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萬歲105更衣室的新休閒
自德甲十五輪對凱澤斯勞滕的比賽後,哲科又在之後對多特蒙德以及門興格拉德巴赫的比賽中打滿全場,連續三場聯賽首發,以及在比賽中光彩奪目的表現,讓他成功晉級爲慕尼黑1860一個月來受關注最高的新星。
也成功奪取了其他人本應有的,對慕尼黑1860大幅度輪換舉動的注意。
或許有人奇怪爲什麼慕尼黑1860最近幾場比賽裡場場首發陣容都不同,也有人疑惑爲什麼球隊的失球率突然增多了起來,但當他們翻動報紙,所有媒體都在討論波黑球員的橫空出世,他們研究着哲科的成就最終能上升到什麼地步,研究着他能爲獅隊戰術帶來多大改變……順便還討論了一下東歐小國球員們的物美價廉(哲科前東家特普利斯在前兩年買下他的時候只花了25000歐元,而卡爾將他帶到慕尼黑也不過花費幾十萬歐元),以及德國足球目前的外援政策。
雖然哲科在德甲的職業生涯還剛剛起步,但只要是專業人士就能看得出來,以哲科的天賦和素質,如果沒有意外發生(傷病等不可抗因素),那他在3年之內必定能成爲卡爾·奧斯頓皇冠上的另一顆明珠。
《“撿漏專家”又撿漏了》——《圖片報》週日體育版的頭條新聞。
記者哈羅德·畢爾曼在他的專欄裡披露了許多慕尼黑1860更衣室裡發生的小趣事,比如說誰是在比賽過後第一次衝進浴室去洗澡的,誰喜歡將沒洗的臭襪子丟的哪兒都是,誰喜歡吃垃圾食品,誰對外表現的非常嚴肅其實私下裡很喜歡講冷笑話……這些以前從未登報的新聞揭示了許多球星在生活中充滿人情味兒的一面,也讓許多球迷感覺自己跟偶像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
有人開始想畢爾曼是不是成功的和獅隊哪名球星搭上了線,但沒人猜出那個人就是球隊的主教練卡爾·奧斯頓。
經過和畢爾曼的短暫接觸,卡爾判斷出對方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他不會一直追着問問題將自己的信用透支,而是一開始探尋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並用許多傳媒界的內幕(比如說德國國內各大名記主編都是哪支球隊的球迷)做交換。實話說,這看起來有點像是在有意示好。
對方對卡爾無惡意,對慕尼黑1860也沒有惡意,卡爾想這段友誼可以長期保持下去。
12月20號至1月27號,是德甲05-06賽季的冬歇期,教練球員們有將近40天的悠長假期,但在慕尼黑1860,有一些人註定無法做長期旅行,因爲他們剛剛被主教練關了禁閉,爲他們曾經犯下的一些錯誤。
……
“老闆還在辦公室?”
“嗯,半點出來走動走動的意思都沒有。”
“我們已經下了3個小時的棋了,不如去場上踢會兒球?”
“外面飄着雪花呢,梅蘇特。”
“好吧。”厄齊爾揉了把臉,挪動棋子:“你的國王死掉了,我贏了這局。現在我能休息一會兒了麼?”
科赫瞪着棋盤瞧了一會兒,不忿的大喊道:“這不公平!梅蘇特,你一直在贏我!”
厄齊爾吼回去:“是你讓我教你下棋的!”
“但我沒說讓你每隔幾分鐘就把我殺死一次!你就不能採用更和緩一點的辦法,比如說每走一步就向我解釋一下那樣做的原因麼?那樣我的棋藝才能進步!”科赫伸手往旁邊一指:“瞧瞧拉斯和斯文,他們倆下了這幾個小時,可從沒爭吵過一句,他們倆多——”
可當科赫的腦袋向左邊扭轉90°之後,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爲拉斯和斯文這倆讓他以爲“下棋下的很和諧”的兄弟倆,正一人一邊的趴倒在國際象棋的棋盤邊,呼呼大睡。
是的,因爲訓練場上下着鵝毛大雪,所以關禁閉(或者說加時集訓)的四個人(本來應該還有丹尼斯·奧戈陪着他們,但奧戈的媽媽昨天爲他向卡爾請了假,他們全家要回非洲老家一趟)沒法出去活動。
厄齊爾在早上提議說“反正外面下着雪我們沒法訓練,不如干脆回家去吧”,但科赫卻覺得越是到這時候,越是要表現出他們積極改過的一面,好讓老闆再度對他們心生喜愛。於是他提議幾個人乾脆就在更衣室裡下棋得了,下棋是一項多麼綠色健康,並且有助於鍛鍊智商的活動,老闆如果知道他們現在迷上了這項活動,肯定會開心的,說不定還能提前原諒他們。
拉斯和斯文兩兄弟科赫的提議表示認同,三比一,厄齊爾只能認命的跟着一起留下來。這也是爲什麼此時慕尼黑1860暖和、明亮的更衣室裡此擺放着兩個國際象棋棋盤的緣故,厄齊爾和科赫一組,本德兄弟一組從早上一直廝殺到了現在——可惜將近四個小時過去了,卡爾都沒有光臨更衣室,而另一組對手本德兄弟更是舒坦的睡着了。
厄齊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哪怕現在外面仍然下着鵝毛大雪,我也想出去踢會兒球!下了幾個小時的棋我腦袋都快爆炸了,腦細胞都不夠用了,現在我迫切需要一些不用帶腦子的活動。”
科赫撇撇嘴:“你以爲踢球就不用腦子?如果你天天不帶腦子上場踢球,也會很快被淘汰。”
厄齊爾朝本德兄弟那邊歪歪頭:“這倆人都不知道睡着多久了,而且老闆也一直都沒來,我們真的要繼續等下去麼?”
科赫嚴肅的點頭:“咱們已經改過自新了,這得讓老闆知道。”
厄齊爾苦着臉:“只要我們不再犯錯不就行了?也不是非要做出這些動作給老闆看吧。”
“就算你有全世界人都比不上的優點,如果你不表現出來,那也不會有人知道。”
旁邊突然有人插了句話進來,科赫和厄齊爾一同扭頭過去,發現拉斯·本德和斯文·本德兩人已經睡醒了,而剛剛那句話正是拉斯說的。
科赫問拉斯:“這是你從哪裡看來的話?”
拉斯、斯文一起答道:“我媽說的。”
拉斯看着斯文,斯文聳肩補充:“當我們問她該怎麼討好一個人的時候,她說‘先把你們帥氣的臉蛋露出來,然後展露一下其他的優點,這就足以解決世界上大部分的女生了’——她還以爲我們是要追哪個女孩兒呢,我可不敢把要討好的人是老闆這件事兒告訴她,她會追根究底的,到時候我們犯的錯就瞞不住了。”
厄齊爾撇撇嘴:“解決世界上大部分的女生?老闆可不屬於這個範圍。”
“我們知道,所以告訴了老媽對方特別難搞,結果她給我們出了個招,你們知道是什麼麼?”
厄齊爾和科赫一起茫然的搖頭。
斯文笑嘻嘻的說:“我媽說‘對她露出被踢到的小狗崽一樣的眼神,那樣的話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立刻融化的。’”
厄齊爾把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睜的更大了:“被踢到的小狗崽一樣的眼神?是這樣麼?”
或許厄齊爾是想讓自己表現的很楚楚可憐,但他的這幅模樣瞧上去只是傻又呆,科赫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爆笑聲,而拉斯和斯文捂着肚子,笑的快抽了過去。
厄齊爾立刻就把眼睛眯了起來,他臭着一張臉。
更衣室內的聲響隔着五米開外都能聽到,卡爾推門進來,好奇的問:“你們在笑什麼?”
科赫、拉斯、斯文發出的聲音立刻就中斷了,他們動作凝固着,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
……
科赫反應最快,他飛速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將擋着棋盤的本德兄弟一把推開:“厄齊爾剛剛講了個笑話,老闆,其實我們整個上午都在下棋來着。”他乖巧的說。
“下棋?”卡爾往裡面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兩個凌亂的棋盤。
“是的,其實我們準備將它變成一項長期活動,您知道的,老闆,下棋比起出去玩兒什麼的要健康多了。”科赫壓榨腦細胞開始拼湊詞彙:“它有很多好處,下棋的時候我們常常要比對手想的更遠,那樣才能贏,它能加快我們思考的速度,還有判斷力,這樣在球場上的時候,我們就……”
科赫一邊說話,一邊猛瞅厄齊爾。
球隊裡國際象棋水平最高的厄齊爾立刻流暢的將話接了下去:“多下棋能增強我們對比賽的閱讀能力,預判力增加了,比賽的時候遇到傳球更能立刻判斷出方向。老闆您不是常說那句話麼?‘踢球也是要用腦子。’”
正如四個人所期待的那樣,卡爾對着他們,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溫暖笑意。
幾個人激動的心臟“砰砰”直跳,斯文大膽的問:“老闆您也會下棋麼?”
卡爾點了下頭:“會一點。”
“那就跟梅蘇特來一局?”斯文將厄齊爾推到了棋盤一邊的座位上:“他可是我們中水平最高的。”
卡爾猶豫了一下:“其實我下棋挺臭的。”
四人卻不以爲意,在他們看來,老闆擁有那麼高的智商和學歷,下棋肯定也能下的很好。拉斯也鼓動說:“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老闆您就試一局?”
“那好吧。”卡爾坐到了厄齊爾的對面。
半個小時後。
卡爾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站起身去接電話。
更衣室內四個人表情各異,不過就屬厄齊爾的最難看。
科赫一邊搖着頭,一邊拍着厄齊爾的肩膀說:“梅蘇特啊梅蘇特,我們只是想讓你跟老闆來一盤,多給他留點印象分,不是讓你把老闆殺的片甲不留的。”
厄齊爾哭喪着臉:“我一下棋就興奮,我控制不住……”
拉斯看着大門:“老闆都出去四五分鐘了,你們說他是不是接完電話就直接離開了?”
“難不成還回來對梅蘇特說‘謝謝你把我虐的那麼慘,我真的很開心’麼?”斯文大聲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卡爾的半個身子突然出現在了更衣室門口:“嘿,外面雪還沒停,已經到午飯時分了,我知道市中心有一家很棒的披薩店,願意跟我去嚐嚐麼?然後我可以開車送你們回家。”
四個人對視一眼,爭前恐後的朝門口跑去。
“老闆好像一點都沒生氣?”
“他都請咱們吃飯了,我猜他仍然還喜歡着我們。”
……
“請脫下你的衣服,放進這個籃子裡。”攝影棚裡的導演助理意味深長的朝身後示意了一下:“我們今天要拍攝的鏡頭有點特殊,不過您不用脫光,還留着內褲就行。”
助理在那邊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在他的身後,攝影棚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個巨大的塑膠游泳池,裡面灌滿了深棕色的巧克力醬。
卡爾之所以知道那是貨真價實的巧克力醬,是因爲那裡面飄出的香甜味道簡直要溢滿整個攝影棚了。
助理仍在跟卡爾講解注意事項:“對了,您的內褲上有明顯的商標圖案麼?如果有的話,恐怕您還得再換一條,畢竟我們不能在巧克力廣告中,再插入其他內衣廠商的軟廣告……”
卡爾屏蔽了助理的話,轉身朝豪爾赫·門德斯投去了一個極其陰沉的目光:“爲什麼你之前沒有告訴過我,我需要在廣告裡脫光衣服,還得在巧克力醬中打滾?”
“我也不知道啊。”門德斯佯裝無辜的說:“廣告怎麼拍是廠商的事,卡爾,我可只是個經紀人,合約簽完後我的工作就做完了。”
門德斯絕對是在撒謊,卡爾敢賭咒發誓,如果對方不知道內情的話,就不會在今天死活非要跟着自己一起來拍廣告了。
而且對方雖然沒有囂張到帶着相機來這裡,卻一直用非常可疑的動作在擺弄着一個拍照手機。
助理話講完了,他捧着一個衣物籃在等着卡爾脫衣服。
卡爾卻站着一動不動。
導演連攝影機都打開了,他此時正跟廠商代表討論着廣告細節問題,當他偶爾擡了下頭,發現卡爾仍西服革履,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時,忍不住走過來說:“奧斯頓先生,雖然我們租了這攝影棚兩天,但如果您一直這麼拖時間,到後天廣告肯定也拍不完。”
卡爾看着導演:“我能提個意見麼?”
導演說:“您要提什麼意見?”
“恕我直言。”卡爾朝正走過來的廠商代表點了點頭:“我不覺得在巧克力中游泳是特別好的廣告創意。”
導演看廠商,廠商有些不滿的說:“這可是倫敦一流廣告公司拿出的企劃,我們爲它可是付出了一大筆錢。”
廠商代表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士,卡爾朝她走進一步,凝視着她的雙眼低聲說:“介意讓我先爲你們展示一下效果麼?”
廠商代表意亂神迷的點了下頭。
卡爾突然轉身,走向因攝影棚內暖和溫度而只穿着襯衫長褲的門德斯:“豪爾赫,下午有空麼?”
門德斯正圍着塑膠泳池拍照片:“想請我吃飯?”
卡爾逼近他,面帶微笑:“想送你身衣服,你喜歡什麼牌子?GiorgioArmani?TomFord?DiorHomme還是Westwood”
門德斯疑惑不解,他嘴角原本準備瞧熱鬧的笑容也消失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想請你幫個忙。”卡爾一隻手溫柔的奪過門德斯手中的手機,另一隻手猛然將其推進塑膠泳池中:“看看廣告出來後會是什麼效果……”
“卡爾·奧斯頓!”門德斯在巧克力醬中撲騰着,生氣的要飆髒話:“你個混蛋居然敢偷襲我!”
在門德斯整個人淹在巧克力中,嘴巴和鼻孔裡差點也都要灌進去一些時,卡爾挽起袖子上前將其撈了出來。
門德斯打了個噴嚏,雙手抹着臉和頭髮,正試圖將巧克力醬弄乾淨。
他此時的模樣可真夠狼狽的,渾身都沾滿了巧克力醬,黑乎乎的**從上到下一直在流,弄的臉頰上、脖子裡甚至衣服裡面全部都是,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甜蜜到膩人的味道。
不過無論是導演、廠商代表,還是這攝影棚內的其他工作人員都不得不承認,當一個人渾身糊滿巧克力醬後,看起來的確不怎麼體面……
‘這模樣都能直接去拍恐怖片了。’有很大一羣人同時這樣想道,‘活像是在泥巴里打了個滾。’
卡爾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遞給門德斯擦拭,同時還拿着手絹,仔細的幫對方清理臉頰上的巧克力醬。
當門德斯終於能睜開眼睛後,卡爾又眨着可憐巴巴的雙眼,用非常歉疚的語氣說:“對不起。”
門德斯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髒話被他又憋了回去。
導演突然拔腳狂奔,揮舞着胳膊對攝影師大喊:“鏡頭轉向,特寫那雙眼!”
廠商代表捂着胸口喃喃自語:“他說的對,渾身沾滿巧克力的確不是個好主意,那樣的取景太邋遢了,會直接抹去這雙眼的魅力……”
被這樣一雙眼求助的望着,任何一個人都會想要尖叫的。
門德斯心中怒火稍褪,他張了張嘴。
“噓,不要說話。”卡爾將手絹蓋在對方鼻頭上:“巧克力還在往下流。”
門德斯的表情又柔和了一點。
卡爾在心底給自己的演技打了100分。
攝影棚裡很安靜,門德斯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微笑。
卡爾眉心一跳,他向後退去。
門德斯卻已經伸展開他浸滿**的雙臂,給了卡爾一個全方位覆蓋的擁抱:“卡爾老夥計,我們還是有難同當吧!”
PPS:原本是想拍一個巧克力溼身的廣告的,直到我看到了下面這些照片……請相信我已經儘量在找比較不驚悚的圖了。
前方高能注意!
請做好充分心理準備再看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