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傲天本欲親自給冷千葉上藥,但想着若是如此的話,依他那傲嬌倔強的性子,必定是不願的,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慕寒瑾握着手中的白玉瓷瓶,注視着鳳傲天入了書房,淡淡的狹長雙眸內閃過一抹疑惑,轉身,便看到冷千葉半眯着眼,一副冷漠的神情,但他上前,坐與他身側時,冷千葉擡眸,看了他一眼,略帶磁性的聲音微微響起,甚是虛弱,“寒瑾……”
慕寒瑾清晰地看見冷千葉嘴角處的紅腫,還有那白皙如玉的頸項處留下的印痕,斂眉,溫聲道,“千葉大哥,我給你上藥吧。”
“嗯。”冷千葉似是許久未曾開口說話,看見熟人,難免有些激動,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轉眸,看向那書房門口,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攝政王是什麼人,殘暴不仁,最喜殺人取樂,當初,逼迫他喝下毒藥,親手將他的武功廢去,這兩年來對他的折磨,從未停止過,多少的污言穢語縈繞在他的耳畔,可是,這次的她看起來與往常不太一樣,他從未碰過自己,爲何今夜,不但強吻了他,而且,還用自己的修爲助他恢復武功?
她到底要做些什麼?難道是想上演一場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戲碼嗎?
慕寒瑾見冷千葉若有所思,而他掀開錦被,身上披着的外袍,他一眼便認出是鳳傲天的,擡起手指,將外袍撩開,冷千葉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觸目驚心,他眸光微蹙,他與冷千葉,還有大哥自幼一起長大,他一直待冷千葉爲親生大哥般敬重,兩年前,他得知攝政王將他召回,便打入地牢,這一關便是整整兩年,看着這滿身的遍佈的傷痕,他知曉這兩年來他定然過得很辛苦。
想及此,不禁對攝政王恨上幾分,可是,低頭,看着那白玉瓷瓶,內心卻又極其複雜,她剛纔說過,不許留下任何的傷痕,難道她對千葉大哥也動了心思?
想到這裡,心中一緊,不知是怒還是氣,卻又夾雜着他不知曉的心思,捏着手中的瓷瓶,接着打開,爲冷千葉上藥。
鳳傲天徑自進入書房,盤膝而坐與榻上,拿起慕寒瑾已經批註好的奏摺,逐一地看着,不難說,慕寒瑾絕對具有他獨到的見解,難怪當初,先皇會執意請他當太子的太傅,可惜,他執迷於詩畫造詣,不願入世,當真是埋沒了他的治世才華,好在這兩年的變故,磨了他的心性,如今,再加以雕琢,這塊璞玉便可以爲她所用,亡羊補牢,爲時未晚。
馮公公兩條腿遠遠趕不上自家主子的輕功,一把老骨頭好不容易趕到寢宮,便聽到鳳傲天的聲音,“慕寒遙可傳來加急?”
馮公公大口喘着氣,還未平復,連忙將剛剛接到的千里加急,雙手舉着,步入寢宮,垂首走向書房。
內室,正爲冷千葉上藥的慕寒瑾聽到自家大哥慕寒遙的名字之後,身形微微一頓,擡眸,與冷千葉對視。
冷千葉在地牢內,自然不知外面的情況,他只知慕寒遙因着慕寒瑾之事,被鳳傲天罷官免職,貶去採石場苦役,如今聽到慕寒遙的名字,強撐着暈眩的大腦,向書房看去。
慕寒瑾看向冷千葉,低聲道,“數月前,王爺前去邊關,如今,大哥已經官復原職,成了王爺的人。”
冷千葉冷漠的眸子射出一抹寒光,他與慕寒遙相識數十載,如今,卻逃不過如此的命運,他有些不解,爲何寒遙會屈服與攝政王?
這也是慕寒瑾想要知曉的,可是,如今,若是他有異動,那麼,牽連的不止是大哥,他身後揹負的遠遠不止。
鳳傲天接過信函,看罷之後,心情極爲愉悅,如今邊關亦是穩定下來,這慕寒遙當真是一名良將,短短不到兩月,便能穩定軍心,將那處天險峽谷攻破,大敗棲國,如今,棲國已經退兵,邊關算是暫時安全。
她將密函收起,雲袖一揮,那密函隨即出了書房,轉瞬便落入慕寒瑾的手中,她淡聲道,“你說爺該如何獎賞他?”
慕寒瑾心下一窒,看着穩穩當當落於手中的密函,溫和的眸子閃過一抹異樣,修長的手指翻開密函,看着上面再熟悉不過的字跡,眼眸中似是閃過一抹激動,他與大哥三年未見,這兩年來,他們不敢有書信來往,就怕禍及無辜,如今,看到大哥安然無恙,他懸着的心才放下不少,可是,看着那落款寫道,“王爺所贈玉佩,臣一直佩戴,天險得意攻破,得助於王爺妙計,臣在此多謝王爺。”
他懸着的心卻又再次跌入低谷。
冷千葉撐起身子,接過慕寒瑾手中的信函,看罷之後,冷漠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書房,什麼?天險攻破了?竟然還是鳳傲天的妙計?
想當初,他與慕寒遙皆無計可施,可是,如今,得意攻破,卻是她的計策?他撐起虛弱的身體,下了牀榻。
慕寒瑾這才反應過來,她贈大哥玉佩?傳言當真屬實,大哥如今也成爲了她的人?他顯然無法相信。
鳳傲天悠閒地坐與軟榻上,沉聲道,“邊關大捷,你大哥功不可沒,爺自當會論功行賞,再說,爺的男人如此給爺長臉,爺自會好好疼他。”
慕寒瑾聽着鳳傲天的話語,如一把利劍扎入自己的心中,大哥竟然委身於攝政王?那麼,他們慕家該如何?
冷千葉已然下榻,赤腳,撐着身體,緩緩向書房走去,褐色錦袍半掛與他的身上,蒼白淡漠的容顏,甚是倔強。
他腳步虛浮,一搖三晃地向前,在快要抵達書房時,一陣暈眩,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向前栽去,鳳傲天飛身而出,攬起他搖搖欲墜的身子,足尖輕點,將他帶入內堂,放於牀榻上,面若冰霜,冷厲地盯着他,“再敢亂動,爺廢了你。”
說罷,還不等冷千葉回神,她已然帶着慕寒瑾飛身閃入書房。
慕寒瑾被重重地摔在軟榻上,身上的雪白長袍已被鳳傲天一掌震碎,耀眼的燈光下,映着他白璧無瑕的肌膚,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便覺肩膀傳來劇烈的痛疼,他的手腕被鳳傲天大力地捏着,而她正在狠狠地咬着他嫩白的肩頭,直到溢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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