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這邊權衡利弊,反倒是青樂鎮掀起了軒然大波。
長久以來青樂鎮的平靜祥和就是建立在這種隱藏在暗地裡的種種規矩,尤其是廖家的咄咄逼人,更是讓青樂鎮的衆多家族不敢所謂的明爭暗鬥,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再夾縫中滋取一點利益。
比如說家族再近年來一直培養修士,只可惜不知道怎麼回事,境界一直無法觸及二境的門檻。
若是有山外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絕對能夠笑掉大牙,想要在井底培養出一條大龍?這是在開玩笑嗎。
衆多山上仙門之中不凡有一些人即便是靈丹妙藥吃在最終也沒有辦法,這些小小家族就想要靠着山上的那些靈藥來培養修士?
倘若是江湖中的武夫,到也能夠憑藉着各種方法來錘鍊體魄,不過沒有很高的眼界和心境,根本不可能達到那種像是齊山宗宗主這樣足以媲美山上修士的境界,甚至能夠一步化虹千萬裡的能力。
正因如此。
趙孟纔會說出那種,暗部也足以能夠應付青樂鎮之中的那些所謂的一境修士,也並不是誇大其詞。
畢竟那些人所提煉出來的靈氣都可能參雜着雜質,即便是日後真的有天賦登堂入室,沉澱在身體內的雜質也會越來越多,日後只會更加困難,甚至在同等境界下都不一定能夠面對比自己還要弱一等的山上修士。
而這次發生的事情,不僅僅是讓那些青樂鎮居民大開眼界,更是讓那些其他家族的人有了些垂涎之意。
實想一位年輕少年郎能夠前後不出手的情況下將廖家的精銳暗部甚至是硬抗兩位魁梧漢子的力拔山兮的拳意,經是最後還走了出去,不禁讓人瞠目結舌。
所以,衆多家族在事件發生之後,都有了些小動作。
無一都是爲了想要將楊毅納入他們家族做準備,也就有了楊毅一路而來的滑稽可笑的事情發生。
比如說楊毅路過一條湖泊的時候,姚望兩側沒有一座橋樑,整個路就彷彿是從中間斷開一樣,可明明旁邊有橋莊子在,這就奇了怪。
只有前方有一條小船遠遠停留,微微盪漾其一絲漣漪,其上的船伕見到楊以後更是喜上眉梢,招呼楊毅上船。
楊毅起初並沒有多想,反正就是過河而已,如今自己身上怎麼說也有了些銀子,這種小打小鬧能避免就避免,不僅這些人連自己的汗毛都動不了一個,甚至還能讓作者老狗水一水字數,利他不利己,這種事情楊毅絕對是做不出來。
可誰曾想這個船伕竟然是所謂的青樂鎮某家族的族長,他從天石城到淮陽城,甚至到最後的平安城,一路行來可從來沒有聽說一家之長落魄到竟然還要乘船接客的地步。
一時間楊毅完全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這位中年男人。
只是隨後這位男子提出的事情,就讓楊毅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很明顯,這位所謂的一家之長,只打算要邀請自己成爲他們家族的供奉。
想來街道上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青樂鎮的裡裡外外,無論是哪個家族若是招攬到楊毅必然會如沐春風,足以擁有與廖家平起平坐的權利。
甚至此人一旦和某個家族達成共識,甚至整個青樂鎮都會成爲其管轄的範圍之中。
其實都一樣。
無論是哪個家族強,哪個家族弱,都總會有一個家族力壓其他家族的情況存在,無非就是用更強的手段擊敗了曾經的強者。
從青樂鎮久遠看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無非就是從廖家變成了其他家族。
楊毅本身對於這種事情就沒有放在心上,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是鬧翻了天和他又有什麼關係,自己不過是路過這裡而已,只是這些人一個勁的將自己望這破地方捆綁,包括廖家長子在街道上的言語也已經比較明顯,無非就是想要試試自己的到底有幾分幾兩的水分,再另當別論。
只可惜廖家吃力不討好,自己反而是打了自己的臉,別說是招納楊毅,甚至是想要弄死楊毅的心都有了。
楊毅自然是拒絕了這份邀請,只是這位家族之長的脾性楊毅沒有多少反感。
至少再交談過程中沒有保持着什麼上位者的姿態和他講話。
當然,楊毅也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從主觀上,對於這位家族之長的言行好了很多,沒有像是再街道上對着廖家別白衣公子的冷嘲熱諷。
楊毅下船的時候回頭看了眼船商的船伕,也就是某家族的族長,後者幽嘆了口氣,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楊毅起初還沒有理解那位家主是什麼意思,只是走了一段時間後才漸漸反應過來。
好傢伙,路上的所有機緣都能被自己碰到。
什麼一位老人摔倒在了路上,隨便一問竟然是家族老祖級別的大人物,擡手就要送給楊毅什麼秘籍功法,甚至連是誰都不知道,光是留下一封信,人就匆匆地離開了。
打開一看,果不其然是青樂鎮的某個家族。
原本以爲這只是一種偶然,隨後更是過分。
路邊打醬油的老奶奶,客棧門口慘兮兮的叫花子,甚至算命老人,都是能夠幫助楊毅成爲天下皆知之人的隱藏人物。
就好比一些志怪小說之中的男主不小心掉進了山洞裡,隨便一看就是殘破的功法秘籍,再往另一處看,是另一本殘破的秘籍,融合成一本就是萬整的秘籍,這能叫殘破?順便還會有一位曾經德高望重現在無人知曉的老者出現指導你的修煉。
楊毅就算年紀不大,但也知道這些純粹就是扯淡。
可如今走兩步就出現一個,着實讓楊毅有些心裡不耐煩。
最紅乾脆就不鳥,直接就走人。
可是誰曾想,這些人竟然主動跑上來和楊毅搭話,楊毅就算是堵着耳朵,也能夠聽到這些人嘀嘀叨叨。
當他們這些再各自家族中擁有不俗地位的人看到楊毅這番表現後都有些失望,一些甚至是對楊毅這種做法的選擇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
要知道他們家族雖然不如廖家,但足以吃香的喝辣的,至少能夠在家族中不愁吃不愁喝,更能享受富人足以擁有的榮華富貴,不會像楊毅現在這樣如同一位流浪漢的生活,難道這樣不好?
可是家裡的意願是並不是強制性,楊毅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是個未知數,於其和楊毅像是廖家那樣交惡,倒不如弄一個好的路人緣,說不得日後楊毅發達,不經意間想起他們,他們的容身之所也就不會僅僅限制在青樂鎮了。
江州如此之大,何必拘泥於小小之地呢。
楊毅有一句話說得好。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有真正見識到外面的大世界,才能回頭看自己的小世界是那麼的可笑滑稽。
當然,現如今他們是沒有辦法體會到這種感覺,在青樂鎮的世家從幾個輩分之前就生活在這裡,或者說生活在這個青樂鎮所處的小島上,別說是九州,甚至是江州其他的島嶼都可能聞所未聞,只能在這個小島上建立一個小圈子出來。
這畢竟是地勢險要的一個島,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走出來,甚至去銀州都必須經過一條死亡天險,一般人是沒有辦法從北方過去的,而那些路過這座島嶼的大佬也是通過一些手段,比如說山上宗門,比如說那坐落在江州南島之上的巨大傳送陣,甚至一些具有特殊能力的船隻可以再險要的河道上平穩穿梭。
這已經是超出了這些人的理解範疇之中。
以至於現在廖家家主都有些納悶,只有一人的楊毅,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一直向北去銀州,到底是通過什麼樣的手段呢?
至少以現如今廖家的底蘊,還沒有能力達到從這個島嶼穿過邊界線前去銀州的層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