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哈尼好像被我說中了心事,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之後,便朝樓梯口走去。
“噔噔噔”的上樓聲傳到我的耳中,我擡起頭,恰好看到趙哈尼站在走廊上,他指了指我,說:“對,我是喜歡餘聲!”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趙哈尼的房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
原來,今天最委屈的,是趙哈尼。
餘聲作爲t臺上有名的男模,早幾年關於他的報道一直未斷。其中有一篇,就是他曾被潛規則的傳聞。而潛他的老總,便是個男人。一時間,餘聲的取向問題被媒體大肆宣傳,導致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出現在任何時裝秀上。
這件事過後,餘聲便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再次出現在大衆眼睛下時,便是主持了《極限挑戰》的節目。有些人天生有觀衆緣,只要微微一笑,不用炒作,粉絲自然而然便蜂擁而至。餘聲便是這麼一種人。
通過我這兩次的瞭解,趙哈尼和餘聲的關係並不一般。現在他親口承認了我的判斷,他今晚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
在國內,同性戀情並不被世人認同,由此可見,趙哈尼所受的煎熬,遠遠大於我之上。想到這兒,一陣愧疚席捲心口,方纔,我不該對他發火。
原本以爲趙哈尼只是一時氣憤,可洗漱結束之後,他依然沒從樓上下來。我捧着冰淇淋上了樓,威逼利誘,卻沒有任何結果。
喊累了,我索性拆開冰淇淋,自己吃了起來。
冰淇淋都吃完了,趙哈尼一點回應也無。我在紙條上寫了“對不起”,從門底塞了進去。
躺在牀上,腦海裡再一次閃現出田欣欣的身影,頓時心緒煩亂。
我的心不受控制的做了個惡毒的假設,假設田欣欣的孩子,不是陳振宇的。那麼受害者,是不是也包括陳振宇?
好幾件事徘徊在腦海,好不容易纔進入睡眠狀態,卻被肚子疼醒了。
悲劇的是,一個冰淇淋下肚後,我居然拉肚子了。來來回回上了十幾次衛生間,天也就亮了。
因爲拉肚子的原因,我比平時早了半小時出門。卻沒有料到,趙哈尼也起早了。
我們兩人在門口撞見,他伸手戴上墨鏡,直接無視我出了門。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便朝地鐵站走去。
爲了避免工作時間擅離職守,早上我只喝了點白開水。午飯是在員工餐廳解決的,只要了份湯。
沒想到的是,在員工餐廳,居然看到了領導帶着合作方一同過來吃飯,合作方一共三人,陳振宇也在其中。
他也看到了我,卻只是點頭示意。這時候有個男人走過來跟他說話,乍一看,我覺得這男人還挺眼熟。
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回辦公室後,我就隨口問了句小黃,小黃聽我的描述,笑着說:“你說楊總啊。那可是你老同學的上司。”
老同學是陳振宇。
我的腦海裡忽然閃過昨晚的情形,這個楊總,正是和田欣欣一同去酒店的男人!
今晚就到這兒了,大夥兒打開腦洞想一想,到底咋回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