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顧以楓是懂她的人吧,所以他們會幸福的是嗎?
“我不喝了!”洛佑翼站起身,說了這句話後,他一刻也沒有停留,幾乎是趕着出了門。
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容易祝福別人的,更不容易對人放手。
現在他想起這個女人曾怎樣對待他,不忍爲難她。
他也不敢多做停留,隨時他都有可能想要親吻她,擁抱她。
黎向晚沒有送出去,她留在原地,看他一動也沒動的水。
如果是她的杯子,他就喝了。她換了,他用不喝來抗拒。即使這抗拒沒有什麼意義,他還是這麼做了。
洛佑翼走了,房間裡頓時靜極了。
黎向晚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媽媽的選擇,會是你願意的嗎?”
她又何嘗不明白,以洛佑翼現在對她的心情,她是可以給孩子爭取一個完整的家。
從孩子的角度講,這也許是最完美的結局了。假如沒有顧以楓,假如不是怕對不起他的癡心,她會不會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她也不該這麼想。
把那杯茶倒了,所有給他燒的水,一齊倒了,彷彿他從沒有來過。
是的,生活還會回到他出現之前的日子。
現在比以前更有理由平靜了,不是嗎?
等孩子出生以後她會工作養活自己。
也有一天她會成爲一個獨當一面的人,她不會讓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將來的孩子爲了錢受制於人。
她要買一套像顧以楓別墅一樣的房子,讓自己跟孩子過上優越的生活。
*
洛佑翼離開後,有一段時間顧以楓也不常來看她。
黎向晚沒有怪他,她知道顧以楓工作上很忙,再加上顧母回來了,他要忙着照應,顧不上她是應該的。
這天,黎向晚一個人獨自逛街回來,路過賣毛線的小店。
她想顧以楓對她那麼好,她也應該對他更好一些。
於是買了毛線,打算親手給他織一條圍巾,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回到家,黎向晚說做就做,以前父親的毛衣就是母親親手打的。黎向晚曾經跟母親學着玩兒,簡單的針法,她倒是會的。
毛線纏繞在手上,一針一針地織就的是柔情。
今晚顧以楓說要把她吃了,她一想到這個就隱隱不安。
同時也暗下決心,一定要突破自己。或許上牀也能形成習慣,孔子說食色性也,性是自然存在的現象。她相信自己不會只對洛佑翼纔有那種反應的。
只要突破了第一次,她也會願意接納顧以楓的,她堅信這一點。
顧以楓和平時一樣的時間到了黎向晚的家,他手上提着剛買的牛肉及蔬菜,還有一件防輻射的外套。
聽到了敲門聲,黎向晚忙關了煤氣竈的火迎了出來。
“誰?”她站在門邊問了一句,這回學乖了,再不會把洛佑翼之類的閒雜人等放進來。
“還有別人會敲你的門嗎?”顧以楓笑着問。
“回來了?這是什麼?”打開門,黎向晚見到他手上提的袋子,高興的問。
她知道他會希望看到她高興,這讓他對自己爲她做的事感到滿足。
“穿一下,是一件防輻射的外套。”
“好,我把這些放進廚房就來試穿。”黎向晚接過他手上的東西,送進廚房,再回到客廳。
顧以楓已經拆開了外包裝,把孕婦裝拿出來了。
“怎麼樣?喜歡嗎?”黎向晚一看,這衣服的圖案和她毛衣上的竟是一樣的,可見顧以楓是多用心啊。
感動的幸福縈繞在心,一個女人圖的不就是男人的珍惜嗎?她的確是有理由心滿意足。
“很喜歡,最喜歡這個圖案了,寶寶也會喜歡的,對嗎?”黎向晚輕輕的摸了摸肚子。
“當然了,我兒子還會不喜歡我買的東西?”顧以楓笑着說。
穿上那件衣服,黎向晚在鏡子前左照右照。
“楓,你說我是不是胖了,變難看了?”
“怎麼會呢?我看是越來越好看了,沒看昨晚幾個大色 狼眼睛都離不開你,要不是我攔着,指不定都問你要簽名了。”顧以楓笑說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最近她的臉色越來越好了,白皙中泛着一點紅暈,確實是比以前看着更有味道。
“對了,這個你留一套吧。”黎向晚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他。
“這是什麼?”
“你說呢?這是你家的鑰匙啊,你留一把在身邊,以後就可以不用敲門直接進來了。還有,萬一我出去了,你就可以在房間裡等我。”黎向晚是不想再發生上次的事情。
也用實際行動告訴顧以楓,她是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家的人。
顧以楓接過那把小小的鑰匙,緊緊地握在手中。
雖然這套公寓是他的,但是這套公寓只有兩把鑰匙,他已經全部都交給黎向晚了。
黎向晚又給了他一套,這意義明顯不同。
黎向晚對他的認可更深了一層,心中真是無限的感慨與感動。
“傻瓜,你就不怕我到你家偷東西嗎?”掩飾着心中的感動,顧以楓戲謔地問。
“家裡要是有什麼讓顧大少爺看上的,可真是我的福分了,您儘管拿就是,犯不着偷。”黎向晚也歡快地說。
“是嗎?隨便拿?我還真就有一樣看上了的東西,一直想開口要,就是沒好意思說。”顧以楓極嚴肅地說道。
“真的?那你倒說說是什麼東西,我送給你。”見他表情那樣認真,黎向晚也當了真,很鄭重其事地回答他的話。
“你!”顧以楓捧起她的小臉,灼灼的目光火熱的看着她,溫柔地吐出這個字來。
黎向晚的臉霎時紅了,不自然地垂眸想要躲開他的目光。
她嬌羞的模樣更讓顧以楓的心亂了,他聲音極溫和地問她:“我可以親你嗎?”
“......”黎向晚愣了一下,隨即告訴自己。
你不是想好了嗎?讓他親啊,讓他擁有完整的你啊。
“嗯!”她答應了一聲,顧以楓低下頭,尋到了她豔紅的雙脣。
和上次一樣,即使是她想通了要和他在一起,還是難以突破心裡這關。
那天是顧以楓的母親忽然回來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事。今天估計沒有人打斷了,黎向晚在矛盾糾結中,甚至不知道心裡到底是希望有人打斷,還是沒人打斷。
親吻了一會兒,顧以楓彎身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將柔媚的黎向晚輕輕放上牀,他俯身細細地打量她,臉色緋紅,顧盼生姿。
多麼完美的女人,多一分就會太媚,少一分又會顯的太清淡。不多不少,正好讓男人慾罷不能,又不忍褻瀆。
“你做好了準備嗎?”顧以楓問,眼睛一瞬也不離開她的雙眼,他要從她眼中看到她真實的想法。
“做好了,我願意。”黎向晚輕聲說,儘量讓自己臉上是放鬆的微笑。
這其實並不是他想要的反應,她很嬌羞,卻並沒有心潮澎湃。
顧以楓不是不知道,女人若是想得到男人的恩澤,眼神像醉了一樣。
此時的黎向晚卻是清醒無比的,他沒看出她有一絲一毫的沉醉。
要她?不要她?已經下定決心了的顧以楓,這時忽然有動搖。這麼多年,他可從沒有強過女人,也沒有勉強過女人。
女人只有自己願意的時候纔會火熱柔軟,有味道。
假如不願意,她會像木頭一樣,很乏味。
黎向晚是第一個他明知道有些勉強,還是想自私地先佔了的女人。
他的這一停頓,讓黎向晚心裡有點沮喪,她在自責,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爲什麼,那個混蛋只要一個眼神,她就會有感覺。
爲什麼,她這麼喜歡的顧以楓,她卻興不起那樣的衝動。
她該表現的熱情點啊,想到這裡,黎向晚主動伸手去解自己的鈕釦。
“嗚......”廚房裡響起了報警聲,黎向晚這纔想起,剛纔自己燒了一壺水。
“對不起,我燒的水好像開了。”她小聲說。
“我去!”顧以楓說道,幾乎是逃一樣的衝出了臥室。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慌亂,就差一點他就可以擁有她了。
這也許是天意,讓他不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褻瀆她的身體。
顧以楓出去以後,黎向晚咬了咬脣,狠了一下心,堅定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連同內衣內 褲全部除去,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她絕對不允許自己退縮。
她怕自己哪怕表現的有半點的不情願,也會傷害到顧以楓。
顧以楓灌好了水,回到房間,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只見黎向晚側躺在牀上,手託着頭,身上只蓋了一牀毛毯。
且毛毯只遮住了從胸到大腿根的地方,她的表情嫵媚之極,雖然沒有刻意做作的*指頭之類的,但是那種看起來有些緊張,又像是歡迎的樣子就足以讓任何男人招架不住。
傻女人,她是想讓他心裡好過,在勉強她自己吧。
顧以楓內心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可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要說不動心,絕對是假的。
身體已經迅速的反應了,真想要按照本能的願望撲上去疼惜她。
然而他的腳卻像是釘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假如她沒有這麼美好,他也許還會那麼做。
偏偏她是那樣爲他着想,爲了他,她可以勉強自己去迎合他。
爲了這樣的女人,他該忍耐,該等到她真正對他產生熱情的時候再擁有他。
她要真是從內心願意,她不用把自己脫 光,身體攀升的溫度,眼神就能傳達出她的身體信息。
“天冷,你穿好了,我去炒菜。”顧以楓在門口說了一句,沒進房,扭頭出門了。
他的腳步是那樣的慌亂,似乎踩在了黎向晚的心上。
她尷尬極了,拉過毯子蒙上自己的頭,她不知道心裡有多難受。
知道他不是對自己沒興趣,是不想勉強而已。顧以楓越是這樣,她就越恨自己不能左右自己的身體反應。
假如她能像在洛佑翼面前那樣,身體那麼熱情該有多好?
爲什麼?她無聲地問自己,爲什麼這該死的身體,就只能被那個惡魔喚醒?
現在該怎麼辦?顧以楓肯定會失望的,他會傷心,雖然他沒表現出來。
黎向晚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欺負他,手緊緊地抓住毯子的邊緣,似乎要絞碎才能甘心。
廚房裡已經傳出了菜香味,菜是她早就切好的,油已經放進鍋裡了,他只要下鍋炒一下就行。
要吃飯了,他不會再繼續了。
黎向晚帶着極其沮喪的心情坐起身,把剛脫下去的衣服,再一件件的穿回來。
她甚至都想哭了,在這方面,她不是主動的人。
今天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做到這種程度?下次,她還有這個勇氣嗎?
“晚晚,吃飯了!”顧以楓把炒好的菜端上餐桌,若無其事地叫道。
“來了!”黎向晚也只能若無其事的應答,穿好衣服下牀,去櫥櫃裡拿碗筷出來。
吃飯的時候,黎向晚雖儘量在微笑,顧以楓還是看出她對剛剛的事有些想不通。
“傻丫頭,你不用爲那種事不高興。我對這方面真的不是很在乎,要是我真是個大色 狼,早就把你撲倒了,是不是?”顧以楓撫摸着她的頭髮,輕聲說。
他怎麼會不在乎?她知道他是爲了讓她寬心才這麼說的。
“好吧,我不是不在乎,我是完美主義者。我希望水到渠成地完成,這樣的事情是最不能勉強的。熱情的女人就像是一團火,不想的女人就像是一塊冰。我喜歡火,因爲我天生怕冷。”顧以楓說着,輕笑了一下。
她就知道,是她不夠熱情讓他難受了。
“我......”黎向晚愧疚地開口,想再說句對不起。
“別跟我道歉!”顧以楓截住她的話。
“不需要道歉,我知道你心裡是想給我的,這就夠了。至於這個,也許需要時間。你懷孕呢,對這種事自然是不願意,我能理解。”顧以楓也只能給她,也給自己找這個藉口了。
可我不是,即使是我懷孕了,我對他也還是......黎向晚咬了咬脣,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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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等寶貝兒蹦出來了,咱們再無憂無慮地親熱。放心,我到時候不會放過你的。別難過了,好好吃飯。”顧以楓溫柔地說。
“對了,他那天是不是跟你表達心意了,想重新把你追回去吧?”顧以楓隨口問道。
“嗯!他有這個意思。”黎向晚沒有隱瞞。
“他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如果你想要回到他身邊,對孩子也好,我會......”說到此處,顧以楓發現自己喉嚨有些艱澀。很想瀟灑地說句他會祝福,但一想到晚晚從此不能和他一起吃飯,不能和他說話,他還是遲疑了。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黎向晚接了話。
“我不會回去的,他是傷害我的人。我記着那些事,我忘不了。再說,我也不想孩子有那樣一個混黑道的父親。”
黎向晚的語氣是堅決的,顧以楓在她眼中沒有看出一點點的搖擺不定。
“那就由我來照顧你吧,養好我們的寶寶,過平靜的日子,好嗎?”顧以楓摸着她的小手問。
“嗯!”黎向晚點點頭。
*
一個多月後,黎向晚的肚子已經凸顯了。
顧以楓照樣每天照顧着她,想給她請個保姆,她卻不肯,依然自己做飯照顧孩子。
那條圍巾也織好了,顧以楓非常珍惜,每天都要圍着,好像他的晚晚時時刻刻都陪着他似的。
他再也沒碰過黎向晚,她有幾次有表示,他依然是那句話,堅持到她真想要的時候。
尤其是在她肚子漸漸大了以後,他對她的YU 望也淡了不少。
洛佑翼這段時間一直帶着自己的兄弟,跟國外的黑幫做軍火生意。
他已經出國有一段時間了,每每拿出手機,按完了那幾個號碼,又一個一個的刪除。
她是不歡迎他的,即使她的身體歡迎,她的心裡也不會歡迎。
佐韋那邊沒有任何不好的消息告訴他,說明她至少是安全的。
她是安全的,他也就沒什麼不放心的。洛佑翼比以往更拼命了,有些事根本不需要他親自處理,他也還是處理了。
每天的舟車勞頓,他在麻痹着自己的神經。
每當想起黎向晚的一顰一笑,洛佑翼都恨不得飛回去把她搶回來的時候,他就會點燃一根菸,慢慢的抽着。
煙真是男人治療心傷的良藥,他一根又一根地抽着,慢慢的就把那股濃的化不開的思念壓下去了。
抽了幾根菸後,他重新埋首工作。
晚上躺上牀,大腦一空下來,黎向晚又趁虛而入,這一次真是趕都趕不走了。
洛佑翼覺得自己還是該回去一趟,去看看她。
他給了她這麼長時間,她應該已經好好冷靜了。
*
同一天下午,顧以楓收到了一條信息,是陌生號碼發來的。
“洛佑翼已經回A城了,如果不想失去你身邊的人,向她求婚吧。”
他怔怔地看了這條信息幾遍,就是想不出會是什麼人發來的。
打過去,對方處於關機狀態。
不過這條信息的確是給他帶來了很多不安,黎向晚對洛佑翼是有感覺的,即使她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但她畢竟跟洛佑翼結了婚,並且懷了洛佑翼的孩子。
黎向晚現在已經像一個妻子一般照顧着顧以楓的生活,從他喝的茶,他吃的飯,到他穿的衣服,她都親自打理。
即使他們之間沒有肌膚之親,他依然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她是在用心地和他在一起。
他渴望的也正是這樣的日子,平平淡淡的。太親密的關係容易決裂,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愛也要堅持半糖主義。能夠互相爲對方着想的關係比什麼都更靠得住。
顧以楓決定留住她,今晚就向她求婚。
來不及特意定製戒指了,他也相信黎向晚這樣的女人,不會對這些身外之物在意的。
只要她知道,他是真心愛她的就行了。
顧以楓去世貿商場挑選完戒指的時候,他竟遇上了洛佑翼和盛景藍。
兩人停在珠寶櫃檯,原來是洛佑翼準備買一條項鍊送給黎向晚做禮物,好請求黎向晚的原諒,於是請了盛景藍來替他挑選。
當然了,作爲回報,盛景藍也可以選一件自己喜歡的首飾,洛佑翼會爲她刷卡付錢。
兩個男人誰也沒有和對方打招呼,眼神碰撞了一下,洛佑翼注意到顧以楓手上有一個絨布盒子。一看就知道是裝戒指的,他心中不免黯然。
想着這兩個人進展的真夠快的了,這就談婚論嫁了嗎?
他多想上前把他的破盒子搶過來用腳碾碎,不許他把黎向晚娶回家。
但他明白,這樣激進的做法,只會將黎向晚越推越遠。
顧以楓知道洛佑翼的目光曾停留在他手上的戒指盒上了,他也有意讓他看到。
他就是要他明白,從此以後黎向晚是有主的女人了,他不可以再覬覦。
顧以楓走後,盛景藍故作好奇地問:“剛剛那個男人好眼熟啊,你們認識?”
“顧以楓。”洛佑翼淡淡地說。
“呀,是他呀?他手上好像拿着戒指,該不會是向晚晚求婚吧?沒想到他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盛景藍故意添油加醋的說,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洛佑翼臉一沉,問她:“你到底要什麼東西?這個鐲子喜歡嗎?”
“喜歡,你挑的東西我什麼時候不喜歡來着。”盛景藍笑着說。
洛佑翼便示意銷售人員包裝起來。
盛景藍的心裡是真的非常高興,黎向晚結婚了,她就不需要日夜擔心着她和洛佑翼死灰復燃了。
顧以楓真是個不錯的對象,各方面條件都好,且能夠和洛佑翼抗衡。
倘若黎向晚要嫁的是一般的人,盛景藍還擔心洛佑翼會橫刀奪愛。畢竟他想要爲難一個普通人,甚或是大中型的老闆,都是輕而易舉的。
但他要想動顧以楓,跟顧家對抗,可是沒有那麼容易的,他總要三思。
“好了,東西也挑好了,我想回去休息了。”洛佑翼從看到那個盒子開始,心情從晴轉陰,恐怕一時沒辦法恢復了。
“晚上我約了朋友們吃飯,就陪我去吃個飯,行嗎?”盛景藍拉着他手臂央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