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杯咖啡的凌琳看到嚴易澤從樓上下來,隨手放下咖啡,笑着站起來,叫了聲,“易澤!”
嚴易澤點頭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接過女傭遞過來的熱茶放下,擡起頭問,“聽說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啦?”凌琳半開玩笑的說了句,嚴易澤眉頭一皺,“我很忙!”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凌琳眸子一閃,收起笑容看了眼不時走過的傭人說,“好吧,我找你確實有點事兒!能換個對方嗎?這裡人多有些話不太方便說!”
“跟我來!”嚴易澤起身,徑直往樓上的書房去。
凌琳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秒,快步跟上去。
“對了,易澤,你今天怎麼沒在公司?我不是說了今天要去找你的嘛,結果害我在那苦等了好久,都沒見你人!要不是吳總路過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凌琳緊跟在嚴易澤身邊,哀怨的看了嚴易澤一眼。
嚴易澤直接無視了她哀怨的眼神,腳步一頓。眉頭輕鎖。
“你不知道嗎?難道秦怡她沒告訴你?”
不用嚴易澤開口,凌琳就知道他爲何會這樣,一臉詫異的問了句。
嚴易澤搖頭,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眸子裡閃過一絲明悟。
見嚴易澤對她愛答不理,凌琳咬了下嘴脣,又追了上去。
推開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凌琳正要轉身關門,嚴易澤突然開口道,“不用關門,這裡很少有人經過!”
“這……”凌琳遲疑了下,發現嚴易澤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也只得無奈的點頭,心裡有點失望。
“坐!”
嚴易澤見她坐下這才,跟着坐在了她對面,“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得到消息,蕭項聯繫了嚴氏集團的幾個董事,準備針對你,所以來提醒你小心一點!免得着了他們的道兒!”
“蕭項?”嚴易澤眉頭輕蹙了下,旋即舒展開點頭說,“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易澤,你別不以爲是啊!這一年多蕭項兼任着嚴氏集團的總經理,可是籠絡了不少的董事,收買了不少部門的一二把手,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句,蕭項真動手對付你的話,以你現在的威信,和在公司的能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凌琳有些着急,她說這些是希望嚴易澤能重視起來,可嚴易澤依然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知道!謝謝!”
輕描淡寫的五個字,讓凌琳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毫不受力的鬱悶感覺,她根本無法理解嚴易澤爲什麼會這麼的平靜。
“易澤,我知道你一向心高氣傲,看不起蕭項!可現在不是從前。你還是不要太輕敵了!”
“我從來不會輕視我的對手!”嚴易澤點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這件事我自有計較,多謝你的關心!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等等!”
“還有事?”
嚴易澤停下腳步,轉頭問,凌琳遲疑了下說,“那天你勸我回去的事,我……”
她本不想這麼快提這件事,可惜形勢逼人。
“你這麼快就想通了?”嚴易澤眸子一閃,臉上出現一絲淡淡的笑容。“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我還有點糾結,而且我遇到事兒了,身邊也沒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你能不能幫我參謀參謀?”凌琳無奈的看着嚴易澤,像他求助。
嚴易澤剛要拒絕,凌琳已經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低下頭弱弱的說了句,“我現在只有你一個朋友了!”
這是嚴易澤認識凌琳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她這種樣子,遲疑了下重新坐下。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洛夫這個人,你還記得嗎?”凌琳緩緩擡起頭看着他問,見嚴易澤點頭,她才繼續說下去。“我前幾天回去美國就是因爲他!他要我回到他身邊不然就把澤琳賣給人販子!”
“澤琳又是誰?”
這個名字讓嚴易澤眉頭猛地一皺,凌琳苦笑着說,“澤琳是我的女兒,也是……”
嚴易澤臉色陡然一變,揮手打斷她,“我知道了,繼續說!”
凌琳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卻並沒有繼續解釋,而是把她和洛夫之間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這一說就說了一個多小時,嚴易澤不時蹙眉,對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感到意外。
據凌琳說,五年前她跑去美國嫁給洛夫,剛開始洛夫還對她不錯,也很上進,好景不長,在凌琳懷澤琳的最後幾個月,凌琳發現洛夫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以凌琳的個性完全無法容忍這種事,幾乎和洛夫撕破了臉皮,洛夫這才收斂起來。
誰知道沒過多久,洛夫又染上了賭癮,不僅輸掉了他父親的公司,還把他父親氣死了,那段時間他們差點流落街頭。
洛夫也痛定思痛,向凌琳保證會戒賭,凌琳心一軟就原諒了他。
爲了養家,剛過哺乳期的凌琳就出來工作養家,洛夫則在家照看孩子,日子過得倒也算平靜。
可就在兩年前,凌琳發現洛夫根本就沒有悔改,依然在賭,一起之下帶着澤琳和洛夫分居,再也沒管過他的死活。
凌琳的生活也重新恢復了平靜,她的事業也走上了正軌,成了一家跨國集團的公司高層。
前幾天,凌琳突然接到美國那邊的電話,說她女兒澤琳不見了,調查之後才知道是被洛夫帶走了,她動用了很多關係也沒找到洛夫把孩子藏在了哪兒。
兩人攤牌,洛夫提出要凌琳回到他身邊,不然就把澤琳給交給人販子,賣到非洲去。
凌琳不同意,兩人吵了一架。
後來凌琳得知蕭項要對付嚴易澤,就怕跑了回來,美國那邊的事情就暫時懸置下來。
而就在一早,洛夫又打電話來舊事重提,給凌琳下了一個星期的期限,如果她還不決定,洛夫就立刻把澤琳交出去。
“易澤。我真的好後悔!如果當年我沒有一時衝動,或許事情也不會是現在這樣!或許我們已經結婚,有了我們自己的孩子。”
凌琳一臉後悔的表情,嚴易澤臉色一冷,面無表情的回了句,“人生沒有如果。自己選的路,趴着也要爬下去。”
“你說的對!人生沒有如果!”
凌琳頹然的嘆了口氣,緩緩下頭,沮喪的不像樣子。
“你準備怎麼做?”
“我不知道!”凌琳搖頭,遲疑了許久,才擡起頭來,“易澤。你……能不能幫我去和他談談?”
嚴易澤眉頭猛地一皺,緩緩搖頭,“這種事我幫不了你!”
“算我沒說。”
凌琳慘笑,嚴易澤的眉頭皺的更緊,“這種事你該去找凌叔出面,這也是你們父女和好的一個契機!”
“我會考慮的!謝謝!”
凌琳的回答很敷衍,嚴易澤也沒有在說什麼,畢竟路他已經給凌琳指出來了,至於怎麼走那是她的事。
他嚴易澤無權過問,也沒有理由過問,更不想過問。
從他的書房出來,嚴易澤直接回了房間。打開門秦怡正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怎麼沒休息?”
嚴易澤皺眉,秦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緩緩閉上眼睛。
嚴易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並沒有再開口問什麼,而是重新回到梳妝檯前坐下,眼睛一直盯着牀上的秦怡。
凌琳從嚴易澤的書房出來後,去看了嚴老太太,聽說秦怡一個早上都沒有起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跑過來敲門。
嚴易澤看到她皺眉問她還有什麼事。
凌琳笑着說。“我聽說秦怡不舒服,來看看!她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她沒事!謝謝你關心!”
嚴易澤不動聲色的堵在門口,絲毫沒有挪開身子請她進去的意思。
凌琳臉色微變,點點頭,“沒事就好!替我向她問好,我先走了!”
“慢走!”
身後傳來嚴易澤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凌琳的嘴脣猛地一抿,快步走了出去。
下樓上車,歐若蘭見她臉色不太對,擔心的問,“琳姐,事情不順利嗎?”
凌琳轉頭看了眼嚴家別墅,眸子一閃,“先離開再說!”
等到車子離得遠了,歐若蘭忍不住好奇又問了一遍。
凌琳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咬牙切齒的說,“嚴易澤他根本不理會!”
“是不是琳姐你演得不到位,被他看出了破綻?”
“絕不會!我準備了這麼多天,就是爲了今天,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紕漏!”凌琳緩緩搖頭。
“那嚴少爺他爲什麼不理會您?”
歐若蘭更不理解了,再怎麼說兩人以前也有過一段情,兩家又是世交,不管怎麼說嚴易澤也該幫一下吧。
“他現在心裡只有秦怡,哪裡還有我的位置?”凌琳無奈的搖頭。
歐若蘭遲疑了下,拉起凌琳的手,“琳姐,您千萬不要灰心!我相信您一定能把嚴少爺的心拉回來的!”
“我當然不擔心!”凌琳笑了,“畢竟我手裡可是握着一張底牌的,只要我這張底牌打出去,我不信嚴易澤還能這麼淡定!只不過不過萬不得已,我不想打這張牌!”
歐若蘭若有所思的皺眉想了會,猛然間擡起頭,“琳姐,您說的該不會是……”
“你知道就好!這件事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底牌這東西畢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琳姐,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歐若蘭重重的點頭。
“我對你一萬個放心!”凌琳拍了下她的手笑了,臉上的表情一收吩咐道。“給我約一下蕭項,就說中午我請他吃飯!”
凌琳車上發生的這一幕,嚴易澤並不知情,他還在房間裡守着秦怡。
而秦怡卻一直緊閉着雙眼,儘管沒睡,卻始終不願睜眼看他。
嚴易澤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見秦怡的臉色漸漸有些發紅,起身走過去,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下,“老婆,你臉色怎麼這麼紅,生病了?”
說完他收回手,在自己額頭上碰了下,疑惑的搖頭,“不燙啊!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說完他就要來抱秦怡,秦怡趕緊睜眼衝他搖頭,“我沒事!”
話雖這麼說,她的牙齒卻在打抖,眼中也滿是急切,好像是遇到了火燒眉毛的事。
可任憑嚴易澤怎麼問,她也不說,非要嚴易澤出去叫個女傭過來。
嚴易澤下意識的走出去,剛到門口忽然反應過來,轉頭笑道,“你該不會是要上衛生間吧?趕緊不說呢,還叫什麼女傭,我抱你去!”
看着嚴易澤走過來,秦怡死死咬着下脣說不用,臉色紅的像蘋果。
嚴易澤說對了,她確實要去衛生間,半個小時之前就想去了,可她不好意思說,更擔心嚴易澤會親自送她過去。
“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沒看過!怕什麼!”
“你……”
說完嚴易澤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就往衛生間走去,秦怡低着頭根本不敢看他,嚴易澤把她放在馬桶上手扶着她的肩膀。笑着說,“彆着急,慢慢來!”
見他完全沒有迴避的意思,秦怡羞紅的擡起頭說,“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自己可以!”
“你確定?可別逞強!”嚴易澤皺眉看着她,有點不放心。
“我沒逞強!我自己真的可以!你趕緊出去!”秦怡憋得臉色越來越紅,已經快忍不住了,不停催他。
嚴易澤點頭,小心翼翼的放開她的肩膀,轉身剛要出去就聽到秦怡發出一聲尖叫,轉身就見她正往地磚上栽倒,趕緊一把扶住她。心有餘悸的責備說,“都叫你別逞強了!沒摔着吧?”
秦怡搖頭,又開口勸他出去。
嚴易澤卻始終不同意,非要留下來,防止她再摔倒。
“那你把臉別過去!我不喜歡被人看!”秦怡也沒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什麼沒看過?”嚴易澤撇了撇嘴,卻還是把頭擡起頭,看向了天花板。
秦怡氣得咬牙切齒,卻拿他沒轍。
見他沒看,心裡還是不放心,時不時擡頭又看一眼,見他並沒有偷看,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解決完,秦怡喊了她一聲,嚴易澤這才低下頭問了句,“完事了?那我送你回去!”
回到牀上,嚴易澤下樓端午飯,強忍着抗拒吃完,秦怡趕緊勸他回公司去上班。
“我說了,今天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照顧你!”
嚴易澤溫柔的衝她笑,秦怡卻沒有半點感動。
他這是騙鬼呢?當她什麼都不知道嗎?
早上凌琳來找他,他就屁顛的去了,還一去就是一個多小時,真要像他說的這樣。他會那樣?
“那你能不能出去?我不喜歡有個人在旁邊看着,這樣我根本休息不好!”
“好吧!我就在隔壁書房,等下會讓人在門口守着,有什麼事你就大聲叫,我很快就會過來!”
嚴易澤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走了出去。
秦怡這才鬆了口氣,躺在牀上昏沉睡去。
嚴易澤來到書房,讓羅琦去公司把一些重要的文件搬了回來,一邊工作一邊守着秦怡。
快天?時,他接到一個重要的電話,起身回到臥室,見秦怡已經醒了。笑着說,“醒了?我有點事馬上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牀上躺着,有什麼事叫女傭!她就在門口!如果吃飯時,我還沒回來,你就讓女傭把飯菜端過來餵你!”
“好!”
秦怡巴不得他趕緊走,這一天嚴易澤一直守着她,讓她感覺像是在坐牢,心裡特別彆扭。
走出房間,嚴易澤叫過一個女傭,叮囑了好多句,這才戀戀不捨的轉身下樓。
“少爺,車準備好了!”
“恩!”
嚴易澤點頭上車,離開時候特意看了二樓房間的窗口一眼,收回視線臉上不捨的表情斂去,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
嚴易澤離開沒多久,薛晚晴跑來了,見秦怡躺在牀上,緊張的問東問西。
秦怡笑笑說,“我沒事,別擔心!就是感冒有點嚴重,醫生說休息兩天就好了!這兩天怕是不能陪你去找貨源了!”
“沒事,這種小事我完全可以搞得!對了,今天我去看了下我們的鋪面,施工隊已經進去了,聽那邊的負責人說再有個三五天就能完工了!”薛晚晴笑着說道。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那邊你有時間就去盯着點,實在沒時間的話,就不要管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知道的!對了,你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突然就感冒了?該不會是昨晚和嚴易澤……”薛晚晴半開玩笑的盯着秦怡笑了起來。
秦怡臉色一紅,白了她一眼,“別亂說!哪有的事?”
“真沒有?我纔不信呢!”薛晚晴手指着秦怡的脖子,得意的一笑,“你當我瞎呀!那麼明顯我又不是看不到!”
“什麼?”秦怡愣了下,下意識的順着她的目光低頭看了眼,之間她的肩膀上一道清晰的吻痕,正半露在外面。頓時臉色有些尷尬。
“好了,好了!至於嗎?我不開玩笑了還不成嗎?對了,你能不能幫我給嚴易澤說說,明天把羅琦借我一天唄,我看中了幾家,明天要去談談價錢,有個男人陪着不容易被人欺負!”說着薛晚晴臉紅了。
“別解釋了,我懂!”
“那真是太好了!”薛晚晴很開心,秦怡倒也能理解她。
羅琦作爲嚴易澤身邊比較信任的人,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跟着他,難得能抽出點時間陪她。
真要能有一天時間和他待在一起,自然是很興奮,很開心的。
薛晚晴興高采烈的走了,房間裡再一次恢復了寧靜,在牀上躺了一整天,秦怡悶的發慌,費了好大力氣纔拿到牀頭的遙控,打開電視看起來。
期間女傭送來了晚餐,吃完沒多久,有人敲門秦怡以爲是嚴易澤,不想進來的竟然是蕭項。
“你來做什麼?”秦怡的臉色有點難看。
“我來看望外婆,聽說你病了,有點擔心,來看看你!”蕭項一點也不客氣。走到秦怡的牀邊坐下,緊張的問,“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秦怡搖頭看了眼蕭項做的位置,皺了下眉,“還有,麻煩你別坐我牀邊!”
“不好意思!”蕭項不情願的起身,看着她說,“我聽說易澤出去了?你病了,他怎麼還到處亂跑?也不留下來照顧你?”
“蕭項表弟,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太寬了?”秦怡皺眉回了句,蕭項的臉色頓時不太自然,訕笑道,“我這也是關心你!”
“你應該關心的人不是我!”秦怡搖頭,意有所指的說,“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蕭項茫然的看着她問。
“你打算一直讓雲夏在你們蕭家當傭人?別忘了,她可給你生了兒子!”
聽她提起雲夏,蕭項臉色一冷,沉聲道,“那又怎麼樣?”
“蕭項,你怎麼能這樣?”秦怡生氣了,蕭項的態度實在太惡劣,居然如此的沒有人情味。
“我知道你覺得我這樣做對雲夏不公平!可這畢竟是我的事,我知道該怎麼做!”蕭項的臉色一冷,笑容迅速收斂。
“行!算我沒說!”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再過一段時間孩子就要滿月了,到時我來接你去喝滿月酒!”蕭項臉上重新掛起笑容。
“到時候我會去!不過就不用你來接了,易澤會帶我過去!”秦怡點頭面無表情的說。
聽她提起嚴易澤,蕭項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妒忌,卻依然笑着回答,“那好,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
“你沒別的事的話,我要休息了!”秦怡忍着痛關掉電視,剛要鑽進被子裡,蕭項陡然間臉色大變,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指着上面的一塊硬幣大小的淤青死死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秦怡故意裝傻,想要抽回手,蕭項卻始終不放手,臉色越來越難看,“是不是嚴易澤乾的?”
“這和你沒關係,放手!”秦怡瞪了他一眼,低吼。
“真是他乾的!這個混蛋!”蕭項咬牙切齒的低罵一聲,憤怒的眼睛都在噴火。
見他這麼生氣,秦怡卻感覺很可笑,嚴易澤確實挺混蛋,他蕭項可也不是什麼好人。
剛想催他放手,傳開開門聲,下一刻一臉微笑的嚴易澤走了進來。當他看到牀邊死死攥着秦怡手臂的蕭項,他的臉色一下鐵青下來。
“阿項,你幹嘛!給我放手!”
蕭項正在氣頭上,見到嚴易澤頓時指着秦怡手上的淤青責問他,“這是你乾的?”
嚴易澤皺眉瞥了秦怡一眼,點頭,“沒錯!是我!”
“你這個混蛋,怎麼能這麼對她?”
見到蕭項發怒,嚴易澤就一肚子火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笑,“她是我老婆,我怎麼對她是我的事。和你無關!放開她的手!”
嚴易澤的目光落在秦怡被蕭項攥着的手臂上,語氣冷冽的像是冰塊。
“我不放又怎麼樣?”蕭項死死盯着他,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看着咬牙切齒死死盯着對方的兩人,秦怡心裡忽然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