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個羞澀的,會爲他沉醉的黎向晚到底到哪裡去了?
難道真是因爲她給了洛佑翼,就對別的男人都沒有反應了?
顧以楓不相信,既然是她自己不反對,他今天就要讓她徹底成爲他的女人。
不再講什麼風度,不再怕碰到她的肚子,當然他會輕一點,但一定要執着地要了她。
他彎腰抱起她來,邁着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往黎向晚的牀走去。
看到他的眼眸中寫滿了對她的渴望,黎向晚的心裡是希望能夠讓他滿足的。
她喜歡他,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還愛不愛他,對於一個處處爲她着想的男人,她當然也該處處爲他着想。
理智告訴她,一定要把自己交給他,卻還是覺得很緊張,甚至會有些排斥。
黎向晚,是貞潔觀在你心裡作祟嗎?
那是什麼年代的觀念了,你作爲一個現代的女性,難道還要跟自己說,女人無論任何情況都要從一而終?
哪怕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惡魔qin獸,你也不能把自己給第二個人?
別那麼放不開,在下定決心跟顧以楓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已經做好了身心都屬於他的準備,不是嗎?
她閉上眼,內心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順從他,讓他愛你。
顧以楓把她放在了她牀上,牀上散發着的她的淡淡的清香,更讓他不可抑制地熱血沸騰。
他俯下身,仔細地親吻黎向晚的白皙的脖頸,她的鎖骨。
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寶,他的吻那樣小心翼翼,很輕柔。
黎向晚大概真是野性的,每一次洛佑翼暴風驟雨一般的狠狠地吻她時,她就會心潮澎湃。
顧以楓這種親吻的方式,像小羽毛在身上撓癢癢,她覺得很癢,甚至都要忍不住笑了。
但她不能笑,笑會挫傷他自尊心的。
親吻撫摸了一會兒,他便迫不及待地去解她衣服的扣子。
自從認識了黎向晚,顧以楓就一直潔身自好,他感覺所有的女人都俗不可耐。
他寧願自己解決生理問題,也不願意找女人。
今天他夢想着的女人終於躺在牀上,他可以得到她,徹徹底底地得到她了。
狂喜淹沒了他,讓他的動作甚至有些顫抖。
“我自己來吧!”黎向晚柔聲說,很本能的不願意,卻還是伸出手,解開自己風衣的鈕釦。
此時天氣寒冷,黎向晚風衣裡面穿了一件線衫。
自從懷孕後,她偏愛卡通造型的衣服,就連裡面的線衫上也是喜羊羊的圖案。
“你真可愛!”顧以楓讚道,伸出一隻手,就要去掀她的線衫。
手還沒探進去,他的手機忽然唱響了音樂。
電話是他母親打來的,顧氏最近發生這麼大的動靜,顧母自然要趕回來坐鎮的。
飛機票臨時訂的,飛機三個小時後起飛。
也就是說,三小時後顧母將飛來A城見他們。
“現在就去機場接我飛機!”顧母命令道。
唉!顧以楓心內長嘆一聲,沒辦法,他母親就是喜歡擺譜的。那麼多保鏢護送,她也還是要他這個兒子鞍前馬後的伺候着。
“對不起,晚晚,我得去送我母親上飛機。”顧以楓抱歉道。
“你母親來了?那我得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黎向晚第一個反應。
她知道顧母不喜歡自己,以前就要她離開過顧以楓,如今得知她還跟他兒子在一起,一定會非常生氣。
“不用,你留在這裡,我來跟我母親解釋。”顧以楓不想黎向晚就這樣離開自己。
黎向晚耐心的解釋:“楓,伯母本來就不喜歡我,她若是看見我沒有得到她的允許就住進顧家,一定會非常生氣,不如我先暫且離開,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你再跟她說我們之間的事情,怎麼樣?”
顧以楓猶豫了一下,決定道:“好吧,那我先安排你住進我名下的一棟公寓裡,等我先跟母親說明我們的事情後,再安排你們見面。”
黎向晚收拾了一下行李,從顧家離開,顧以楓連夜將她送去了他在市中心的一棟公寓裡。
“乖乖的,早點睡,我明天來看你。”顧以楓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黎向晚的小臉又紅撲撲的,讓他真有點不捨得離開。
告別了黎向晚,顧以楓出了門。
他走後黎向晚拿了睡袍,打算去洗個澡。
剛把身上的衣服脫光,忽然聽到敲門聲,想是顧以楓走的急,忘記了什麼。
黎向晚怕他着急,就把睡袍披上身,快步到了防盜門口,扭開門。
“忘了什麼?”她微笑着說,當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時,她的笑容凍結在臉上。
她怎麼這麼不長記性,上次洛佑翼來敲門,就被她誤認爲是顧以楓了。
黎向晚伸手就要關門,洛佑翼大手一伸,擋在門框上。
“讓開,我要關門了,這裡不歡迎你!”黎向晚對他冷冷地說道。
“不讓,你不怕我痛可以直接關。”洛佑翼的手就那麼囂張地放在那兒,一動不動。
當她不忍心嗎?是他自找的,她爲什麼要怕他痛?
狠了狠心,黎向晚真的就去關那個門。她就不相信,她真關,他還不躲。
她使勁兒一拉,門結結實實地壓住了洛佑翼的手。
他面不改色,眉頭也沒皺一下,定定地看着她。
心裡在數着數,他要看看黎向晚能對他心狠幾秒鐘。
只數了一下,她就鬆了手。
黎向晚蹙起娥眉,不悅地對他低吼道:“你有神經病是不是?半夜三更的,到我這裡幹什麼?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洛佑翼也不生氣,她罵人的樣子真是可愛,又透着幾分性 感。
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他很好心地對她說:“用我的手機打嗎?”
“你......”黎向晚被他氣的噎住了。
洛佑翼這才上下打量一下她,這該死的女人,天氣這麼冷,她竟只裹了一件簡單的睡袍。
看*,是連內衣也沒穿。
顧以楓剛從這裡走,他在車裡看到了。
她穿成這樣,意味着什麼?不會他們剛纔,剛纔......
洛佑翼完全忘記了他沒有立場和資格問她這些,剋制不住嫉妒的情緒,他拉開門一大步跨進門,然後把門重重地關上。
“你......你幹什麼?”他的目光很兇狠,黎向晚好害怕,抱住自己一步步地往後退。
他殘忍對待她的一幕幕一瞬間全部涌到腦海,她的聲音在發顫。
“洛佑翼......你是,你是又要強我嗎?你......你別過來......我......我害怕。”雖然這樣說很沒出息,可她的確是害怕。
他沒想把她怎麼樣啊,他就只是想問問她而已。
“晚晚,別怕,我不會那樣。我就是來和你說說話,你別怕,乖!讓我抱抱!”洛佑翼往前一步,黎向晚卻連連後退。
“你別過來!”她吼道。
“好,我不過來,你別怕。我不過來,還不行嗎?”黎向晚眼中的戒備讓他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假如時間能夠倒流,他死也不會捨得那麼折磨她的。
她怕他,也是他活該,誰讓他那麼殘忍的。
“你走!你出去!別來找我,我不想見到你,永遠都不要見你!”黎向晚激動的吼道。
“我......”洛佑翼的眼神中滿是痛苦,“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沒錯!”黎向晚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別害怕,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傷害你了,我只是來和你談談。”洛佑翼愧疚的對她說。
他痛苦的神情讓黎向晚忘記了自己的恐懼,他沒有強行撲過來,是嗎?
黎向晚,別怕,他或許真的不會傷害你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軟了一點,輕聲問:“你來有事嗎?有事你就說,說完再走吧。”
他好像是死刑犯又被宣判了緩刑一般,從絕望的心境裡又緩和過來。
晚晚,終究是心軟的吧。
“我就是來看你一眼的,我不是來糾纏你的。過去傷害你是我不對,我會給你一段時間,讓你再好好考慮,我有事可能要出國一趟,這段時間都不能照顧你了,我就是來親口和你說一聲再見的。”
聽到他不是來強行帶她離開的,黎向晚繃緊着的情緒終於放鬆了,所有的防備都沒了。
“真的?”
“嗯!”洛佑翼點了點頭。
兩人陷入詭異尷尬的沉默。
“我這算是第一次到你家裡做客,你不給我喝一口水嗎?”洛佑翼可憐兮兮的說。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黎向晚這個女人吃軟不吃硬。
他若是對她用強的,只會適得其反,將她逼得越來越遠。
洛佑翼經過分析,決定採用懷柔戰術,循序漸進的追回自己的老婆,讓黎向晚逐步消除對他的戒心,一點點的接受他。
“你等着,我去給你倒杯水。白開水,喝完就走吧!”黎向晚說道,還攏了攏自己的睡袍,生怕春 光外泄,卻不知道這樣比真的外泄還要性 感。
意識到他灼熱的目光正停在自己雪白的頸子處,黎向晚慌亂地往廚房而去。
水壺裡沒有熱水了,她拿起電水壺,接滿了水,插上電。
答應了給他喝杯水,即使沒有了,也要說話算數給他喝一杯。
只爲了他也能說話算數,喝完水趕緊走人,洛佑翼要是來糾纏,孩子的事早晚都會被他知道的。
現在她只希望孩子出生以後他才知道,如果時間隔的長,她就可以騙他說孩子是顧以楓的了。
雖然是有些自私,他是孩子的父親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想想洛佑翼要是知道了,還不恨不得把孩子從她肚子裡搶走啊?
她親生的孩子,不能不在自己身邊長大,不能冒這個風險。
水插上以後,黎向晚就站在水壺邊發呆。
“啊!”正在想的入神的時候,冷不丁的,自己又被男人結結實實地摟在了懷中。
因意外,黎向晚驚呼了一聲,自然也馬上反應過來抱她的人是誰。
“放開我!”她雙手抓住洛佑翼環在她腰間的大手,想拉開他的鉗制。
“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我馬上要出國了,可能要進行一場黑幫拼殺,有可能會丟了性命,你真忍心讓我臨死前抱你一下都不讓嗎?”洛佑翼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像催眠一般,黎向晚的小手的力度明顯鬆了。
“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黎向晚嘟脣不滿。
“寶貝......”洛佑翼低喚一聲,充滿陶醉,又充滿留戀。
“別......別這麼叫我,你不覺得對誰都這樣叫,很噁心嗎?”黎向晚忽然想起了他是怎麼叫今晚一直依偎他的女人。
洛佑翼卻壞笑着,一旋轉,把她轉了個身面對他。
“你吃醋了,晚晚?”他盯着她撲閃的大眼睛高興地問。
“沒有,我沒有理由吃醋,我們沒有......唔......”不用說,洛佑翼又低下頭親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摟的她緊緊的,讓她沒有辦法掙脫,吻也密不透風。
只有這個女人,只有她才能喚醒他的熱情。真奇怪,好像除了她,他對別的女人連YU望都沒有。
但只要一沾上她,他就會失控。
黎向晚的身子也被洛佑翼細密的吻親吻的柔軟而又火熱,殘存的理智跟她說,這樣不對,這是在犯錯。
身體和情感的本能又瘋狂叫囂着,讓他親吻,讓他親吻,她想念他的吻,早已經習慣了他的觸碰。
不行!不能這樣,太過分了!黎向晚拼盡力氣閃開了他的脣,*着說道:“放開我吧,別這樣了。”
“你想我!你是想我的,晚晚,你想要我,你看你全身都要沸騰了。”洛佑翼的聲音沙啞無比,因爲他自己早已經沸騰了。
這是人世間最原始的相思,彷彿小別勝新婚一般,洛佑翼的身體自然而然的被她吸引。
“我沒有!”黎向晚抵賴道。
“沒有嗎?沒有這裡爲什麼這樣?”洛佑翼調笑。
他們已經親熱了那麼多次,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反應?
黎向晚心中懊惱不已。
她不要對他沉淪,不可以這樣,她不能對不起顧以楓。
從前給了這個混蛋多少次,那是從前的事。既然和顧以楓交往了,她就不該再讓他對自己這樣。
想到這裡,她拼盡全力抵抗住那種想要和他瘋狂糾纏的原始本能。手上使了一些力,正色道:“放開我!”
洛佑翼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雖然捨不得,雖然內心叫喊了千百遍把她佔了。
她的身體喜歡,只要他稍微用一點點強,她毫無懸念的就會被他徹徹底底地擁有。
然後呢?她會怪他,會怨他,恨他。
他寧願真的不能得到她,也不想她再對他有負面的情緒了。
“別亂動,你手有些涼,我抱你去穿衣服。”洛佑翼柔聲說道。
“不要你抱,我自己能去。”黎向晚倔強的抗議。
“別吵,也別反抗。你應該知道你每次要反抗都會激發我鎮壓你的熱情,你乖乖的我就不碰你。”
洛佑翼這話讓她安靜下來,不再說話,放棄抵抗任他把自己抱了起來。
“你厚一點的睡衣在哪裡?”他問。
黎向晚指了指衣櫥,洛佑翼便抱着她往衣櫥那兒去了。
“好了,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找衣服。”她說,洛佑翼沒說話,把她輕輕放回了地上。
黎向晚也想早點穿戴整齊的,省的他再起色心。
洛佑翼從她敞開的衣櫥裡沒有看見一件男人的衣服,暗自慶幸着黎向晚該是沒有和顧以楓滾過牀單。
他們要真是同居了,她這裡總該有些男人的衣服吧。
“你讓讓,我去換衣服。”黎向晚訥訥地說道,聲音很小。
說完以爲洛佑翼會立即讓開,她急急的走過去,就因爲太急了,一下子絆到了他的腳。
“啊!”黎向晚尖叫了一聲,迅速向前倒去。
要知道,她肚子裡有孩子呢,這萬一摔一跤還得了。
好在洛佑翼眼疾手快,大手往下一撈,她整個人就被撈了回來。
只是手臂橫着的地方剛好是她的胸前,手感讓他說不出的喜悅。
黎向晚忙站起身,驚慌失措中,也不知道怎麼扯到了睡袍的帶子。
裡面完全是真空的,待她站穩了,心還在驚嚇當中沒有完全回過神,更沒注意到自己帶子開了,整個身體毫無保留的露在男人面前。
這誘人的風景,凹凸有致的身子。
那一瞬間,洛佑翼的鼻子就要噴血,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再剋制不住男人的本能,一把攬過她的腰身,狠狠地啃下去......
黎向晚的心跳非常非常快。
身體的本能和僅有的理智做着最後的鬥爭,不,她絕對不能對他屈服。
“不要!”她拼命地搖頭,又不敢大力推他,怕他一放手,她就重重地摔倒。
就差一點點,她喊停了,洛佑翼是多想不顧她的反對,先佔了她再說。
然而黎向晚眼中的戒備和痛苦還是震撼住了他,讓他理解了她此時對自己的無能爲力。
他深吸了一口氣,剋制自己再壓下去的衝動,忽然伸出一隻大手攏了攏她的睡袍。
黎向晚的春光被完全遮住了,洛佑翼溫柔地扶她起來。
“以後要小心點兒,別這麼慌里慌張的。”他說。
黎向晚充滿懊悔又有幾分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忙蹲下身去撿剛纔落了地的保守睡衣。
這時廚房裡電水壺發出了報警聲,顯然是水開了。
黎向晚慌忙的把睡衣就要放一邊去灌水,洛佑翼說了句:“你進去換衣服,我去灌水。穿厚一點,別冷着了。”
她抱起衣服幾步趕去臥室,洛佑翼去灌水。
他自己拿起廚房裡最可愛的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因爲知道那杯子是黎向晚的。
此時好像用她杯子喝一杯水,也是心理上的一種安慰和補償。
他竟沒有把她抱上牀,還在她有激烈反應的時候放棄了,連他自己也覺得意外。
自然黎向晚對洛佑翼放過了她是感激的,真要是跟他......她恐怕一輩子也沒有臉見顧以楓了。
她是多麼清楚,要在以前,洛佑翼絕對不會對她客氣的。
他幫她去灌水,即使是一件小事,也是他沒有對她做過的。
若在他傷害她之前,若在她重遇顧以楓之前,他就這麼對待她......
黎向晚閉上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
人生沒有若是,沒有如果,她和他註定是一場夢。
夢醒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現實。
黎向晚輕輕擦乾了淚,不會讓洛佑翼看出她曾哭過。她跟自己說,這不是什麼捨不得,只是有些傷感。
覺得世事無常,你原本信心百倍覺得可以在一起的人,最終要分開。從前覺得再也不可能的人,卻又陰差陽錯地到了一起。
顧以楓不在乎你有怎樣的過去,他對你尊重,對你體貼。他本來可以不這麼做,但他做了,你唯有回報更多,纔是正確的。
黎向晚換完了衣服,已經完全恢復了理智。
她挺了挺脊背,打開臥室的門,見到客廳裡洛佑翼坐在沙發上,正捧着她的杯子要喝水呢。
洛佑翼見到她出來了,這回穿的很嚴實,一點肉也沒露。
他注意到她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也很疏遠了。
黎向晚怕是要趕他走了,再捨不得,還是得走不是?
他已經明白了,她不會開口留他。就算是親了她,她總還是會清醒的。
“別喝白開水,我還是給你泡一杯茶吧。”黎向晚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水杯。
泡一杯茶......泡茶總需要一些時間的,他又有了多呆一會兒的理由。
“好!”洛佑翼點點頭。
好像她做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這麼配合地說過一聲好。
黎向晚拿了水杯走進廚房,把水倒了,換了一個杯子給他泡了茶。
待她把茶端出來,洛佑翼不禁皺了皺眉。
“爲什麼換杯子?”
“杯子不能隨便用的。”黎向晚輕聲說。
洛佑翼這才知道她有多狡猾,如果她開口說不讓他用她的杯子喝水,他是不會肯把杯子給她的。
她卻說要泡茶,他就這麼上了她的當,被她趁機把杯子換了。
她說過的,杯子杯子,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