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拭目以待!”嚴易澤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用力抽出手,轉身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慕容燁氣的臉色鐵青,還想繼續發作,莫雨忽然睜開眼睛好奇的問,“慕容,你幹嘛呢?”
“沒什麼!”慕容燁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掃了眼過到對面的嚴易澤對莫雨說,“雨兒,我和你換個位置吧!你做裡面,我坐外面!”
“爲什麼?”莫雨茫然的問了句,慕容燁摸了摸肚子低着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可能吃壞了肚子,等下可能會頻繁的上廁所,坐裡面不方便!”
“你沒事吧?我帶了藥,你要不要吃一點?”莫雨看着慕容燁一臉關心的從隨手的包包裡掏出一瓶藥倒出一粒遞給慕容燁。
不想慕容燁沒有用手接,而是直接把嘴巴湊了過去,“我要你餵我吃!”
莫雨皺了下眉頭,搞不懂慕容燁犯了什麼病,居然要她親手喂進他嘴巴里,有些不樂意。
可想到他現在是病人。有擺着一副苦瓜臉,也只能苦笑着把藥丸塞進了慕容燁的嘴巴里。
“喝點水,別噎着了!”
慕容燁接過莫雨遞過來的水杯把藥送進去,一把攥住莫雨的手說,“雨兒,你對我可真好!”
“慕容,你說什麼呢!我是你未婚妻。對你好是應該的!”莫雨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抽出手,起身道,“你不是要換位置嘛!來吧!”
兩人換好位置,莫雨又昏沉睡去,慕容燁突然轉頭看向嚴易澤低聲說,“姓嚴的!”
嚴易澤磚頭皺眉看向他,慕容燁得意的衝他笑道。“剛剛你都看到了吧?羨慕嗎?可惜你羨慕不來,雨兒是我的未婚妻,而且很快就要成爲我的妻子,你再白費心機也沒用!”
嚴易澤輕笑着搖了搖頭,沒再搭理他,弄的慕容燁臉色很是難看。
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特別折磨人,即便是嚴易澤這樣經常往返於中國和美國的傢伙也有些吃不消。
當飛機降落在美國華盛頓國際機場。嚴易澤感覺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精疲力竭。
離開機場,走上舷梯,嚴易澤轉頭看了眼還在收拾行李的莫雨衝她輕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徑直走出去。
莫雨看着嚴易澤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示意慕容燁該走了。
慕容燁笑笑說,“雨兒,你先去,我等下就來!”
莫雨不疑有他,起身走了出去。
慕容燁見她已經出了機場,衝正在拿行李的保鏢招了招手。
“boss!”
“之前我和那個姓嚴的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boss!”
“好!”慕容燁點頭笑道,“那這件事交給你了!給我辦的漂亮點!”
說完慕容燁大步走了出去,追上莫雨笑着問,“等下去我家嗎?”
“不了,我爸身體不太好!我不太放心,想先回去看看!”莫雨輕輕搖頭,慕容燁頓時皺眉,“那我陪你!”
“不用了,你這麼多天沒回公司,肯定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趕緊回去休息,等過了這兩天,我去找你!”
慕容燁點了下頭,“好,不過你必須讓我送你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當然不是小孩子,你是我手心裡的寶!我要你一直好好的,我可不想出什麼意外!”
面對慕容燁如此直白的話,莫雨臉色有些微紅,“好吧!聽你的!”
慕容燁頓時滿臉笑容的拉起莫雨的手,徑直往外走去。
一路上,莫雨顯得很是疲憊,慕容燁也就沒有再開過口。一直把她送到家門口,這才離開。
走進別墅大門,莫雨看到沙發上坐着的宋文倩叫了聲,“媽,我回來啦!”
“雨兒,你可算是回來了!媽想死你了!”宋文倩小跑過來,一把將莫雨攬進懷裡。
“媽,我也想你!”莫雨蜷縮在宋文倩的懷裡,感覺無比的幸福。
“來,讓媽媽看看有什麼變化沒!”說着宋文倩輕輕把莫雨推開,仔細打量了她半天,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雨兒,你瘦了!是不是慕容那小子欺負你了?告訴媽,媽找他算賬去!”
“媽,你說什麼呢?我哪有瘦啊?我胖了好幾斤呢,而且慕容也沒有欺負我,他很照顧我的!”莫雨趕緊解釋道。
“真的,沒有騙媽媽?”宋文倩笑着問,惹的莫雨一陣嘟嘴,“雨兒怎麼會騙媽媽你呢?對了,媽,爸的病怎麼樣了?嚴不嚴重啊?”
“還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宋文倩點點頭解釋了句。
“爸這會兒在樓上嗎?我想去看看爸!”
“去吧!”宋文倩笑着點頭,“媽去讓人張羅一桌好菜,慶祝我的寶貝女兒安全回來!”
推開莫天銘房間的門,莫雨沒見到他人,眉頭一皺,轉身去了書房,推開門遠遠就見臉色蒼白沒什麼血色的莫天銘正坐在辦公桌後,一手拿着份文件,一手捏着一支筆,正在塗塗畫畫。
莫雨立刻跑過去,一把搶過莫天銘手裡的簽字筆丟在桌子上,虎着臉說,“爸爸。你幹嘛呢!爲什麼不回牀上去休息!”
莫天銘見到是莫雨頓時笑起來,“我還以爲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搶我的東西呢?原來是我的寶貝女兒回來啦!怎麼樣,潤城好玩嗎?”
“爸,你少給我扯開話題!我問你,你病了爲什麼還要工作!”莫雨故意板着臉說。
“爸沒事,老毛病了已經吃了藥!而且公司最近剛好有一個重要的項目,我得親自過問下!等看完這份文件,我就回牀上躺着好不好?我的乖女兒?”
“不行,你現在就得去牀上躺着!”莫雨故意板着臉,拉着莫天銘的手就把他往外拽。
“好了,好了!別拽了,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莫天銘趕緊擺手,平時他是雷厲風行的聯程集團董事長,沒有人可以讓他改變主意,更沒有人可以勉強他做任何事。
唯獨他的女兒莫雨,只要她一不高興,莫天銘就乖乖的舉手投降,要多幹脆有多幹脆。
莫雨扶着莫天銘回到房間牀上躺下,替他蓋好被子擔心的問,“爸,您身體沒問題吧?要不要去醫院瞧瞧?”
“沒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而且我剛纔已經吃過藥了,稍微休息下就好了!”莫天銘笑笑問,“這段時間和慕容燁相處的怎麼樣?”
“挺好的!”莫雨不置可否的回了句。
“那就好,對了。”莫天銘頓了下問道,“你和慕容燁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你也不小了,再有兩三年就三十了,爸媽也一天比一天年紀大了。還指着能早點抱上外孫呢!要不這樣,過幾天我去找你慕容伯伯商量下,挑個好日子把你們的事給辦了?”
“爸爸,我現在還不想結婚!我還想再陪你和媽媽幾年!”提到結婚,莫雨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誰說結婚了,就不能陪着爸媽了?你這丫頭,別拿這個當藉口!你以爲爸爸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雨兒,以前的事想不起來就算了!何必要糾結於過去呢?人啊,應該着眼於未來!”
“我知道!”莫雨點頭,“可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尤其是這次從潤城回來之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是嗎?知道爲什麼嗎?”莫天銘皺起了眉頭。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莫名的一種感覺!”莫雨苦惱的搖搖頭,“爸,再給我點時間好嗎?我目前還沒有結婚的打算,至少在沒有完全弄清楚這些事之前!”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這個當爸爸的還能怎樣呢?都依你!”
“爸爸,你真好!”莫雨拉着莫天銘的手開心的說道,莫天銘伸手摸了摸莫雨的腦袋無奈的笑道,“你這丫頭,就是嘴甜!好了,坐了那麼久飛機累了吧?回你的房間休息會兒吧!吃飯的時候我讓人叫你!”
這邊莫雨回了自己的房間,另一邊嚴易澤也住進了羅琦事先訂好的酒店。
一覺醒來。已經是華燈初上,嚴易澤打開門沒見羅琦,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叫他,話一出口這才發現羅琦沒跟着過來。
當時給他訂票的時候,只剩下一張頭等艙,連經濟艙都沒有位置了,他趕着過來就安排羅琦晚一天再過來。
一個人在這個異國他鄉。身邊一個保鏢都沒有,再加上飛機上慕容燁的威脅,讓嚴易澤不得不萬分的小心。
他沒有離開房間,直接電話給服務檯,點了餐點讓他們直接送上來。
吃晚飯,嚴易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小羽的情況。就掛斷電話掏出羅琦爲他準備的資料看起來。
不知不覺得已經過了當地時間的凌晨,嚴易澤伸了個懶腰,起身剛要回房間休息,突然門鈴響了。
嚴易澤把門打開一條縫隙,看到外面站着一個女服務員皺眉問她什麼事。
“先生,我來收拾餐車!”女服務員禮貌的衝他笑了笑。
嚴易澤這才發現餐車還在客廳裡,點點頭打開門轉身往房間走。隨口道,“收拾完,記得把門帶上!”
“好的,先生!”身後傳來女服務員禮貌的回答。
嚴易澤剛走了沒兩步,突然身後想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幾乎在同時女服務員的尖叫聲也隨之響起。
嚴易澤猛地轉過身,看到的是三個黑人壯漢,一個個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冷酷。
剛纔還在尖叫的女服務員此時已經軟軟的躺在了地上。
“你就是嚴易澤?從中國來的?”
帶頭的一個黑人壯漢微眯着眼睛用蹩腳的中文問。
嚴易澤點頭,冷聲問,“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黑人壯漢笑了笑,掏出一把匕首輕輕的掏着指甲縫,“你難不成看不出來我們是做買賣的?”
看到對方手裡的匕首,嚴易澤眉頭猛地一皺,卻還是淡定的說。“是慕容燁讓你們來的?”
“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花五十萬美金買你一隻右手!”說着黑人壯漢一把將匕首插在木質的茶几上冷笑道,“你是自己動手呢?還是讓我的人來?”
“才五十萬美金?我嚴易澤的手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嚴易澤不屑的撇了撇嘴笑道,“這樣吧,我給你們一百萬美金,買我這隻右手!另外我再出五百萬美金買對方的一隻手,你們意下如何?”
能用錢解決的事,嚴易澤並不想用其他的方式,直接丟出了一張六百萬美金的支票。
“聽上去似乎不錯!這個生意我們接了!”
嚴易澤不屑的笑了笑,美帝的混子果然是隻認錢不認人,事情看樣子算是解決了。
“不過……你的右手,我們還是得帶走!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看在你出了一百萬美金買自己一隻手的份上,砍下來的手我會給你留着。你運氣好的話還能再接回去!”黑人接過支票親了一口收進口袋裡,笑眯眯的看着嚴易澤的右手道,“來吧,別浪費時間了!”
“這麼說,你們是非要我一隻右手了?”
“你說呢?我勸你最好自己動手,我們動手的話可不會那麼溫柔!”
“好,我自己來!”嚴易澤點點頭緩緩俯身抓起插在茶几上的匕首。猛地向着面前的黑人的手揮了過去。
對方反應很快,一下躲開,臉色鐵青的冷笑,“看樣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好,那就讓我的兄弟們動手!”
黑人身後的兩個人傢伙各自掏出一隻匕首向着嚴易澤衝過來,他也抓起茶几砸向嚴易澤。
面對三個窮兇極惡的傢伙,嚴易澤沒有一絲懼怕。直接迎了上去。
四人瞬間鬥在一起,三把匕首在空氣中不停的揮舞着……
五分鐘後,前胸後背上衣服被割開了幾條口子,正緩緩向外滲着血的嚴易澤冷着臉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個黑人手腕有血跡流出已經暈死過去的黑人,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想要我的手?你們還不夠格!”
嚴易澤弄醒女服務員,讓她打電話叫救護車。報警,隨後簡易的處理了下傷口,救護車一來就上了車,至於那三個黑人,自然有警察來處理。
躺在擔架上被擡上救護車沒多久,嚴易澤就因爲失血過多暈死過去。
當救護車出現在醫院時,莫雨也才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莫天銘發了病,直到現在才脫離危險,醫生說他以後最好都不要太操勞,不然病情會越來越嚴重。
莫雨感覺自己很不孝,她從來沒有給莫天銘分擔什麼,還一直要他爲自己操心,正尋思着等莫天銘的身體好一點,就主動提出去公司幫忙,一輛救護車呼嘯着衝到了她的面前。
兩個身材健壯的醫生擡着個擔架從車上跳下來,急匆匆的往醫院手術室跑去。
經過莫雨身邊的時候,她看到了渾身是血,臉色蒼白如紙已經陷入昏迷的嚴易澤的臉,頓時心裡莫名的一緊,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下意識的追了過去,追到手術室門口莫雨被擋在了門外,看着手術室門口亮起的英文手術中的紅燈,莫雨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久久都無法放鬆下來。
她和嚴易澤加上剛剛也才見過四次面,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因爲看到他滿身是血受傷昏迷的樣子感覺心痛,就感覺緊張,就感覺自己像是要失去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