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向我動手?”藍星咬牙切齒的威脅道,“你是想要嚴易澤死嗎?”
莫雨冷冷的盯着她撇了撇嘴,“是啊,你有本事就把易澤弄死唄。趕緊的,我都快等不及了。”
“你……”藍星驚疑不定的看着莫雨,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冷聲道,“這是你逼我的,你別後悔。”
話音剛落,莫雨又給她一巴掌,藍星另一邊的臉頰也?了起來。
薛晚晴拍手大笑,“打得好,不過我覺得下手還是太輕了。要不讓我來過過手癮?”
“薛晚晴,你敢。你再過來一步,就等讓你最好的朋友守寡吧。”
“守寡?還真是好笑,有本事你別光說不練啊。我們都等着呢,帶手機沒?沒帶我可以借你,趕緊打電話弄死嚴易澤啊。”薛晚晴走到藍星的面前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就你這種拙劣的伎倆也想來忽悠人?藍星,你真當所有人都是傻瓜嗎?”
“你們真當我不敢?”藍星惡狠狠的盯着薛晚晴冷聲說。
“你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易澤絕對不在你手裡,不然你也不會三番兩次的開口威脅我,卻也只是開口威脅。”
莫雨的態度表明了一切,藍星這才發現她低估了莫雨。
換做從前,聽到她的威脅即便明知道嚴易澤不在她手上,莫雨也會投?忌器,方寸大亂,絕不可能像是現在這麼冷靜。
莫雨成長了。已經不是她可以隨意拿捏的那個單純浮躁的女人。
“和她說那麼多幹嘛?秦怡,你讓一邊去。”
莫雨看了薛晚晴一眼,默默的退到了一邊,藍星心驚膽戰的看着步步緊逼過來的薛晚晴後退着問,“你……你要幹什麼?”
“能動手的事我絕不動口,你說我要幹什麼呢?”
薛晚晴一點也沒客氣,衝過去揪住藍星的頭髮,毫不留情的拳腳相加。
看那架勢倒像是她和藍星有什麼深仇大恨似得,藍星根本躲不了。一邊掙扎一邊喊“救命啊,殺人啦。”
聲音大的整層樓幾乎都能聽見,動靜鬧的實在太大了,莫雨想去勸一下,腳剛擡起來就收了回去,她猛的發現這事似乎並不需要來插手。
以如今薛晚晴的手段,如果沒有把所有的可能都計算進去,根本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對藍星動手。
會議室門口的吵鬧聲驚動了裡面的人,大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和慕容燁有三分相似的短髮男人沉着臉走了出來。
“吵吵鬧鬧的幹什麼。趕緊走,這裡……”
當他看到莫雨的時候,明顯愣了下,這纔看向正在暴揍藍星的薛晚晴,“薛董,你這是在幹什麼?”
薛晚晴提着藍星的頭髮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這才笑吟吟的說,“收拾個賤人,讓慕容董事長見笑了。”
“賤人?”慕容武這才發現了摔倒在地上面目全非的藍星。頓時臉色一沉,“她怎麼還在這?趕她走。”
一直袖手旁觀的保安頓時架起不停哀嚎的藍星往電梯那邊走去。
藍星一邊嚎叫,一邊怒吼,“你們給我等着,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薛晚晴不屑的撇了撇嘴,這才走到莫雨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衝慕容燁笑道,“慕容董事長,你去忙吧。我們去你的辦公室等你。”
慕容武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轉身推開門進了會議室。
坐在慕容武的副董事長辦公室裡,莫雨不好意思的說,“晚晴,剛纔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其實剛開始藍星威脅我的時候,我是有想過要聽她……”
莫雨的聲音越來越小,臉色有些微紅,薛晚晴微微一笑,“說這個熱幹嘛,你不是什麼都沒對我做嘛。”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我終究有過……”
“換我也會想你那樣的,即便剛纔你真的聽她的打了我耳光我也不會怪你。我知道你是擔心嚴易澤,害怕他出事。索性藍星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莫雨點頭表示認同,她剛開始也沒有想到藍星居然會騙她,其實動手打了藍星之後她還是聽忐忑的。
可後來發生的一切,尤其是藍星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讓她確定嚴易澤根本不在藍星的手上,她的心才重新落回了肚子裡。
慕容武推開門進來時,已經快十一點半了,薛晚晴率先站起身來笑看着他說,“恭喜了,慕容董事長。你可算是拿回屬於你們慕容家的一切了。”
“這還的多虧了薛董幫忙,不然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慕容武很是客氣得衝薛晚晴笑了笑,招呼薛晚晴坐下,隨即看向一旁的莫雨,微眯着眼睛說,“讓我來猜猜看,這位應該就是薛董說的秦怡秦小姐了吧?”
“沒錯,她就是我的好朋友秦怡。這次過來其實我們是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不等莫雨開口,薛晚晴就搶先開了口。
“哦?什麼事?”
慕容武意外的看着薛晚晴問。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是關於慕容集團對嚴氏集團的收購,我和秦怡希望你可以放棄這次的收購。”
“放棄嗎?這可不好辦啊,據我說知嚴氏集團的收購已經基本敲定了,再過十幾個小時就要籤協議了,這時候叫停,董事們怕是不會同意的。”慕容武略皺了下眉頭。
“慕容董事長,一切拜託了。”莫雨站起身衝他鞠了個躬。
“慕容武。你不會連這種事都搞不定吧?”
“倒也不是搞不定,只是沒什麼把握。不過看在薛董的面子上,這件事我肯定會盡力的。”慕容武笑着點頭說。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薛晚晴剛想簡單介紹下收購案的事,電話響了,接完電話她突然站起身來歉意的看着慕容武說,“不好意思,公司出了點事,要不晚點我們再來?”
“薛董有什麼事就趕緊去忙吧。讓秦小姐留下就行了,我還想從秦小姐口中瞭解下這次收購案的事,畢竟時間不多了,拖不得。”
薛晚晴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看向了莫雨。
莫雨擰眉想了想說,“那晚晴,你就先去忙吧,我留下。”
“好吧,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莫雨和慕容武一直把薛晚晴送到電梯口,親眼看着她進了電梯,這才轉身返回辦公室分賓主坐下。
“慕容董事長,我來給您介……”
“不用這麼生分,你叫我慕容武,或者是慕容就行了。”
“慕容?這……”莫雨心裡覺得有些彆扭,這是她從前對慕容燁的稱呼,用對一個死人的稱呼來稱呼慕容武,她總覺得有些不妥。
“看樣子你還沒忘了表弟呢?表弟妹。”
慕容武的話讓莫雨臉色大變,趕緊掩飾住裝作費解的問,“慕容董事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傻,我知道你是誰,更知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在我面前,你沒必要僞裝。”慕容武笑了笑解釋道,“畢竟表弟已經不在了,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莫雨的?”
“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慕容武淡然的笑着,“或者應該說藍星成爲慕容集團董事長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發現她不是你了。”
“你怎麼發現的?”莫雨好奇的盯着他問。
“說起來挺簡單的。你和表弟在一起那會兒我湊巧見過你幾次,所以對你的性格有些瞭解……”
後面的話,不用再多說了。
藍星雖然和莫雨長得一模一樣,可性格卻是兩個極端,能騙過其他人,卻根本騙不過對莫雨有些許瞭解的慕容武。
莫雨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轉而開始嚮慕容武介紹這次收購案的情況。
莫雨對這次的收購案瞭解的並不多,三兩句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完了,想繼續補充,卻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麼。
“就這些嗎?”
“我對公司的事瞭解的不多。”莫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道。“之前一直是我丈夫嚴易澤在管理公司。”
“明白了,這件事我會盡力的,你放心一有消息我就讓人第一時間通知你。”
“你有把握嗎?”
莫雨不確定的問道,慕容武無奈的笑笑,“一半一半吧。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明白了。”莫雨點了下頭起身和慕容武告辭,剛站起身就見慕容武示意她先坐下,“彆着急,我的話還沒說完。”
“還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等下有沒有事?沒事的話一起吃頓飯怎麼樣?時間也不早了。”慕容武特意看了眼腕錶笑道。
“不好意思,我兒子還在家等我回去。”
“那好吧,我送你。”
慕容武一直把莫雨送上車,眼看着車子都快開走了,他忽然喊了莫雨一聲,神神秘秘的說,“對了,今晚的本地新聞很有趣,你不妨看一看。”
莫雨帶着滿心的好奇離開了慕容集團,回到莫家莊園時時間已經不早了。
正和蕭蕭玩耍的小羽看到莫雨,小跑過來撲進莫雨的懷裡怎麼不肯出來。
莫雨和他膩歪了很久,他這才拋到一邊去和蕭蕭繼續去玩。
在客廳沙發上坐定,雲夏端了一杯咖啡走過來遞到她手中,笑着問,“事情順利嗎?”
“有點棘手。”莫雨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
“需要幫忙嗎?要不我讓阿項出面約下慕容集團的現任董事長,他應該能說得上話。”雲夏好奇的試探着問。
“那就麻煩你們了。”
嚴氏集團是嚴家的根本,是嚴易澤的心血,只要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機會,莫雨也不希望它被其他的公司收購。
她希望有一天嚴易澤回來的時候能還給他一個完整的嚴氏集團。
“說這些就太客氣了,等下我就去聯繫阿項。”
吃完晚飯,莫雨和雲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兩個孩子玩耍,眉眼裡滿是幸福的笑意。
看了會兒,雲夏隨手打開電視,莫雨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了本地新聞的時間。
“看會兒本地新聞。”
“看新聞幹嘛?”
雲夏好奇的轉頭問,莫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今天有個人說今晚的本地新聞很有趣,我想看看。”
雲夏答應一聲調到了華盛頓電視臺。畫面跳轉的一瞬間,一則新聞吸引了兩人的所有主意,畫面中那被警察押解着踏上警察的身影兩人再熟悉不過,居然是藍星。
“藍星被抓了?這怎麼回事?”
新聞已經結束了,雲夏好奇的轉頭看着莫雨問。
“我也不太清楚,倒回去看看。”
雲夏迅速調了回看,等重新把這則新聞看完,兩人這才明白了藍星被抓和慕容燁父母的那場意外有關,根據新聞支持人的說法,藍星涉嫌僱兇殺害了慕容燁的父母,警察已經掌握了相關的證據,近期將會整理完備送交法院審理。
莫雨愣住了:難道慕容武中午那會兒說的有趣的事指的就是這個?他爲什麼要提醒自己看着新聞呢?
正尋思呢,薛晚晴的電話打了進來。
“雨兒,你上午那會兒和慕容武談的怎麼樣?他怎麼說?”
“還挺好的,不過他說沒太大的把握,不過他會盡力。”
“別太擔心了,等下我就給他打電話。我向你保證,誰也奪不走嚴氏集團。”
忐忑中,莫雨哄小羽睡着,最終等來了一個來自國內的電話,一個對她來說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
嚴氏集團被慕容集團全盤收購了,她的努力化成了泡影。
聽到這個消息,莫雨絕望了。
她盡了她最大的努力,想盡了一切的辦法,到最後還是沒有能夠阻止嚴氏集團易手。
凌晨時分,薛晚晴趕到了莊園,見到莫雨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莫雨看着一臉虧欠的薛晚晴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沒事的,我們都已經盡力了。或許這就是命吧。”
薛晚晴知道莫雨心裡難過,陪了她還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躺在牀上,看着身邊睡夢中不時攥緊拳頭臉色緊繃的小羽,想起到現在依然下落不明的嚴易澤,莫雨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嚴易澤回來之後,她到底要怎麼給他解釋。到底要怎麼向他交代。
同一時刻一艘從魔都開往韓國的郵輪的一個房間裡。
臉上纏滿紗布的嚴易澤正坐在牀邊上,透過玻璃舷窗茫然的盯着瓦藍的天空。
一個打扮時髦的漂亮女人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坐到嚴易澤的身邊好奇的問,“明威,你在看什麼?”
“看雲。”
“雲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會是在擔心手術的問題吧?放心好了,我已經聯繫了韓國最好的整形醫生,肯定能讓你恢復以前的相貌的。”
“羅雪,我以前真的是長這樣嗎?”
嚴易澤低頭看着手中的一張照片好奇的問,照片上是一個英俊的男人。可他的樣貌和嚴易澤本來的面目卻截然不同。
叫羅雪的女人笑着拉住了嚴易澤的手,“明威,你是我男朋友,你覺得我會騙你嗎?好了,別想了,睡會午覺吧,睡醒了我們也就差不多到了。我先回去啦。”
說完羅雪松開嚴易澤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背對着她的嚴易澤根本沒有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緊張。
“再見。”
嚴易澤起身送她到門口,這才關上門躺在了牀上。
兩天前他在醫院的病牀上醒來。臉上纏滿了紗布,他努力的想要回想發生了什麼事,可任他怎麼努力也想不起來。
更嚴重的是他不僅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甚至於連他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羅雪,羅雪說他叫陸明威,是她的男朋友,是一艘遠洋貨輪的船長,前些時間他工作的船隻在海上遇到了海盜,全船三十幾個人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他的臉和身上的傷就是在和海盜搏鬥的時候留下的。
嚴易澤無法確定她說的真僞,直到羅雪拿出了陸明威的身份證,並且找來了醫生證明他身上的傷口大多數是利刃造成的,這才讓嚴易澤勉強相信了她的話。
可嚴易澤卻依然無法接受他和羅雪是男女朋友這件事,對此羅雪顯得很是平靜,說是他只要恢復記憶就會發現羅雪並沒有騙他,還好心的帶他去韓國做整容手術。
想到即將到來的整容手術,嚴易澤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期待。
有一天晚上。乘着羅雪不在,他偷偷的拆開紗布看過自己的臉,簡直慘不忍睹。
大白天出現在街上絕對會被人當成是喪屍,只因爲他的整張臉幾乎全部都給毀掉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恐怖的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敢看。
他不希望一直這樣,他要恢復容貌,過普通人的生活,然後努力的找回失去的記憶,迴歸到他原先的生活軌跡。
嚴易澤睡不着,隔壁房間的羅雪更加的睡不着,她的心情比嚴易澤複雜一萬倍。
半個多月前她的男朋友陸明威被海盜無情的殺害了,羅雪很愛陸明威,根本無法接受這一切,那晚她喝多了跑去江邊想要尋短見,意外撞見了被江水衝到岸邊面目全非的嚴易澤。
嚴易澤的體型身高甚至於頭型都和陸明威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羅雪第一時間就把他當成了陸明威,獨自揹着他離開了江邊。送他進了醫院。
酒醒之後,羅雪本打算一走了之的,畢竟嚴易澤並不是她的男朋友陸明威。
可當她得知嚴易澤的腦袋受到過嚴重的撞擊,有極大的可能會失憶,她的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異想天開的念頭。
把嚴易澤整容成陸明威,讓嚴易澤代替陸明威陪伴在她的身邊。
這纔有了帶嚴易澤去韓國整容這出事兒,她不確定嚴易澤什麼時候會恢復記憶,可只要嚴易澤一天沒有恢復記憶,嚴易澤就是陸明威。就會陪在她身邊。
羅雪心裡很清楚她是自欺欺人,可她寧願欺騙自己,寧願自己生活在這個美好的謊言之中。
華盛頓郊外莫家莊園,莫雨一整夜都沒睡好,頂着兩個黑眼圈出現在樓下。
雲夏擔心的問她怎麼了,莫雨搖頭說沒事,跑去吃早餐。
飯後,莫雨第一時間讓管家給她和小羽訂機票回潤城。
雲夏有些不太放心,想讓她在美國再留一段時間。可莫雨卻堅持要回去。
最終雲夏拗不過她,給蕭項打了電話,順帶着約了薛晚晴,大家一起吃了頓飯就送莫雨和小羽去了機場。
登上飛機,莫雨驚訝的發現慕容武和凌穆揚居然也在這架飛機上,而且凌穆揚的座位居然還挨着她的座位。
“沒想到這麼巧,居然在這裡也能遇見你。”凌穆揚笑的很得意,莫雨的臉色卻很是不好,抿着嘴脣撇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凌穆揚並不在意呵呵一笑,“你在恨我?不過這也怪不得我不是,畢竟是你和嚴易澤不合作在先。失去嚴氏集團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有種被割肉的感覺?放心好了,這才只不過是開始,更好玩的還在後面呢。”
“凌穆揚,你夠了沒有?”莫雨冷冷的盯着凌穆揚強忍着心裡的怒氣。
“生氣了?沒關係,儘管生氣。我保證你以後還會更生氣的。”凌穆揚的嘴臉特別的噁心,這還是莫雨第一次見到他這幅樣子。莫雨的心裡莫名的有一種衝動,不過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
莫雨瞥了眼旁邊的小羽,見他並沒有注意到這邊,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凌穆揚,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到什麼了嗎?”
“你想到了什麼?說來聽聽。”
凌穆揚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盯着莫雨問,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孔雀。”莫雨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不管孔雀怎麼在人前炫耀她美麗的尾羽,也始終無法改變它漂亮的尾羽背後那骯髒醜陋的臀部。”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是在諷刺我?”凌穆揚臉色一冷,生氣了。
莫雨頓時灑然一笑,輕撫了下額前的碎髮衝他搖頭。
“那你這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不過說起來……”面對凌穆揚的逼問,莫雨撇了撇嘴,“你這人還真挺好玩的。我不過隨口一說你居然就已經搶着對號入座了,你還真夠下賤的。”
“你……找死。”凌穆揚氣的臉紅脖子粗,下意識的猛地擡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