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風又喝了一口茶,這一次是仰頭一飲而盡。
他說:“你就沒發現彥彥長得和賽羅非常像嗎?”
“那一年,你喝醉了酒,在香港的酒店裡,賽羅也在那家酒店,他發了高燒,是靈隱把他送到酒店客房讓他休息,然後,你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也只有你們兩個人知道了,後來你懷孕了,生下了彥彥,我想,你之所以會懷孕,是因爲在酒店那一夜出的事吧?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凱恩盯着他,手不自覺的攥緊着沙發的坐墊,好一會兒她才說:“我跟賽羅,雖然都出現在那個酒店,但我們住的……不是同一個樓層。這個事情,我是知道的,賽羅他……他說他和施千茹……顏風,你這個故事,編的有些,漏洞百出,你別開玩笑了,好嗎?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怎麼可能呢?
凱爾的心緊緊的攥着,她的思維因爲顏風這些漏洞百出的話,混亂起來:“再說,彥彥和賽羅,哪有那麼像?只是,有一點像,而已。”
她特別強調了而已兩個字!
一再的在心底反駁顏風。
在那一瞬間,她甚至有些憤怒,想要出手,讓顏風不要胡言亂語。
也許有些真相,來的越幸福,讓人越不敢去想吧,哪怕僅僅只是思考一下,都不敢,怕那是個完美的夢,夢啊,一醒就破滅,圖添遺憾和糾結。
顏風聽完,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就是喜歡這樣天意弄人的,他衣服內襯裡拿出來一張紙,攤開,放在桌子上,“這是我給彥彥和賽羅做得一份親子鑑定報告,這是彥彥來到巴塞羅那之後,我偷偷做的,我兄弟並不知道這件事,你看看這份親子鑑定報告吧。”
這件事他憋了這麼久,一下子說出來,他以爲驚天動地,對方要激動得爆血管,結果卻沒有人信,相當的鬱悶。
“我反正是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滾到一起的,但是這份親子鑑定報告,肯定是不會錯的。那是幾年前吧,也就是出事的第二天,施千茹他哥哥在賽羅的房間裡,捉姦在牀,要賽羅對施千茹負責,這事當時鬧得挺棘手的,我就趕過去給我兄弟處理,我去查監控錄像,但是監控錄像被人毀了,什麼都查不到。”
“我兄弟說,他隱約覺得,他晚上抱着睡的女人,不是施千茹,可是他又沒有證據,哦,對了,他在房間裡找到了一條女人的胸罩,他說罩杯和施千茹的對不上,他讓我去細查,因爲施千茹那個女人吧,三番四次的算計我兄弟,我兄弟挺防着她的,我就認真去查了那件事。”
“後來我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我找到一個關鍵人物,他是那家酒店的兼職服務生,當天晚上施千茹從靈隱那裡知道我兄弟發了高燒,她就去酒店找我兄弟,有個服務生想要攔她沒攔住,親自給她打開的房門,服務生以爲看到了原配抓到小三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