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香包,姿姿來到夫人的房間。
“娘,”姿姿笑着叫了一聲,看見大夫人正在做衣服,看模樣,似乎是小孩子用的。
“來了,快坐。”大夫人親熱地招呼着。
姿姿坐在大夫人身邊,看了看衣服,隨口問着,“這是給映棠做的衣服嗎?真精緻。”
大夫人和藹地笑了,“哪是給映棠做的,是給將來的孫子做的。”
呃?孫子……姿姿先是一愣,接着嬌羞地低下了頭。
“爹和娘可是盼着抱孫子,你和南映庭要爭些氣才行,趕明兒我讓廚房給映庭補補。”大夫人拉着她的手,曖昧地笑,“你也大方些,別害羞。”
姿姿感覺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老夫人這是鼓勵她兒子和兒媳縱慾麼?要不要這麼天雷滾滾呀?她要是知道自己兒子連兒媳衣領都沒碰一下,會不會氣得領家法?
面上依舊嬌羞地笑,儘量地不好意思,放低聲音,“娘……媳婦知道了……”
“這就好。”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娘,兒媳婦有東西要送給您。”姿姿把話題轉上正軌,拿出香包。
大夫人接過細看了看,“針線功夫真好,你做的?”
姿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心月姑娘教我的。這兩個香包,都是用精挑細選的花瓣製成的。一個白天佩戴,一個晚上放在枕邊,長此以往,可以醒氣寧神,舒緩疲勞,娘您會越來越容光煥發的。”
“你呀,嘴真甜,”大夫人笑,“真是有心的孩子,映庭娶
了個好媳婦兒。”
“娘,有心的是心月姑娘,她細心又體貼,如果不是她教我,我什麼都不會的。”姿姿努力說着樓心月的好。
大夫人斂下了神色,認真看着姿姿,“孩子啊,你真的願意映庭納了樓心月?”
“嗯,我和心月姑娘十分合得來,她是個很好的人。”姿姿重重地點頭。
“心裡不覺得委屈?”
姿姿又認真地點了點頭,“娘,兒媳想過了,依夫君的身份,遲早是要納妾的,讓良善的心月進門,比讓其他不知底細的女人進門要好得多。”
大夫人想了想,也是這個理,便嘆了口氣,“我與老爺商量商量吧。”
南映庭回來的時候,姿姿已經在牀上睡得安穩。他眸色深沉地看了牀上的身影一會兒,擡手,拍了一下桌子。
姿姿睜開眼,看着南映庭,神色十分平靜,平靜得疏離。
“你要香囊做什麼?”南映庭冷而緩地問。
“送給你的母親,體現你的心上人細心體貼孝順有愛心,助你們圓滿,換取我的解藥。這個答案夠清楚麼?”姿姿緩緩的回答,嘴角勾出一絲譏誚。
南映庭神色深沉地看着她,半晌,“你很聰明,換句話說,你,很有心機。”
姿姿冷笑,“我該謝謝你的恭維嗎,將軍?”
南映庭不爲她的諷刺所動,依舊定定審視着她,“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哦,”姿姿有些意外,斂下冷意,笑得嫵媚,“你對我很好奇嗎?”
南映庭終於皺起了眉頭,“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快,希望你的聰明可以用對地方,不要去算計人。”
“算計人?”姿姿冷哼,“算計誰?樓心月嗎?我爲什麼要算計樓心月?南映庭,除非我愛你愛你發狂,可是,你這種人,哪一點值得我愛了?”
南映庭神色愈加陰鬱下去,冷哼了一聲,“彼此彼此。”
姿姿轉過身面向牆裡,閉上了眼,不再理會他。
“少爺,少夫人,老爺和夫人請你們過去。”大夫人那邊的丫鬟花影一早便過來了。
姿姿看着已經洗漱完畢的南映庭,嘆了口氣。
南映庭是個早起的勞碌命,平日要上朝,不上朝的時候,也不會貪睡,而是起來練劍或者讀書。
姿姿就不一樣了,她想着左右起來無事可做,便打定主意賴牀的,只是眼下是賴牀不成了。
無奈地爬起來,姿姿來到衣架邊,拿下衣服穿了起來。那邊,丫鬟們各自忙了開來,整理牀鋪、打水、準備給姿姿梳頭,一件一件做下來,有條不紊的。
“我去院裡等你。”南映庭淡淡道。姿姿沒有理會,他也沒等回答,自己走了開去。
待收拾完畢,姿姿走出門,南映庭迎上來,已經換了一副溫潤微笑模樣,輕攬她的身子,“走吧,夫人。”
姿姿黑着臉,重重掙了一下,南映庭卻攬得更緊,一字一字微笑道,“夫人——小心身子。”
哼,臭男人,又拿中毒的事威脅她!姿姿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再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