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衆多龍揚州的政客都沒有猜想到,這些蠶食龍揚州的勢力竟然再戰鬥還沒有開打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內亂,並且戰場殘酷原非他們的想象,一旦少有不留意就會成爲他人的馬下石,並且沒有人會記住你。
那些小衆勢力原本想要靠着這一戰發家,卻不曾想是成爲了他人的盤中餐,那些大佬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回事,當時的信誓旦旦在真正戰鬥爆發之前就已經成爲了空談,如今更是在衆人意料之外的發生了大混戰,齊國反而是被晾在了一邊被攪進去的齊國士兵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整個戰場上,幾方勢力相聚在一起遠遠超過了之前平安城出動的人數,但還是比不上蠻州國的百萬雄師抵達敦煌城的氣勢。
可放在龍揚州上絕對算是一等一的大戰。
鐵珍看着眼前的場景,不由笑道:“人心隔肚皮啊,沒想到剛剛開始打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甚至比想象中的還要悽慘一些,不過也罷, 反正齊國只是藉口,不如順勢將他們的勢力吞併,倒時候我鐵珍營必然能夠與那個王朝的大統帥有一教高下的能力。”
一側的秀才模樣的男子輕笑道:“這場仗還沒打完呢,就像的這麼遠,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勝算很大呢,其實不瞞說,這次的勝算真的不算很大, 並且和那些巨頭相比,真的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但只要能夠扛過這一輪沒有目的的混戰,那些大勢力應該也就那麼回事了,到時候我鐵珍營自然會收尾的。”
鐵珍看了眼最遠處的同樣坐在高臺上的一人,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了鐵珍的目光,看向這裡後微微一笑,就像是尋常的打招呼,但在此時,卻顯得非常奇怪。
秀才不以爲意,一項敏銳的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站在高臺上能夠看得很遠的他朝着戰場相反的一個方向看去。
那裡眨眼一看似乎並沒有什麼,但若是眯起眼睛,就能夠看到在塵沙之中有着一道身形騎馬而來,周身沒有任何旁人,只有這麼一個如同米粒大小的黑影在廣袤的戈壁中疾馳,但距離很遠,並不能看到到底是誰。
可能是一位路過的馬伕,也可能是在戈壁這裡猖獗的蠻人。
無論是誰,都不是秀才如今能夠管得到的,眼下的事情已經足以讓人頭疼。
不曾想你那些人都暗藏玄機,從旮旯於木那裡得到的消息,後面的奇襲小隊也似乎碰到了不少的麻煩,如今更是消息斷絕,只能靜靜等待他的消息了。
後山相比齊國大門之前就安靜了很多,但依舊是殺機四伏。
兩撥人馬近乎是竭盡全力的短兵相接,接觸的一瞬間就各自有所損傷,旮旯於木手中匕首飛速旋轉一圈。
手握長鞭的男子輕輕一笑道:“短匕也想打敗我?真夠天真。”
手把,手中長鞭猛然躍起,隨着男子的手臂在周身掄成一個圓,隨即在旮旯於木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手腕一擰,朝着旮旯於木竄去,剎那間,旮旯於木發現長鞭的頭部,居然有一道細不可察的短針潛藏其中,若是被擊中,無論是要害還是非要害,都得殘廢。
旮旯於木也並沒有傻到直接空手去接這一擊長鞭襲來。
且不管這個揮出長鞭的速度和力道絕對不是常人想象, 光是這長鞭上有什麼沒有人知道,萬一觸碰一下導致自己落入下風,或者慘遭毒手,對於戰局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旮旯於木並沒有正面交鋒,而是幾次閃躲,都恰到好處的閃躲開來。
然而旮旯於木卻發現,此人根本就沒有打算在這幾手進攻中正中靶心,只是試探性的探出長鞭,直到最後一次,長鞭直直探出預判旮旯於木的下一次的位置,而旮旯於木也確實被預判到,只得要緊牙關,手中短匕朝上一擡,恰到好處的與長鞭相撞。
長鞭探出的長針瞬間縮了回去,而旮旯於木藉助這朝後的力將這股勁道驅散後,身形猛然拔地而起,在狹小的叢林之中眼花繚亂的環繞後猛然從長鞭男子的身側一躍而出,短匕直刺後者的太陽穴,這一個角度相當的刁鑽,長鞭男子冷色一哼,順線探出長鞭,只是並沒有朝着飛掠而來的旮旯於木而去,而是朝着一側的樹木飛去,並且完美的環繞四圈後纏繞在樹幹傻上,隨即長鞭男子使勁拉扯,千鈞一髮之際,長鞭男子的身形被長鞭裹挾而走。
旮旯於木撲空,而長鞭男子在身形停下的瞬間利用巧勁將纏繞在樹幹上的長鞭拆下,靠着慣性朝着自己先前所處的位置,也就是旮旯於木如今所在的地方飛掠而去,前後不過是一息之隔。
旮旯於木身形一轉,同時將自己手中的短匕拋出,再一次精準的讓長鞭男子探出的長鞭再空中化解了巧勁。
如果說第一次擋下是運氣成分,那麼第二次,就是真正的有實力了。
“有點意思,看來我得認真了。”長鞭男子嘴角剛剛揚起還沒有所動作,卻發現旮旯於木袖中猛然激射而出兩道肉眼極爲難以察覺的細小飛劍。
速度之快甚至優勝與自己手中的長鞭揮出的速度,並且是在旮旯於木身形落下彈起的一瞬間極爲行雲流水的縫隙中做出。
配合着四周腳步聲和兵器的摩擦聲交響出來的聲音幾乎可以做到隱匿其中的效果,與之前旮旯於木躲避長鞭男子手中長鞭不同,那會的旮旯於木幾乎是看着長鞭男子做出的動作,所以旮旯於木即便是反應稍微不算出衆,但也能靠着戰鬥的本能防禦一些功擊。
但這次就不同,幾乎算是在長鞭男子的死角位置出現的兩道飛劍,幾乎是直指長鞭男子的要害。
只是長鞭男子並沒有因此放棄,手中的長鞭下意識的掄起,以一種刁鑽的角度狠狠一甩,竟然是在一瞬間形成了一條直線橫在了男子身前。
只是這一次,運氣的天平似乎並不傾向於他這邊,即便是這一條直線起來的長鞭擋下來一道飛射而來的飛劍,但另一道飛劍卻是擦着長鞭的邊緣飛掠至男子的身上。
只是相比於剛纔的直中要害,這一次只是擊中了長鞭男子的胳膊。
但是,長鞭男子卻是猛然瞳孔緊縮:“有毒?!”
旮旯於木冷哼一聲,兩步向前,彎腰撿起先前掉落在地上的短匕,再次緊跟而上,與先前躲避的風格完全不同,這一次更像是一頭沒有思緒只有莽撞的猛獸,原本就身形高大的身形在這一刻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感。
長鞭男子大驚,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栽倒在自己的大意之中。
白羽府本身就是在龍揚州之中赫赫有名的大勢力,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放在眼裡,對於這次的聯合其實白羽府裡面的衆多派系都是反對的,因爲光是靠着白羽府一個勢力就足以將齊國攪亂,但得知這次聯合的真正目的,他們纔打算實施這次方案。
只是他們依舊不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裡,除了有幾個能夠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勢力,其他的基本上在他們眼裡都不能稱作是人,頂多是給他們積攢戰勳的工具。
也正是因爲有這些人的存在,他們才能夠站在龍揚州的山巔。
龍揚州上的名聲,都是靠着人命堆出來的。
長鞭男子自己經歷過的戰鬥可能都要比那些人吃過的鹽都多,但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讓一個最近興盛的鐵珍營給擊敗。
這一切,都是因爲長鞭男子的大意而已。
如若從一開始,長鞭男子使出渾身解數,即便是旮旯於木,也有些難以照家。
長手打段首,最忌諱的就是被進身。
而旮旯於木也正是抓住了此人大意的機會,給予了他真正意義上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