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2008賽季,里昂勇奪法甲六冠王,成就連續6年拿到法甲冠軍的偉業。與此同時,阿森納、曼聯、切爾西和皇馬等俱樂部紛紛對本澤馬提出報價,報紙上的謠言一‘波’多過一‘波’,里昂球‘迷’們每天都心驚膽戰地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以至於里昂主席已經向球‘迷’們提出“保衛本澤馬,保衛法甲”的口號,球‘迷’們也開始時不時地在訓練基地前舉牌請求本澤馬留下來。鑑於此,樑小小受到的‘騷’擾就更加嚴重了。全校的男球‘迷’現在似乎都變成了本澤馬的粉絲,天天圍着樑小小請求她大發慈悲。
“你不是本澤馬的童養媳嗎?他總不能拋棄你去外國踢球吧!”中國留學生李瑋峰着急地問她。樑小*平時還‘挺’喜歡和這位同胞‘交’流的,能瞭解很多艱深的詞彙,比如說這個“童養媳”,據他解釋,指的就是從小就被圈養長大,將來當少爺媳‘婦’的人。
掀桌(╯‵□′)╯︵┻━┻!什麼童養媳啊,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卡里姆的童養媳!
可是包括加西亞在內的一幫男生都在求她美言幾句,就連平日寡言少語的阿拉伯少年阿卜杜勒都嚴肅認真地跟她講解了一番明星球員對法甲的意義。樑小小煩不勝煩,正好處於初中二年級“中二期”的她感覺整個人都暴躁了不少,在某次本澤馬跑來學校接她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爲什麼大家都覺得我能讓你留下來呢?這種事根本就不是我能決定的呀。”樑小小抱臂坐在副駕上,面朝窗外,高高紮起的馬尾衝向駕駛座的方向。
本澤馬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慵懶地撫‘摸’着她留到肩部的頭髮,“你怎麼知道你不可以?”
樑小小一臉“你一定是在逗我”的表情,“當然了,我早就知道你想去皇家馬德里踢球啊,我絕對不會阻礙你追求你的夢想的!”
真是貼心小棉襖。人一旦認定某件事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思維,本澤馬現在怎麼看樑小小都覺得可愛,不過有一個問題很嚴重:“小小,你就沒有因爲我可能要離開而有一點點捨不得嗎?”
“嗯……”樑小小猶豫片刻,眉頭蹙得老高,“應該會吧。”
這種猶豫真的是會‘逼’死人的。本澤馬緊握方向盤沉默一會兒,“小小,你這樣我會傷心的。”
樑小小這才真正坐立不安起來,雖說本澤馬從前也常常說“我會傷心的”“我真悲傷”之類的話,可都是戲謔開玩笑的語氣,從不會像現在這樣表面平靜,內裡卻洶涌流淌着真正的情感。
“我只是、只是覺得捨不得也沒必要呀。你是大球星嘛,總要到處飛的。”
寶馬順着戛戛日內街和賽爾當街的‘交’匯處駛入本澤馬家布隆老宅的車庫,樑小小拉了下車‘門’把手,卻發現它紋絲不動。一滴冷汗順着她的額角流下,她慢慢地往角落裡挪去,過了30秒的時間,卻感覺像30分鐘一樣。可就她掙扎的這麼會兒,本澤馬長手一伸瞬間就把她拖了回來。
等一個人能等多少年呢,本澤馬以前覺得自己肯定沒有耐心去等待一個人超過1年的時間,可現在,他居然耐心地等到樑小小長到13歲,還得不斷提醒自己她還是個孩子。
“小小,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樑小小歪頭,思考本澤馬到底在忍耐些什麼。既然他這麼喜歡皇馬,去就行了唄,爲什麼要猶豫這麼多呢,她纔不信他是在考慮法甲和里昂的未來呢。
本澤馬煩躁地用指腹摩挲着樑小小的臉頰,他很早就發現她的皮膚比很多歐洲‘女’孩要細膩很多,每次親‘吻’的時候都沉醉不已。可現在,他卻很想看着那張臉被粗糙的指腹磨出紅印,想看她究竟能承受多重的力量。
“痛。”樑小小眼睛溼潤,可憐兮兮地望着他,但卻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本澤馬心裡一軟,嘆了口氣,把她抱到懷裡,頭摁到自己的‘胸’口上。這幾年過去,也沒見她長高多少,始終這麼小小的,名副其實。
“我問你,如果我去西班牙踢球,你會跟着我去嗎?”
他明顯感到懷裡的身體有一點顫抖,一陣失望的情緒襲上心頭,他漫不經心地撫‘摸’着樑小小的背,等待她給出一個慣常的模棱兩可的答案。誰知道她卻說:“可是我不想離開爸爸媽媽,等到你賽季休息的時候也可以回來和我玩呀。”
樑小小忽然感到下巴一痛,再反應的時候本澤馬的‘脣’已經貼上她的,卻不是像平時那樣觸一下就結束,而是有些暴躁地摩擦着。
“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他貼着她的‘脣’說。
“接……‘吻’?”樑小小雖然沒有什麼戀愛經歷,可平時看劇的時候,劇情裡的熱‘吻’情節可多啦,甚至在放到某些情節時,爸爸媽媽會捂住她的眼睛。所以她知道平時本澤馬親她的方式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還蠻純潔的,放在一些場合就是正常的禮儀。可是像電視上那樣……
她還沒想清楚,柔軟的舌頭就順着她尾音未落張開的‘脣’進入,說不清這種感覺是什麼,好像他入侵了她口腔裡的每一寸空間,更可怕的是他還帶領着她的舌頭‘交’纏追逐,彷彿一場‘色’氣的遊戲,讓整個車廂的熱度變得令人窒息。
直到毫無經驗的樑小小快要氧氣耗盡,本澤馬才放過她,手指慵懶地摩挲着她的‘脣’角,享受那鄢紅溼潤的‘色’澤。
“這樣、這樣是不對的。”很小很小的聲音,樑小小跟隨心中的標尺抗議。
“沒有什麼不對,你以後會嫁給我的,知道嗎?”
樑小小被本澤馬認真的神情嚇了一跳,雖說隱約察覺到本澤馬對她不只是對妹妹那麼簡單,可是“嫁給我”這種話,難道不該是絕對的玩笑麼?
“你願意麼?”他靠近一點,眼神極具壓迫‘性’地問出這個魄力十足的問題。
“我、我不知道!”樑小小慌‘亂’地拉着車‘門’把手,試圖逃出這個狹小的空間。本澤馬解開車‘門’鎖,任她一溜煙匆忙地逃走。今天向她展示的信息似乎多了些,的確應該讓她消化消化。畢竟對這個年齡的‘女’孩來說,‘逼’得太緊是沒有好處的。
樑小小打着呵欠從樓上下來,望向桌上的早餐。豆漿油條,是她喜歡的組合。爸爸正邊啃油條邊看報紙,見樑小小下來,忙對她揮揮手說:“小小,你過來看,卡里姆還真是個好孩子,報紙上說了,他下賽季要留在里昂。”
樑小小望向報紙,題目旁框出了本澤馬接受採訪時說的一句話:“我現在還很年輕,我還需要積累更多經驗。我不會離開法甲,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最佳時機。”
“不是離開的最佳時機就說明他總會離開的,又不是要在法甲踢一輩子。”
樑媽媽不滿意樑小小這種輕描淡寫的口‘吻’,“那也‘挺’不容易,報紙上不是說很多俱樂部高價求購他嗎?這樣他還能有耐心在法甲多鍛鍊鍛鍊,多有理智和規劃。”
樑小小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脣’,心想如果他們知道那個有理智有規劃的本澤馬昨天‘吻’了她,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說說而已啦,她也不可能真的傻到去跟爸爸媽媽討論這個。而且、而且卡里姆留在法甲一定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因爲想再多鍛鍊鍛鍊吧,一定不是因爲她的緣故——樑小小這麼努力說服自己。
儘管如此,自己耽誤了對方前程的想法還是管不住地在上課、做作業和課外活動的時候冒進她的腦袋。真麻煩,怎麼會這樣呢,她也不是有意的。可昨天是不是拒絕得太絕情乾脆了些?
放學後在街道上游晃一會兒,樑小小不自覺地往托拉沃羅傑訓練基地的方向走過去,到‘門’口時又裹足不前,‘混’在蹲守的粉絲們中間猶疑。在場的似乎多是本澤馬的球‘迷’,拿着他的海報和球衣。爲感謝他留在里昂的宣言,還拉了好大一條橫幅。沒過多久,她就看到那輛寶藍‘色’的車駛出訓練基地,本澤馬搖下一點車窗和球‘迷’們揮手示意,但駛過的速度仍是極快,球‘迷’們幾乎不能看清。
“真可惜,你們好像準備了很久。”樑小小看着遠去的車輛,對正在收橫幅的負責人說。那個二十多歲的男球‘迷’笑了笑,“沒想到你這樣的小球‘迷’也喜歡本澤馬。蹲守一般都是這樣的,等待很久可能也就見個兩三秒,不過他們是球星嘛,不可能有時間給每個蹲守的球‘迷’簽名的,所以還不如快點走掉。”
“可是如果一直待在一起也許會窒息的。”樑小小若有所思地低聲咕噥道。
“哈哈,沒想到你一個小‘女’孩居然會說出這麼深刻的話。”負責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肩,“時間也不早了,快回家吧。”
“嗯。”樑小小答應着,邊走邊胡思‘亂’想着。穿過兩條街道過後,她剛走進一條小路準備抄近路回去,就看見停在小路上的寶馬m6,本澤馬搖下車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知道你會走這條路,上車吧,送你回家。”
樑小小垂下了肩,她註定會一敗塗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