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終於笑容滿面地放下電話後,已經在一旁目瞪口呆看了許久的因扎吉終於有機會上前勾搭住自家小隊友的肩膀。“親愛的,cris?”上揚的語調,帶着意大利人特有的口音,無意中甚至帶了一點*的意味,就像是對着自己愛戀的人帶着一點小埋怨的吃醋。
深知意大利人把妹的浪漫情懷和情話技能是種族天賦的卡卡表示很淡定,他在到這裡的第一天就被自己的意大利隊友給調戲了,在剛來的時候他有些靦腆,基本上不主動和別人搭話,結果在第一天體能訓練跑步的時候,皮爾洛就湊到了他的身邊。
“你猜意大利國旗什麼顏色?”
屏氣凝神等着新隊友說話的卡卡愣了愣,隨後慢半拍地回答:“綠色、白色和紅色……爲什麼要問我這個?”他有些好奇。
結果這個種族特點是浪漫的意大利人就對着他溫柔且燦爛地一笑。“看着你思考的眼睛,我覺得比說hello要好。”
……卡卡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其實他剛纔只是在和cris聊天而已?!
所以說真的,一開始當因扎吉一臉驚歎地說“感謝主讓我遇見你,在你眼中我看到了家鄉的星星”的時候,卡卡整個人都能因爲窘迫和不好意思而呆愣在那裡,可是現在他已經可以很淡定地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並對着他從容地笑笑了。“是我最好的朋友,現在在里斯本競技踢球……不過可能很快就要去曼聯了。”
“曼聯啊。”因扎吉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經心。畢竟除了歐冠之外,他們和曼聯也沒什麼實際意義上的聯繫,更何況在歐冠歷史上曼聯和米蘭就沒碰到過幾次,所以他的重點還是在調戲卡卡上。
“看來你和你的小夥伴關係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在和他打電話時候你的微笑就像是巧克力一樣溫暖甜美。”
已經懶得去追究“甜美”這個詞究竟應不應該用在一個男人身上的卡卡笑了笑:“謝謝。不過爲什麼是巧克力?”
“因爲眼睛,你有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眼睛。”
“……”卡卡突然覺得,對於意大利這個地方,他的好奇心實在不應該太重。
不過在他不知道怎麼接話下去的時候,已經有人來解救他了。他的肩上很快就被搭上了另外一隻胳膊。“pippo,別欺負我們的小隊友了,你看他這樣子,哪還有一點場上的機靈樣?”
“sheva。”卡卡哭笑不得地給了站在自己身邊的舍普琴科一肘子。不過自己在和cris通話的時候會笑得特別開心?
那是當然的吧!畢竟如果按照系統的虛擬未來演算的話,他和cris可是妥妥的永遠在一起生不離死不棄啊。至於在系統升級那段時間出現的零散的夢境,卡卡表示自己永遠都不會去回憶的。
他相信只要有耐心,他和cris一定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
……不過,現在他的男孩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思,這可怎麼是好呢?卡卡陷入了苦惱中,一時間連舍普琴科和因扎吉的互相調侃都沒注意,而那兩個已經互相習慣了的人互相又湊了一會兒趣後,烏克蘭人終於發現了自家小隊友的心不在焉,他悄悄用胳膊肘頂了頂身邊的意大利人。
“ricky這是怎麼了?”
“可能是在思念自己的心上人,也可能是有些青春期的小問題~”意大利人故意用上了油腔滑調。
“說人話。”
“他剛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打過電話,現在可能是在思念朋友。”
早說人話不就好了。舍普琴科瞥了一眼已經在一邊無奈聳肩的意大利人,輕輕拍了拍卡卡的肩。“ricky,是想自己的小夥伴了嗎?”被拍回神的卡卡輕嘆了一口氣點頭。
“實際上,我離曼聯只有一步之遙……如果當時英超已經引進了特殊天才條款的話,現在我就能和他在一起踢球了。”當時爵爺已經想簽下他了,甚至已經帶着他去試訓了好幾次,可是勞工證就是遲遲批不下來,最後卡卡只能去了米蘭。而就是因爲這件事,弗爵爺大發雷霆,差點就擼袖子去和英足總拼命,最後的結果就是,英超引進了特殊天才條款,可是這時候卡卡已經在米蘭,而且在聖誕樹陣型裡面如魚得水,所以錯過也只能是錯過了。
如果得知cris會去曼聯的話,他當時說不定就在聖保羅多呆幾年等攢夠獲得勞工證的許可,然後和他一起去曼聯了。
“可如果你去了曼聯的話,就碰不到我們了。”舍普琴科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卡卡柔軟的棕發,“而且你和你的朋友能在不同的地方爲了同一個目標打拼,最後一起登上巔峰,這樣不是也很棒嗎?”
卡卡這麼一想覺得也是,點了點頭對着舍普琴科露出了一個真摯且柔和的微笑:“謝謝你,sheva。”
第一次見卡卡這麼笑的烏克蘭核彈頭愣了愣,隨後轉頭看向了正在一旁換衣服順便聽他們談話的因扎吉。“pippo,我第一次覺得你的比喻真的很是生動形象,雖然我很膩味巧克力,但是卡卡笑起來真的像是一杯巧克力……”
被比喻成一杯剛煮好的熱烘烘的巧克力的卡卡再一次表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吧?sheva你也是這麼想的吧?”因扎吉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揮舞着自己的手臂。“我早就這麼說了,ricky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但andrea一直堅持ricky比較像是一隻金毛尋回犬,還說ricky笑起來的時候特別靦腆可愛和狗狗特別像……他怎麼能這麼想呢?”
被比喻成一種比較著名的導盲犬的卡卡再次覺得自己的膝蓋有點疼,他在慎重考慮自己是不是給自己用一個治療包,對,就用之前算好的因扎吉的那一份。
“我可沒有那麼說過。”安德列亞·皮爾洛從自己的衣櫃裡面擡頭,再次對着看過來的卡卡露出了一個誠懇且專注的笑。“我只是覺得,這樣的一個美人笑起來的時候純潔無暇,和那些不諳世事的狗狗很像而已。要說的話,其實更恰當的比喻應該是天使吧?”
卡卡覺得,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驅使他蓄鬍子遮住自己的臉……
於是遠在里斯本的剛剛將albert送上回去豐沙爾的電車,就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陣發熱。其實自從可以用手機聯繫之後,他們倆就不約而同開始剋制自己使用系統的對話功能。
畢竟……突然對着空氣開始傻笑或者皺眉的樣子實在是太蠢了。所以除非是有着特別私密的話或者是特別緊急的事情的時候,他們纔會用系統來對話。可是現在距離他們上次聯繫的時間不過纔過去幾分鐘,卡卡聽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啊?
懷揣着疑問在大街上就點開了系統,然後對着最上面的一句話目瞪口呆。
r:cris,我今天才發現,意大利的男人在嘴甜和不要臉之間的度把握得真的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