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你在看什麼?”嚴易澤關上門,轉身進屋的時候看到凌穆揚的目光微皺了下眉頭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有點眼熟。”凌穆揚淡淡的衝他笑。
“凌先生認識我?這麼說你也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了?”嚴易澤詫異的看着他,看看時間還早,就在凌穆揚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當然沒問題,說起來我們是老朋友了。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秦怡喝醉了酒被人……”
凌穆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易澤打斷了,“抱歉,能解釋下秦怡是誰嗎?”
“你連她也不記得了?”凌穆揚皺了下眉,“她是你妻子。嚴易澤,難道你都忘了?”
“凌先生,看樣子你是認錯人了。我是陸明威,可不是你說的那個嚴易澤。而且我到現在爲止也只有一個未婚妻,根本就沒有妻子。即便將來我真的結了婚,我的妻子也是叫羅雪,根本不可能是你口中那個所謂的秦怡。”
嚴易澤很嚴肅的糾正了凌穆揚,這倒是讓凌穆揚有些疑惑了,他盯着嚴易澤看了許久,漸漸冷笑起來,“嚴易澤,你何必在我面前裝呢?難道僅僅過去了半年,一向驕傲的你連承認自己身份的勇氣都沒有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真的不配成爲我的對手。”
嚴易澤有些不悅的看着他,“我再重申一遍,我是陸明威,不是你認識的所謂的嚴易澤,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你的身份變了,臉也變了,但你的聲音沒變。背影也沒變。都說最熟悉你的是你的對手,作爲對手,我不可能認錯。你就是嚴易澤。”凌穆揚不屑的冷笑起來。
“我發現讓你進來就是個錯誤。”嚴易澤的臉色不太好,“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自以爲是的人。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都只是陸明威,不是那個什麼嚴易澤。”
“哦?是嗎?”凌穆揚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再繼續爭執下去。
嚴易澤很煩他,本想回屋,想了想還是決定待在客廳裡,至少也要等到白露璐回來才行。
兩人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開門聲響起,持續到白露璐推開門走了進來。
“白經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去休息了。”
嚴易澤站起身和白露璐打了聲招呼,看都沒看凌穆揚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露璐點了下頭,看到房門關上這才冷冷的看着凌穆揚問,“你來幹什麼?”
凌穆揚的目光一直落在嚴易澤的房門上,直到這時候才緩緩的轉過頭來看着白露璐似笑非笑的說,“恭喜了。”
白露璐疑惑的看着凌穆揚死死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們找到了嚴易澤,這還不值得恭喜嗎?”凌穆揚說完嘴角漾起一絲微弱的弧度,“莫雨現在應該很開心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白露璐的眉頭越近越緊,“什麼找到了我哥?我哥他在哪兒?”
“明知故問。”凌穆揚輕瞥了眼嚴易澤房間的方向。
白露璐頓時大笑起來,“凌穆揚,你說陸明威是我哥?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出現妄想症了?虧你想的出來。”
“你少在我面前演戲,我凌穆揚還沒看走眼過。別以爲給他換了個身份,換了張臉就能瞞天過海,告訴你不管嚴易澤變成什麼樣子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凌穆揚冷笑起來。臉上滿是爆棚的自信。
“哦?是嗎?”白露璐故意衝他挑了挑大拇指,“你可真夠厲害的,這樣都被你給認出來了。沒錯,陸明威就是我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呢?接着害他?”
凌穆揚詫異的看着白露璐,如果她一直否認的話,凌穆揚就完全可以肯定陸明威是嚴易澤了。
可白露璐居然這麼坦陳的承認了,這反倒是讓凌穆揚心裡出現了一絲疑惑。
他可不認爲白露璐有那麼多的心眼,看樣子陸明威真的不是嚴易澤,至少在白露璐和莫雨看來不是。
“怎麼不說話了?現在又不確定了?剛纔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陸明威是我哥,非逼着我承認嗎?怎麼我承認了,你自己反倒又不太確定了?”
白露璐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穆揚問。
半年多的時間,不光是莫雨成長了,她白露璐也成長了不少,再不是那種什麼都藏不住的單純女孩了。
凌穆揚生性多疑,被白露璐這一攪合腦子徹底亂了套,頓時一揮手,“罷了,我來找你不是爲了說這個。”
“那你來幹嘛?”白露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麻煩你不要擠牙膏一樣,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我來取東西。”
“笑話,我這怎麼可能有你的東西?凌穆揚,你是沒睡醒嗎?這還沒天亮呢。”
面無表情的凌穆揚嘴裡的話讓白露璐心裡一緊,她瞬間意識到了凌穆揚的目的,可她卻必須要裝傻,她不想把那些東西還給他。
“你是打算不給咯?既然這樣……”凌穆揚輕點了下頭,瞥了身後的保鏢一眼,淡漠的說,“去,把小少爺的照片和信給我找出來。”
保鏢點頭越過嚴易澤往另一個房間走去,白露璐趕忙攔在他面前,衝凌穆揚低吼,“凌穆揚,你別亂來,小心我報警抓你。”
凌穆揚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見他沒反應,保鏢自然不會在乎擋在面前的白露璐,隨手把她撥弄到一邊,打開白露璐的房門闖了進去,輕易的就發現了被白露璐藏在枕頭下面的雲兒的照片和寫給白露璐的信。
“你幹嘛,把東西給我放下。”
白露璐?着腮幫子紅着眼睛死死攔在房間門口,衝凌穆揚的保鏢吼。
保鏢眼神一冷,徑直往外闖,白露璐根本攔不住,反倒是被野蠻的撞倒在了地上,眼看着保鏢拿着東西就要去往凌穆揚身邊,隔壁房間的門開了,嚴易澤三兩步走了出來擋在了保鏢的面前。
“站住。”嚴易澤冷漠的盯着保鏢,順便瞥了眼他手裡的東西。沉聲道,“把東西放回去。”
白露璐驚愕的擡起頭看向嚴易澤,怎麼也不敢相信被她和莫雨定義爲壞人的陸明威這時候居然會站出來,他不是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直躲到凌穆揚和他的保鏢離開再出現放馬後炮的嗎?
這怎麼會和她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呢?
保鏢詢問的看向了凌穆揚,見他並沒有什麼指示,頓時眸子就是一冷,嘴角閃過一道寒芒,擡手就向嚴易澤揮了一拳。
嚴易澤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堪堪躲過了他的拳頭,這一幕讓凌穆揚的臉色有了些微的變化。
他的保鏢見被嚴易澤躲過了惱羞成怒,恨不得一巴掌把嚴易澤拍趴下,收起了輕蔑的態度,開始認真起來。
三兩拳的功夫嚴易澤就趴下了,完全不是對手。
眼看保鏢還不解氣,還想繼續動手,遠處的凌穆揚開了口,“正事要緊。”
保鏢這才瞪了嚴易澤一眼,快步向凌穆揚走去。
“走。”
凌穆揚檢查了一下,照片一張不少,信也完好無損,這才點了下頭示意保鏢推他離開。
漸漸冷靜下來的白露璐看到嚴易澤被揍的?青臉腫的,心裡很不是滋味,趕忙去扶起他,問他到底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傷到。
她不是不想去要回照片和信,可她也知道根本要不會,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那些東西,而是嚴易澤的傷勢。
嚴易澤掙扎着站起來衝白露璐搖了搖頭,儘管不知道凌穆揚的保鏢從白露璐的房間裡拿走的是什麼東西,但他卻清楚的意識到那些東西對白露璐很重要。
眼看凌穆揚和他的保鏢就要出門,嚴易澤忍着痛喊道,“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
凌穆揚的保鏢下意識的轉頭衝嚴易澤露出一副兇狠的表情,嚴易澤卻絲毫不爲所動,冷笑起來,“想揍我?那你倒是來啊?看我今天不把你的屎給打出來。”
白露璐怎麼也沒想到這時候嚴易澤居然還去挑釁凌穆揚的保鏢,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啊,他瘋了嗎?
見到白露璐擔心的眼神,嚴易澤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也沒時間解釋。
“老闆。”
凌穆揚的保鏢惱羞成怒,卻還是保留了一絲冷靜,徵詢凌穆揚的意見。
凌穆揚轉頭瞥了嚴易澤一眼,淡淡一笑,“跳樑小醜而已,不用管他。我們走。”
保鏢不甘的轉頭看了嚴易澤一眼,重新邁開腳步。
兩人出門的一瞬間,一個菸灰缸從客廳裡飛了出去,擦着凌穆揚保鏢的頭髮砸在走廊的牆壁上。碎成了滿地的玻璃渣子。
凌穆揚臉色陡然間一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本不想這個叫陸明威有可能是他找了半年多的嚴易澤的傢伙計較,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這是久居高位的凌穆揚所無法容忍的。
“去教教他怎麼做人。”凌穆揚森冷的開了口,保鏢轉身衝進去的一瞬間,他也搖着輪椅重新回到了白露璐的出租屋裡。
看着氣勢洶洶衝過來的這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白露璐嚇得臉色像是白紙,心裡埋怨嚴易澤平白無故的幹嘛還要招惹他們,卻還是咬着牙擋下了嚴易澤的面前。
她是個女人,還是凌穆揚孩子的母親,再怎麼說凌穆揚的保鏢應該也不至於把她怎麼樣吧?
可惜她完全想錯了,凌穆揚的保鏢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女人,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凌穆揚孩子的母親,只要凌穆揚沒有開口,他就毫無顧忌。
保鏢伸手來推白露璐,白露璐硬撐着不走,身後的嚴易澤卻一把將她拉到了後面。
“一邊待着。”
“可是……”白露璐還想逞強,凌穆揚的保鏢已經揮舞着拳頭衝向了嚴易澤。
門口玄關處,凌穆揚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似乎一切都和他無關。
這一次嚴易澤並沒有和他硬碰硬,藉助屋內的傢俱,和凌穆揚的保鏢玩起了捉迷藏。
打架嚴易澤不是保鏢的對手,但輪速度卻比他要快上一絲,再加上反應夠快,一時半會兒凌穆揚的保鏢根本摸不到嚴易澤。
白露璐愕然的看着這一切,完全搞不明白嚴易澤到底在幹嘛,這樣躲來躲去的能躲到什麼時候?
他故意激怒凌穆揚,就是爲了和凌穆揚的保鏢玩捉迷藏?
在門口的凌穆揚卻不這麼想,看了片刻後,凌穆揚叫住了保鏢,“走。”
“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下次我飛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怎麼跑。”
臨走時凌穆揚的保鏢還放了句狠話,這纔去推凌穆揚離開,可就在這時,氣喘吁吁的嚴易澤突然笑了,“想就這麼走了?你們走得了嗎?”
話音剛落,兩個警察出現在凌穆揚和他的保鏢面前,警察的身後還跟着莫雨。
“就是你們私闖民宅?還拿了人家東西。打傷了人?”
警察皺眉看了眼坐在了輪椅上的凌穆揚,又看了眼他身後五大三粗的保鏢問。
“沒錯,就是他們。東西還在他腿上呢。”嚴易澤慢慢走過去指着一片狼藉的屋子說,“這都是他們搞出來的。”
“你剛纔一直在拖延時間?”凌穆揚皺眉看着嚴易澤。
“你才發現嗎?”嚴易澤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穆揚,一臉挑釁,“不然你以爲我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爲什麼還要刺激你留下?”
“你有點意思。”凌穆揚輕點了下頭,隨手把照片和信遞給面前的警察,“這是他們的東西。”
警察接過來給了嚴易澤,嚴易澤又遞給了白露璐,示意她看下有沒有少,見白露璐點頭,嚴易澤才鬆了口氣。
“麻煩你們和我們去一趟派出所把事情說清楚。”
凌穆揚點了下頭,看向警察身後的莫雨笑道,“好久不見了,莫雨。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這種場合重聚。”
“我也沒想到堂堂慕容集團的總經理,居然會闖進人家家裡,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莫雨話裡滿是揶揄,凌穆揚卻絲毫不在意,輕笑道,“你認識的我原先不就是這樣的嗎?”
“你真的很無恥。”
莫雨笑着搖搖頭,和警察說了聲,要帶嚴易澤先去下醫院。
警察想了想答應了,不過要求白露璐必須跟去。
臨走時,莫雨拍了拍白露璐的肩膀說,“放心,沒事的,一切有我。”
“嫂子,我不怕。”說話間白露璐抿脣看了跟在警察身後離開的凌穆揚,這才轉身看了嚴易澤一眼。叮囑莫雨說,“他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警察帶着凌穆揚,保鏢以及白露璐走了,屋子裡頓時只剩下莫雨和嚴易澤兩個人。
“走吧,我到你去醫院。”
莫雨衝他點了下頭,轉身剛要走,就見嚴易澤的身子歪了下,趕緊一把扶住他問,“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嚴易澤晃了晃腦袋笑着示意莫雨可以放開他了,莫雨卻皺眉說,“別勉強,等下要是真摔了,我可不負責。”
“我真的沒事,謝謝。”
嚴易澤掙脫莫雨的手,費力的當先往外走去,莫雨失笑一聲低聲嘀咕道,“何必這麼逞強呢?”
到醫院檢查完時間已經過去了足有兩個小時,嚴易澤傷的並不重。就是身上有些淤青,還有些肌肉損傷,醫生說過幾天就沒事了。
從醫院出來時,兩人碰到了趕來的白露璐。
“陸明威,你沒事吧?”
白露璐緊張的看着嚴易澤問。
“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嚴易澤笑笑問,“那兩個傢伙警察怎麼處理的?”
“賠了點錢,就把他們放了。”白露璐簡單解釋了句。
“真是便宜他們了。”
“對了,這是他們賠你的醫藥費。”說話間白露璐從包包裡掏出一疊毛爺爺遞給嚴易澤,嚴易澤輕輕掂量了下。笑了,“這裡足有三四萬吧?”
“整整五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白露璐點頭笑道。
“真夠土豪的。”
“是啊,他很有錢。”說這話時白露璐的眼神有些黯然。
一旁的莫雨笑着走過來拉住白露璐的手,“好了,別想了。事情都過去了。”
“嫂子,謝謝你。”
“要謝就陸明威吧。要不是他給我打電話,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們出了事。”莫雨笑看着一旁的嚴易澤說。
“陸明威,謝……”
白露璐剛要開口,就見嚴易澤打了個哈欠,“好睏啊,什麼時候能回去睡覺。”
“回去?這……”想到在之前發生的事,白露璐就是一陣心慌,生怕凌穆揚又過來。
莫雨認識白露璐時間也不短了,對她的瞭解很深,笑着說,“乾脆這樣吧,你住我那裡。”
“他怎麼辦?”
莫雨看了眼陸明威笑了笑說,“也住過去啊。”
“莫董,這不太合適吧?要不我還是回去住吧。”嚴易澤可不想住進莫雨家裡去。上次他不過幫莫雨擋了點湯汁,就差點被羅雪給那個啥了。
真要是住進了莫雨家,天知道羅雪還會幹出什麼事來。
“沒什麼不合適的,家裡空房間很多,我一個人也住不完。你現在是我的助理了,住過去也方便以後的工作,不是嗎?”
莫雨說這話時特意衝白露璐眨了眨眼。
“可是……”
“好了,好了,別可是了。婆婆媽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白露璐看不下去了,懟了他一句。
“這和我是不是男人沒什麼關係吧,我只是覺得住過去容易被人說閒話。”嚴易澤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藉口。
“說了什麼閒話?又不是你一個人住過去,我也去的啊。”白露璐見嚴易澤還是不爲所動,又恐嚇道,“而且你就不怕以後哪天睡到半夜,凌穆揚那混蛋又讓人過去找麻煩?你確定是他們的對手?”
“露璐說的沒錯,凌穆揚可不是什麼好人,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還是住過去吧。”
莫雨和白露璐輪番上陣,廢了好多的口舌才讓嚴易澤勉強答應搬去嚴家住,不過他說要先回去拿下行李。莫雨讓人送他去,先帶着白露璐去嚴家。
嚴易澤到嚴家的時候,白露璐已經睡了,莫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
“莫董,這麼晚了,您怎還沒休息?”提着行李箱的嚴易澤好奇的看這莫雨問。
“我當然是在等你了,我要睡了,誰給你安排房間?你不會打算今晚在這裡打地鋪吧?”莫雨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半開玩笑的說。
“也不是不可以啊,我這人很容易滿足的,只要有個地方可以躺就行了。”嚴易澤理所當然的說。
“這要求還真不高。”莫雨點點頭。指着二樓說,“樓梯右邊的房間全是客房,你自己選一間住吧。需要我讓人幫你把行李搬上去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莫董,您早點去休息吧。”
“那好,我去了。你早點休息。”莫雨衝他點了下頭,轉身上樓。
看着莫雨的背影,嚴易澤輕聲說了句,“晚安。”
一句在嚴易澤看來再正常不過的“晚安”,卻讓莫雨渾身猛地一顫。幾乎出現了一種錯覺,身後的不是羅雪的未婚夫陸明威,而是嚴易澤。
這聲晚安是那麼的熟悉,親切,莫雨下意識的就要回頭,可她不敢,她清楚的知道身後不是嚴易澤,而是陸明威,一個只是背影和聲音和嚴易澤幾乎一樣的人而已。
“晚安。”
莫雨默默的在心裡說了聲謝謝,深吸了口氣這才邁開步子上了樓。
躺在牀上。手裡拿着嚴易澤的相片,莫雨的眼中滿是思念的柔情,眼眶微紅的低聲呢喃,“易澤,你在哪兒?我好想你。”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嚴易澤就在她的身邊,此時此刻就和她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彼此間的距離是那麼的近。
可惜她不知道陸明威就是嚴易澤,更不知道在嚴易澤身上所發生的那些堪稱是離奇的事。
嚴易澤睡前,接到了羅雪的電話,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嚴易澤睡着了。可羅雪卻焦灼的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了一會兒,羅雪起身往羅光福的房間走去。
她不能容忍她的未婚夫住在別的女人家裡,更不能容忍這個女人還是她潛在的情敵莫雨。
她怎麼也忘不了那天在法式餐廳裡嚴易澤不顧一切爲莫雨當下滾燙湯汁的那一幕,這已經變成了一根刺,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裡,怎麼也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