖,偏又沒有那麼好的口才可以駁斥回去,只得恨恨的看着他。
歐洋擔心慕容秋和肖冉,懶得再跟這羣人糾纏下去,眼神示意劉瑞跟他離開,但是劉瑞微微搖搖頭,眼睛看向呆呆現在一旁沒有吭聲的謝晉鬆。
明白他的意思,歐洋也沒說什麼,拍拍他的肩膀就離開了辦公室。
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大人還是不要cha手的好。
歐洋一離開,劉瑞便看似恭敬的對幾位校領導說道:“校長,主任,我和謝晉鬆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強硬的扯着謝晉鬆走了出去。
當事人、攪局的人和證人之一都走了,諾大的辦公室一下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