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姐弟六人,我有四個姑姑和一個叔叔,我叔叔早年在東北當了多年兵,後來復員回家結了婚,有一兒一女,女兒學習很好,後來上了大學,2008年大學畢業後報考公務員考了全市第一,可面試的時候沒通過,那段時間在家裡心情很不好,顯得焦慮煩躁,我叔叔當時在工地開車,經常打電話安慰,後來又參加公務員考試,又考了個全市第一,後來分配到地稅局工作,這次我叔叔請假回到家裡帶上家裡養的兩隻老母雞和一些農產品給其領導送去,我叔叔很高興,供養個大學生很不容易,十幾二十萬的開銷,對於農村來說不是個小數目,能壓得整個家庭很艱難,現在終於畢業工作了,不圖她們什麼,自己過的好就行,我大姑嫁給了一個紅軍戰士,二姑嫁了本鄉,二姑父從小沒有娘,父親也走的早,二姑過門後對我二姑很好,二姑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上了大學,後來當兵考上了軍官,上大學的時候都是自帶乾糧,後來說上學那個時候吃的就像豬食,地方工作以後談了一個女朋友很漂亮,帶回了老家給家裡人見了面,可後來分手了,她嫁給了一個做房地產的,表哥後來談了一個大學老師結了婚,表嫂很賢惠,不嫌棄老家人窮,對家人很好,三姑嫁了外地做生意的,四姑嫁了鄰村,在農閒的時候,四姑會去集市上擺攤賣些化妝品和衣服,擺攤很辛苦,不過早些年錢值錢,生意也好做些,那幾年也掙到了一些錢,可隨着後來的各種傳銷和直銷從開始的幾千,到後來的幾萬,再到十幾萬,前前後後被騙了很多錢,90年代開始各種傳銷像雨後的春筍一樣層出不窮,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從傳銷到直銷,再到各種投資加盟原郵股票,各種貨幣有色金屬和各種公司的詐騙返現,無所不用其極,從幾萬,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幾個億,幾十個億到上百億涉案金額觸目驚心,他們總能運用各種騙術把別人辛苦一生的積蓄輕鬆的全部騙走,每年因被傳銷坑害的家庭數字是驚人的,還有很多技校打着招生畢業分配工作的旗號,騙取學生的學費,他們花季一樣的年齡,浪費幾年青春,花費很多錢,到頭來是一無所有,法律的漏洞和制度的不完善的給了這些吸血鬼了足夠的空間。

我的爺爺有兩個妹妹嫁的也都不是很遠,一個妹妹過門沒多久就生病去世了,沒有生育兒女,後來男方又娶了一個,因念其前妻情份,並不和這邊斷親,每年都會到這邊走親戚來往,後來年齡大了,身體也不好後就沒再來了,就讓其兒女來往,有年他們村建房子,他去問有我們村的工匠沒有,有沒有我父親?我父親剛好在,讓我父親中午一定去家裡吃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保留的是那份至純至善的情。

我的奶奶有一個姐姐和兩個弟弟,在我們那裡發大水沒什麼吃的時候,把我的父親和叔叔送到了兩個弟弟家,他們那裡受災小些有口吃的,兒子值錢不能被餓死,奶奶的姐姐沒有兒女,把我二姑過繼了過去,後來在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我二姑哭着說家裡就多賤她一個,把她過繼出去了。

爺爺有親堂兄弟九人一人因意外事故去世,另外三人在民國時期出去逃荒,兩人逃到了新疆,一人逃荒到了雲南,家裡一個爺爺有次去雲南買藥材,根據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家裡,當時已是中午時分正在吃飯,問我爺爺找誰?我爺爺報了名字和家庭住址,這時才認出我爺爺,兩人當場抱頭痛哭,後來雲南的爺爺去北京開會,路過鄭州在鄭州轉車回到老家看過一次,新疆的兩個爺爺和家裡也有書信來往,後來有電話後,過節的時候會經常通些電話問一下家裡情況,後來兩人都先後去世了,到了2017年新疆一個爺爺的兒子根據地址找到了家裡,向我父親問一個人的名字,我父親說我就是你是誰?他說我是你兄弟,我父親當時一愣,心想哪裡來了個兄弟,後來報了家庭住址名字以後,我父親才知道,原來是未曾見過面的堂兄弟,我父親把幾個堂叔叫到一起聚聚,然後去祖墳地磕個頭,算是認祖歸宗。

家裡有五個堂爺爺,我的爺爺是老大,二爺有上過學在縣裡工作,二爺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都當過兵,一個兒子有上過戰場,那段時間我奶奶在家經常掉淚,怕在戰場上出什麼事,三爺有五個兒子一個女兒,二兒子在市裡工作是個教授,四兒子當過兵在縣裡工作,三爺是個鄉村醫生也懂得中醫,晚年得了偏癱幾年以後就去世了,三兒子跟着堂姐的老公在縣城學醫,後來也做了鄉村醫生,幾個堂叔都很聰明,學習很好,可因爲家裡窮,兩個堂叔都退學了,因爲家裡窮,我三叔結婚的時候因爲拿不出上車禮,我嬸嬸不上車,當時搞的很難看,後來有段時間我三叔對我嬸嬸很不好,後來小孩大了後才慢慢好轉,三叔有些積蓄後,90年代的時候和家裡大哥在村裡臨街建了幾間樓房,後來擴建修路要給拆掉並不補償任何錢,後來聽說國家給的有錢,給地方剋扣掉了,房子對於農村人來說是整個家業,說拆就拆了,說要拆房的時候我三叔和嬸嬸隨着打工的潮流去了南方的沿海城市,我四叔部隊轉業後在縣農機公司工作,有次母親去縣城辦事,跟隨我母親順便去看望我四叔,四叔在農機公司的集體樓上住,蝸居在一間房裡,一張牀,一個衣櫃一臺電視和一張桌子就是全部家當,那個時候小孩已經上學,燒飯是在走廊裡用的蜂窩煤,日子顯的很清貧,我母親說看着就頭痛,還是在農村有個院子好,又接地氣,後來我四叔和嬸嬸通過努力在城裡買了房,又生了一個女兒,四爺由於生病早早的走了,四爺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二兒子當兵在部隊多年是個軍官,後來轉業分配到外地工作,三兒子上了大學,後來分配到國營煤礦工作,五爺有一兒一女,兒子在上學期間突然得病不在了,此事對我奶奶打擊很大,後來精神一直不太好,聽爺爺講在民國時期我太爺是在縣城開藥鋪的,家裡很有錢,在鄉下買了很多田地,宅院後有一顆很大的樹,後來宅院擴建說要把那顆大樹砍了,說要砍樹的當天晚上樹上開始刮有陣陣陰風,第二天砍樹倒的時候樹的枝葉在太爺的腳面上掃了一下,從此腳開始一直痛,從腳開始向上慢慢壞死,一直看不好,後來用麻袋裝的整袋的大洋銀元請的國外的醫生也沒看好,就把腿給鋸了,有人說是砍那棵大樹砍的了,大樹上住的有仙家,砍樹前應該先下帖子通知仙家搬走,沒下帖子仙家沒來得及搬走,傷到了上面住的仙家,太爺看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土地也賣了,不過我們家也因此因禍得福,後來根據土地劃成分的時候,沒有被定爲大地主,聽爺爺講如果不是太爺爺看病花光了家裡的錢,根據土地劃成分肯定是個大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