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隊所在的是大阪賽區,因爲獲得了小組第一,所以不需要到處奔波,而中國隊的下一個對手瑞典隊,則在他們小組賽一結束,就集體趕到了這裡,順道還觀看了中荷大戰(其實主要的目的纔是觀看比賽吧)。對於中瑞兩國的隊長兼核心,天翔和利雲來說,彼此之間那是再熟悉不過了,在拜仁訓練時,趕上分組對抗,兩人如果分在同組,就是中場一前一後的攻擊和防守的最關鍵人物;而如果分在兩個不同的組,則是直接對位的主要對手。長時間在一起訓練,讓二人彼此間已經極爲的瞭解,除了天翔那還沒有被掏淨的百寶囊外,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下一個對手是利雲的瑞典隊啊……”俊光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以利雲對我們倆的熟悉,這場比賽,可不好打啊!”
“嗯,一點錯都沒有!”天翔點了點頭,“雖然按照整體實力而言,這支瑞典隊跟荷蘭隊差不多,但打他們的難度,卻比荷蘭大得多!”
“哦?爲什麼?”
俊仁這時也湊了過來,這個小子一向愛湊這種熱鬧。
“原因有三:第一,就是剛纔提到過的,瑞典隊更瞭解我們,確切的說,是更瞭解我和俊光!順帶了解了我們中國青年隊,對我們的戰術打法,以及球員的技術特點,都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和研究。而我們雖然也對瑞典比較熟悉,但相比於荷蘭隊,我們的許多東西,在瑞典人眼中,都不是那麼神秘了;第二,瑞典隊的所謂儀器分析手段,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個有利的東西。雖然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卻清楚得很(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捏?),瑞典人,總是利用他們的精密儀器,在不斷的分析各個對手的數據,然後再根據這些數據,來制定相應的對戰策略,並針對對手的弱點,進行重點打擊!這一點對於我們來說,可並不是什麼好消息,雖然在比賽中,是人在踢球,不單純像數據那樣的機械化,是比較靈活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如何在場上應對突然發生的許多事情,但瑞典隊的數據化分析方式,仍然會對我們的整體戰略戰術構成不小的影響,至少,我們的一些習慣上的東西,就會被他們利用了;第三,就是瑞典人精神意志力和身體條件方面,比荷蘭隊堅韌和強橫了許多。北歐的這幾個國家,被外人統統譽爲‘北歐海盜’,他們就如同那海盜一般兇悍,難以打倒,跟他們比賽,我們必須做好打拉鋸戰的艱苦準備。而且要記住,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非常難以對付,一定要儘量避開和他們的身體對抗,這是一支在身體條件上可以和德國人媲美的球隊,跟他們比身體對抗我們必然會嚐到很大的苦頭!”
“我靠,這麼厲害啊!”忠明現在也學會天翔的那些口頭禪了,動不動就來上這麼一句,“那我豈不是會很吃虧?”
“發揮你小快靈的優勢,繞着瑞典的隊員們走,就完全不需要擔心了,不過一定要注意他們的中後衛布洛林,我這個拜仁的隊友,高大而不失靈敏快速,很可能你稍一不注意,他就會出現在你的旁邊,然後用他強壯的身體,讓你好好的做把空中飛人。”
天翔用笑呵呵的語氣,好好的嚇唬了忠明一回。
“靠,老大,你可別嚇唬我……”忠明被天翔嚇得一縮脖子,“那我比賽時還突不突破了啊?要是我還得分心去留意中間的那個鐵塔,根本就不可能專心過人了啊……”
“行了,大家也都不必過於擔心了,其實,只要牢記對方的優勢所在,揚長避短,就可以了,其餘的,就不必考慮太多,做好我們應該做的,勝利,自然會屬於我們!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天翔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可以散了,現在葉茗和教練組的大多數人都在研究如何對付瑞典隊,這堂訓練課就有天翔帶隊了。不過這也不是第一回了,天翔在這支球隊當中,不僅僅是隊長的身份,同時還差不多擔負起了助理教練的責任。
“他孃的,說什麼能者多勞,我看就是要榨取老子的剩餘價值吧!”
在心中,天翔無限的腹誹葉茗這個一推六二五的不負責任的老混蛋(葉茗:你爺爺的,我還不老!),總是讓自己幹這幹那的,自己當個甩手掌櫃,成天樂得輕鬆。
“俊光,明天,我可能要離開一會兒,到時候,就由你來領着大家訓練吧——如果葉老狐狸還是不管的話。”
臨走時,天翔把俊光拉到了一邊,悄悄的道。
“嗯?你又要突然消失?這次又要去幹嘛?偷會小情人?當心我回去告訴小遙遙!”
俊光一臉的壞笑,威脅天翔已經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課了。
“日你大爺的!”每天向俊光豎中指也幾乎成了天翔非做不可的事,“老子是有正事要辦,別總把我想的那麼不堪好不好,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這個世界上的人如果都像我一樣,早就把人間變成天堂了!”
“嘔……”俊光實在是忍不住了,差點吐了出來,“拜託!你可別糟踐這個世界了好不好,要是這個世界再多出幾個像你這樣的人,那恐怕其他人就都不能活了……行了行了,你愛去就去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他孃的,你就不會對我說幾句好話,我這次出去,可真是做行善積德的好事,所以說,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我就是那大慈大悲的菩薩一般的存在啊……”
等到天翔從自我陶醉中甦醒過來之時,發現俊光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靠,難道老子的話就如此具有殺傷力,讓你聽了幾句就聽不下去了?真失敗啊……”
鬱悶的搖了搖頭,天翔無奈的同樣轉身離去,不過,他所走向的地方,卻不是中青隊住宿的酒店,而是大阪的地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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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
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老占卜師的深思,擡起頭來,她看到一個留着短髮的可愛的小姑娘正朝她跑來。
“哦,是久美啊,今天又來占卜嗎?”
老太太慈祥的笑道,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跟她很合得來,總是過來陪她聊天。在她的口中,總是離不開什麼翼學長啊、早苗學姐啊,日本青年足球隊啊什麼的,而自己,也在幫她占卜算命的過程中,一步步的瞭解了足球,瞭解到了日本隊,瞭解到了這幾年發生在久美以及翼他們身邊的事。
“是啊,婆婆,今天還得麻煩您了!前幾次的情況都被您給說中了,日本隊也順利打入了八強,下面就麻煩您給看看,我們還需要注意什麼?”
曾經追求過翼的久美,現在雖然還是對她的翼學長心存愛意,但她的大多數心思,還是已經轉到了足球方面了。現在,她是全力的支持日本青年隊,迫切想知道日本隊的下一步,走向哪裡。
“嗯,好的,那我就用水晶球(靠,真他媽牛B),來看看吧。”
老占卜婆婆(我怎麼看怎麼像巫婆)拿出了她的水晶球,然後對着這個東西唸唸有詞,開始占卜起來。
“嗯?這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先是眉頭緊鎖,滿臉擔憂,然後卻是突然一臉的驚訝,對自己在最後算出來的事情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
“怎麼了,婆婆?”
久美不解的問道,她現在也拿不準到底這一卦是好還是壞。
“上一次我就覺得奇怪,你口中的那個翼學長,明明應該在世青賽開賽前折損一個他最有力的助手的,但偏偏不知是爲什麼,他的那個助手就躲過了那次劫難;而這一次,雖然日本隊的隊員們沒什麼事了,但跟他們關係親密的人,本來是應該有災禍發生的……但是,我卻突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外力,不僅驅散了邪惡之氣,而且,還在災禍發生的一瞬間,強行扭轉了局勢,把不幸消滅在了無形當中……想不通啊,實在是想不通啊……”
老巫婆搖搖頭,一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樣子。
“這麼說,就是又發生了那種本來又有人要受傷,卻被別人救了的事情唄!”
聽到占卜婆婆這麼說,久美突然間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興奮的道。
“哦?看來,你是知道上一次是誰挽救了本該發生的那次災難嘍?”
聽出了久美的話中之意,占卜婆婆也是眼中一亮。
“嗯!”久美點了點頭,“記得早苗學姐給我說過,上一次,岬君在從他媽媽家裡回來的時候,一起出來送他的妹妹由美子,差點被車撞到,若不是當時一個人及時出現,恐怕岬就要代替他的妹妹,受這麼一下了!”
“那麼,就下岬君妹妹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老太太的眼睛更加的亮了,能行這種逆天改命之事,定然不是普通之人,也許,這個人,正式這個世界的最大變數!
“嗯,他就是中國青年隊的隊長,號稱當今世界青年球王的——陸天翔!”
……
“高橋陽一,老子詛咒你!”
東京大街上,像個賊一樣,偷偷的跟在一個少女身後的天翔,不住地咒罵着足球小將的作者。
“他媽的,你家裡是不是有人被車撞死過啊,要不怎麼從頭到尾,總得有人出車禍?要不就是你實在是太缺乏創造性了,所有的事故也全都是車禍弄出來的……”
雖然天翔是在抱怨,但他說的卻全都是事實,細數一下,足球小將從成長篇開始,到世青篇結束,出現了數次發生或者差點發生的車禍事故——翼很小的時候,抱着足球出去玩,然後,一輛卡車撞了過來,把翼和皮球一起撞飛,若不是車在撞到翼之時,正好先碰到了翼抱着的皮球,估計我們原來偉大的男一號,就會因此而掛掉了(日,那樣的話,高橋大師還畫個屁啊)……這才僅僅是個開端,之後的悲劇,便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出現了:日向四年級時,他的爸爸在雨天行車,卻被一輛肇事的闖紅燈的車輛迎頭撞上,結果就這樣撒手離開了人世,留下了日向家的一大幫孩子們,日向也由此開始了他那艱苦的養家生涯;若島津在全國大賽之前,爲了救一隻貓(我們的阿健小盆友還是非常有愛心滴),被汽車撞壞了肩骨,修養了很長時間才歸隊,不過他還算是幸運,趕上了明和同富良野的半決賽;辛坦拿雖然是個棄嬰,但收留他的那對老夫婦本來還是給了他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可高橋就是不想讓人好,再次設計了一場車禍,讓二老歸了西,致使辛坦拿成了孤兒,繼而變成了足球改造人;國際少年賽前夕,日本和漢堡的那場熱身賽時,施耐德的妹妹瑪麗,在跟着媽媽一起去看哥哥的最後一場在漢堡的比賽,橫過馬路時,不慎摔倒,差點被翼和片桐所乘坐的出租車撞到,幸虧海爾南迪斯及時出現,救了這個小蘿莉,使這個悲劇未能發生;然後就是利雲的女朋友嘉莉,在急着趕去看利雲的比賽途中,被闖紅燈(怎麼都是闖紅燈)的卡車直接奪去了生命,從此利雲變成了球場破壞神;接着又是岬的妹妹,不小心摔倒在路中央(我發現這些妹妹們的平衡感真的好差……)致使岬爲了救她而搭上了左腿;最後就到了天翔現在跟蹤的這個目標——藤澤美子,主角鐵哥們的老婆(是未婚妻!),按照時間上來看,她正好就要在今天有那麼一劫,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友妻有難,做兄弟的不能不理,因此,天翔就再一次的做起了從車輪子底下搶人的行當。
“媽的,老子還真成了救火隊員了,哪裡有人需要解救,我就要跑到哪裡,不過,這種積德的好事,我喜歡,嘿嘿……”
一臉的YD笑容,同時直勾勾地看着前面那名少女,天翔的這幅模樣,讓路上的行人紛紛帶着懷疑的目光朝他看來——這個猥瑣的小子,不會是癡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