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軒正在鏡子前看禮服是否合身,聽到她這麼說,明白她的暗示,但是並沒有作出迴應。
“羽墨,你這是在暗示以軒向你求婚嗎?”慕錦兒開玩笑地說。
“我纔沒有呢。”喬羽墨頭一甩,進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生氣了,以軒,你怎麼搞的,這已經不算暗示了,這是明示好吧,你表個態呀。”秦以航走過去,撞了秦以軒一下。
秦以軒往更衣室看了一眼,小聲說:“我想給她一個意外驚喜。”
“你小子,居然還會來這套,有長進,哈哈。”秦以航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傍晚的時候,姚婧接到姚子豪的電話,“婧婧,爸病了,今天剛轉到醫院。”
“什麼,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姚婧激動地問。
“你還是別來了,不過,你放心,明天我會來的,牽着你的手,將你交給喬盛軒的人肯定是我,你沒找別人頂替吧。”姚子豪半開玩笑地說。
“因爲考慮到姚家最近發生那麼多事,所以明天的婚禮,沒有走紅毯這個環節。”姚婧解釋道。
“你既然姓姚,那就是姚家的人,就算姚家落敗了,你還有哥哥。爸爸的公司不在了,哥哥在海外的公司可是實力雄厚的,你不能就這麼嫁了。沒有孃家人做後盾的新娘,婚後是會受婆家欺負的。你永遠是我的好妹妹,哥永遠在你身後做你最堅強的後盾。”姚子豪在電話裡說道。
“哥,你真好……”姚婧聲音有些哽咽,快哭出來了。
“傻丫頭,別哭了,要嫁人了,該高興纔是。好了,我要去看爸爸了,今晚早點休息,明天見。”
“嗯,明天見。”
這一晚,姚婧是住在酒店裡,因爲喬老爺子說,新婚前,新娘和新郎不能見面。
喬盛軒已經一整天沒見到姚婧了,整個人都抓狂了。
喬老爺子見喬盛軒煩燥地晃來晃去,說:“你給我安靜點兒,坐下,轉來轉去,我眼睛都花了。”
“是啊,盛軒,明天就結婚了,以後天天見面,就一天沒見着,有什麼大不了的。”喬景風也在一旁說他。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心慌,總感覺沒有我陪着婧婧,會出事似的。”喬盛軒說道。
“別瞎說,能出什麼事,羽墨不是在酒店陪着婧婧嗎,別胡思亂想。”喬老爺子斥責道。
“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真想她,回房給她打電話嘛,笨小子。”喬景風笑道。
喬盛軒眼睛一亮,看向喬老爺子,說:“爺爺,不見面,能打電話吧。”
“你不會一天都沒跟婧婧丫頭打電話吧,我只說不能見面,沒說不讓打電話啊。”
“啊,爺爺,你怎麼不早說,我真一天都沒給她打電話。”喬盛軒一聽,馬上拿着手機上樓打電話去了。
喬盛軒一回房,馬上給姚婧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以後,姚婧問:“你幹什麼去了,一天都沒給我打電話,還以爲你反悔不想跟我結婚了。”
“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呀,你幹嘛不打。”喬盛軒問。
“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幹嘛要打給你,好像誰求着嫁給你似的。”
“哎喲,有人這是要反悔了嗎?老婆,我想死你了,爺爺說婚前不讓見面。然後剛纔他才說,不見面,可以打電話。我以爲不能跟你說話,因爲爺爺說想要婚姻長長久久,婚前不能見面,我是想跟老婆白頭到老,長長久久的,所以一直忍着。”
“知道啦,不用解釋,你今天累壞了吧。”姚婧問道。
“是啊,忙了一天,我們的房間變樣子了,我弄了一天了,你一定會喜歡的。”喬盛軒激動地說。
“是嗎,很期待呀。”
“期待看新房,還是期待跟我洞房?”喬盛軒調侃道。
“沒正經,不理你了。好了,羽墨出來了,我進去洗澡,你也早點休息,明天見。”
“嗯,明天見,老婆,吻別。”
“嗯,吻別,喬盛軒,收吻,啵!!”
喬羽墨瞪大眼睛看着姚婧,說:“嫂子,你要不要這樣啊,你怎麼也跟我哥一樣酸了。”
“你要是敢跟秦以軒這樣,你就成功了。”姚婧說完朝她頑皮地眨了眨眼,進浴室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喬盛軒就起牀了,下樓的時候,造型師,化妝師都已經到了。
姚婧和喬羽墨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敲門了,開門一看,對方穿的是婚慶公司的制服。
“怎麼這麼早啊,不是說六點嗎?”喬羽墨懶洋洋地說。
“化妝比較費時間,所以提前了。”那人說着,進了屋。
就在喬羽墨轉身的時候,那人用手絹捂住了喬羽墨的嘴,喬羽墨掙扎了幾下,還沒喊出來,就暈過去了。
姚婧躺在被窩裡,知道喬羽墨去開門了,卻沒有動靜,便從牀上爬了起來,還沒等她看清楚,就被人捂住嘴,暈過去了。
慕錦兒和婚慶公司的人趕到酒店的時候,發現門是開着的,姚婧和喬羽墨失蹤了。
她立即聯繫了秦以航,“以航,不好了,姚婧和羽墨失蹤了。”
“啊,別嚇我,真的假的。”秦以航也是嚇了一大跳。
“你們趕緊過來。”慕錦兒掛斷電話。
喬盛軒和秦以航以及秦以軒急忙趕到酒店,並打電話報了警,警方立即調取了監控錄像。
凌晨五點多,有兩
個人推着一個清潔手推車停在房間門口,之後推車離開,並沒有看到喬羽墨和姚婧從房間走出,警方猜測兩人可能在那個清潔車裡。
現在兩個不知去向,可是酒店那邊,參加婚禮的客人快到齊了。
“現在怎麼辦,告訴客人,新娘失蹤了,改天嗎?”秦以航問。
“我打電話給爺爺。”喬盛軒一下子蒙了,結婚當天,老婆不見了,對他來說,晴天霹靂啊。
電話打通以後,喬老爺子問:“怎麼了,見到你老婆了?”
“爺爺,婧婧不見了,羽墨也不見了,我老婆不見了。”喬盛軒急切地說。
“盛軒,你別急,趕緊報警啊。”
“已經報警了,凌晨五點多,有人推輛打掃房間的清潔車,將羽墨和婧婧偷走了。這幫混蛋,不知道我今天結婚嗎,讓我抓到他們,非得扒了他們的皮,我多不容易才把老婆騙到手啊,敢阻止我結婚。”喬盛軒恨得咬牙切齒啊。
“你冷靜一點兒,這件事情非同尋常,先鎮定,不要自亂陣腳。我想,很快會有人跟我們聯繫的。”喬老爺子異常地冷靜。
“好,我等電話,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綁我老婆。”喬盛軒掛斷電話,將手機往牀上一扔,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緊盯着手機。
秦以航緊緊將慕錦兒摟進懷裡,親吻她的額頭,說:“還好,你沒事兒。”
“希望婧婧和羽墨不要有事,以軒還準備今天向羽墨求婚,給她一個意外驚喜呢,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慕錦兒說完看了秦以軒一眼。
秦以軒性格內斂,他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心裡非常擔心喬羽墨,也擔心姚婧。
他的口袋裡就裝着求婚戒指,他知道喬羽墨一直暗示他求婚,他也認定喬羽墨是他想要尋找的另一伴,他沒有主動追求過她,可以說是她先主動的。
他們戀愛的時候,他都沒主動過,他想求婚的時候給她一個意外驚喜,結果驚喜還沒看見,人失蹤了。
上午九點鐘的時候,所有賓客已經到齊,可是新郎和新娘都沒有露面,姚子豪也到場了。
“要不,我們先去酒店,跟客人們解釋一下。”秦以航提議道。
“解釋什麼,說新娘被綁架了,還是說新娘逃婚了?”喬盛軒問道。
秦以航聳聳肩,說:“不如說新郎帶着新娘私奔了,跟大家開了個玩笑,讓他們該吃吃,該喝喝,把禮金留下就行。”
“你就會出嗖主意……”喬盛軒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喬盛軒,你老婆和你妹妹在我們手上,你最好乖乖合作,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房間裡的兩名警員一聽,馬上提高警惕,開始追蹤來電號碼,示意喬盛軒拖延時間。
“你們想幹什麼?”喬盛軒問。
“我們想看笑話,想看喬家出醜。你和秦以航害我們老大被抓,我現在要求你娶秦以航的女人,否則我就殺了你老婆,輪jian你妹妹。”
“你他媽敢……”
電話突然斷了,但是慶幸的是,警方已經成功追蹤到來電號碼所在方位。
可是,當警察趕到的時候,發現是個公共電話亭,人早已離開。
十點半,酒店的來賓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新郎和新娘仍然沒有露面。
喬盛軒的電話又響了,“哥,救我,救我。”電話那端傳來喬羽墨的尖叫聲。
“十二點前,如果看不到你娶秦以航的女人,我就將你妹妹和你老婆先jian後殺。”電話再一次斷了。
“怎麼辦??”秦以軒慌了,“快想辦法救羽墨和婧婧啊。”
“追蹤到來電號碼沒有,在哪兒?”喬盛軒冷冷地看着警察。
“通話時間太短,沒跟上。”
秦以航將慕錦兒護到了身後,說:“別打錦兒主意,你跟婧婧都領證了,現在當衆跟錦兒舉行婚禮,這叫什麼事兒啊。”
慕錦兒輕輕推開秦以航,說:“只要可以救羽墨和婧婧,我沒所謂的。我想,以航也不會介意,反正是假結婚。如果不照他們說的做,羽墨和婧婧出了意外怎麼辦?”
“是啊,哥,萬一惹惱他們,真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怎麼辦,聽他們的口氣,應該是鄭雄的手下。”秦以軒說道。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喬盛軒覺得秦以軒說的在理,先照做,剩下的再看,“錦兒,可能要委屈你了,這件事情過後,我會向公衆解釋清楚的。”
“我沒事兒,可以幫到婧婧和羽墨,我很高興。”慕錦兒淡淡一笑。
“錦兒……”秦以航拉着慕錦兒的胳膊,有些不願意。
慕錦兒握着秦以航的手,說:“以航,婧婧是你好兄弟最心愛的女人,羽墨是你弟弟最心愛的女人,這兩個女人,都很重要,你知道嗎?我只是代替婧婧出席一下婚禮,我沒有什麼損失,只要日後你嫌我跟別人舉行過婚禮就行了。”
“我怎麼會呢,既然這樣,那就先應付着吧。喬盛軒,我只是暫時把錦兒借你一小會兒,事後要還給我的。”秦以航提醒道。
“放心,一定還給你。”
就這樣,喬盛軒和慕錦兒坐着婚車,來到了酒店,當他們二人手牽手從婚車上下來的時候,衆人議論紛紛。
但是喬老爺子沒有發話,誰也不敢有異議,請柬上明明寫的是姚婧,他們都認識姚婧,可現在喬盛軒牽着的女人並不是姚婧。
寧海市郊,一
座廢棄的加工廠的破舊辦公室裡,電腦屏幕上正在現場直播喬盛軒和慕錦兒的婚禮。
“看看吧,姚小姐,你老公正跟別的女人舉行婚禮呢。”
“不,不會的,我哥不會這麼做的。”喬羽墨拼命搖頭,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姚婧拼命搖頭,喬盛軒那麼愛她,怎麼可能在她被綁架以後,不來救她,反而跟慕錦兒結婚呢。
“你們在騙我,這視頻肯定是假的,你們找演員提前演的,然後放給我們看的。”
“信不信隨你,你覺得我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把喬老爺子,市委書記,市長請來當演員。”
姚婧看了喬羽墨一眼,然後兩人眼睛直勾勾盯着電腦屏幕,發現視頻是直播的,並不是提前拍好的。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他會跟慕錦兒結婚,爲什麼?”姚婧生氣地吼道。
“我打電話給喬盛軒,說你逃婚了,他一氣之下,就這樣了。”
“你們……”
“現在請新郎親吻新娘。”司儀大聲說道。
當姚婧看到慕錦兒與喬盛軒的脣碰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痛的揪到了一起。
喬盛軒,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在我被綁架的時候,跟你的舊情/人結婚,你這算什麼愛?
喬盛軒,你這個大騙子,我恨你,我恨你……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喬羽墨和姚婧被人發現在昏倒在馬路邊,好心人將她們送去了醫院。
姚婧醒來的時候,看到喬盛軒守在病牀前,擡手就甩了他一個耳光。
“老婆……”
“誰是你老婆,慕錦兒纔是你老婆。”姚婧吼道。
“你聽我解釋啊。”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被人綁架,你不來救我就算了,還跟慕錦兒舉行婚禮。喬盛軒,你可真行啊,你既然放不下她,爲什麼還要跟我結婚?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老婆,我……”
“你滾啊。”姚婧怒吼道。
“老婆,你別激動,我走,我馬上就走。”喬盛軒趕緊退出了病房。
喬盛軒又趕去看喬羽墨,喬羽墨還沒醒,秦以軒一直守在牀邊,緊緊握着她的手,她的臉上有擦痕,手上也有。
“婧婧醒了,情緒很激動。”喬盛軒說道。
秦以軒點點頭,說:“你先讓她冷靜一下,晚些時候再跟她解釋。”
“要不,你過去幫我解釋吧。”
“我覺得,這事兒還是你自己說比較好。”
護士拿着化驗單推開病房的門,說:“9號牀姚婧,你的化驗單出來了,恭喜你,你懷孕了,你家屬呢?”
“出去了。”姚婧答。
“哦,你的化驗單放這裡了。”護士將化驗單夾在了病例本上。
“護士小姐……”
“怎麼了?”護士走到病牀前,問道。
“我懷孕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想給家人一個驚喜,出院以後,我會跟他們講的,你幫我保密好不好。”姚婧請求道。
“好的。”護士笑着點點頭。
姚婧和喬羽墨第二天中午就出院了,兩個只有一點兒皮外傷,受了驚嚇,別的沒什麼。
回到喬家,姚婧突然感覺,原來她在喬家,真的有些多餘。
無論是喬老爺子還是喬景風亦或者墨之寒,他們更關心的是喬羽墨。這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小臉兒擦傷了,手上也有傷痕。
雖然他們也關心姚婧,但是姚婧感覺,他們更擔心喬羽墨。
“老婆……”走到房間門口,姚婧卻將喬盛軒關到了房門外。
“老婆,你開開門,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喬盛軒用力拍門。
“我不是你老婆,你跟誰結婚,找誰去。”姚婧說完不再理他。
“老婆,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你和羽墨被綁架,那幫壞人打電話給我,讓我跟錦兒舉行婚禮,才肯放了你們,否則就先jian後殺。你讓我怎麼辦?我不能讓你和羽墨出事,讓錦兒陪我演這齣戲,還是求着以航答應的,你別胡亂吃醋好不好?”喬盛軒在門口喊叫道。
姚婧打開門,瞪着他,說:“是,我胡亂吃醋,我壓根不該吃你的醋。你不覺得,綁匪的要求太蹊蹺了嗎?抓了我們,不要錢偏要你跟慕錦兒結婚,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啊,分明就是慕錦兒綁了我們。”
“老婆,你不能冤枉錦兒,她到酒店的時候,你們已經出事了,她事先根本就不知情。”喬盛軒解釋道。
姚婧冷冷地看着喬盛軒,說:“我知道,慕錦兒對喬家來說很重要,你向着她,爺爺也向着她,但是今天,我可以用我的名譽擔保,這件事絕對是慕錦兒乾的。她想嫁給你,選伴娘禮服選的跟新娘婚紗一樣,原來她就等着把我抓走跟你辦婚禮。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是今天你不相信我,以後就不要再跟我說話。”
“婧婧,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要枉下斷言。而且,爺爺是公正的,誰犯了錯,爺爺都不會偏袒。”喬老爺子聽到他們的爭吵,走到大廳中央,大聲說道。
“是嗎,爺爺偏袒的還少嗎?同是慕家的孫女,您向着她卻不管我。她對我下毒的時候,您是怎麼處理的?現在她更是明目張膽綁架我,在我大婚的日子,跟我老公舉行婚禮。以後讓我怎麼見人,我現在覺得,我回到喬家就是個笑話,我應該走,這時候應該讓新娘回來。”姚婧說完便開始收拾東西。
(本章完)