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界最喜歡的就是本澤馬這樣的球星,比賽時能勇於背鍋,度假時毫不吝嗇地提供報道素材。而自從他和樑小小訂婚以後,開跑車超速什麼的都不算新聞了,各種秀恩愛的行爲纔是最能閃瞎讀者的。
前些天樑小小和好友男朋友接‘吻’的照片才引起軒然大‘波’,結果轉眼間她和本澤馬就出現在馬拉加的太陽海岸,一會兒鴛鴦戲水,一會兒公然公主抱。這完全就是在告訴全世界他倆情比金堅,一點小意外根本無法動搖他們的感情嘛!
而在回到馬德里之後,本澤馬更是接受西班牙電視臺專訪,宣佈自己將於7月在巴西舉行婚禮:“小小對巴西世界盃很感興趣,我們還考慮到這樣能遷就大部分隊友的時間。巴西是一個很美的國家,在那兒拍婚紗照效果也會很‘棒’。”看法國人在電視屏幕上一臉“全世界我最幸福的表情”,還有意無意把玩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許多死忠粉只能捂着臉說我的男神怎麼了,這纔不是我狂帥酷霸拽的男神。
樑小小在臥室的‘牀’上趴着,雙‘腿’向後翹起看着本澤馬的採訪,同樣傻笑得跟蛇‘精’病似的。她可不能再氣餒下去了,等這個週末過去,她就要回薩拉曼卡面對桑德拉。在這期間費爾南德斯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結結巴巴地安慰她不要傷心,說大家都相信她什麼的。樑小小聽他話都說不出來的狀態,心想費爾南德斯可能從來沒試着安慰過別人。
“所以,埃瓦,你也知道我和本澤馬?”也對,就算費爾南德斯再不愛看娛樂新聞,這事在學校被炒得這麼厲害,想不知道也難。
“啊?哦!這個、對,對,我是聽別人說的。”費爾南德斯聽起來有些慌張,匆匆忙忙就把電話掛掉了。他一向是個怪人,樑小小也沒覺得有多奇怪。
從‘牀’上一躍而下,樑小小跑去曬剛纔洗好的衣服。她在庭院裡哼着歌,心情就跟今天的晴天一樣,萬里無雲。不一會兒傳來大‘門’打開的聲音,應該是本澤馬回來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休息日,本澤馬一大早就出‘門’說要買點東西,樑小小飛快跑到前‘門’去準備幫他拿東西。誰知隔着鐵藝大‘門’看到的卻是並肩站着的兩人。
“sandy?”桑德拉侷促不安地扯着衣角,‘弄’得樑小小也很不知所措,傻呆呆地看向本澤馬。
“小小,快來幫我拿東西。”
“哦!”
提着東西走進屋內,樑小小的腦子才重新開始運轉。她回過頭對桑德拉笑笑,說:“sandy你快坐,我去給你倒水喝。”
且不管桑德拉過來到底是不是要真誠地跟她道歉,這一定是本澤馬的一番心意,她不能讓他再擔心。
桑德拉捧着水杯,低頭說:“ally,我已經和多明戈分手了。”
“這樣啊……”樑小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而本澤馬早已迅速消失,把空間留給她們兩個人。
“那天說的那些話,我並不是、並不是要……”桑德拉有點着急,組織語言困難。樑小小也不催她,只是笑笑說:“沒關係,你慢慢說。”
桑德拉彷彿鬆了口氣,緩緩說:“我知道自己那樣說很不對,其實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更何況再怎麼說,多明戈也比不上本澤馬,是個白癡都能想通。”
“你把自己貶成白癡是在逗我笑麼。”樑小小眼睛笑得彎彎的,讓桑德拉心裡更是愧疚。這一個星期以來她一直吃不好睡不着,腦袋裡不停迴響着那天對樑小小說過的話。說到底其實只是她自己可悲,先前就發現多明戈不止有她一個人,那樣根本就不是愛情。可是因爲太喜歡他,從小就喜歡,寧願騙自己也要和他在一起。
而樑小小,桑德拉想不出比她還幸福的‘女’孩。第一次知道她和一個著名球星訂婚時,她並沒有多羨慕,看了那麼多八卦,她覺得明星的‘私’生活都可‘混’‘亂’了,還不如找個普通人來得踏實。可漸漸的,她意識到本澤馬對樑小小的愛情是近乎於病態的,她還沒見過哪個男人這麼粘人,特別是這個人絕對不缺‘女’人的情況下。
到底是什麼讓本澤馬對樑小小用情這麼深呢?桑德拉思考了半天,也只能找到“單純”這一個點。直到昨天本澤馬給她打電話,問她願不願意來和樑小小談談的時候,她才終於找到機會問他。
“爲什麼這麼喜歡小小?你還真是問了我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本澤馬沉默一會兒,“如果說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我自己都不信。不過,看你對你男朋友的執着,我想你也明白,愛情就是有先來後到的,誰讓我遇見她這麼早呢。在我自己還沒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裝不下其他人了。”
桑德拉心想,樑小小說得對,法國人‘浪’漫文藝起來還真是不得了。本澤馬很快又補充一句:“而且我們小小真的很可愛,你不覺得嗎?”桑德拉啞然失笑,就算本澤馬沒有打這個電話,她也想奔到馬德里去和樑小小道歉,因爲真的很不忍心傷害那樣一個人。
‘女’生之間吵架快和好也快,兩人你來我往地又是道歉又是沒關係的,很快就親熱起來。也許心裡的疙瘩不會那麼容易解開,但這件事本來也不能完全怪桑德拉,她又是失戀又是疑似被好朋友背叛,不知心裡得有多難受。樑小小同情得很,又不好意思問桑德拉失戀的問題。誰知對方卻忽然說:“好啦,那我們要怎麼報復那個渣男呢?”
呃,誒?
“你忍心報復他嗎?”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樑小小有點接受不了桑德拉忽然從癡心‘女’朋友變爲復仇小惡魔。
桑德拉白了她一眼,“我是天蠍座的,你不知道嗎?有仇必報,更何況他傷害的可不止一個兩個人。就我之前察覺的,檯球協會的那個辣妹,似乎就被他騙過。”
樑小小不明覺厲,一方面爲桑德拉戀愛時的容忍程度,一方面爲她復仇的決心。
“你家未婚夫還說要幫忙,我看用不着他。就校園小矛盾,大球星出馬有什麼用,你得安撫安撫他。”
吐槽的點太多,樑小小一時不知該先吐哪個。本澤馬要幫忙?可是這兩天他壓根就沒提到過多明戈,整個人跟陽光好大叔一樣,沒想到居然既跟桑德拉聯繫,又在暗搓搓地想着要怎麼報仇。
桑德拉磨刀霍霍,說可不能便宜那小子,居然連她的朋友都想上。樑小小擺手說不是“上”這麼嚴重的事情啦,被桑德拉一個眼刀封口。你還想不想報復啦?想不想報一箭之仇?
樑小小點頭如搗蒜,說大姐我跟着你‘混’。桑德拉說我們得制定嚴密的計劃,找兩個好兄弟。
呃,誒?
還沒跟上事情變化的進度,桑德拉就已經開始展望把多明戈狠揍一頓的宏圖大業。樑小小直覺這可能並不會起到很好的報復效果,不過看桑德拉這麼有熱情,而且多明戈也確實值得一頓皮‘肉’之苦,樑小小便舉手同意參加。
等本澤馬從樓上下來,兩人已經暢想得一身熱血無處發泄,從冰箱裡拿了兩盒哈根達斯出來吃。本澤馬很是欣慰,‘摸’着樑小小的腦袋說“你高興就好”。桑德拉在旁邊再次看不下去,話說,她真的要繼續和樑小小做朋友麼?作爲一個好少‘女’,這樣很打擊自信心的!
隔天訓練,看過各種度假秀恩愛圖的隊友們紛紛對本澤馬擠眉‘弄’眼:喲,小長假過得不錯呦,日子過得滋潤呦!
本澤馬各種人生贏家得意臉,豪氣一揮手,哥結婚大家都來,好吃好喝好風景。羅納爾多小心眼發作在旁邊嘟噥着“卡卡纔是東道主好伐”,“談戀愛了不起哦”,“秀恩愛了不起哦!”
“說起來,有想到怎麼對付渣男麼?”瓦拉內氣定神閒,坐在自己的格子前邊換鞋邊問。
“小小和她的朋友好像計劃着要把那個人打一頓。”
這話可把羅納爾多聽樂了,髮膠一抹,說:“什麼啊,這不就是我提出的計劃麼,還說我粗暴,哼。”
瓦拉內點頭同意,“這個方法是‘挺’粗暴的!”
“喂!”
“所以我經過周密的考慮以後,想出了另外一個方法。”話鋒一轉,整個更衣室裡的人都看向瓦拉內,好奇得不得了。
瓦拉內‘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說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更衣室大佬們都怒了,有話快說,最討厭被別人吊胃口!
一番計劃在瓦拉內“純潔”的口‘吻’下說出來,把皇馬球星們說得目瞪口呆,接着深思熟慮……
“我覺得可行。”卡西利亞斯首先發言,“而且還‘挺’好玩的。”
“sergio也同意!”拉莫斯舉手,“這個理由這麼正當,我們可以完美地以此爲藉口跟安帥報備,然後愉快地玩耍,哈哈哈!”
“你覺得呢?”卡卡望向本澤馬,機智地把選擇權留給最應該做決定的人。
本澤馬望向瓦拉內,嘿嘿嘿地‘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